“我敢保證她絕對沒撒謊！”飛瞳氣的不輕，“米小豬你胡扯什麽呢！”
    “瞳姐姐，沒撒謊不代表沒演戲哦！”洛火雲這會兒正坐在聞天音身邊，像個小貓一樣趴在她腿上享受被擼的感覺，事實證明隻要是個毛絨絨的動物就抵擋不住這種誘惑。
    一看這樣飛瞳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因為她實在是拉不下老臉也趴在聞天音腿上。
    “她抱怨職場霸淩的話，怕是一個標點符號的假話都沒有。”米小粒感慨道，“隻不過整件事就是演的，這大概是胡山城的生存之道吧！”
    “你那意思，隻要我們一有，她們扭臉就把承諾忘了？”飛瞳皺著眉頭問道。
    “人家給什麽承諾了？”米小粒毫不客氣地反問。
    “她不是說全力阻止濫殺無辜什麽的……”說著說著飛瞳也沒音兒了，因為她回過味來了，這事兒壓根就不靠譜。
    作為胡山城窺天之眼“項目負責人”的婆婆可是一直沒出麵，更沒答應過什麽。女官員給的承諾都是她自己說的，她就算是實際上的二把手又如何？反正隻是個被扔出來的棄子，說話管不管可想而知。
    “我們是不是被耍了？”飛瞳咬牙切齒地說。
    “嗬嗬，多年的積習哪有這麽容易改？”米小粒笑著擺了擺手，“不過不要緊，反正那些參與實驗的女子表麵上是各回各家了，趁著她們沒被抓回去，我們趕緊發動一陣輿論！”
    ……
    他們的馬車沒有回客棧，而是直奔“市中心”的酒館。
    然後聞天音跟的飛瞳就帶著女仆跟馬車夫進去喝酒聊天——
    “聞姨你聽說了麽，胡山城北有個監獄據說造反了！”
    飛瞳這一句話出來，半個酒館都沒動靜了，其他人立馬瞪著眼豎著耳朵朝向這一桌。
    “非是監獄，聽說是個試驗場，以活人做祭的那種。”
    聞天音這話一出口，剩下那半個酒館也沒動靜了。
    然後她們就繪聲繪色地描述了那個試驗場殺害無辜，就為了製作某種法器。
    當然這法器做出來肯定不是用來保衛胡山城，要不然就成正麵宣傳了。
    幹嘛用？要是人類的地盤上，肯定得是“求長生”——拿別人的命管自己的命，這事兒最能觸動凡人的逆鱗。
    狐族壽數綿長，這麽說殺傷力肯定不夠，於是她們就選了個最讓她們破防的說法。
    “做春藥？！”飛瞳一拍桌子說出這話的時候，端的是氣勢十足。
    當然她話一出口臉就紅成蘋果了。
    洛火雲故意一臉萌萌噠，在這個靈魂時刻來了個靈魂一問：“瞳姐姐，春藥是什麽藥？吃了春天就到的藥嗎？”
    米小粒大拇指一挑，心說洛火雲你是幹這個的！
    此刻整個酒館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聞天音身上了，之所以是她，是因為她的樣子最具說服力。
    “噓！你小點聲！”
    行了，這就算砸實了。
    散布謠言的時候，不讓大聲說話，絕對比言之鑿鑿地肯定好用的多。
    米小粒問過洛火雲，還需不需要去第二個地方散布謠言，結果她說不用，理由是這座城可是女人的天下，不要低估了她們八卦的能力。
    ……
    事實就是，第二天早上她們在餛飩攤上就聽到了店小二的議論，說什麽胡山城裏有一夥壞人，專門擄掠還未化人的狐族女子，拿她們的生命煉化勾引男子的藥物；而被下藥的男人就成了獵物，一次折騰就形如枯槁，幾次之後便會斃命。
    “後麵這段我們沒說過吧？”飛瞳疑惑地看著米小粒，“你出去說的？”
    “我哪有那工夫！”米小粒感慨道，“跟你說，這就是流言的成長性啊！對了飛瞳——啊郡主，店小二說這些的時候，他自己信不信？你拿你的瞳術分辨分辨唄！”
    飛瞳白了一眼米小粒：“還用我分辨麽？他說得那麽言之鑿鑿！”
    “行了，我們的任務也差不多完成了。聞姨，我們接下來幹點正事兒去好不好？”
    聞天音笑著點了點頭。
    然後他們就去了仙品市場。
    “哎，先說好啊！我的眼隻能分辨人言，可分辨不了貨值！”飛瞳提前打了個預防針。
    “哎呀，那你不會忽悠店主嗎？”米小粒聳聳肩，“再說呢，還有火雲嘛！咱今天爭取淘幾個寶回去！”
    四個人一路先不說話不買東西，隻是從市場一頭走到了另一頭。這過程是讓聞天音跟洛火雲先“打打眼”，觀察兩邊的攤位上有沒有什麽“遺珠”，順便感受一下店裏有沒有明顯的靈力波動。
    一趟下來，攤位確定上沒有好貨。並沒出現那種“上古神劍被當成廢鐵扔在攤角”的情況，倒是有人“用廢鐵假裝成上古神劍故意扔在攤角”，而且還不少。
    看來這裏肯定不是“九十年代的潘家園”，撿漏是別想了，還是正兒八經談生意吧。
    米小粒想給聞天音做個新武器，其中有個很重要的東西得買到，於是他們推開了一家店的大門。
    “幾位想要寒冰玉？此物可是價值不菲，小店委實沒有，不如去別家問問？”店家上來就大搖其頭。
    飛瞳悄悄拉了一下聞天音的左袖，這是在告訴她，對方在撒謊。
    別人都是沒有硬說有，他為何有卻說沒有？米小粒知道，這十有八九是因為他們是生人，店家害怕他們不識貨。
    說著米小粒拿出一個剛從外麵買的假寒冰玉遞給了聞天音。
    假寒冰玉同樣寒氣逼人，一拿出來屋裏就跟開了空調一樣，頓時降了五六度。
    聞天音拿在手裏給店長看了看，然後問道：“店家，此物價值幾何？”
    “有這等寒氣，價值當百金以上。”
    飛瞳悄悄拉了拉聞天音的右袖。
    百金對老百姓來說是不少，但對修仙的人來說，拿錢來衡量的東西本就“不值錢”了。
    聞天音點了點頭：“確實如店家所言。”
    然後她拿起那塊假寒冰玉，三指捏緊，看似輕輕一用力——
    啪！
    這一塊價值百金的假玉就被捏了個粉粉碎。
    “店家，拿真貨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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