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溫嶼,你耍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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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昨晚不都深入接觸了?這會兒裝不認識了?”
溫嶼憋了半天,擠出一句話。
“找我幹嘛。”
“幹嘛?”
靳時琛笑了,舌尖頂了下腮,真想直接把眼前的渣女摁到床上,讓她再回憶一下昨晚的方方麵麵。
真是沒想到......
他靳時琛混了這麽多年,最後被家裏養大的妹妹耍了。
從早上到現在,他以為溫嶼好歹會給自己發條消息。
解釋一句今天早上的不辭而別。
敷衍的也行。
比如急著回去看招財進寶。
比如去搶限量版包包。
結果,她什麽解釋也沒有。
還把他的微信拉黑了。
之後,又跑到宋家去悠哉悠哉地喝茶了。
這女人昨晚說的倒是好聽,今天全當作無事發生。
不負責就算了,還渣的徹底。
靳時琛咬牙,似是絲毫不在意昨晚的事,“來交接工作。”
溫嶼眨了眨眼睛,“哦,是這樣的,昨晚我喝多了才會答應你接手三喜的,我反悔了。”
靳時琛:操。
“溫嶼,你耍我呢?”
溫嶼心虛了一下:“你說的是三喜這事還是昨晚那事呀......”
靳時琛強忍著脾氣,“你說呢?”
“我哪裏知道。”
“當然是三喜。”
“哦,這麽大的集團,我真不行的。”
“我說了,我會親自教你。”
“那不好吧,你還要忙新公司,費心教我這個對金融一竅不通的人管理上市公司,那也太辛苦你了。”
靳時琛笑:“不麻煩,教未婚妻賺錢,以後都是自己的錢,怎麽會麻煩。”
溫嶼小聲蛐蛐:“便宜倒是都被你占完了。”
“嘰裏咕嚕說什麽呢?”
溫嶼提了提音量:“我說,我不想接三喜。”
“那行,既然大公司不敢,那我管三喜,我的新公司交給你。”
“哈?”聽到後半句的溫嶼人麻了。
是溫嶼酒沒醒,還是這家夥酒沒醒?
“不管是大集團還是新公司,我都不行的!我真沒這個信心。”
“溫嶼,你可以對自己沒信心,那你對我也沒信心?”
溫嶼:這是什麽話呀。
“昨天,你聽到我願意把三喜留下來,是誰感動到鑽我懷裏哭的?現在怎麽又成縮頭烏龜了?”
溫嶼汗:“我確實挺感動的,可是......” 感動也不能當飯吃
靳時琛從沙發起身,朝向她,腳步逼近。
溫嶼聽見皮鞋的聲響越來越近,下意識後退半步。
頭頂傳來男人強勢的聲音,“可是什麽?展開說說,未婚妻?”
“我.......隻是不想做無用功。集團內部的問題就不多說了,以後還要不斷麵對陸硯和你,想想就夠心累的。”
還是寫破文好。
兩耳不聞窗外事,以萬物為床,以床為中心,寫就完事了。
雖然掙不掙得到錢還不知道......
靳時琛盯了她一眼,隨之點了點頭,“好,挺好。”
他回到沙發,點了支煙,矜貴的臉上帶了些疏離,
“既然六千萬的年薪,未婚妻說不要就不要了,那我就另尋他人了,不過就是找個總裁做下表麵功夫,把三喜拖到破產就行,阿貓阿狗都能掙的錢,我何不就給阿貓阿狗了。”
溫嶼頭抬起來,“嗯?等下,年薪五千萬?”
“嗯哼,未婚妻不知道三喜總裁的年薪標準嗎?”
“不是,三喜現在賬上還有錢發嗎?”
靳時琛笑了一聲,“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三喜業務停滯,股價蒸發,但好歹是市值千億的公司。區區六千萬,是什麽難事?”
“那......要是集團倒閉了呢?這錢能到手?”
“薪資都是月結,每個月500萬直接打卡上。你越是多撐住一個月,你的月薪就多發一個月。”
溫嶼懂了。
總之不會虧。
就算三喜要倒,隻要在她手裏撐住一個月,她就能拿到500萬。
她死撐住就行。
反正倒了也是遲早的事。
這事兒劃算啊。
雖然事情的本質沒啥區別,但是這麽理解的話,溫嶼壓力就小多了。
溫嶼看了眼氣定神閑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小步走了過去。
“靳總,那我們交接吧!”
靳時琛眼皮子懶懶的抬了一下,“怎麽,溫小姐想通了?”
溫嶼點頭如搗蒜,“想通了想通了。”
誰會對五百萬過不去!
“交接可以,那你說說,昨晚還答應我什麽了?”
溫嶼臉上的笑容退散,就知道這事兒沒那麽簡單。
難道是為昨晚她踩他身上那事兒?
還是說皮帶那事兒?
昨晚溫嶼喝的多,興致高。
所以哄騙他的事兒多了去了。
溫嶼也不知道他具體說是哪件。
“還答應你什麽了?”
“哼,就知道你會忘。”
溫嶼撓頭:倒是沒忘......
靳時琛拿出手機,打開一段錄音。
“好,我答應你,留在靳家,接手三喜。”
溫嶼:“......”
溫嶼還當什麽事呢。
“這個是當然。”
留在靳家是溫嶼這次醉後唯一想通的事。
不管她接不接手三喜,靳家都是無條件兜住她的人。
她理應把靳家當做家人。
靳時琛挑眉,“這麽好說話?”
“我有的選嗎?”
靳時琛唇角微勾,“確實沒得選。”
“那說好了,我來三喜當總裁,撐住一個月就是五百萬!”
靳時琛起身去辦公桌拿了份合同,遞給溫嶼。
“簽了。簽了才算生效。”
溫嶼看了眼合同上的關鍵信息。
【月薪五百萬。】
便爽快簽下了字。
靳時琛接過合同看了眼,“後悔的話,可是要付違約金的,違約金一個億。”
溫嶼:“......”
“不後悔不後悔......”溫嶼道。
靳時琛唇角幾不可察地勾了下,麵上卻沉靜無比。
”嗯,好好幹。“
溫嶼在沙發坐下,往靳時琛靠近了一點兒,“那......在我上班之前,你能不能先借我點錢啊?”
鼻尖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和他自己身上的味道類似,他喉結滾動了下,“怎麽?”
“我把家裏的衣服包包全賣了,以後我在集團上班,總不能穿著沒衣服穿吧......”
“我的黑卡不一直在你那兒,沒有密碼,沒有限額。”
溫嶼就是這個意思!
她禮貌道:“哦,那多不好意思,不過你放心,我刷多少都會記好賬,等我發了工資還你。”
“好啊,未婚妻,不過......你未來八個月的工資都已經透支完了。”
溫嶼:“?”
“什麽意思?”
“虎哥彪哥的年薪三千萬,勞斯萊斯幻影一千萬,總計四千萬,到時一並還我哦,未婚妻。”
不是,她還沒上班,就一身債了?
“保鏢和車子不是我要求的,你怎麽能強行透支我的薪水啊!萬惡資本家!”
“你也是資本家,溫總,罵人的時候,怎麽連自己一並帶上了?”
溫嶼被氣到了。
“Ok,我不幹了。沒有你這麽欺負人的。”
溫嶼要跑,靳時琛一個起身,手臂攬住她的腰,帶進懷裏。
後背貼上男人硬實的胸膛,他的聲音就在耳後,很近的距離。
“好了,不逗你了,月薪照發,每個月8號,五百萬,一分不少,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