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溫嶼,你真是個不解風情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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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小魚吧!” 黎北星麵露興奮,“還記得我嗎?你讀初中的時候我經常去你家。”
    溫嶼下意識看靳時琛一眼,沒來得及說話,健談的黎北星又說道,
    “那時候你還是個不良少女呢,經常在學校跟女生打架,臉上老是鼻青臉腫的,沒想到長大了看上去這麽乖。”
    溫嶼不開口說話的時候,確實挺像乖乖女的。
    長發,大眼睛,白皙的皮膚,五官精致沒什麽攻擊性。
    但和溫嶼接觸過的人都知道,溫嶼不是乖乖女,甚至還很不好惹。
    “聽說你都當三喜的總裁了!靳時琛還挺厲害,把你教的這麽出色。”
    黎北星這些話聽上去像是熟稔,但對溫嶼來說有點唐突。
    因為從角色來說,原主和黎北星根本不熟。
    不熟到一句話都沒說過的程度。
    但溫嶼知道,這是黎北星在刻意和靳時琛拉關係。
    按照原劇情,現在的黎北星接近靳時琛倒不是想攀附太子爺當闊太太,她目前一心想搞事業,她看上了靳時琛的實力和財力,知道去他的公司上班一定有無可限量的前途。
    見黎北星的話不停,靠在溫嶼身上的喬庭淵不耐煩了。
    眼皮子微微睜開,又緩緩閉上,“誰啊,好吵啊。”
    說完還不忘往溫嶼身上貼貼。
    溫嶼嫌棄地推開他的額頭,麵向黎北星,禮貌而疏離,“你好。”
    黎北星善於找話題,也最會察言觀色。
    溫嶼在拒絕和她套近乎。
    尤其是溫嶼說你好的時候,語氣平淡,看不透情緒。
    顯然已經不是當年稚嫩的小女孩了,反而還帶了很強的上位者氣場。
    視線一轉,黎北星又快速打量著喬庭淵。
    喬家的天意國際她在回國前了解過,之前一直由喬庭淵的父親掌權,公司發展停滯,現在公司全然交到喬庭淵手裏,僅僅三個月的時間,內部換血30%以上。
    至於未來的發展情況,還不明朗。
    所以黎北星暫時沒有向天意國際投簡曆。
    但多少聽聞喬庭淵的名氣。
    海外業務專挑刺激的玩,開賭場,研發遊戲,發展娛樂競技,玩情緒付費經濟。
    他本人的性子更是桀驁不羈,喜歡踩破規矩的界限,挑戰人性的弱點。
    但狂歸狂,喬庭淵還是有原則的,生意正規幹淨,對身邊的人和員工都挺大方。
    所以,圈裏人對他的評論好壞參半。
    算是個矛盾的人物。
    黎北星沒想到喬庭淵和溫嶼竟然這麽熟識,從眼前的親密舉動來看,他們難道在談戀愛?
    熟稔中帶著試探,“你和男朋友也在這兒玩?”
    溫嶼隻是回了兩個字:“應酬。”
    黎北星心裏雖然不信,但也禮貌回應,“這麽晚還應酬,挺辛苦。”
    溫嶼:“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靳時琛關切問:“還沒忙完?”
    “嗯,我還要和喬少爺趕下一場。”
    剛披上外套出來的顧逸塵:“哈?你還有第二場?喬少都給你幹趴下了,怎麽繼續下一場?”
    這種情況的第二場,該不會是去樓上開房吧。
    喬庭淵眼皮子又一睜,靳時琛捕捉到他的小動作。
    意識到喬庭淵是裝醉。
    也是。
    他畢竟在賭場混了七八年,怎麽可能被一個女人灌醉。
    雖然他喝的不少,但他的酒量驚人。
    裝醉就是唬溫嶼的。
    說不定他對溫嶼另有所圖。
    靳時琛不放心:“我陪你。”
    “不用,你們玩吧。” 溫嶼企圖推開身上的粘人蟲,再次失敗,她歎氣,“喬庭淵,你演技真的爛。”
    “走不走?”喬庭淵不耐煩。
    “你壓著我我怎麽走?”
    “我喝醉了。”喬庭淵語氣近乎撒嬌。
    邊上以騷聞名的展妄都忍不住感歎:這貨太騷了。
    溫嶼沒耐心了,“虎哥彪哥,把喬總抱到車裏。”
    補充一句:“公主抱。”
    虎哥和彪哥捏了捏拳頭,又歪了兩下脖子,喬庭淵瞬間站直了身體。
    邊上的發小戳了戳他的後背,壞笑,“就知道你碰上乖乖女就走不動道。”
    “滾。”
    溫嶼正要走,喬庭淵野痞的目光打量靳時琛,吊兒郎地問了句,“你是溫嶼哥哥?”
    靳時琛眸色帶著冷意,“我是她未婚夫。”
    “未婚夫?”喬庭淵剛回國,不知道溫嶼的情況,“看你們也不熟啊,什麽時候退婚?”
    顧逸塵摸了摸鼻子,小聲道:“明天。”
    喬庭淵還想繼續嘮幾句,被溫嶼揪起耳朵,“走不走?”
    喬庭淵服氣了:“走走走!哎!疼!”
    其實溫嶼都沒下力。
    喬庭淵裝的像被女朋友管了一樣。
    隨後唇角一勾,對著靳時琛,“那我們去辦事了,哥哥。”
    這句哥哥充滿了挑釁。
    去辦事。
    辦什麽事。
    他特意不說。
    煩躁地扯掉領帶,呼吸都帶著怒意。
    一個黎北星就已經夠頭疼了,現在又出現個喬庭淵。
    喬庭淵的布加迪超跑他不坐,非要擠進勞斯萊斯的後座。
    最後隻好由虎哥開著布加迪跟在後麵。
    喬庭淵揉了揉太陽穴,“嘶,頭好痛啊。”
    說著說著,就沒臉皮地靠在溫嶼的肩頭。
    溫嶼把肩膀一撤,男人脖子差點被扭傷。
    喬庭淵揉著脖頸,“溫嶼,你真是個不解風情的女人。”
    溫嶼冷嘲一句,“喬庭淵,我們熟嗎?我為什麽要解你風情?”
    喬庭淵啞聲。
    他向來是個快熱的人。
    溫嶼算是他一眼就看上的女人。
    加上這女人還特能賭。
    他覺得太有意思了。
    “我都喝醉了,你就沒想過今晚跟我開個房什麽的?”
    副駕駛座的蔣羨耳朵不幹淨了,趕緊把擋板升了上去。
    溫嶼歎氣,“你醉成這樣,確定能簽合同?”
    “能。” 喬庭院目光定在溫嶼臉上,”你今天要我簽賣身合同我都沒意見。”
    “賣身就算了,我隻要續約。”
    到公司後,喬庭淵安排項目經理和風控組長,對溫嶼和蔣羨長篇大論了一番。
    告知他們合作極有可能沒有利潤,甚至大幅度虧損。
    項目壓著上百億的流動資金,最後還要虧錢,沒有哪個老板會願意做這門生意。
    溫嶼沒解釋太多,直接簽字。
    合同一式兩份。
    蔣羨將合同放進公文包,溫嶼才安下心來,
    “合作愉快,喬總。”
    喬庭淵抬手與她握手,“合作愉快,溫總。”
    溫嶼走後,喬庭淵給他的好特助打了電話,“明晚的行程改一下。”
    那邊打了個哈欠,“改成什麽。”
    “我要去靳家。”
    “你不是說去參加靳家認親宴的都是腦殘嗎?”
    “我說了嗎?”
    “你說了。”
    喬庭淵頓了幾秒,“我和三喜續約了,記得把他們特助從黑名單拉出來。”
    好特助:“......”
    善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