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聖人驚愕地看向憑空出現的秦瑤。
    在他的感知中，秦瑤像是由無數純粹劍意所組成的集合體。
    身上的劍氣滔天，煞氣衝天而起，似乎能夠斬殺聖人。
    “你……你是以殺道成聖的殺神秦瑤？！”
    周家聖人突然認出了秦瑤，心跳驟然一滯。
    “哦？你這雜魚也聽說過我的名諱？”
    秦瑤修煉過上古道門的頂級道術——一氣化三清。
    雖然這隻是一具分身，但也擁有著本體80的實力，更別說她是以殺證道的小聖巔峰實力，本就比一般的聖人不知強大幾許。
    會死……會死……！！跑……跑！！！
    周家聖人愕然，他感受到了生命的危機，不敢和秦瑤那雙充滿殺念的眼睛對上。
    自己好不容易在生命晚年突破聖人境，雖然是最弱的聖人，但也極大地延續了壽命，自己還有幾千年歲月可活，可不能在此地隕落。
    就在他轉過身的時候，他見到了自己停留在原地的身體。
    怎麽回事？
    他隻感到一陣天翻地覆，麵前的世界逐漸地被黑暗籠罩。
    “就這樣簡單地殺了？”
    “要不然呢，一個靠丹藥堆出來的不入流聖人罷了，很難殺嗎？”
    “不愧是老大。”
    “那是，想你老媽當初可是能夠和你老爹四六開，我四分鍾揍他六次……”
    “厲害！厲害……”
    周家聖人耳畔處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隨後他的意識也在逐漸地沉寂。
    在他意識徹底地消失的時候，他看到了那具無頭屍體。
    他正保持著往前奔跑的動作，脖子間那一道切口十分地工整。
    這具身體怎麽那麽熟悉……原來那是自己。
    隨後，周家聖人徹底地閉上了眼。
    一個在各處都被尊為座上賓的聖人，就這般草率地死了？
    但轉念一想，出手的可是秦瑤，被譽為最強的瑤池聖女。
    如若不是之前身受重傷，壞了根基，現在早就突破至大聖，甚至聖王了。
    畢竟秦瑤道心穩固，殺伐果斷，十分地契合殺道，修行起來自然是一日千裏。
    “大……大聖，居然還是最為罕見的殺道大聖？！”
    蘇箐許震驚，嘴巴都合不攏了。
    “不是大聖，區區小聖巔峰罷了。”
    雲生在一旁糾正道。
    秦瑤又敲了下他的腦袋。
    “就你話多。”
    她轉頭看向周家聖人死去的方向，平靜道。
    “你還沒見過聖人死亡吧。”
    “嗯，確實是第一次見到，也沒想到聖人居然死著這麽草率。”
    雲生如實回答，他見到周家聖人的屍體從雙腿開始，正逐漸地化作一團濃鬱的能量體，消散在天地間。
    “想要突破聖人境，最重要的就是掌握一條或者多條天地規則之力，借助大道的力量突破。”
    “修行者借助大道之力突破更高的層次，修行者死後，身體的所有靈氣也會反饋於天地，助大道不斷完善自身。”
    秦瑤平靜地說道，隨後伸出手指向周家聖人的屍體。
    “你見他的屍體化作的靈氣有許多渾濁的部分。”
    雲生轉頭望去，確實如此。
    “那是因為他所成就的聖人並不完整，並沒有獲得大道的認同，而是用另外一種方式成聖。”
    “借助丹藥之道的所蘊含的規則之力，勉強地接觸大道，隨後在其餘聖人的幫助下，和大道一見，並簽訂奴隸契約，說是掌握了大道規則，實則是將自身賣給了大道。”
    “他們實力遠遠不如普通聖人，且受到限製，修煉的一部分靈氣會作為債款反饋給天地，也沒有再前進一步的機會了。”
    “這類人，我們一般稱為假聖。”
    秦瑤平靜道。
    “哦哦。”
    雲生和蘇箐許連連點頭，這確實是涉及到了兩人的知識盲點。
    “這位是？”
    秦瑤問道。
    “姐姐你好，我叫做蘇箐許。”
    蘇箐許禮貌的問候。
    聽到姐姐二字，秦瑤心情大好。
    “蘇箐許，這名字好，我叫做秦瑤。”
    聽到秦瑤二字，蘇箐許的瞳眸瞬間睜著鼓大，呼吸變得急促，不確定道：
    “你……你是被譽為瑤池聖地內最有望在千年內稱帝，當初一人一劍殺著萬千妖族顫栗，並能夠和年輕時代的長鏡大帝不分勝負……”
    “的秦瑤仙子？！！！”
    她從小聽著秦瑤的故事長大的，將其視作偶像，如今見到真人怎能不激動，她差點就因為缺氧而倒下去了。
    “別誇了，再誇她嘴角就壓不住了。”
    “小兔崽子，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這位妹妹……”
    “喂喂喂！你可別亂認啊，等會輩分就亂了！”
    “老娘做事還需要你來教嗎？！”
    “……”
    見到兩人吵鬧起來，蘇箐許突然回過神，驚愕地看向雲生，又看向秦瑤，不可思議地指著雲生，說話也變得結巴起來。
    “你……你是……秦瑤仙子和長鏡大帝的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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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家少主？”
    “現在才反應過來嗎？還真是個傻妞。”
    雲生無奈道。
    “當初鬧得沸沸揚揚的絕靈之人也是你？”
    “昂。”
    “當初雲家也是借助你踏上修行路作為理由，搶了我蘇家的經書？”
    “可能是吧，老大，當初有搶她，呸……借她蘇家的經書嗎？”
    “問我做什麽，不都在你那兒嗎？”
    “那好像就是有吧。”
    雲生心虛地嘀咕道。
    為什麽做壞事的是自己的老爹和老爺子，現在尷尬的卻是自己啊。
    “……”
    蘇箐許目光幽怨地看向雲生。
    當初自己罵了一年的家夥，現在終於見到正主了。
    果然，和當初自己所想的一樣令人討厭。
    “這具化身的力量也已經耗盡了，等那邊事了，我們就來接你回雲家。”
    秦瑤突然開口道。
    “你們現在在做什麽？”
    雲生好奇問道。
    “一些陳年舊賬，現在我們回來討一點利息罷了，他們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但還是被我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殺人，屠聖。”
    秦瑤平靜地看向雲生。
    “當初老爹不是已經殺幹淨了嗎？”
    “那是他雲長鏡殺的，那是他的事，這能混為一談嗎？”
    秦瑤瞥了一眼雲生。
    總結一句就是，老娘我還有一口惡氣，需要自己出！
    “善！”
    雲生朝秦瑤豎起大拇指。
    “小兔崽子，你想做什麽事情盡管去做，出事了有老娘我兜著。”
    秦瑤說著，身形在緩緩地消散，她將手中的劍扔給雲生。
    “還可以斬兩劍，陰著點用，可以斬普通聖人，實在打不過的就用你老爹給你留的玩意。”
    “好嘞！老大慢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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