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丘之戰——頤正,荒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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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上,磚石瓦塊已被拆去過半,斷壁殘垣間透著戰事的焦灼與辛酸。月光穿過坍塌的屋頂,在地麵投下斑駁的光影,仿佛是這場黎明前博弈的點綴。幾位將軍,與常威愛打來福等通過考核的玩家站於廳堂中央,氣氛肅穆而凝重。
公子啟身著玄色甲胄,立於殘存的石階之上,目光掃過每一位玩家的臉龐,那眼神裏沒有絲毫輕視,隻有對“同袍”的信任與對戰局的清醒認知:“諸君都是精心選拔出來的勇士,吾知諸君與吾大夏子民的不同——卻願為大夏拋頭顱、灑熱血;為防伯益察覺,這項關乎帝丘存亡的任務,隻能拜托諸君了。”話音落下,他雙手交疊,鄭重地作揖一禮,衣甲的褶皺間,滿是沉甸甸的托付。
“公子大義!”“公子大義!”玩家們齊聲應答,聲音裏帶著熱血與決絕,沒有絲毫猶豫。他們雖來自各地,卻因心中的信念匯聚於此,此刻的應答,是那跨越虛擬與現實的誓言。
公子啟舉起右手,止住眾人的喧囂,身旁一位副將隨即走出,手中捧著一卷羊皮卷軸,聲音鏗鏘:“根據諸位考核表現,現各自分隊,將會有一名將軍會帶領諸君完成這艱巨的任務。”說罷,他展開卷軸,念出分隊名單,每念一個名字,便有一隊玩家站到對應的將軍身旁。而常威愛打來福很‘幸運’的被分到,想起昨天的美好,隊伍中擔任一名遊戈士卒。
“將軍,我不是隻考核了射箭項目嗎,怎麽把我分到遊戈隊伍裏了?”一臉懵逼地私聊,想起昨天的美好。
“我還不知道你?從甘地一路殺來,你的騎術還差的了?休想蒙混我雪亮的眼睛,??咪”(私聊),順勢拋了個鬼臉,也算是,想起昨天的美好,難道的放鬆和調侃吧。
……
名單念完,副將退回到公子啟身旁。公子啟抬手,接過身旁士卒遞來的陶碗,碗中米酒泛著淡淡的白玉色。他高舉陶碗,聲音沉穩而有力:“吾以此米酒敬諸君!”話音落下,手腕一傾,米酒順著陶碗邊緣緩緩灑在地麵,滲入幹裂的泥土裏,似在祭奠過往犧牲的英魂,也似在為即將出征的勇士祈福,“願死去的英魂保佑吾等擊敗伯益,還大夏安寧!”
“定不辱公子所托!”“定不辱公子所托!”玩家們齊聲呐喊,手中的武器與裝備碰撞出清脆的聲響。
而此時的東夷陣營,卻是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帝丘城牆下的陰影裏,十幾名東夷玩家正借著屍,體的掩護,手持耒耜、石器等簡易工具,偷偷挖著城牆的牆腳。泥土簌簌落下,混著攻城時殘留的血汙,讓這“挖牆腳”的任務顯得格外滑稽又透著幾分荒誕。
“兄弟,別蹬我!”一名東夷玩家私聊傳音,語氣裏滿是無奈,手中的耒耜不小心碰到了身旁的隊友。
“我也不想啊,”隊友停下手中的動作,擦了擦臉上的灰土,私聊回複道,“好不容易搶到個臨時任務,還以為有多麽艱巨,沒想到真讓我們挖牆腳。要是沒那些攻城時留下的士卒屍體做掩護,沒投石機砸得城牆凹凸不平,還真不好挖。”他頓了頓,目光掃過遠處忙碌的隊友,繼續私信傳音:“左邊的挖輕點,別把土拋在我這邊,待會兒還得清理,浪費時間。”
那人聞言,撅著屁股來回擺動的動作一停,放下手中的耒耜和石器,直起腰來喘了粗氣,擦了擦額頭的汗。眼神裏滿是戲謔:“兄弟,知足吧。你看看後麵那些——攻城時‘空中飛人’還沒玩夠,打算再來一次,還叫囂著夜襲公子啟呢,聽說是想為空中飛人的方式證明其實用性。還有那些背著自製飛虎爪——自稱什麽偷天換日的工作室,打算趁夜從西門城牆悄悄潛入的,也不知道到時候那飛虎爪(突然一笑)會有多少人會在爬到半空,‘嘎吱’一聲,斷了,摔得粉身碎骨。再想想你現在,你應該知道有多麽慶幸了吧?”說罷,他咧嘴一笑,又繼續埋頭開工,手中的耒耜上下翻飛,那來回擺動的“舞姿”,在斷壁殘垣間竟顯得有些滑稽,卻又透著一股的‘執著’,羨煞了遠處那些隻能旁觀的東夷玩家。
“荒誕與執著”,“肅穆與決絕”,黎明前的黑暗裏,雙方的博弈已悄然展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