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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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去接那張紙。
    “貨場那邊,原來的老夥計,能用的留下,規矩我來定。”
    我看著他,“交接的事,讓你的人配合一下。”
    “沒問題,一切按剛哥你的意思辦!”恒健答應得非常痛快。
    我點了點頭,對調酒師打了個響指:“給健哥開瓶好的,記我賬上。”
    說完,我拍了拍恒健的肩膀,不再多言,轉身走向通往辦公室的走廊。
    我剛走進辦公室,還沒來得及坐下,手機就再次急促地響了起來。
    屏幕上是“梁喜”的名字。
    我眉頭下意識地一皺,這位太子爺,著實是個讓人頭疼的人物。
    上次在酒桌上,他借著酒意頤指氣使的模樣還曆曆在目。
    我本不想接,但電話執著地響個不停。
    我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盡量讓語氣顯得緩和:“喂,梁少,有什麽吩咐啊?”
    電話那頭,梁喜卻一反常態,傳來一陣略顯誇張的笑聲:“哈哈,劉剛,說哪裏話!你現在可是咱們皇朝勢頭最猛的,風頭正勁啊!我哪敢提什麽吩咐?”
    我淡淡一笑,“梁少不要拿我取笑了。都是為輝哥做事情,不分彼此。有話你就直說吧。”
    梁喜收起笑聲,“是這樣,劉剛。上次我喝多了,言語之間有些冒犯,回去我爸也說我太張揚了。我這次是真心想請你出來約個局,當麵給你賠個不是。咱們兄弟之間,還是關係處的融洽一些好,你說對不對?”
    我本來是真不想應酬他,但梁喜畢竟是太子輝的兒子,他主動放下身段給我麵子請我喝酒,我如果不去,就顯得太不識抬舉,反而會落人口實。
    我對著電話一笑,語氣也熱絡了幾分:“梁少言重了。既然梁少有心,那這個麵子我必須得給。我就謝謝梁少了。”
    梁喜見我答應,笑聲又起,“這就對了嘛!本來咱們之間就該多親多近!你幫我老爸看管生意,盡心盡力,那就等於是在為我做事,我怎麽也要好好謝謝你!”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這樣,咱們就今晚上八點,金碧輝煌888包間,我做東!咱們不見不散?”
    “金碧輝煌,我一定到。”我幹脆地答應道。
    “爽快!那就這麽說定了!”
    晚上八點整,我如約踏入了金碧輝煌夜總會最奢華的888包間。
    門一開,包間內,一張足以容納十幾人的巨大圓桌居中擺放,桌中央精致的冰雕和蘿卜雕花簇擁著果盤,顯得氣派非凡。
    梁喜大馬金刀地坐在主位,臉上掛著熱情的笑容。
    然而,當我目光掃過他身旁坐著的兩個人時,腳步不由得一頓,眉頭瞬間擰緊。
    其中一個人,竟然是張躍!
    他怎麽會在這裏?!
    一股被設計和愚弄的怒火猛地竄上心頭,但此刻再想轉身離開,已經太遲了。
    “劉剛!哈哈,快來坐,就等你了!”梁喜見到我,立刻站起身,臉上堆滿了笑容,仿佛我們真是親密無間的好兄弟。
    我壓下心頭的火氣,麵無表情地走到空位坐下。
    梁喜親熱地拍著我的肩膀,“劉剛啊,之前呢,我們兄弟之間可能有些誤會。我這個人你也知道,脾氣是直了點,有時候話趕話就說重了,但心是好的,麵硬心軟! 今天沒外人,張躍和們之間之前那些不愉快,我希望通過今天這頓酒,都統統把它化解了!怎麽樣,給我這個麵子吧?”
    我抬眼看了看一臉假笑的張躍,心中冷笑。
    我淡淡開口,語氣聽不出喜怒:“你梁少出麵了,我自然是沒話說。”
    張躍這時也笑著站起身,端起酒杯,一副誠懇認錯的模樣:“劉剛,之前多有得罪,是我不對。今天我好好敬你幾杯,給你賠罪,你可千萬不要往心裏去啊。”
    我看著他那張虛偽的臉,眼前仿佛又閃過黑仔強和黃媛慘死的情景,一股戾氣直衝腦門。
    我冷冷一笑,將桌上那瓶人頭馬路易十三猛地往他麵前一推,水晶瓶身與玻璃轉盤發出碰撞聲。
    “喝了它。”
    我盯著張躍,聲音冰冷,“你今天把這一瓶都吹了,我就不往心裏去。”
    梁喜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趕忙打著圓場,按住我的手臂:“哎哎,劉剛,這是幹什麽!冤家宜解不宜結嘛! 咱們都是為皇朝做事,自己人!過去的事就不提了,今天就看在我梁喜的麵子上,大家握手言和,以後一同賺錢,一同為皇朝出力,豈不是更好?”
    梁喜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我如果再堅持,就是不顧全大局了。
    我深吸一口氣,強行將翻湧的殺意壓下去,“梁少既然這麽說,那就先不提了。”
    梁喜立刻眉開眼笑:“這就對了嘛!來,大家舉杯!”
    我端起了酒杯,和張躍,梁喜碰了一下。
    但是,跟張躍握手言和是不可能的。
    別的事情我可以不計較,但是黑仔強和黃媛如果沒有這個蛋散,他們恐怕也就不會死了。
    梁喜很健談,說著一些場麵話,跟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張躍也在一旁不時附和,笑容滿麵,仿佛我們真是冰釋前嫌的好兄弟。
    但我心裏始終繃著一根弦,隻是淺酌輒止。
    然而,今天這酒似乎格外上頭。
    我才喝了不到三小杯的洋酒,就覺得一股異常的燥熱從胃裏升起,腦袋也開始陣陣發暈,視線變得模糊重影,耳邊梁喜的說話聲也仿佛隔了一層水,變得遙遠而不真切。
    張躍此時站起身,走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後背,“劉剛,怎麽了?這才哪兒到哪兒啊,這麽幾杯酒,就不行了啊?”
    我用力晃了晃越來越沉的腦袋,試圖保持清醒,但舌頭都有些發直:“可能……可能這洋酒太烈了吧……”
    話音剛落,一陣強烈的惡心感湧上喉嚨,我控製不住地“嘔”一聲,直接吐在了地毯上。
    梁喜立刻捏著鼻子,嫌棄地往後躲了躲,“哎呀,劉剛,咱們喝酒就圖個高興,不能喝就少喝點嘛,你看你這……”
    他說著,目光轉向張躍,不易察覺地使了個眼色,“劉剛今天看來是真喝多了。張躍,你們扶他去樓上客房休息一下。”
    梁喜的話剛說完,我就感覺兩條胳膊被人一左一右架了起來。
    身體軟得如同爛泥,根本無力反抗。
    在模糊而扭曲的視線中,我看到架著我的人,正是臉上帶著笑意的張躍,和之前坐在他旁邊的那個男人。
    我頭重腳輕,被張躍和那個男人一左一右架著,拖進了客房。
    他們把我扔在柔軟的大床上,
    我因為胸口難受翻了個身,手臂向外一伸。
    下一秒,我的胳膊肘觸碰到了一個溫軟細膩的女人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