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咬一下,就會叫

字數:4796   加入書籤

A+A-


    溫嶼:“......”
    這嘴巴是淬毒了啊。
    溫嶼擰巴著小臉,“哥哥,你再不給我上藥,傷口要發炎了。”
    靳時琛拿過溫嶼遞給他的藥膏,擰開蓋子正要給她擦,溫嶼又來了句,
    “站著好累啊,我進去坐著塗。”
    靳時琛抓起她的手腕,三兩下就塗好了,“你還真是千金小姐,就站幾秒還喊累。”
    他把藥膏蓋子擰好遞還給溫嶼,抬眼盯著頭往房門裏伸的溫嶼。
    又回到小時候纏著他的模樣了,粘人的很。
    靳時琛抬手按住她的額頭,往外推了推,“回去睡覺。”
    “嘶。”溫嶼皺眉。
    原本遮在劉海下麵的紅包露了出來。
    靳時琛趕緊鬆開了手。
    剛才他緊急刹車撞的,他都把這事兒忘了。
    溫嶼臭美,全程拿自己的劉海擋著,他也就沒想起來。
    “你一直這麽捂著,更容易留疤。”
    溫嶼把劉海往下撥了撥,遮住傷口,“大不了以後去做修複。”
    “叫你貼創口貼怎麽不聽?”
    溫嶼沒理他。
    他懂什麽啊。
    多醜啊。
    “啊!”
    溫嶼身子一個不穩,被一股力量拽進了屋子。
    靳時琛把她按在沙發上,“坐好。”
    聲音強硬,不容抗拒。
    然後人轉身進了裏麵的臥室。
    溫嶼目的達成,坐在沙發上東張西望。
    靳少爺臥室的格局和溫嶼的一樣,是個套房,但中間的牆沒有打通,客廳和臥室是分開的。
    所以看不到臥室裏麵什麽樣。
    裝修風格也不同。
    溫嶼那邊是INS風,這邊好像,基本沒有裝修的痕跡。
    保留了老宅中式古老的特點。
    實木的書桌,古紅色真皮沙發,深色地毯......
    靳時琛很少回來住,他是三喜集團的總裁,總裁住城裏的兩千平大平層。
    身側的沙發陷下去,溫嶼側頭看靳時琛。
    見他撕開了一個創口貼,微涼的手指撥開她的劉海,將創口貼貼在了額頭。
    溫嶼眼睛就盯著男人那處凸出的喉結,今晚她咬了無數次,現在那兒還紅紅的。
    他對咬喉結很受用,咬一下,就會叫。
    聲音很欲。
    她超喜歡。
    溫嶼感覺自己腦子壞了,她現在竟然莫名想上去咬一口。
    “明天我去公司處理事情,你最近待家裏消停點。”
    “明天我跟你一塊兒去。”溫嶼收回餓狼視線,清靈的桃花眼對上男人的雙眸。
    “現在公司內部很混亂,你去做什麽。”
    “我是公司的原始股東,現在三喜遭受內部危機,我為什麽不能去?”
    如今三喜集團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她得去力挽狂瀾哪。
    靳嚴坤入獄以後,三喜集團的董事長職務暫由靳時琛代理。
    按照書中的進度,明日陸硯和陸齊銘父子會在股東大會提出整改董事會,意圖將靳時琛踢出三喜管理層。
    這樣陸家就能輕而易舉地把手伸進三喜了。
    陸鼎發因為早年犯事,差點把三喜坑倒閉了,三家為此簽了協議,陸家不得參與三喜集團的管理。
    但保留其股份及原始股東的投票權重。
    這個權重和靳時琛是一樣的。
    所以,溫嶼的投票會非常關鍵。
    陸硯和靳時琛在對立麵,溫嶼作為第三個原始股東,她站在誰那頭,幾乎就能直接決定股東大會的決策。
    這也是陸硯急於把溫嶼騙到手的原因。
    以前的溫嶼從不參加股東大會,所以投票都是棄權的。
    她隻在意每年十二月底集團發的巨額分紅。
    兩耳不聞三喜的事。
    “你要參加股東大會?”
    溫嶼起身,看著牆上那幅畫,“嗯哼,我是創始股東哎,當然要去啦。”
    靳時琛眸光微暗。
    幾年不去集團一趟的她,竟然要參加股東大會了。
    所以是想幫著陸家把靳家踢出三喜?
    靳時琛早就猜到會這樣,但家裏兩位老人非站在溫嶼這頭,覺得她不會做傷害靳家的事。
    以為她想嫁給陸硯,是真心喜歡,而不是和陸家同流合汙。
    “隨你。”靳時琛麵無表情。
    反正三喜的未來,他不在乎。
    他又不是沒有東山再起的信心。
    更何況,三喜這座山,禁錮太多。
    他不要也罷。
    溫嶼並不知道靳時琛此時的心理活動,她踮腳湊近那幅掛在牆上的手繪,“這幅畫我好喜歡,誰畫的?能送給我嗎?”
    靳時琛這種級別的霸總不缺這些小玩意兒。
    既然他掛在不常住的老宅房間,說明他也不是很喜歡。
    她直接開口要,應該能要到。
    靳時琛起身,走過去,身子和溫嶼平行。
    “看懂畫了什麽?”
    溫嶼點頭,“他並沒有那麽快樂。”
    看到這幅畫的時候,她第一時間就想起了原主溫嶼。
    她作天作地,表麵上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千金大小姐。
    但誰會想到她床頭放著父母親人的合照。
    那張照片顏色鮮豔,看上去很新。
    說明,原主最近才拿照片去補過色。
    她很珍惜那張合照。
    她也很想念自己的家人。
    她其實並沒有那麽快樂。
    就像畫裏的男孩。
    “雖然她錦衣玉食,從小就生活在金罐子裏,但她就像個被程序員早已編程好的程序,每一個選擇看上去自然而然,卻好像並不由衷。”
    為什麽會這樣呢?
    或許是因為生活在劇情已定的小說裏吧。
    他們的初心,或許早就和劇情背道而馳。
    但又沒有找到偏離的動力。
    靳時琛黑眸微動,側身看她。
    女孩的側臉被長發蓋住一半,眼睛始終專注著自己十八歲畫的那幅畫。
    “很喜歡?”
    溫嶼點頭,“喜歡,準備裱起來,掛我房間,你看那兒,紙張都有點老化發黃了。”
    靳時琛抬手,輕鬆將畫取下來,遞給溫嶼,“早點睡,明天帶你去公司。”
    溫嶼開心地雙手托著畫,走出房門,歪著腦袋衝靳時琛笑,“晚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