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出發狼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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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天,李山河用行動充分詮釋了什麽叫青春獻給小酒桌,醉生夢死就是喝。
每天早晨醒酒的時候,就已經又坐在了酒桌上。
彪子還不如李山河呢,管咋李山河還能吃兩口熱乎菜,彪子這幾天淨啃風幹腸了,要不是李山河交代琪琪格給彪子留點手把肉,彪子都餓死個屁的了。
又是一天早晨,臉色蠟黃的彪子顫巍巍的拉著李山河的手,“二叔,咱啥時候走啊,這幾天給俺餓的,都拉不出來屎了。”
李山河也是一臉愁容,好似著奧爾格勒大叔根本就不擔心狼災一樣,白天就拉著李山河喝酒,晚上把琪琪格往李山河被窩裏一塞就走。
倒也不是奧爾格勒大叔硬塞,琪琪格覺悟還是很高的,自從李山河第二天有感自己沒發揮好。
酒桌上嘴就沒停下來過,趕緊補充體力,為晚上的精準扶貧做好準備。
什麽,你說李山河不窮,喝完酒身上就剩一條褲子了怎麽不算窮,非得喝的就剩一根槍杆兩顆蛋才算窮嗎。
阿古拉笑嗬嗬的拉開了門走進了蒙古包,彪子好似土匪窩裏被糟蹋了好幾天的小媳婦一樣,看見阿古拉的身影都有點應激了。
李山河見此,直接站起身摟住了阿古拉,“兄弟,咱現在也不算外人了吧?”
阿古拉撓撓後腦勺,不明白李山河為啥突然問這個,但還是爽朗一笑,“那肯定不算啊,先不說咱倆是一個頭磕在地上的好安達,就說你是我妹夫這一塊就不是外人啊。”
李山河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才意識道哪裏不對,“等會,咱倆啥時候一個頭磕在地上了?”
“就那天你出去尿尿的時候啊,我扶你沒扶住,咱倆直接磕地上了。”
李山河嘴角抽搐,人家都是黃天在上,厚土在下,你他媽跟我來個長生在上,尿潑子在後是吧。
李山河甩了甩腦袋,這些都不重要,“兄弟,你跟我撂個實底兒,咱啥時候出去打狼去啊?”
阿古拉麵色一凝,臉上閃過心虛的表情,低頭轉動腳尖,根本就不敢看李山河。
李山河心中有了一絲絲不妙的感覺,不會奧爾格勒這老小子就是為了把我釣過來當女婿吧?
隨即試探著問道:“兄弟,你們草原不會根本就沒有狼災吧?”
阿古拉一下臉就憋紅了,脖子上青筋暴跳,“誰說得,我阿布說了,這幾天白毛風就來了,不太適合去打狼!”
李山河狐疑的看著色厲內荏的阿古拉,總感覺這小子嘴裏沒有一句實話呢?
阿古拉被李山河看的渾身都不自在,“兄弟,你等著我嗷,我去問問我阿布啥時候能出發。”
說罷,逃也似地離開了蒙古包。
等阿古拉關上了門,李山河也是鬆了口氣,一屁股坐到了炕上,媽的,有沒有狼都不重要,隻要是憋再喝酒就行了。
在喝酒我就要回歸你們長生天的懷抱了,啊不,是彪子先走一步。
彪子一看阿古拉轉身離開了,眼睛都放綠光了,連滾帶爬的湊到了李山河的身邊,“二叔,是不是不用喝酒了,是不是能吃飯了?”
李山河點點頭,而後又搖了搖頭。
彪子急得是抓耳撓腮,“二叔你這是啥意思啊,咋還又點頭又搖頭的呢。”
李山河攤攤手,“因為我也不知道啊。”
蒙古包的房門被吱呀一下打開,彪子嚇得一個箭步躲到了李山河的身後,發現進門的是琪琪格,這才重新現身。
看著天不怕地不怕的彪子現在被喝酒嚇成這個慫樣,李山河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不過也是好事兒,起碼以後能戒酒了。
琪琪格端著一盤子羊肉就放到了桌子上,“山河大哥,你讓你的朋友吃點東西吧,都好幾天沒吃東了。”
彪子這會兒感動的眼淚都要流下來了,用袖口擦了擦眼角,“二嬸兒,赴湯蹈火啊二嬸!”
琪琪格疑惑的看著李山河,李山河嗬嗬一笑,講琪琪格攬在了懷裏,“這是我大侄兒,我在家排行老二,它就管你叫二嬸了。”
琪琪格開心的點了點頭,說實話,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沒有喝多的彪子,這幾天每次見到彪子的時候都是被灌得不省人事。
阿古拉背著槍興奮的衝了進來,“妹夫,妹夫,阿布說了,咱可以出去打狼了,就是不能再外麵過夜。”
“誒,彪子兄弟,你也醒了啊,還喝點不了再?”
彪子一聽這話,直接就被嗆到了,好在阿古拉很有眼力見的遞過去了一杯奶茶,要不彪子都容易被煮熟的羊肉給單殺了。
彪子慌忙喝下了一碗奶茶順了順氣兒,又狠狠的再胸口捶了兩下,長出一口氣,可算是活過來了。
“嗯?可以出去打狼咧,太好咧,走啊二叔,還等啥呢?”
真是他媽的天大的好消息,李山河二話不說掏出了五六半開始檢查,吃飯的玩意好幾天都沒動過了,趕緊放手裏稀罕稀罕。
彪子也是翻出了自己的裝備,一把開山刀背在身後,熊皮大衣捂得嚴嚴實實的,綿手燜子掛在了脖子上,檢查了一下綁腿,沒問題,準備出發。
“我倆完事兒了,兄弟你呢?”
阿古拉擺了擺手,“沒事兒,我隨便就好了!”
李山河眼睜睜的看著阿古拉拿出了一把水連珠,又將蒙古刀塞進了馬靴,臨出門的時候還再蒙古包旁邊拿上了一根套馬杆。
你這可隨便了,就這麽一根套馬杆就夠你在狼群裏殺個七進七出了。
套馬杆這玩意,一根五六米長,是用整根兒的白樺木做的,前麵的套索是用牛皮做到,結實的很。
白樺木拿回來還不能直接用,還要用幹牛糞和幹羊糞點燃的火堆去鞣製,鞣製的時候一邊要修整出方便使用的弧度,一邊還要再上麵塗上牛油。
竿稍也是用柔軟的木材做的,做好的套馬杆連奔馳的烈馬都能放翻,就更不用說野狼了,隻要套住了就能給拖死。
而且再草原上,還有一個傳統習俗,就是放在地上的套馬杆不能輕易跨過,不然會來帶不好的事情,可見套馬杆在牧民心中的地位。
草原上的狼,最怕三樣東西,分別是槍,鐵器,還有套馬杆,由此可見套馬杆的威力。
李山河跟著阿古拉出了門,這會兒已經有一群漢子聚集在一起抽著煙聊著天,看著小孩子們在遠處的空地上嬉鬧。
其中一個和李山峰差不多大的小男孩,瞅準了一匹在閑逛的馬匹,一個助跑加衝刺,直接翻身上馬。
可能是年紀太小還沒有力氣的原因,被馬匹幾個縱跳摔下馬來,引來了漢子們的哈哈大笑。
被摔倒地上的小男孩也不哭,拍了拍褲子上粘的雪,再次朝著那匹馬發起了挑戰。
不愧是生長在馬背上的民族,這麽小的年紀就擁有的如此的騎術,李山河自認做不到他那樣。
李山河的騎術,完全是仗著自己超強的身體素質,單純技術而言,李山河承認不如這些小孩兒哥。
阿古拉拍了拍李山河的肩膀,“走吧,兄弟,咱們出發了,早去早回,還能趕上晚上這頓慶功酒。”
李山河是看出來了,這他媽哪是好客啊,純純就是個酒懵子,來人了歡迎客人喝一場,不來人排解寂寞喝一場,高興了慶祝喝一場,不高興了借酒消愁也要喝一場唄。
李山河權當沒聽見,直接越過了阿古拉,帶著彪子就走到了馬群前方,等漢子們都選好了自己的馬,剩下的就是給李山河二人留的。
李山河雙手按在馬背上,雙腿用力一蹬直接飛身上馬,這一手引來了漢子們的側目,畢竟這會兒除了內蒙很少有人會馬術的。
就在李山河抽煙等待阿古拉領路出發的時候,琪琪格騎著一匹棗紅色的馬匹不緊不慢的走到了李山河的身邊。
李山河眉頭一皺,“我們打狼去你跟著嘎哈?”
琪琪格剛要說話,一旁的漢子就起哄開口了,“兄弟,這還要問嗎,肯定是惦記她爺們兒了唄,不妨心了要跟著啊!”
“你們說,是不是啊!”
“是!”
琪琪格黛眉微蹙,一手拿著馬鞭掐腰,一手握住韁繩,指著開口的漢子說道:“你再亂說小心等我回來打你兒子!”
漢子訕訕一笑,連忙告饒,“錯了,錯了,我們錯了。”
琪琪格輕哼一聲,伸手揉了揉鼻子,朝著李山河挑了挑眉,好似在說,你看我厲害吧。
李山河嘴角扯起一抹微笑,這小妮子,還挺記仇的。
看著琪琪格凍得通紅的小手,李山河探過了身子,將手燜子掛在了琪琪格的脖子上。
隨後上下打量了琪琪格一眼,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將懷裏的勃朗寧掏出來遞給裏琪琪格。
“這玩意,會用吧?”
琪琪格好似得到了心愛玩具的小孩子,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用力的點了點頭,伸手接過了李山河的勃朗寧,開心的在手裏把玩起來。
李山河無奈搖頭一歎,這把槍跟著自己出生入死,最後竟然留在了草原,哼!這筆賬都要記在李衛東的頭上。
等我回家的,我非得告你一個黑狀,先告我爺,再告我媽,等待著來自兒子的背刺吧!
阿古拉翻身上馬,打了個呼哨,隨即朝著遠方跑去,李山河和琪琪格對視一眼,一夾馬腹,緊跟其後。
兄弟們,整點攢勁的,老豬的圖庫不多了,趕緊將庫存分享出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