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我未婚夫會不高興的

字數:5499   加入書籤

A+A-


    “小魚!”
    溫嶼老遠就看到會議室門口的陸硯。
    溫嶼當看不見,繞過他想往裏走。
    陸硯拉住她,看了眼跟在後頭的靳時琛,“小魚,你怎麽來了?”
    “我不能來?”
    搞笑了。
    “當然可以,現在離開會還有一點時間,小魚,我想跟你單獨聊聊。”
    溫嶼甩開他的手,“我跟你沒什麽好聊的。”
    陸硯攔著她進去,“小魚,你總要給我個機會解釋,對不對?昨晚我真不是故意不接你電話的,你跟我去外麵,我好好和你解釋。”
    溫嶼拒絕,“不去。”
    “小魚,你乖一點,我讓人送你回公寓,等我開完會第一時間去找你,我們出國玩幾天,去你一直想去的馬爾代夫好嗎?”
    “我回去幹嘛?我還要參加股東大會呢。”溫嶼推開擋道的陸硯,沒推動。
    她眼神求助靳時琛,靳時琛卻饒有興致地挑了個眉,並不想管她的閑事。
    “小魚,你不是最不喜歡開會嗎?以前的股東大會你從不參加的。”
    “以前是以前,我現在就喜歡開會,咋的了?”
    陸硯盯著她的臉,覺得眼前的女人有些陌生,“小魚,我們談談好嗎?”
    “哎呀,我不談,我未婚夫會不高興的。”溫嶼不想應付陸硯,搬出靳時琛當擋箭牌。
    陸硯握住溫嶼的手腕,“小魚,靳時琛不喜歡你,你追了他這麽多年,他正眼瞧過你嗎?而且你說過要為了我退婚的。”
    溫嶼抬起一隻手,挽上靳時琛的手臂,“我未婚夫這麽好,我幹嘛要退婚呀?”
    桃花眼明晃晃地給靳時琛拋去一個眉眼,“是吧?未婚夫。”
    靳時琛挑眉,視線瞥了眼她放在臂彎的手。
    拿他當擋箭牌?
    一邊許諾陸硯退婚,一邊在他麵前學乖。
    這女人,好像比以前更狡猾了。
    都會兩麵三刀了。
    還知道拿男人對付男人。
    心眼子越來越多了。
    靳時琛沒配合,也沒拒絕,想看看溫嶼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小魚,別鬧了。”陸硯麵上看不出異樣,但手上的力道卻重了。
    溫嶼皺眉,“你捏痛我了!”
    溫嶼想掙開他的手,上麵有她割腕的傷口。
    陸硯卻好像沒聽到一般,死死不放。
    “小魚,乖乖回去。”語氣不算凶,卻和方才大不一樣。
    溫嶼疼的流眼淚,嗚咽著向靳時琛求助,“痛,我手好痛啊!”
    靳時琛伸手推開陸硯,轉而拿起溫嶼的手腕看了眼。
    微微愈合的傷口有些掙開,滲了點血,邊上還有清晰的指印。
    溫嶼的痛覺神經敏感,加上淚濕襟體質,現在已經抽噎著身子,眼淚也停不下來了。
    靳時琛太陽穴跳了跳,這就哭了?
    回去又得跟老太太告狀了。
    靳時琛睨陸硯一眼,“你慫恿她割的腕,忘了?”
    陸硯有些後悔自己的失控,上前一步,“小魚......”
    溫嶼害怕地往後麵退了一步,直接躲在了靳時琛身後。
    就像小雞崽子躲在了母雞後頭,
    “昨天給你的藥膏帶了沒?”
    溫嶼搖搖頭,“沒有。”
    “高斯,帶溫小姐下去處理傷口。”
    “好的。”
    溫嶼走後,靳時琛和陸硯麵對麵站在會議室門外。
    兩人身高相近,一個黑色西裝,一個灰色西裝。
    靳時琛五官淩厲,麵色冷漠,全身散著濃烈的生人勿近的疏離。
    陸硯相反,五官柔和,溫潤如玉,兩人對峙,像是冰火交融。
    靳時琛開口,“這裏是三喜,陸總別把這兒當自己家。”
    陸硯唇角掛笑,語氣柔緩,“三喜三喜,三家為喜,沒有我們陸家,這三喜哪兒來的?”
    靳時琛低笑,“那我考慮考慮,把三喜改成雙喜?反正,你們陸家向來都是多餘的那家。”
    “雙喜?那也得看小魚願不願意跟你。”
    “陸硯,你搞清楚,現在溫嶼避之不及的人,好像是你吧?”
    陸硯微微握拳,臉上的表情有了一些變化。
    “好自為之,陸總。”
    靳時琛長腿一邁,繞過陸硯,直接進了會議室。
    他自然地走到首席位置坐下。
    整個公司的股東,除了在海外的,都已經到齊了。
    三十七個具有投票權的股東。
    靳時琛眼神掃向在座的每一位。
    視線對上坐在長會議桌另一頭的陸齊銘。
    陸齊銘狹長的眼眯了下,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弧度,不知道是不是挑釁。
    這次的股東大會是陸齊銘和幾個老股東要求發起的。
    靳時琛很清楚,今天他大概率會被踢出董事會。
    靳嚴坤入獄,在董事會失去了職能,加上近期集團股價動蕩,原本靳家的支持者意誌動搖,陸齊銘又在其中慫恿攪和,不少股東想讓靳家暫時撤出集團的管理。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董事會一旦換成陸家的人,三喜馬上就會成為一個被陸家掏光的空殼。
    靳時琛二十歲開始參與三喜集團的運營,到現在整整七年。
    其實也沒什麽不舍的,憑他的能力,要重新起來一家公司,並不難。
    但這是爺爺和父親一輩子的心血。
    靳時琛看了眼腕表,“開始吧。”
    溫嶼跟著高斯去了集團的休息室,他找了專業的人給她處理傷口,然後就離開了。
    包紮到一半,一位穿著白色職業裝的卷發女人敲門進來,手裏端著一杯咖啡,“溫小姐,這是靳總讓我給您準備的咖啡。”
    溫嶼詫異。
    靳時琛吩咐的?
    他有這麽好心?
    溫嶼看著精致的雕花杯,裏麵的咖啡拉花很是漂亮,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怎麽味道怪怪的?
    難道小說裏,有錢人喝的咖啡口味就是獨特一些?
    溫嶼又嚐試性地喝了一口。
    皺眉。
    報喝。
    不喝了。
    沒一會兒,溫嶼的手腕就纏上了兩層白色繃帶。
    有點醜。
    不管了,得趕緊去開會了。
    她剛起身,包裏的電話響了起來。
    【宋初一】
    溫嶼知道,這是原主的閨蜜。
    也是個有錢的大小姐。
    他們能成閨蜜,大概是因為病情相似吧。
    “喂?”
    “喂,小魚!我剛微信發你的兩個包,我已經訂好了,你別選了,免的到時候撞款。”
    宋初一和溫嶼年齡相近,也愛包包和漂亮衣服。
    她們每次買品牌新品前都會提前通個氣,不買對方買過的款式,免得到時候撞衫。
    “行,我一會兒看,先不跟你說了,我去開個會。”
    “你開會?你開什麽會?”
    “你別管了。” 溫嶼掛了電話,走出休息室。
    門外,剛才送咖啡的卷發女人攔住了溫嶼的去路。
    “溫小姐?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吧?”
    溫嶼繞開她的身子,急著去會議室,“我沒有不舒服。”
    女人又上前一步攔住她,“沒有嗎?您再感受下,有沒有頭暈,肚子不適?或者渾身刺痛?”
    “沒有,你讓一下。”
    女人像是聽不懂似的,就一直擋住她的路。
    溫嶼看她一眼,“有事還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