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奶奶不能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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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江檸是故意說給溫嶼聽的。
    意指她不認可溫嶼這個未來兒媳婦。
    溫嶼聽著倒無所謂,但林淑霞聽不得。
    林淑霞臉黑了下來,“小魚就是阿琛的未婚妻,我現在給小魚買房子,不就是給自己孫媳婦買?”
    江檸臉也黑了,“媽,溫嶼前段時間夜不歸宿,天天住在陸硯的公寓裏,這麽不知分寸的女人,配做靳家未來媳婦?”
    “以咱們阿琛的條件,京城什麽樣的女人娶不到,幹嘛非得把溫嶼塞給我兒子。媽,溫嶼這個兒媳婦我堅決不同意!以後溫嶼嫁給陸硯也不能嫁給我家阿琛。”
    聞言,溫嶼的臉也跟著黑了。
    雖然知道江檸說的不是現在的自己,但畢竟也是自己。
    和陸硯不明不白,她溫嶼不知分寸,不配做靳家媳婦......
    女人隻要廉恥心被拎出來評論,就容易產生別樣的情緒。
    溫嶼心裏不舒服。
    憑什麽這原主瀟灑快活,現在背鍋刷鍋的卻是自己。
    江檸常年在生意場上混,看人眼光最是毒辣,尤其擅長鑒婊。
    原主的歪心思,都被江檸摸的透透的。
    她今天這番話要是罵給原主聽的,溫嶼絕對拍手叫好。
    可現在,自己才是溫嶼。
    “奶奶,不用買房子這麽破費,靳時琛今天已經獎勵過我了,他特地給我買了一身衣服和包包。”
    江檸聽聞靳時琛給溫嶼買了衣服和包,表情變了變。
    “阿琛給你買衣服?溫嶼你說這話自己信嗎?”
    “不信你可以問高斯。” 溫嶼與江檸對視,語氣不緊不慢,“我身上這條裙子是L家的預訂款,靳時琛走了特殊流程拿到的,刷的是他的卡。”
    江檸杏眸眯起,審視溫嶼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
    可想起自己兒子從小看到溫嶼就逃,怎麽可能會給她買衣服?
    她最終判斷,溫嶼撒謊。
    “溫嶼,你這張嘴裏的話,十句有一句是真的嗎?”
    溫嶼淺笑,“是真是假又如何?你不就想攔著奶奶給我買房,你目的達到不就行了?”
    江檸第一次見她說話有條理,挑眉,“你還怪會給自己撒謊找理由的。”
    “是我給他買的。” 男人好聽的聲音自門外傳來。
    靳時琛一身黑色西裝,長腿邁進客廳。
    林淑霞臉上瞬間笑開了花,盯了江檸一眼,“阿琛你回來了,小魚身上這裙子還真是你給選的,眼光真好,真好看。”
    靳時琛解開西裝扣子,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麵色疲憊,“不就買個裙子?有必要為這事吵起來?”
    江檸聽到靳時琛責怪的語氣,解釋了句,“嗯,沒吵,就聊聊天,是吧溫嶼。”
    溫嶼唇角輕勾,“沒吵,就隻是長輩訓了晚輩幾句,我該的。”
    江檸:這丫頭!
    靳時琛看了眼溫嶼,扯開話題,“媽,你急著喊我回來什麽事?”
    江檸想起正事來了。
    “是你爸的事,他已經進去五天了,還是不願意見我。”
    林淑霞皺眉,“怎麽會這樣?阿坤他在裏麵沒事吧?”
    “律師說他人倒是沒事,就是不見人,連我都不見!真是氣死我了!”
    靳嚴坤是寵妻狂魔,平時唯江檸最大。
    現在進去了不肯見江檸,確實行為異常。
    溫嶼回想起書中的這段劇情。
    今天原主溫嶼被陸硯忽悠去了國外,無法參加集團的股東大會。
    靳時琛被投出了三喜董事會。
    但靳時琛也不是吃素的,他早就知道這樣的結果,早在先前就留了後手。
    離開董事會後,靳時琛通過特殊手段,一夜之間將自己在三喜30%的股票全部拋售,套了幾百個億的現金。
    支柱企業股票大量流入市場,市場被徹底攪亂,京城為此遭遇巨大的經濟風波,三喜股價也在一周內跌到穀底。
    企業其餘股東,?樹倒猢猻散,虧的褲衩子都不剩了。
    與此同時,靳時琛還注冊了自己的公司,自己控股100%。
    在京城經濟圈洗牌之際,靳時琛的新公司快速站穩了腳跟。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如今,靳時琛沒有離開董事會,那他就不會賣掉股票,京圈也不會大亂......
    不過......
    溫嶼想起來了。
    今晚,靳時琛的人查到陸勝集團挪用公款償還巨額賭債的事,還掌握了證據。
    靳嚴坤在裏麵不願意見人,江檸救夫心切,就拿著證據去找陸齊銘,威脅對方把靳嚴坤放出來。
    陸齊銘沒辦法,隻好答應放過靳嚴坤,但他又咽不下這口氣,便讓人做了點什麽。
    三天後,江檸接到電話,說靳嚴坤被無罪釋放,但人在醫院。
    一家人趕到醫院,看到靳嚴坤雙腿沒了。
    老太太當場血壓飆升,進了醫院的ICU,從此一蹶不振。
    老爺子也整日心事重重,沒多久得了病,常年臥病在床。
    江檸因為惹怒了陸齊銘而自責,辭去了總裁職位,每天在家裏洗手作羹湯,照顧靳嚴坤。
    靳時琛則開始了複仇。
    等陸齊銘被繩之以法的那天,很不幸,老太太已經不在了。
    溫嶼想起這些劇情,不自覺看向邊上的林淑霞。
    她柔軟的手心捂著溫嶼的小手,和他們說話的時候,還會時不時捏捏她的手心。
    不行,奶奶不能出事。
    靳嚴坤必須安然無恙地出來。
    不僅僅為了三喜這棵搖錢樹。
    還因為老太太是這個世界,最愛她的人。
    “今天超群查到陸齊銘前陣子去澳城賭博,被人做局輸了幾十個億,又去借了高利貸,滾到了兩百多個億,他最後拿了陸勝的公款還了錢。”
    江檸:“拿到證據了嗎?”
    靳時琛從口袋拿出一個U盤。
    “有。”
    江檸拿過U盤,“你爸從生下來就沒吃過苦,現在在裏麵待了這麽多天,連我都不見了,我得去找陸齊銘談判。”
    靳時琛倒不這麽想,如果先把靳嚴坤清白的證據找到,再拿著這個證據把陸齊銘送進去,會更好。
    拿這個證據去換靳嚴坤出來,那就沒法把陸齊銘送進去了。
    “媽,我覺得可以再等等。”
    “等什麽!你爸在裏麵一天,就多受一天的苦。”
    “先嚐試找找爸清白的證據。”
    “萬一找不到呢?萬一找到的時候,陸齊銘已經把事兒抹幹淨了呢?”
    “你拿這個找陸齊銘也不是萬全之策,萬一激怒了他,畢竟爸還在裏麵,我們是被動的一方。”
    “那你說怎麽辦?就讓他硬扛著?你爸以前最聽我的話了,現在他連我都不見,一定是受大苦了!不行,我還是得去會會那個陸齊銘。”
    江檸拿起包包,直接往外頭走。
    “靳伯伯不見你,不是因為在裏麵受的苦。”溫嶼突然開口。
    “什麽?”剛走出客廳的江檸又折返回來,“溫嶼你什麽意思?”
    “五天前,還記得熱搜上掛了什麽嗎?”
    江檸愣了下。
    “你前陣子和祁氏的老總同進一家酒店,被媒體拍到了,靳伯伯被逮捕的時候正在看那條熱搜,江姨,靳伯伯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