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 “我們就是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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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溫嶼把碗筷遞給嚴笙。
“上海租房太貴,想到你這邊可以白吃白住,何樂而不為?”
溫嶼撓撓腦袋,“我說我可以養宋初一,可沒說養你。”
嚴笙嘖了一聲,“你那麽有錢,多養我一個怎麽了?我吃的又不多。”
黎忘:“有錢也不養你。”
宋初一手抓著豬蹄,“小魚,嚴笙賊有錢,你別被騙了,上海的房子他全款買的,一千多萬,200平大平層。”
所有人都盯向嚴笙。
溫嶼被氣笑,“我們這兒才99平,住了四個人,嚴少爺哭窮來我家睡沙發?”
嚴笙夾了一塊肉塞嘴裏,“嗯,這羊肉真不錯。”
溫嶼:“......”
黎忘累了一天,加上明天要上班,吃完飯直接去睡了。
黎北星年紀大了,睡的也早。
宋初一和溫嶼還睡不著,坐在沙發上看綜藝,笑聲大得震耳。
睡在沙發上的嚴苼扣了扣耳朵,“女人的嗓門真的是......”
溫嶼白他一眼,“嫌棄就出去租房子住。”
嚴苼收回嫌棄,微笑,“不嫌棄,我怎麽會嫌棄小魚呢。”
“那你就是嫌棄我了?”宋初一眯眼。
“嘶,你們還真是親閨蜜,都挺難搞。”
溫嶼:“難搞可以出去租房子住。”
嚴苼:“.......”
“得,我閉嘴行了吧。”
他跑到陽台上吹風去了。
溫嶼沒管他,繼續看綜藝。
宋初一撞了撞溫嶼的手臂,“喂,你快去安慰安慰他,他快碎掉了。”
“嗯?”
“他特地從上海跑過來,你還看不出來?他追著你來的。”
“嗯?”溫嶼有點懵,“為了我?”
“你們小時候.......是不是談過?”
溫嶼瞪大眼睛,“你別瞎說啊,那時候哪裏知道談戀愛啊,我們天天混在一起不是玩泥巴就是去河裏電小魚。”
“知道他為什麽會穿進書裏嗎?”
“他不是研究時空的嗎?可能研究的時候不小心穿越了?”
宋初一食指擺動,搖頭道,“你搞錯順序了,女人,他是為了找你,才去研究時空學的,他穿越到另一個世界,是為了去找你啊,笨蛋。”
聞言,溫嶼全身僵在那兒。
突然想起林慧傾生前說的話。
她說,嚴笙當時他第一眼就看出黎北星不是自己。
嚴笙說會找她。
難道......是真的在找她???
宋初一說:“這次回來,他就退出時空研究院了,我猜是因為你和靳時琛在一起了,他知道你不會跟他回來,所以時空研究對他來說,也就失去了意義。”
嚴笙靠在陽台上抽煙。
看到溫嶼推門出來,趕緊把煙滅了。
“什麽時候會抽煙了?”溫嶼嫌棄地拿手揮了揮空氣。
他把口袋的煙盒丟進垃圾桶裏,“以後不抽了。”
溫嶼瞄了眼他身上的衣服,“你不是最怕熱嗎?大夏天還穿長袖?”
溫嶼回想了下,好像他最近穿的都是長袖,就算穿了短袖,也會戴著防曬袖套。
嚴笙慵懶地單手撐在欄杆,“外熱內寒不行?”
溫嶼走近,要去抓他的手臂,被嚴笙躲開。
“幹嘛?大著肚子做綠你老公的事兒?”
溫嶼白他一眼,“我隻是要看下你的手,有你說的那麽誇張嗎?”
“那也不合適。”他往後退了半步,“男女授受不親。”
“手上是不是有什麽貓膩?”
“你猜。”
溫嶼裝不在意,“不會是紋著我的名字吧?你暗戀我?”
“在那邊我記得是明戀,我喜歡你不是什麽秘密。”
“我說的是.......以前,小時候。”
嚴笙把玩著防風火機,沒否認,“嗯,小時候你可憐兮兮的,還挺好玩的。”
溫嶼目光又盯向他的手臂,“難道真是紋身?不會是整個手臂紋的都是我吧?”
“是又怎麽樣?你現在揣著別人的種,也沒法對我負責啊。”
“你在那邊的時候,為什麽不告訴我你真實的身份?”
“告訴了你,然後呢?你就會跟我回來嗎?你就會離開靳時琛選擇我嗎?”
不會。
溫嶼很肯定自己的內心。
卻沒忍心說出來。
嚴笙從她的沉默中笑出聲,“我就知道,所以沒有自取其辱。”
“對不起。”溫嶼道歉。
“怪我了,太晚找到你。”
如果早一點回國找她,或許她就不會死,更不會穿越。
有些事,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嚴叔和江阿姨還好嗎?”溫嶼問。
嚴笙笑笑,“早死了。”
“去世了?”
“嗯,我爸在牢裏被人打死了,我媽患癌。”
“抱歉,我並不知道。”
“沒事,我們斷了聯係,你不知道很正常。”
“那你和江阿姨離開以後,去了哪兒?為什麽當時qq上找你,你從沒理過我?”
“去了國外,手機被我媽沒收了,後來有了新手機,qq異地登錄被鎖了,實名認證是我爸的信息,找不回來。”
溫嶼歪頭,“那你不能拿別的新qq號加我?”
嚴笙短發被夜晚的風吹動,他淡淡笑著,“怪我,沒有把你的qq號碼背下來。”
溫嶼看著運河上逐漸滅掉的燈光,“為什麽去研究時空學,為了找我?”
“不為什麽。” 他說。
防風火機再次亮起火苗。
他的臉忽明忽暗,看不清虛實。
“就覺得好玩罷了。”
溫嶼沒有拆穿他,因為她知道自己也背負不起如此沉重的愛。
況且,她現在什麽都給不了他,尤其是愛。
“也是,你從小就喜歡研究古怪的事情。”
“嗯哼,時空確實挺古怪的。”
“那你知道我怎麽樣能回去,對嗎?”
嚴笙搖頭,“我不知道。”
“那你是怎麽過去的?又是怎麽回來的?”
“你不也去了又回來?你知道該怎麽回去?”
“你是研究這塊的,不可能對時空門毫無所獲吧?”
“就是毫無所獲。” 嚴笙看著遠處歸於平靜的運河廣場 ,“我們就是回不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