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張寶寶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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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口蹲著抽煙的牛大力走過來摟住了李山河的肩膀,“大侄兒,恭喜啊,新婚快樂,早生貴子啊!”
“承你吉言了唄,牛叔!”李山河哈哈大笑。
牛大力擺了擺手,“叔今天還給你帶來個消息,你小子今天算是雙喜臨門了。”
李山河心裏雖然有些猜測,但是還是好奇的問道:“啥消息啊,牛叔,咋還整得神神秘秘的?”
牛大力從上衣兜裏掏出了一個信封,在手心抽了兩下,朝著李山河得意的說道:“還能是啥,就是你救得那個小閨女,啊對,那個張寶寶,有消息了。”
看著正蹲在牆根跟著李山峰吃掛漿的張寶寶,李山河的精神陷入了恍惚,張寶寶的身世,一直都是紮在李山河心中的一根刺。
之所以沒有糊裏糊塗的收了張寶寶,就是等這麽一天,咋地也得讓人家家裏人知道寶寶過的好不好,跟了什麽人,要不和那那幫拐子還有什麽區別。
“嘿,大侄兒,回神了,消息是冰城那邊傳過來的,你要是這幾天去,得早做打算了,得提前買票了。”
李山河瞳孔重新聚焦,笑嗬嗬的朝著牛大力說道:“謝謝嗷牛叔,等我帶我媳婦回完門我們就出發,對了牛叔,賣車票您這有門路沒?”
牛大力輕蔑的看了李山河一眼,“你這不是看不起你牛叔了嗎,我有好幾個戰友都在鐵路公安口,你就說你要那哪天的,要幾張就完事了!”
“二叔,你要嘎哈去啊?”彪子也湊了過來,好奇的問道。
李山河這邊還在尋思到底要帶幾個人呢,下意識的就回複道:“去冰城,寶寶身世有信了!”
“二叔,俺也想去,俺長這麽大還沒去過省城呢,二叔你就帶俺去唄,求求你了二叔!”彪子可憐兮兮的看著李山河。
李山河太陽穴青筋直跳,開玩笑,猛張飛跟你撒嬌,你不拍都是好的了,一咬牙,一跺腳,也別管誰去了,這年頭也沒有度蜜月一說,不如直接一家子去溜達溜達得了,咱也不是沒有錢。
抬頭對著牛大力說道:“牛叔,那你給我整六張臥鋪車票吧,要十號的,能整到不?”
“咳咳!多少,你說多少?”牛大力不敢置信的看著李山河。
李山河眼底閃過一絲狡黠,揶揄的對著牛大力說道:“牛叔,你不會是整不到這麽多吧?”
”那你剛才還說的有模有樣地。“這句話是一邊偷瞄牛大力一邊小聲說的,簡直就是羞辱值拉滿了。
牛大力一張黑臉漲的通紅,東北漢子哪能受了這個,這要是辦不下來不是卡臉了嗎,隨即胸脯拍得咚咚響,“你九號來取,你看我能不能整到就完事了!”
說罷,轉身就走,李山河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主,“謝謝嗷,牛叔!”
牛大力擺了擺手,跨上自行車,就準備出發了,李山河好似想到了什麽,趕忙說道:“牛叔,最好整聯票啊,那樣方便點。”
牛大力聞聽此言,一個用力,腳蹬子都蹬空了,好懸一下子栽在那,也不和李山河爭辯,騎上自行車就蹽了,看著眼是生怕李山河還有什麽逆天發言啊。
“彪子,等我回了門,咱倆進趟山,整點飛龍麅子啥的給牛叔送去,人情就得有來有往。”李山河朝著彪子語重心長的說道。
彪子晃了晃大腦袋,甕聲甕氣的朝著李山河說道:“二叔,你跟俺說這些都白扯,你就說咋整,俺就幹就完事了,一力兩點就是辦,兩橫一豎就是幹,二叔手指的方向,就是俺征戰的戰場!”
李山河上去就是一個大脖溜子,“別扯犢子了,哪涼快哪待著去,車票帶劉曉娟的了,你跟娟子說一聲啊。”
“二叔,你帶這老娘們幹啥,俺還想見識見識省城的娘們有啥不一樣呢。”彪子朝著李山河抱怨道。
李山河悄悄的指了指彪子身後,”彪啊,你要不要看看你身後站著的是誰,你再說這話。"
彪子瞬間汗毛炸立,感受到一股純粹無比的殺氣,一個矮身就想跑,但是被劉曉娟薅住了後脖領子。
“當家的,你要去哪啊?”劉曉娟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彪子露出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媳婦兒,俺不是尋思上當院看看還有啥需要俺幫忙的嗎?”
“不用,我們都忙完了,真是給你臉了,就不能讓你下炕,還想見識見識省城的娘們,朝陽溝的娘們你玩明白了嘛你就想著出去野!”
“走,跟我回家,你看我回家怎麽收拾你的,我記得還有好幾條絲襪呢吧。”彪子如遭雷擊。
“媳婦兒,不是說好了周三放假的嗎,你騙俺!這還是大白天的呢,媳婦兒你緩我幾個小時,就幾個小時!”
“反悔了不行啊,哪來這麽多話,你不如留著點勁擱床上使。“話音未落,拎著彪子,連踢帶踹的就往家走。
這一幕給李山河看的是瞠目結舌啊,這還是那個稍微說兩句話就臉紅的劉曉娟嗎,啥時候變這樣了,不行,以後得讓田玉蘭裏村裏這幫老娘們遠點,要不以後自己豈不是得跟彪子一樣,直接就飛起來了。
走了兩步,劉曉娟好似想到了什麽,“二叔,一起不?就當提前演習一下。”
李山河???神他媽提前演習,你衝到彪子了啊!
彪子眼睛瞬間都有光了,目光灼灼的瞅著李山河,就等李山河一點頭,綁都給綁回家。
李山河看劉曉娟好似在看洪水猛獸一樣,連忙擺手,“不得了,不得了,你倆忙,我還得養精蓄銳呢,今天晚上有的忙呢。”
劉曉娟還有點失落,歎了口氣,“還是二叔你想的周到,你瞅瞅我家這個,看著就來氣,你愁啥,說的就是你,趕緊走!”
轉頭朝著李山河擺了擺手,“那二叔我倆先回去了啊,等下回有機會的再一起吧。”
“晚上記得來家吃飯啊!”
“知道了二叔。”說罷,薅著彪子就走了。
其實劉曉娟也難啊,這都結婚多長時間了,肚子還一點動靜都沒有,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點啥問題了,就尋思換個人試試,彪子也一直鼓動她找李山河,再加上李山河啥事都能想著她,所以她也沒啥抗拒的。
李山河抹了一把額頭上不存在的虛汗,媽的,果然是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