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終達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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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山河搖頭失笑,這娘們咋也變得虎操的呢,將張寶寶平放在床鋪上,轉身翻出了大煎餅卷上蔥就往嘴裏塞,就這麽幾口嚼的太陽穴生疼,這煎餅不溜一下是真沒個吃啊。
再忍一宿,明天開始吃香的喝辣的,褲衩子我都要穿最大的。
彪子打了個哈欠,翻身坐了起來,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二叔,幾點了?”
李山河瞅了眼手表,“五點多了,再一宿就到了,不是,你沒手表啊你問我幾點了?”
彪子憨笑一聲,“俺忘了,二叔你咋就吃這個呢?”
李山河沒好氣的說道:“啥都沒有了,我不吃這玩意我吃啥?”
彪子不語,隻是默默的從包裏又掏出了一隻油紙包裹的燒雞,這給李山河氣的啊,“不是你還有你不早點拿出來?”
“二叔你也沒問啊,俺還尋思你知道呢!”
“你不說我上哪知道去?”
彪子斜眼看著李山河,“二叔你是不是傻,俺帶了四瓶北大倉,咋可能就一隻燒雞,塞牙縫都不夠啊。”
李山河牙都要咬碎了,媽的,被彪子懷疑智商了,這他媽罵的也太埋汰了,這跟指著我鼻子罵我是日本人有什麽區別。
“還有啥,一堆拿出來!”
彪子也看出李山河眼中的不善,打了個激靈,一樣一樣從包裏往外掏,李山河一瞅,好家夥,鬆花小肚,熏幹豆腐,花生米,尼瑪的還有倆豬蹄子。
眼瞅著李山河的眼神越來越不善,彪子拔腿就要蹽,“站住,你都啥前兒買的啊,我咋不知道呢,咱不是一直都擱一塊的嗎。”
“就是來之前頭午俺和娟子先去買的啊,這天兒也壞不了,俺尋思二叔你這麽尖肯定準備的比俺全乎呢,窮家富路嗎。”
我他媽哪尋思這個了啊,這年頭火車上都是明火明灶的,我尋思去餐車吃就完事了唄,誰心思這一天被這幾個娘們當了一天的靠枕啊。
李山河簡直是心累的不想說話,從兜裏掏出了一張大黑拾,遞給了彪子,“那啥,你去餐車給我整倆菜,整點盒飯我墊吧一口,我想吃點熱乎的,你這全下酒菜啊。”
彪子眼睛亮亮的,“二叔,火車上還能點菜呢?”
“能啊。”
“那你咋不早說呢?”
“你也沒問啊!”
好家夥,把俺剛才說的話一個字不落的還回來了啊,還得是你啊二叔,彪子都想給李山河豎大拇指了。
彪子眼珠子一轉,從李山河手中奪過了大黑拾,一把塞進了褲襠裏,轉身叫醒了劉曉娟,“媳婦,給俺拿點錢,二叔讓俺去餐車點倆菜去,你有啥要吃的沒?”
劉曉娟也是睡懵了,緩了一會,還是同樣的操作,把手伸進了褲襠,拿出了一張還帶著體溫的大黑拾,“我沒啥想吃的,你問問二叔想吃啥,買點啥就行。”
“得嘞媳婦,那俺就去了啊,二叔說他吃啥都行。”
“剩下的錢給我拿回來啊。”
“妥嘞媳婦兒,俺辦事,你放心!”彪子二話不說,轉身就去了餐車。
這一波操作給李山河看的一愣一愣的,日你哇退錢啊!你這怎麽還兩頭吃啊,李山河都敢打包票的,彪子要是不留下點,他都不叫彪子。
沒過一會,彪子笑嗬嗬的拎著幾個飯盒回來了,“二叔,快吃吧,溜肉段,溜肥腸,還有辣椒炒肉。嘎嘎香!”
“你...”
彪子不斷眼神示意李山河,雙手合十,上下晃動,此時的彪子,比當時跪在黃皮子麵前還虔誠。
“二叔,快吃吧,一會涼咧就不好吃了,趕緊。”一邊把筷子塞到了李山河右手,將大米飯塞進了李山河的左手。
轉頭露出了一個憨厚的笑,從兜裏掏出了一把毛票遞給了劉曉娟,“媳婦兒,這是剩的錢,趕緊下來吃飯吧!”
劉曉娟低頭瞅了一眼,撇了撇嘴角,“咋這零碎,你自己揣著吧。”
“好嘞媳婦,慢點嗷,俺扶著你。”彪子樂的後槽牙都看見了,李山河百分百確定,這小子絕對他媽故意的,指不定毛票都是找了不少人換的,不然他上哪找那一堆一分兩分的去。
李山河放下了筷子,低頭看了眼張寶寶,這妮子再睡都要睡涅了,叫醒了張寶寶,“寶寶,別睡了,起來吃口飯,有溜肉段,可香了。”
“當家的,你吃吧,我就不吃了,我再睡一會。”完犢子了,這妮子現在都不貪嘴了。
在東北人的印象裏,能吃就能活,這飯都不吃了,這得是多大的病啊,李山河先叫下來了吳白蓮,又強拉起來了張寶寶喂了幾口飯,這才作罷。
吃完飯,吳白蓮又回到了床鋪,屬實是沒地方待,不躺著幹啥,彪子則是屁顛屁顛的去還飯盒去了,估計是還有點押金能退,要不你指著彪子能勤快,姥姥!
人一飽,就容易犯困,等彪子回來,李山河起身去尿了潑尿,回來交代了一句,“彪子你看著點嗷,我睡一會,你要是熬不住了叫我一聲。”
“得嘞二叔,你睡吧,俺辦事你放心。”彪子胸脯拍得咚咚響,李山河實在是懶得搭理他摟著張寶寶就進入了夢鄉。
睡得正起勁呢,李山河就聽見呼嗵一聲,一個激靈就做起了身,這會車廂已經是黑漆漆的了,借著窗外的月光,就看見彪子將一個精瘦的漢子壓在了地上。
彪子滿臉通紅,從後腰掏出手插子就準備往那漢子脖子上抹。
“彪子你嘎哈呢,你啥時候還好這一口了?”
彪子聽到了李山河開口,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羞憤的說道:“二叔,這小子想摸俺牛子。”
李山河直接就被逗笑了,穿上了鞋,一把鉗住了漢子的手腕,嗆啷一聲,刀片落地,果然,是個三隻手啊。
蹲下了身,眼睛亮的嚇人,“兄弟,咋想的啊,沒看見白天我們爺倆啥身手?”
沒成想那漢子甕聲甕氣的說道:“見識到了,也看到你們亮家夥什了,你們這幫山裏討活的,手裏有錢,那幫小屁民手裏才幾個逼子兒啊。”
這話一出,都要給李山河氣笑了,這他媽的都能被盯上,你媽的,要錢不要命是吧!
“江湖規矩知道吧?”
“知道,來吧。”
李山河眼睛一眯,哢吧一聲,掰斷了漢子的手腕,“血刺呼連的太難看,就不挑手筋了,就這,認不?”
那漢子悶哼一聲,豆大的汗水嘩啦啦的往下淌,“我認,多謝大哥高抬貴手。”
“滾吧!”
彪子站起了身,那漢子連滾帶爬的竄了出去。
“二叔,要不要俺追過去,哢!”彪子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在脖子下麵拉了一下。
“不至於,就是個三隻手,人家也認,再者人太多了,被發現了咱倆都得吃花生米。”
“那有啥的,開窗戶扔下去唄。”彪子滿不在乎的說道。
不愧是前世我麾下最猛的一員虎將,真他媽虎啊,就摸了下你牛子,“算了。”
“好吧。”彪子還挺失落的。
經過這麽一茬,李山河也不準備睡了,出去抽了根煙,就這麽靜靜的坐在床鋪上,隨著天色放亮,省城終於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