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狗太子要聽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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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薑婉寧就雄赳赳氣昂昂的到了東宮。
可剛到宮門口,她就開始慫了。
不是她不爭氣,實在是瘋魔的蕭元燼太過嚇人了。
薑婉寧正想著,還有沒有什麽更柔和的法子。
冷不丁,她就被人給盯上了。
“站住!什麽人?”
“這裏可是東宮太子寢殿,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可以亂闖的。”
“識相的,就趕緊滾!”
薑婉寧:???
【阿貓阿狗?】
她忍不住低下頭,看了看自己。
然後又看了看身上的官服。
抬手指著自己的鼻子,有些不確信道:“你,不認識我?”
“切~,區區一個六品舍人,難道需要本門房認識?”
門房鼻孔朝天,直接翻了個白眼。
某區區六品舍人:???
【嗬,區區一個六品舍人?】
【還真是小刀拉P、眼,開了天眼了!】
【想不到小小一個門房,居然也如此狗眼看人低!】
薑婉寧立時怒了。
開始裝逼。
“看清楚,這是什麽!”
薑婉寧從懷裏,直接掏出了一個令牌,懟到了門房麵前。
“此乃陛下親賜的行走禦牌,隻要是在宮裏,任何地方,本官都可以暢通無阻!”
“似你這種隻配看門的阿貓阿狗,隻怕是一輩子,都見識不到這種好東西!”
“我勸你,還是趕緊識趣的讓開!否則若是耽誤了本大人奉命給太子送吃食,隻怕你有十個腦袋,也兜不走!”
說罷,薑婉寧就不再理人。
徑直往東宮裏去了。
負責看守的門房,頓時嚇得不輕。
那行走禦牌,可是代表天子。
是隻有皇上跟前最大的紅人,才有可能擁有的。
而且大夏建國至今,目前就隻有兩塊。
一塊是給了擁有丹書鐵券的白家,一塊,則是給了已故的先太子。
難不成,先太子那塊,竟是到了此人手裏麽?
想不到區區一個六品舍人,居然會受重視!
看來往後,他們要擦亮眼睛,不能隨便裝逼了!
兩個門房點頭哈腰,連忙給薑婉寧讓路。
薑婉寧卻是鼻孔朝天,連看都懶得再看他們一眼。
要不是她聰明,提前要了一塊令牌,隻怕到現在,都還在被人為難呢。
果然人與人相處,就是不能太給臉!
薑婉寧一路怨念。
很快,便來到了蕭元燼的寢殿。
可剛打算靠近。
裏麵就傳來了劈裏啪啦瓷器碎裂的聲響。
還伴隨著冷厲的嗬斥。
“滾出去!”
不過瞬息,一群狼狽的宮人,就從寢殿裏退了出來。
為首的,更是衣擺沾滿了噴濺的油汙。
“真是晦氣!”
“要不是看他是太子,誰稀罕來伺候他啊!”
“也就陛下還拿他當塊寶!”
“一個廢物,還是瘋子,誰知道他活不活的長久……”
宮女怨念至深。
即便刻意壓低了音量,可還是足以令所有人都聽到。
薑婉寧聽完,不由咋舌!
原來東宮的宮女,都這麽勇的嗎?
居然當著蕭元燼的麵,就敢蛐蛐他是瘋子?!
雖然有一牆之隔,可那位愛發瘋的太子,可是很耳聰目明的啊。
忍不住,薑婉寧就悄悄朝宮女豎起了個大拇指:【牛!】
可此時,宮女已經看到她了。
“誰?”
宮女機警的瞪向了薑婉寧。
在得知她穿的居然是六品中書舍人的官服後。
那優越感的鄙夷,立馬便藏不住了。
“你不是禦前的舍人?來這裏幹什麽?”
“難道也是想向太子獻殷勤?”
“實話告訴你,太子殿下尊貴無匹,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可以攀附的。”
薑婉寧:???
就挺難評。
原來東宮伺候的下人,都是這麽個調調麽?
忍不住,薑婉寧笑笑,白了一眼。
“這位阿姨,本官的事,就不勞您操心了。”
“還有,好狗不擋道,麻煩讓讓。”
正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我必回敬三分。
薑婉寧又不是真的軟柿子。
怎麽可能任人為所欲為。
“什麽?你居然敢叫我阿姨?!”
宮女本就氣就不順,頓時氣得臉都綠了。
不管怎麽說,她也是安昌伯府的嫡女。
雖然隻是二房的,可也不是一個小小的中書舍人可以招惹的!
而且,他說什麽不好,居然叫她阿姨!
這不是擺明了說她老麽?
她來這裏,可是為了爭奪太子妃之位的。
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可以拿捏!
當即,宮女就惡狠狠的朝薑婉寧扇了過去。
薑婉寧見狀,也不慣著。
不過微微一側,對方就直接摔了個狗吃屎。
不但妝容花了,連衣裳也散了。
那模樣,別提多狼狽了。
薑婉寧痛打落水狗,直接居高臨下笑道:“哎呀,阿姨怎麽這麽不小心,連臉都摔歪了。”
“你說你要是這個樣子被太子看到,他會不會更嫌棄啊。”
“我勸阿姨,還是趁早歇了心思,像你這種老女人,太子殿下肯定是沒有興趣的。”
說罷,薑婉寧便得意洋洋,徑直離開了。
“你——!!”
宮女被氣個半死。
差一點便心梗過去。
直到好一會,才從地上給爬了起來。
可再望向眼前,哪裏還有薑婉寧的身影。
她頓時惡狠狠的,滿目陰沉。
好,很好!
你果然成功的惹到我了!
不過一個小小的中書舍人,我看你怎麽死!
宮女氣急敗壞,直接離開了原地。
薑婉寧才懶得管這些。
她來這裏,可是為了免死金牌的。
想到蕭元燼的難搞,她立馬笑嘻嘻,穿過了大廳,來到了後麵的寢殿。
“嘟嘟嘟,請問太子殿下在嗎?”
“下官是中書舍人薑瑾之,是特意奉了陛下之命,來給您送吃食的。”
“如果殿下不吭聲,那下官便當你同意,讓下官進來了。”
裝模作樣的問了一聲,薑婉寧立馬便推開了門。
沒想到大白天的,寢殿裏也這麽黑。
不但放下了所有的窗簾,便連燈,也沒有多點一盞。
而麵色蒼白的蕭元燼,就冷冷地靠在殿中的榻上。
一雙冷漠清淩的眼,就那麽薄涼的看著她。
薑婉寧頓時有種,被猛獸盯上了的感覺。
可她依然裝作無知無覺,麵上打著哈哈。
“是你?”
其實早在薑婉寧出現之前,蕭元燼就已經發現她了。
不過他懶得理。
看到薑婉寧還在靠近,他冷笑道:“怎麽,還想死?”
薑婉寧咯噔了一下,立馬便止步不前了。
嗬嗬,笑話。
上一次被掐脖的陰影,可還記憶猶新。
薑婉寧可不敢,再尋對方晦氣。
不過德昭帝的命令就聖旨。
為了免死金牌,她可以忍!
當即,薑婉寧就更靦腆的笑了笑。
“想不到殿下這裏,布置得還不錯呀。”
“是麽?”
蕭元燼麵無表情。
依舊似笑非笑。
一雙冷漠的鳳眸,更是亮得嚇人。
薑婉寧完全裝不下去了。
索性破罐子破摔。
“那啥,殿下,下官能不能與您商量個事啊?”
“何事?”
蕭元燼撇了撇眼皮。
明明整個人,都已經憔悴得不行。
可卻依然該死的迷人!
——這萬惡的美顏暴擊啊!
薑婉寧咽了咽口水,試著靠近了一點。
“下官就是想,殿下是不是可以配合著吃點東西。”
“隻要殿下幫下官完成任務,下官就可以給殿下講兩個冷笑話。”
“冷笑話?”
蕭元燼以為他是要說別的。
如其他人一樣,要麽是跪地求饒,要麽是貪慕虛榮,虛以為蛇。
可萬萬沒想到,他說的竟是這個。
想到薑婉寧還有係統那怪異的心聲。
他立刻笑了笑,忽然朝薑婉寧勾手指道:“既如此,那你稍微再靠近一點。”
可能是他的眼神,當真太具有欺騙性了。
幾乎是下意識的,薑婉寧就迷茫的靠了過去。
結果下一秒,脖子就被扣住。
男人近乎妖孽的臉,也開始一寸寸逼近。
直至,與薑婉寧近在咫尺。
望著薑婉寧出色的容顏,男人的嗓音,宛如惡魔臨淵。
充滿了蠱惑,邪惡,與性感。
男人吞吐著熱氣,直接幽幽道:“那你倒是說說,繼後與先太子,究竟是怎麽死的。”
薑婉寧:???
薑婉寧麵露癡迷。
心中卻立即警鈴大作。
【好好的,狗太子問這個幹什麽?】
【難道是……發現了什麽?】
“殿,殿下難道沒有聽說嗎?”
“繼後與先太子得了急症,已經憾然薨逝了。”
“便連肖相也……”
可沒等薑婉寧說完,男人的手,就驟然一緊。
“我要聽的,是實話。”
薑婉寧頓時疼得,連呼吸都不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