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你有腦子嗎?有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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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賽場地前,牛大磊和程煙晚正在進行登記。
    監考老師有些奇怪:
    “你們另一個隊員在哪裏?”
    牛大磊尷尬的搖搖頭:“他這場有事,就不比了。”
    “隊伍換人需要提前申請,臨場換人可是不允許的。”監考老師的表情頓時為難起來。
    “我們不換人。”程煙晚說。
    “這場比賽就我們兩個上。”
    她的這句話,被邊上觀眾席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瞬間,一陣哄然之聲響起,從前排快速傳向後排——
    聽到沒?
    何序被嚇破膽了。人家跑了,不比了!
    很多人聽到這消息都有點不敢相信,於是所有人轉過頭看向場地門口——
    他們發現何序果然正在往外走,大步流星的。
    而比賽場地邊,監考老師拿起了麥克風,明明白白的告訴大家——
    由於何序生病,經協商,這場程煙晚隊將由兩人出戰!
    全場大嘩。
    生病,騙誰呢?
    不是,這也太丟臉了吧。
    你要是不敢上,當初為啥報啊?
    為了蹭學分那你起碼也得上去演演吧?
    “AUV~”
    “就問你服不服吧。”寧雨遙無語的一攤手,“人家何序就這麽脆生生的溜了!”
    “絕了,我剛對他積累出一點好感全敗光了。”大餅臉呂曼搖了搖頭。
    “你們知道我是個顏控,講真上次那個‘歡迎與我為敵’真的很帥……”
    “但是現在,這哥們塌房也塌的太快了。”
    阮晴晴也一副牙疼的樣子:“對啊,本來你一個【李白】不報名,誰也不會說你什麽——
    結果你既要又要,既要拿學分,又不想上場丟臉,這叫什麽事啊?”
    “真給我們一班丟臉啊……”
    於是大家紛紛看向何序宿舍的郝耀祖和錢小飛:
    “喂,你們宿舍那貨怎麽回事啊?”
    錢小飛頓時心虛的低下頭。
    郝耀祖卻趕緊撇清關係:
    “第一,我不叫喂,我叫郝耀祖。”
    “第二,你別問我們哪,我們跟何序也不熟!從開學以來他就沒回過幾次宿舍好吧?”
    選手席上,剛下場的陸白也對著許妄等人一攤手:
    “這回總不是我搞他了吧?”
    最近迫於輿論壓力,他不敢玩小動作黑何序了,但架不住何序自己往上送啊。
    “這一下,他算是把前麵積累的形象,一腳都給踹塌了。”許妄背著手道。
    他長著一張圓臉,偏偏喜歡故作老成,總是背手說話。
    “最關鍵的是,他把程煙晚徹底廢了。”張奇峰簡直是喜出望外。
    “原本我最擔心程煙晚這組,本來何序雖然弱,但是【洛神】畢竟是控場之王,搞不好這組能成為黑馬。”
    “但現在可就爽了——何序這個豬隊友,第一輪就把程煙晚坑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
    張奇峰的話,幾乎代表了現場所有人的想法。
    大家都羨慕看著場上那個即將和程煙晚對戰的那個8班的隊伍。
    本來這仨哥們本來都絕望等死了,此刻突然就成了全場最羨慕的人——
    誰能想到呢?
    咱仨簡直白白撿了一場晉級啊……
    而六班的同學則義憤填膺起來——
    程煙晚不和他們班組隊,去帶何序這個渣男,可他竟然幹出這麽厚顏無恥的事來,連程煙晚都坑……
    以程煙晚室友祁靜的一眾女生,全都一臉憂心忡忡。
    “煙晚她就是再強,怎麽可能兩個人打得過對麵三個?”
    “遇上了這麽一個渣男,程煙晚她……”
    “她可怎麽辦啊!”
    5分鍾後。
    所有人都知道程煙晚怎麽辦了。
    怎麽辦?
    隨便辦!
    看著場邊那三個被冰箭砸暈的人,大家隻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很快啊!當時就真的很快。
    程煙晚根本不講武德,她一個人隨手就放倒了三個,前後一共不過30秒,簡直快的像偷襲!
    許妄在不停咂吧眼,陸白也攥緊了自己的手。
    整個會場所有人都看懵了。
    要知道比賽的選手都是穿戴著吸收傷害的祭器護甲的。
    這種特製的護甲能吸收大量傷害,但是一旦超過閾值就會報警,以防選手發生危險。
    但是這對程煙晚沒有意義。
    那些護甲還沒來的報警,那三個人就被她冰箭、冰環、冰晶風。
    炸暈了……
    而一旁的牛大磊根本沒有機會出手——他甚至連身都沒熱開。
    但他依然是全場最冷靜的人了。
    他非常明白,這都是程煙晚留手了,其實人家連一半的水平都沒拿出來……
    “我知道君王序列猛,但是……”
    寧雨遙看的嘴角一陣抽搐。
    “猛這麽多嗎?”
    “為什麽她看起來,和我們完全不像是一個世界的人啊?”
    “關鍵你看她的表情。”阮晴晴沮喪的耷拉下嘴角。
    “她根本沒有表情!”
    這才是最傷人的。
    隨手放倒3個,但程煙晚臉上並沒有一絲得意。
    她很平靜,平靜的像隨手撕了一張紙似的。
    大家簡直看的既震撼莫名,又胸口發堵。
    現在,大家終於明白。
    為什麽有的人能拿到帝大曆史上最高的入學補助,還順便搭贈一個男友一起入學了——
    因、為、她、值。
    “我突然有一個大膽的猜想!”呂曼瞪大了並不大的眼睛。
    “有沒有可能,何序剛才並不是逃跑呢?”
    “有沒有可能他其實完全是知道程煙晚的強大,不想在這浪費時間呢?”
    “反正有沒有他都一樣,程煙晚都能輕鬆擺平,而他又太忙,沒必要在這浪費時間——”
    她這個猜想一出,觀眾席裏的一班同學陷入了一陣沉默。
    有這種可能嗎?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寧雨遙擺無比肯定的擺手。
    “呂曼你也太逗了——何序他太忙,沒有時間?”
    “請問他在忙什麽啊?”
    “嗬嗬,莫非他隻是表麵上是個大學生,實際上他是個,呃,大老板?”
    “他提前離場是因為,他今晚就要和對手進行一場舉足輕重的談判?”
    她這一問,現場人都禁不住都笑了。
    是啊。
    何序表麵是一個18歲的大學生,私底下確實是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大佬?
    別逗了。
    包不可能的。
    ……
    當天晚。
    帝都一家隱秘的會員製會所,一間裝修淡雅的中式會議室裏。
    “何少,裏麵請。”
    穿著燕尾服的經理表情恭敬的一躬到底。
    淡淡點了點頭,何序邁步昂然而入。
    程煙晚,沈屹飛,傘哥傘妹四人落後他半步,依次步入了會客室。
    五人全都是一身剪裁得體做工精良的黑色西裝,邁步間步履輕快,但卻掩飾不住一身騰騰的煞氣。
    隨著他們的步入,一陣悠揚的古箏聲響起——
    一張雕刻繁複的中式黃花梨木長桌旁,身著古裝漢服的宮廷風樂隊,開始演奏一曲典雅雋永的《高山流水》。
    而會客桌的中央,一身遠山綠色長裙,妝容精致的準星,輕輕朝何序點了點頭。
    講真,準星打扮起來還是非常有韻味的,有一種瘦骨嶙峋的優雅。
    “準星姐今天真漂亮。”何序輕輕躬身,璀璨一笑。
    “您身上長裙的淡綠色,看起來不爭不搶,卻有一種浩然幽遠,不怒自威的底氣——跟準星姐你的氣質是絕配。”
    準星嘴角掩飾不住的翹起。
    “明知道你這是隨口胡捧,但偏偏就是這麽受用。”
    “坐吧~”
    於是何序和程煙晚等人一起在會客座左手邊坐下,沈屹飛下意識就低頭避開了準星的視線。
    “科比啊。”
    準星歎了口氣:“我真吃驚,又好欣慰。”
    “你的襯衫扣子,竟然一個都沒扣錯——你真長大了。”
    “別叫我科比,我現在叫沈屹飛!還有,別上來就教育我——
    我可是楊梅會的幫主,準星你跟我說話客氣點!”
    沈屹飛擺出一副“老子誰也管不了”的模樣。
    卻又忍不住壓低聲音,怯怯問道:
    “那啥,我小媽沒來吧?”
    “咱說好的,程琳她敢來,我就走啊!”
    那邊準星還沒說話,一陣腳步聲傳來,眾人轉頭看去,隻見一大群黑衣人傲然步入會場。
    這夥人足有四五十個,為首的是一個疤麵大漢。
    此人極為孔武有力,雖然穿著一身西裝,但依舊無法掩飾糾結的肌肉。
    他左側是一個留著長發的瘦小男子,駝著背,目光陰鷙,看著程煙晚不停冷笑。
    而右側則是一個高個子的光頭,偏偏這人頭雖然禿,但又長大很是英俊。
    三人客客氣氣和準星打了招呼,然後在何序5人對麵坐下。
    “呦~”
    “這是全員到齊啊——一共就5個人的……”
    “楊、梅、會。”
    疤麵大漢哈哈一笑,鄙視的看向何序。
    “何少啊,我就問你一句,這麽抽象的幫派名字,你特麽是怎麽想出來的?”
    “楊梅會,難不成你原來是靠倒賣水果起家的?”
    他背後的大漢們頓時轟然大笑。
    何序也跟著笑。
    “對啊,我就賣水果起家的。”
    “你呢?”
    “段景博,你是幹什麽起家的?”
    對麵的笑聲戛然而止。
    疤臉大漢頓時現出了有些尷尬的神色。
    “怎麽不說了?”
    何序笑吟吟的問。
    “你也知道當蛇頭,倒賣人口,做皮肉生意起家,很丟人是吧?”
    他可是對三合幫做過詳細的調查。
    這幫東西還好意思談起家,看不起賣水果的?
    水果幹幹淨淨的,他們可髒多了。
    那名為段景博的疤麵大漢頓時就有點掛不住了,他惱羞成怒道:
    “何序,你們可就5個人,說話給我小心點!”
    噗嗤一聲。
    何序忍不住笑了。
    “我算服了。”
    “不是,哥們,我都納悶,你這麽單純你是怎麽把這幫派做這麽大的?”
    “我們要真隻有5個人,敢和你們叫板?”
    “我的天你有腦子嗎?”
    瞬間。
    仿佛聽到一件擔心很久的事,終於變成了事實。
    疤麵大漢段景博三人對視了一眼,臉色全都變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