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英雄救美的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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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伴隨著一道清脆的聲響,李山河熟練地擦燃了手中的火柴,那微弱的火苗瞬間照亮了他那張略顯疲憊的臉龐。
緊接著,他小心翼翼地點著了一根香煙,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隨著煙霧從他口中緩緩吐出,形成了一條長長的白色煙柱,在空中彌漫開來。
李山河有些無力地靠坐在剛才充當掩體的那棵大樹上,仿佛這棵大樹能給他帶來一絲安全感和慰藉。
與此同時,他身旁的兄弟們見狀,也紛紛效仿起來,點燃了各自手中的香煙。一時間,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煙草味道。
“操!太雞巴嚇人了啊!”三驢子忍不住咒罵道,聲音中還帶著幾分顫抖。
其他人也是心有餘悸地點點頭,表示讚同。
的確,如果這次來襲的野豬群中有豬王存在,那麽情況將會變得極其危險。要知道,豬王具有一定的智慧和領導力,它能夠指揮其他野豬發動更為猛烈、有序的攻擊。
想到這裏,眾人都不禁感到一陣後怕。
此時,他們才發現自己的後背早已被冷汗浸濕,衣衫緊緊地貼在後背上,那種黏黏糊糊的感覺讓人難受至極。
然而,即便如此,大家還是暗自慶幸,好在此次遭遇的野豬群中並沒有豬王,不然以李山河那強悍的體質,在如此近的距離與野豬群正麵交鋒,恐怕也難以毫發無損地全身而退。
李山河不再休息,起身開始檢查此次的收獲,
二百斤左右的一頭,一百五六十斤的兩頭,幾十斤的小豬仔四隻。
“哥幾個,收拾收拾東西走吧,這地方血腥味太大,一會要是真引來啥玩意,咱兄弟幾個可就真要陪著劉滿倉了。”
幾人嘻嘻哈哈的收起起了野豬,齊心協力的將野豬帶到了山林邊緣,還是交由彪子和三驢子去取車,李山河和二楞子在原地等待。
經過了好一番折騰,眾人終於把貨物運回了村。
“二叔,這些玩意還賣給黑猴那老小子嗎?”
李山河搖了搖頭,“那老小子回回都整那一出兒太膈應人了,晾一晾那老小子。”
“明天不是趕大集了嗎,咱拿到集上賣不就完事了,還能淘換點好玩意,這三頭大的拿去賣,這幾頭小的拿回家開開葷,小的好吃,沒啥腥臊味兒,肯定留著自己吃。”
“彪子,你家有地窖,正好大的扔進去,放一宿壞不了。行了,分吧分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這一晚,兄弟幾人家中都傳來了歡聲笑語和濃濃的肉香,還有來自家人的肯定。
第二天一早,李山河早早地起來,洗漱完畢,草草的吃了口飯。隨後便和兄弟們一起把三頭大野豬裝上了車往集市趕去。
路過老田家的時候,眼珠子一轉,進門拉上了田玉蘭就跑,氣的田父擱後麵破口大罵。
拉著田玉蘭跳上了牛車,初秋的早晨還是有點涼颼颼的,將田玉蘭小心的護在了懷裏。
田玉蘭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李山河,李山河輕輕的揉了揉田玉蘭的頭,隨後說道:“帶你趕集去!”
牛車發出“吱呀呀”的聲音,緩慢而有節奏地向前行進著。
田玉蘭坐在牛車上,心中滿是尷尬和羞惱,小臉都憋得通紅。實在無法忍受路人那一道道揶揄的目光,仿佛能將她看穿一般。終於,她忍不住從李山河溫暖的懷抱中掙脫出來,輕輕靠在了他身旁坐下。
此時,集市上熱鬧非凡,人來人往,各種嘈雜的聲音交織在一起。
鐵匠爐那邊傳來“當啷啷”的聲響,不絕於耳。新打造出的鐮刀整齊地排列成一排,宛如一輪彎月,散發著冷冽的光芒。淬火時冒出的青煙嫋嫋升起,與炸麻花攤位飄來的濃鬱油香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種獨特的氣味。
身穿碎花罩衫的媳婦們三五成群地挎著柳條筐,在布匹攤前仔細挑選著布料。她們用手指輕輕撚著的確良布的厚度,嘴裏還不時議論著哪塊顏色更好看、哪款花樣更別致。不遠處,一輛平板車上鋪著一床鮮豔的紅底牡丹花被麵,那絢麗的色彩映照得拉車的老馬背鬃毛都似乎泛起了絲絲喜氣。
李山河帶著田玉蘭在集市中轉悠了一圈後,最終決定將攤位擺在山貨區。他們的位置緊鄰著一個賣樺樹皮簍的老漢,那老漢正熟練地編織著手中的簍子,嘴裏還時不時吆喝幾聲。
這年頭,人們對於肉食的渴望十分強烈。隻要是帶有一點油腥味的食物,無論怎樣都會很好賣。眼看著太陽漸漸爬上了供銷社那高高的鐵皮煙囪,李山河帶來的三頭野豬很快便被搶購一空,連一塊肉渣都沒剩下。
幾人中午喝的羊雜湯,奶白的羊雜湯,狠狠的加上幾勺辣椒油,加上一小勺胡椒粉,再撒上蔥花香菜,配上金黃的大餅子,眾人吃了個肚圓。
吃過飯,分了錢,眾人開始分開行動,李山河像個充滿好奇心的孩子,帶著田玉蘭穿梭在各個區域,山貨區買上幾斤鬆子和榛子;布匹攤, 給田玉蘭挑了一塊淡藍色碎花布,說是給她做件新衣裳。田玉蘭臉一紅,連忙表示著浪費錢。
兩人走到一個賣小飾品的攤位前,田玉蘭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攤位上擺著一些手工製作的各式各樣發簪,樣式簡單卻很精致。
李山河看到田玉蘭的表情,笑著對攤主說:“大姐,這發簪怎麽賣?”攤主是個憨厚的中年婦女,報了個價。李山河毫不猶豫地掏錢買下,親手插到田玉蘭的發髻上。
這時,人群突然一陣騷亂,好似有兩夥人起了衝突,東北人看熱鬧的習慣是刻在骨子裏的,尤其是看別人打仗,李山河連忙護住田玉蘭,朝著前麵擠去,憑借著強壯的體魄,總算衝到的第一排。
打眼一看,臥槽不對啊,地上挨揍那小子咋那麽像三驢子,臥槽,幹人那倆不是彪子和二楞子嗎,來不及細想他們怎麽和鎮裏的小混混幹起來了,李山河連忙把手裏的東西遞給了田玉蘭,轉身加入了戰場。
李山河一加入戰局,局勢立馬扭轉。他身強力壯,幾下就把那幾個小混混打得東倒西歪。“都住手!”一聲嗬斥傳來,原來是鎮上的治安員趕來了。
眾人都停了手,治安員皺著眉頭看著他們。“說說,怎麽回事?”
原來彪子他們擱這溜達,結果和這幾個小混混擱這抖摟小姑娘,都給人小姑娘抖摟哭了,
東北老爺們最看不的這個,要是你情我願也沒人說啥,你這強人所難,誰能慣你這體性,
彪子二話不說衝向去就攔在了小姑娘和混中間,兩句話沒說完就開幹了,三驢子和二楞子瞧見彪子吃虧,哪裏肯依,就衝上去幫忙了。
小姑娘也連忙過來幫忙解釋,眾人這才明白了事發過程,眾人一聽,直接就炸了,把幾個小混混薅到人群裏就是一頓圈踢,要不是嗎帽子叔叔出手及時,這幾個人就算是治好了都是扁的。
等帽子叔叔帶人走了,眾人才該幹嘛幹嘛去了,
“在山裏遇到這幾個不幹人事的逼玩意非得埋了他們。”李山河感慨道。
“俺也覺得。”彪子在旁邊附和道。
就在這時,一個瘦弱的小手在後麵拉了拉彪子的衣角,
“幹啥玩意?”彪子把女孩嚇了一跳,女孩低頭揉著自己的衣角,囁嚅的說道:“謝謝良哥。”
彪子嘿嘿一笑,摸了摸大腦袋,
“都雞巴哥們,跟我客氣馬勒戈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