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二叔,俺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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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相過程順順利利,剛開始李山河先是和田玉蘭照了幾張結婚照,攝像師是個文青,俊男靚女,拍的攝像師呲個大牙嘎嘎樂。
    人家李山河結婚,他擱這又蹦又跳的,拍的賊盡興。
    緊接著又拉過了張寶寶照了幾張相片,起初張寶寶還被閃光燈嚇跟個鴕鳥似的,頭藏在李山河身後,就露個大屁股擱外麵。
    嘴裏還嘀嘀咕咕,“我再也不偷摸說當家的壞話了,不要打雷劈我啊!”
    聽的李山河是一頭黑線啊,合著你嘴裏說著和我天下第一好,然後偷摸擱後麵叨咕我是吧。
    李山河和田玉蘭拉著張寶寶連說帶筆畫了好久,最後還是攝像小哥拿出了別人的照片給張寶寶展示,張寶寶這才配合的拍照。
    臨了還不忘了吳白蓮,說下回不管咋的都要帶著小媳婦來照相,李山河讚同的點了點頭,他也是這麽想的。
    約好了五天以後來拿相片,李山河就離開了,去切了五斤五花肉,說好了晚上吃包子的。
    這要是忘了,估計到死那天李山峰都得給他扣出來質問他;“嘿,老登,說好的那天晚上吃包子這都能忘,吃我一記戰爭踐踏!”
    又問了下田玉蘭還有沒有啥想買的,田玉蘭搖了搖頭,李山河直接打馬回村。
    至於張寶寶,李山河則是自動忽略了,根本不敢問,你要敢問,這娘們都想直接把供銷社的副食品區給兌下來,這大饞丫頭誰能整了,反正李山河整不了。
    李山河坐在車轅上趕著馬車,田玉蘭摟著張寶寶坐在後麵,張寶寶這小妮子又困了,李山河懷疑張寶寶上輩子肯定是個深受九九六毒害的社畜,要不這輩子咋除了吃就是睡,一點別的事都不心思。
    眼瞅著到了村口,李山河放慢了速度,眯著眼睛朝著村口看了一眼,那是個啥玩意。
    隻見村口蹲著黑乎乎的一坨,還時不時的抬頭朝著這邊看幾眼,好似看到了李山河的身影,那一坨好像個大黑耗子嗖的一下竄了過來。
    李山河嚇了一跳,身體比腦子反應的快,一腳,就一腳就把大黑耗子踢溝裏去了。
    “哎呦我操!”
    張寶寶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當家的,聽動靜好像是大侄兒。”
    李山河???大侄兒?彪子啊!
    溝裏探出了一個黢黑的大腦袋,頭上還插著幾根稻草,“呸!呸!二叔你踹俺幹啥?”
    還真他媽是彪子,李山河趕緊跳下了車,一把將彪子薅了上來,隻見彪子臉色黝黑,都要反光了,臉頰凹陷,好似被女鬼吸幹了精氣。
    李山河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連忙問道:“不是,彪子,你咋造成這個逼樣了,你出國去非洲坐台去了啊!”
    彪子愣了一下,撓了撓後腦勺,“啥玩意非粥八粥的,俺也沒喝過啊,算了不管了。”
    隻見彪子伸出食指在舌頭上沾了點口水,抹到了自己的下眼瞼上,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抱住李山河大腿就開始嚎。
    “二叔!俺想你啊,這日子沒法過了啊,你趕緊帶俺走吧!”
    彪子剛想繼續哭訴,就感覺到有個人捅咕自己胳膊,“哎呀別鬧,沒看見俺哭的正起勁呢嗎。”
    彪子抬頭一瞅,原來是張寶寶下車走了過來用手指頭捅他胳膊,彪子趕緊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二嬸!”
    張寶寶滿意的點了點頭,小手背到了身後,“嗯~好大侄兒,接著哭吧。”
    “好嘞,二嬸!”張寶寶滿意的背著小手回到了馬車上。
    彪子撓了撓後腦勺,“俺剛才哭到哪來著,俺咋想不起來了。”
    “讓我趕緊帶你走。”李山河幽幽的說道。
    彪子呲個大牙一笑,“誒對,二叔,謝謝嗷!”緊接著又來了一遍剛才的操作,“二叔,你快帶俺走吧!這日子沒法過了。”
    “你是不知道啊,這幾天,我是白天收地,晚上墾地,都給俺累成傻逼了,你瞅瞅俺這幾天最少手了八兩。”
    李山河隻想說,你就是不累也是個彪子,你瘦了八兩,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今天早晨拉屎拉多了。
    聽了彪子的話,李山河大概知道是咋回事了,就是白天天沒亮就扒苞米,晚上天黑了就和劉曉娟在炕上玩苞米粒兒,黑了白了都不歇。
    掐指一算,這二十來天,彪子挺扛活啊,這都沒事,哭起來還中氣十足的,估計彪子丈母娘沒少給他補。
    “行了行了,趕緊起來,擱村口呢,被人看見多丟人啊。”李山河嫌棄的踢了彪子一腳。
    "俺不得,二叔你不答應俺,俺就不起來了!"彪子擤了把大鼻涕,伸出手就要摟李山河大腿,李山河臉都黑了,我他媽新褲子,直接就是一個奧特飛踢。
    彪子一個平沙落雁式平穩著陸,還想過來摟李山河大腿,直接被李山河喝止住了,“你再往我身上漫鼻涕,我就真不救你了啊。”
    彪子嘿嘿一笑,往自己褲子上抹了一把,“不漫了,不漫了,二叔你說說,咋救俺。”
    “我下個月五號結婚你知道不?”李山河開口問道。
    彪子點了點頭,“咋不知道呢,俺還尋思找二愣子和三驢子聽牆角去呢。”彪子是越說動靜越小,李山河是越聽臉色越黑,造孽啊,咋就攤上了個這麽個主兒。
    李山河突然不想管這個孽了,累了,讓他自生自滅吧,深呼吸了幾口氣,李山河,你要穩住,他是個彪子,你不能和他一樣的,反複幾次,壓住了火氣,又在心裏的小本本上給彪子記了一頓。
    “結婚擺酒席的肉現在還沒著落呢,我尋思這段時間進趟山,找個野豬群幹他一炮。”
    “真噠,二叔,啥時候去,俺的大槍早就饑渴難耐了,現在出發嗎,俺這就回家取東西去,你等著俺嗷。”這是被榨成啥樣了啊,這麽著急忙慌的。
    李山河趕緊攔住了彪子,“你等會,今天不去,我今天還得回家開鍋,燒灶扣棚子呢。”
    彪子本來熊熊燃燒的鬥誌,被李山河一泡尿直接澆滅了,那背影,相當落寞了。
    “明天吧,明天叫上三爺,三驢子和二愣子,這回咱奔著野豬群去的,光咱倆搞不定,正好快落雪了,讓三爺領咱認認路,這山裏的對子房咱還不知道在哪呢。”
    彪子生無可戀的點了點頭,掏出一根煙塞進了嘴裏,四十五度望天空,“二叔,你不要騙俺,俺不知道還能不能頂的住。”
    李山河上去就是一個大飛踢,你擱著跟我拍少林足球呢,“趕緊滾,去召喚二愣子和三驢子,三爺那旮的我去叫。”
    “得嘞二叔,俺現在就去,明天早晨去哪集合?”
    李山河摸了摸下巴,“明天早晨去三爺家集合,早點嗷!”
    “俺知道了二叔,俺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