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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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多挖了些野菜,所以高興。”
寧氏自是不會將得到銀兩的事說出來,這可是她憑本事得到的,是她一人之私財。
若說出來,這錢定然要被用於家庭。
反正這事就隻有她知曉,隻要不說出來,就算日後不跟許洪軍了,也有一筆銀錢在身,能很好的活下去。
“是嗎?”
對於寧氏敷衍般的回答,許洪軍當然不信。
他對寧氏的脾性可以說了如指掌,對方絕不可能平白無故的露出一副暗自竊喜的模樣,這明顯是得了什麽大便宜。
想到這,許洪軍心中不由黯然:
“自打家裏的五十兩丟了後,妻子每日都看我不順眼。往常一兩月都不見得會吵架,這幾日卻天天為瑣事爭吵不休。
隻要我在家裏,她就故意找茬。今日更是說謊隱瞞什麽,照此下去,隻怕要不了多久就要分道揚鑣。
興許她這兩日脾氣如此古怪,是她故意為之,為的就是讓我心煩意亂,好讓她回娘家去。”
正當這時。
‘砰’的一聲,門栓斷裂,房門被人暴力推開。
無論是正感到心煩意亂的許洪軍,亦或是為得了幾十兩銀子而高興的寧氏,都被這響動驚到。
許洪軍率先反應過來,以為又有流寇入村了,立馬將將放在牆邊的鋤頭拿在手裏,一臉防備的看著漆黑的門外。
寧氏瑟瑟發抖,想到自己藏起來的幾十兩銀子,忍不住擔憂起來,生怕又被流寇尋到搶了去。
在昏黃燈火的照耀下。
門外走進來一道身著白衣的美麗女子。
李洪軍全神貫注,當見到這女子窈窕的身段,以及俊美的麵容時,當時就看直了眼。
好漂亮的女子!
他心裏下意識冒出這樣一個想法來,若是能與這女子纏綿一夜,哪怕是死也值了。
寧氏此刻也看見了裴雨嫣,她心裏的擔憂立時消散了,換成了笑臉,越過李洪軍,迎了上去:
“姑娘,你怎麽來這了?”
裴雨嫣麵容清冷,絲毫不客氣:
“我正要問你,為何晚上那人也沒回來?莫不是騙我不成?”
寧氏愕了一下,反應過來,明白對方是在說許夜,露出不知情的神色:
“這怎麽可能呢?那小子一般都是早上進山,最遲不超過下午就回來了。
不過他有可能打到了獵物,會去縣城售賣,有時候晚了,他就會在縣城待上一晚上,明日才回。”
許洪軍聽兩人談話的內容,心裏冒出一個想法來:
“這兩人不是在談許夜吧?”
村中打獵為生之人,就隻有一人。
那就是許夜。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人有這本事。
眼前這姑娘,無論是樣貌氣質,亦或是穿著,都不是普通人,怎麽看都像是富貴之家的小姐,許夜什麽時候認識這類人了?
裴雨嫣聽著寧氏的解釋,麵無表情,片刻後卻忽然出手,一把擒住寧氏喉嚨。
寧氏大驚失色,左右掙紮,卻無法掙脫,反而脖子上的那雙蔥蔥玉手抓的更緊了, 幾欲令她呼吸困難,寧氏話語艱難:
“姑娘…你…你這是幹什麽…”
許洪軍一時沒搞清楚狀況。
明明方才還好好的,怎的忽然就劍拔弩張了?
不過寧氏終歸是他的妻子,不能放任不管,所以他立馬提起鋤頭就衝了過去,剛將手裏的家夥舉起,還未揮下。
隻見女子手一揮,一股真氣噴湧而出。
許洪軍立時就倒飛了出去,將一個木架撞壞,整個人才停了下來,倒在地上‘哎呦’的呻吟。
裴雨嫣似雪般的臉上毫無情緒,隻有一對眸子透著寒意,打發掉完許洪軍後,她掐住寧氏的手微微一緊,頓時令寧氏窒息掙紮,冷道:
“還敢騙我!”
寧氏想要解釋,卻口不能言,隻能支支吾吾,卻發不出一個完整的字音來。
她整張臉因為窒息而憋的通紅,手臂胡亂的揮著,並無作用,臉上的色彩很快就由紅轉為紫,手臂也逐漸沒了動靜。
見狀。
裴雨嫣這才鬆開手,任由寧氏跌倒在地,如惹急了的犬一般,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好一陣後。
寧氏才逐漸緩了過來,她看向站著的女子,眼中滿是恐懼,整個人不自覺的便往後麵退縮,一直到了牆角,退無可退,這才噗通跪倒在地,慌張道:
“你…別殺我…我把知道的全都告訴你。”
裴雨嫣垂眸,俯瞰著她,在油燈的照耀下,臉上肌膚顯得細膩柔滑,她挑眉道:
“你的意思…之前騙了我?”
寧氏急忙搖頭:
“沒有,沒有的事。我可以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騙你,之前跟你說的那些,都是實情。”
裴雨嫣凝視著她,點點頭:
“如此便好,否則你難見到明日的太陽。現在告訴我,許夜到底在哪?若你說不出來,又或是說謊,下場隻有死路一條!”
寧氏驚恐萬分,畏手畏腳的垂著頭,地麵磕的她膝蓋生疼,卻不敢表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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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知道許夜去了哪,但我可以幫你問。”
裴雨嫣道:
“好,那你現在出去問。”
“現在?”
寧氏愣了一下。
現在這時間段,大家隻怕已經睡了吧?
裴雨嫣來到一根凳子邊坐下,聽著寧氏的話,立馬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質疑的發出了一個‘嗯’字。
寧氏被嚇的一哆嗦,哪裏還敢耽擱,立馬答應下來,連滾帶爬的跑出了屋,在漆黑的夜晚裏,開始挨家挨戶的敲門詢問。
裴雨嫣見婦人離開,則坐在凳子上開始運轉真氣,恢複起剛剛損失的真氣。
而地上的許洪軍,此刻依舊在地上躺著,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音了,靜靜地躺著一動不動,準備裝死蒙混過關。
從剛剛被打,他就知曉了眼前這年輕女子絕不是普通人。
此女隻能是那高高在上的武者大人 ,否則怎會輕輕一揮,就將他這個成年男子給大飛出去?
他並不認識這個女人,也無仇怨。
此人是他妻子引來的,就算有什麽仇怨,也不該尋他,而是該去找他妻子,所以此時此刻,他隻有假裝昏迷才是最好的選擇。
不一會。
寧氏走進了屋子裏,看向凳子上的裴雨嫣,高興道:
“有消息了,據傳許夜在兩天前,帶著李德仁跟張寡婦一家,裝著鍋碗瓢盆,駕牛車搬家去縣城。”
寧氏剛聽到這個消息時也有些吃驚。
縣城的房可不便宜。
想要買下一處小宅子,少說得上百兩。
她知道許夜是打獵賺了錢,卻不想賺了這麽多,連縣裏的房子都能買得起了。
最讓她嫉妒的是,許夜竟然還給李德仁家也買了房!
這簡直太過分了。
李德仁不過是一個外人,而她與許洪軍可是許夜的親戚,還是血濃於水的那種這小子竟然幫外人都不幫他們,真是不孝!
而聽到這個消息,裴雨嫣眉頭一皺。
她早上才從縣城過來,卻沒想到這人已經跑去縣城了。
得到了消息,裴雨嫣也不打算停留了,當即取馬騎上離開。
她前腳剛走,睡在地上的許洪軍便悠悠醒來,看著已經在收拾殘局的寧氏,他露出一副茫然模樣:
“媳婦…剛剛怎麽了?”
“啊!”
寧氏原本正彎腰拾著碎裂的木架,心裏想著這下許洪軍死了,這家裏的一切,還有那七畝地,就可都是她的了。
再加上她得到的那些銀子,日子不知有多美呢。
正當她憧憬著未來生活之際,耳畔卻忽然傳來許洪軍的聲,這頓時把她嚇的一個激靈,跑到一旁,哆哆嗦嗦的看著許洪軍:
“你你你…你還沒死?”
許洪軍當即臉黑:
“你就這麽盼著我死?”
寧氏心裏失望透頂,許洪軍不死,那她的美日子豈就泡湯了,表麵還是裝作開心:
“沒有的事。我盼著你活還來不及,怎麽可能想著你死。你要是死了,那我不就成了活守寡的嗎?”
許洪軍心如明鏡,隨即問道:“剛剛那女人要尋誰?”
寧氏將手裏的碎木扔出門外:“還能是誰,許夜唄。”
許洪軍剛剛被砸的有些狠,身上依舊有些疼痛,便就近尋了張凳子坐下,用手揉著後背的痛處,眉頭皺起:
“她找許夜幹什麽,你聽她說起過沒?”
寧氏搖搖頭:“沒聽過。”
許洪軍點了點頭,隨後默然,正當寧氏以為已經蒙混過關,開始繼續彎腰撿著碎木塊時,許洪軍低沉的聲音,忽然從她身後傳來:
“你是不是得了那女人的好處。”
寧氏動作一滯,心中大驚,暗道:
“這事可就隻有我與那女子兩人知曉,何況剛剛那女子進屋,也沒說銀子的事,許洪軍是怎麽知道的?”
“不對,他在詐我!”
“他肯定不知道我與那女子之間的事,這麽說肯定是想詐我,他就是想拿我的銀子!”
一念及此。
寧氏麵上立馬恢複正常神色,起身轉頭,眼中露出不解之色:
“我怎麽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什麽好處不好處的,我不過是給那女人指了路,我又沒幹別的。”
許洪軍繼續道:
“你就別裝了,我已經知道事情原委了。你之前出去打探許夜去處時,那女人就給我說了。
你收了她的錢,你還不給人家辦事,人家才回來找你。剛好現在家裏困難,你快將那錢拿出來。”
寧氏眉頭一皺:
“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嘴上雖這麽說,可她心裏其實已經有些慌了,她不確定在她出門之際,那女子給沒給許洪軍說銀錢的事。
她實在不想放棄得到的錢,那可是整整六十兩啊!
許洪軍站起身來,一步步朝著寧氏靠近,他身子本就高大,在燈火的照耀下,影子將寧氏給完全遮住,極具壓迫感,他冷道:
“還敢撒謊,我今天就叫你知道知道,什麽叫妻為夫綱!”
眼見許洪軍就要動手,寧氏立馬尖聲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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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
許洪軍,你要是敢打我,老娘明早就將你的那些糗事說出去。
我還要叫李清風給我做主,讓全村老少都看看你這男人的嘴臉!
老娘得的那些錢都是老娘的本事,與你有屁的關係。
你憑什麽讓我把錢拿出來?
你自己搞丟了五十兩,我沒跑就算好的了,你還要將我的錢拿去,哪有這樣的道理?”
聽到這裏,許洪軍止住腳步,麵上露出一抹笑容。
終於上當了!
方才他的那些話,不過是見寧氏眼神閃過,才試探性的問了一番。
其實他並不清楚寧氏與闖入家中女子之間的交易,如今眼見寧氏自己說出來,他心中歡喜不已。
“快說,那些錢在哪?”
許洪軍是被窮怕了,之前幾日每日吃的那些東西,簡直難以下咽,現在得知寧氏手裏有錢,他當然不會放過!
寧氏還是第一次見許洪軍如此強勢的樣子,以往丈夫萬事都聽她的,她一度認為自己就是當家的。
現在許洪軍態度如此強硬,的確將她嚇了一跳,不過她是不會屈服的。
那些錢就是她的命根子,她才不會交出來,於是立馬吼了回去:
“許洪軍,你敢吼我?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回娘家?”
啪…
寧氏以為自己的話能讓許洪軍忌憚。
卻不想迎接她的,卻是男人那寬厚的手掌,上麵還帶著繭子,令她右臉一陣火辣辣的疼。
婦人難以置信的仰頭,看著那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第一次感到是如此的陌生:
“你…你竟然敢打我?”
許洪軍毫不客氣,臉色凶狠,抬手又是一巴掌甩在婦人臉上:
“打你?你今日要是不將錢交出來,老子不僅要打你,還要將你…”
許洪軍臉上凶狠,不過後麵的話卻沒有說出來,寧氏的膽氣已經被兩巴掌打沒了。
此刻的她,眼淚婆娑,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再也沒了往日的盛氣淩人。
麵對男人的脅迫,寧氏吃了十幾個巴掌後,臉被抽腫之後,終歸是沒能堅持住,將六十兩的位置給說了出來。
許洪軍按照位置,得到了那六十兩後,立馬硬氣了起來,對著寧氏便嗬道:
“將屋裏收幹淨,洗個澡去床上等我!”
他算是明白了,女人就不能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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