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嫁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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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聲槍響,梁喜的腦袋猛地向後一仰,額頭上一個觸目驚心的彈孔。
他徹底不動了,那雙曾經充滿傲慢和狠戾的眼睛,此刻隻剩下死寂的空洞。
“啊——!啊——!別殺我!!”
張躍還在抱著頭,身體蜷縮成一團,發出殺豬般淒厲的尖叫。
我麵無表情地走過去,一把揪住他的頭發,粗暴地將他從地上拎了起來,不顧他的掙紮和哭喊,直接拖到了梁喜的屍體跟前。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我低吼道,聲音冰冷刺骨,“看清楚!那紅色的,白色的!看清楚這就是跟我作對,跟梁喜一起算計我的下場!看啊!”
張躍被迫看著梁喜慘死的模樣,看著那混合著腦漿和血液的狼藉,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差點吐出來。
極致的恐懼讓他涕淚橫流,語無倫次地哀求:“劉剛……不,剛哥!剛哥我錯了!我不想死啊……饒了我吧,剛哥……求求你饒我一命……”
我鬆開他的頭發,轉而用槍口粗暴地頂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然後,在他驚恐萬狀的目光中,我將槍口狠狠地塞進了他張開的嘴裏!
“嗚嗚嗚……!”
張躍嚇得魂飛魄散,喉嚨裏發出絕望的嗚咽,褲襠徹底濕透,騷臭的液體順著褲腿流下。
“現在知道怕死了?”
我盯著他因恐懼而扭曲的臉,“啊?!之前不是挺囂張嗎?不是要跟我鬥嗎?!不是幫著梁喜給我下套嗎?!”
“唔…唔…不敢了…剛哥…饒命…再也不敢了……”張躍含混不清地求饒,眼淚鼻涕混著口水流了下來。
“你拍我視頻的時候,不是很得意嗎?嗯?!”我一邊說著,一邊將槍口在他嘴裏猛地又捅了一下!
“哢嚓!”
一聲輕微的脆響,由於用力過猛,槍口直接將他的一顆門牙給崩斷了!
鮮血瞬間從他嘴角湧出,染紅了他的下巴和我的槍管。
張躍痛得渾身一抽,卻不敢有絲毫反抗,隻能發出更加淒慘的嗚咽,用充滿哀求和無助的眼神看著我。
我我將沾滿他口水的槍管從他嘴裏抽出來。
然後,我扯起自己衣角,將槍柄上的指紋擦拭幹淨。
做完這一切,我握著槍管,將擦幹淨的槍柄一端,遞向張躍。
“拿著。”我命令道。
張躍嚇得連連後退擺手,聲音帶著哭腔:“不…不…剛哥…我不能拿……”
我眼神一厲,“我特麽讓你拿著!聽見沒有?!信不信我現在就斃了你,讓你下去陪梁喜?!”
“我拿!我拿!!”
張躍被我嚇得肝膽俱裂,再也不敢有絲毫違逆,顫抖著伸出手,地接過了那把短把子。
“對,就是這樣。”我看著張躍如同握著烙鐵般握著那把槍,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不……不……”
張躍驚恐地張大了嘴巴。
我抓住他顫抖的手,強行將槍塞回他手中,將槍口死死抵在了他的額頭上!
張躍的瞳孔因極致的恐懼而放大到了極限。
“永別了,躍哥。”
“吭!”
一聲沉悶的槍響。
張躍的額頭上瞬間出現一個觸目驚心的血洞,他身體猛地一僵後直挺挺地向後倒去,重重摔在地上。
我鬆開手,任由那把槍掉落在張躍的屍體旁,對著身旁的子龍使了個眼色,我們兩人迅速離開現場。
正在我倆經過走廊時,兩名球場的保安聞聲跑過來。
“剛才那邊出什麽事了?!是不是槍聲?!”一個保安急促地攔住我們問道。
我語氣帶著緊張和恐懼,對保安說道:“對,對!剛才那邊……開槍了!好像……好像殺人了!太嚇人了!”
兩個保安互相看了一眼。
“快!過去看看!”其中一個保安喊了一聲,迅速繞過我們,朝著張躍和那兩具屍體的現場狂奔而去。
我和子龍對視一眼,腳下步伐不變,繼續平靜地朝著停車場方向走去。
“剛哥,剛才幹得太過癮了!”子龍一邊掏出車鑰匙,熟練地打開那輛小電動的車鎖,一邊壓低聲音興奮地說。
我跨上電動車後座,拍了拍他的肩膀,“子龍,記住一句話:人不狠,站不穩。”
我回頭望了一眼那已經看不見的凶案現場,眼神冰冷:
“今天如果梁喜和張躍不死,那麽明天,甚至等不到明天,死的那個人,就是你剛哥我,在這條路上,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子龍重重地點了點頭,“我記住了,剛哥!”
“走吧。”
子龍一擰電門,小電動發出輕微的嗡鳴,載著我們兩人,迅速而低調地駛離了高爾夫球場。
我和子龍在一個公交站分開。
臨走前,我叮囑子龍:“子龍,聽著,今天發生的事情,到此為止。回去之後,把嘴巴閉緊,千萬不要和任何人透露半個字,無論是誰問起,都隻能說我們今天沒見過麵,明白嗎?”
子龍用力點頭,斬釘截鐵地回道:“放心,剛哥。我子龍雖然讀書少,但義氣兩個字還是認識的。就算是槍口頂在我腦門上,我也絕不會吐出半個字!”
看著他的眼神,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晚上照常去夜總會上班,該喝酒喝酒,該玩就玩,就當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
“明白!”
子龍幹脆地應了一聲,不再多言,跨上他那輛小電動,最後看了我一眼,便擰動電門,迅速駛離了廢棄巴士站,很快消失在下一條街的拐角。
我站在原地,直到徹底看不見他的蹤影,才緩緩收回目光。
隨後,我拿出手機,找到小薇的號碼,想了一下,才按下了撥號鍵。
聽筒裏傳來漫長的“嘟…嘟…”聲。
終於,電話被接通了。
“喂。”
電話那頭傳來小薇的聲音,隻有一個字,語調平直,沒有任何起伏。
“薇姐,你在哪?”
電話那頭,小薇明顯地長出了一口氣,隨後,她的聲音響起,“我就在店裏,怎麽了?”
“我想見一見你。”我頓了頓,繼續說,“也許,隻有你能幫我度過難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