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震懾脅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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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爺的喉結在冰涼的刀鋒下劇烈地上下滾動,冷汗混著血線,浸濕了昂貴的絲綢襯衫領子。
他努力維持著最後一點體麵,聲音幹澀發緊:“劉剛……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樣……先把刀放下,我們好好說,行不行?什麽都好商量……”
“商量?”
我手腕紋絲不動,甚至將刀鋒又壓進去半分,看著他因疼痛而抽搐的臉,“鼎爺,你耳朵是不是被剛才的爆炸震聾了?我說的話,你好像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不是……你聽我解釋……”鼎爺急促地呼吸著,試圖找到一絲轉機,“這裏是油麻地!是我老東的地盤!你今天動了我,就算有炸藥,你也絕對走不出這條街!我外麵還有幾十號兄弟!你把命搭上,值得嗎?!”
“老東?”
我嗤笑一聲,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油麻地什麽時候成你老東一家獨大了?嚇唬我?”
我俯下身,湊近他耳邊,帶著能讓周圍所有人都感受到的狠戾,“我今天就算在這把你剁了,你信不信,明天照樣有人能幫我平了這裏的事?你以為你真是土皇帝了?”
“你……”鼎爺瞳孔猛縮。
沒等他說出下一個字,我握刀的手猛地一翻,用沉重的金屬刀柄,帶著全身的戾氣,狠狠砸在他的太陽穴上!
“呃啊——!”鼎爺發出一聲短促的痛呼,整個人被砸得向旁邊趔趄,腦袋重重一點,眼前陣陣發黑。
“腦子不清醒是吧?老子幫你通通!”
我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接連又是幾下猛砸,刀柄撞擊頭骨的悶響在寂靜的包房裏格外瘮人。
鼎爺連慘叫都發不出來,直接被我砸翻在地,蜷縮著,發出痛苦的**,額角迅速腫起,鮮血糊了半張臉。
“拿過來!”我一伸手。
基仔麵無表情,立刻拎過來一個剛從後廚弄來,還在冒著滾滾熱氣的鐵皮開水壺。
我接過沉甸甸的水壺,看著地上意識模糊的鼎爺,壺嘴一傾,滾燙的開水如同瀑布般,對著他的頭和上半身就澆了下去!
“啊啊啊啊——!!!”
淒厲到不似人聲的慘叫瞬間撕裂了空氣!
鼎爺像一條被扔進油鍋的魚,劇烈地彈動、翻滾,雙手胡亂地扒拉著被燙得通紅的頭皮和臉頰,皮膚肉眼可見地變紅起泡。
他帶來的那群手下,全都嚇得麵無人色,有幾個甚至別過頭去,不敢看這殘忍的一幕。
剛才的凶悍和忠誠,在這赤裸裸的酷刑麵前,被擊得粉碎,隻剩下深深的恐懼和無力。
我將空水壺隨手扔在一邊,發出“哐當”巨響。然後蹲下身,一把抓住鼎爺濕漉漉的頭發,強迫他抬起那張慘不忍睹的臉。
“說!”我盯著他因劇痛而渙散、又因恐懼而聚焦的眼睛,“你背後還有誰?誰罩著你,讓你覺得能動我?說出來,我聽聽名號。要是那人不夠分量……”我另一隻手撿起地上的砍刀,用刀麵輕輕拍打他紅腫起泡的臉頰,“我今天就在這,一寸一寸,活剮了你!”
鼎爺的嘴巴張合著,喉嚨裏發出“咯咯”的聲音,燙傷的嘴唇哆嗦著,過了好幾秒,才從劇痛和恐懼中擠出一個名字,聲音嘶啞破碎:“是……是任家祖……任家祖……你……你惹得起嗎?!”
聽到這個名字,我眼神陡然一厲!
“任家祖?”我重複了一遍,嘴角咧開一個無比森寒的笑容,“好,很好。你不提他,還挨不了這一刀!”
話音未落,我手中砍刀毫不猶豫地揮下!
“噗嗤!”
不是要害,卻足夠深、足夠狠的一刀,狠狠砍在鼎爺的肩膀上,刀刃卡進了骨頭裏!
“啊——!!!”
鼎爺的慘叫聲陡然拔高,又因為劇痛和失血而迅速衰弱下去,身體像離水的蝦米一樣抽搐。
“剛……剛哥!”
就在這時,鼎爺的一名手下,再也忍不住,臉色慘白道,“剛哥!鼎爺年紀大了,真……真不能再打了!再打……真要出人命了!”
我慢慢轉過頭,目光如同冰冷的錐子,釘在他身上。
“你倒是挺忠心嘛?”我的聲音平靜得可怕,“怎麽,看你老大受苦,心疼了?要不……”我把刀從鼎爺肩膀裏猛地拔出,帶出一蓬血,刀尖轉而指向那個手下,“你上來,替他扛著?他少挨一刀,你就多挨一刀,怎麽樣?”
那手下瞬間嚇得臉色由白轉青,話都說不利索了:“不……不敢!剛哥!我錯了!我多嘴!”他狠狠抽了自己兩個嘴巴,再不敢多說一個字。
包房裏,隻剩下鼎爺微弱而痛苦的**。
我站起身,甩了甩刀上的血,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鼎爺,又掃過那群噤若寒蟬的手下。
任家祖……這個名字像一塊巨石投入心中。
但此刻,不能有絲毫猶豫。
我踢了踢鼎爺沒有受傷的那條腿,聲音恢複了冰冷:“誰如果還對我劉剛不滿的,現在就站出來,等我走出這間茶樓,再有動心思的人,我保證,你們所有人,連同你們的家人,都會後悔生出來。”
“聽清楚沒有!”子龍上前一步,瞪著所有人大喝一聲。
“聽……聽清楚了……”
我揪著鼎爺被血汙黏成一綹綹的頭發,用力向上提起,迫使他那張慘不忍睹的臉被迫仰起,正對著我。
他的眼睛因為疼痛和恐懼而充血,瞳孔渙散,幾乎無法聚焦,隻剩下粗重的喘息聲從裏擠出來。
“給我聽清楚。帶上你所有的人,你所有的東西,給我滾出南城。從今往後,在南城的地界上,哪怕讓我看到你的一片影子……”
我頓住,湊得更近緩緩吐出最後幾個字:“你知道後果。”
鼎爺的胸口劇烈起伏著,似乎在用盡全力理解我這番話,
就是這片刻的猶豫!
我的眼神驟然一冷,握著砍刀的手猛地向下一送!
“噗!”
鋒利的刀尖毫不留情地刺穿了他的大腿肌肉,直達腿骨。
“呃啊啊啊啊——!!!!”
鼎爺的慘叫聲驟然拔高到極致,又因為劇痛和體力透支而迅速衰弱下去,整個人像被電擊般劇烈痙攣,尿液失禁,混合著血水流了一地。
“聽……聽清楚了……我聽清楚了……滾……我滾出南城……再也不敢了……饒命……饒命啊剛哥……”他涕淚橫流,燙傷的臉上血淚模糊,語無倫次地求饒。
我緩緩轉動刀柄,看著他又是一陣抽搐,才猛地將刀拔了出來,帶出一股溫熱的血箭。
“記住你說的話。”我將染血的刀在他昂貴的西裝上擦了擦,然後站起身,不再看地上那攤爛泥。
“給他找個醫生,別讓他死在這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