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馳援宮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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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一行人便兵分兩路,一路去了攝政王府,一路則揭了皇榜,直接去了王宮。
    負責看守王宮的守衛見狀,立馬便將此事稟告給了假模假樣,正在處理苗疆政務的攝政王。
    自從苗疆王忽然病倒,苗疆許多的股肱大臣,都莫名失蹤後,苗疆王便半推半推,在剩餘朝臣的擁戴下,暫時頂替了苗疆王的位置,統領國家的所有大小事。
    所以每一日,他都會在王宮的勤政殿處理政務。
    說是處理政務,實則不過是構陷無辜,排除異己。
    隻要把忠於苗疆王的人全部都連根拔除了,整個苗疆,就隻可能是他的天下。
    至於其它……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史書想要怎麽書寫,還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
    所以表麵上,他還是要做做麵子。
    就比如關切苗疆王的安危,再比如征詢名醫,給苗疆王治病等。
    聽聞居然還有人不怕死,要自告奮勇的來替苗疆王治病,攝政王立即陰沉著臉,冷冷道:“如此小事,難道也需本王教你?”
    “既是來為王上治病的,那便直接帶去王上的寢殿便是。不過本王還是那句老話,若是真有真才實幹,自然得留在宮裏效力,可若是招搖撞騙,浪費心力,說不得,也隻能砍頭了。”
    “是。”
    守衛明白了他的意思,立馬便把來了王宮的沐雲禾等人,通通都帶去了苗疆王的寢殿。
    其實這一次來的,隻有沐雲禾、薑瑾之、軒轅阿玲以及淩鳶。
    看到這麽多人,守門的守衛立刻揚手道:“王上養病重地,攝政王說了,除了應診的大夫,任何人不得隨意出入。”
    “是,老朽明白,可這些,都老朽的醫藥助理,若是沒了他們,恐怕當真是不行。”
    “對了,我還未做自我介紹,我乃是平十指,是犬戎那邊有名的腳醫。”
    “你竟是平十指?”
    “是。”
    聽到沐雲禾自報家門,守衛也不由有些稀罕。
    畢竟平十指,雖說是犬戎人,可卻是出了名的濟世為民,是不折不扣的大儒大醫。
    他不但醫術精湛,而且還為國為民,特別的大善。
    聽說自從離開了犬戎皇宮後,他就開始帶著自己的醫藥助理,也是徒弟,各種雲遊四海,行醫救人。
    所以,這是雲遊到了苗疆了?
    雖然有些不可思議,可眼前的一行四人,的確是像極了傳聞中的平十指等人。
    所以此人,當真是平十指麽?
    沐雲禾心知對方必定會起疑,所以立馬便故意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即幾乎長得一模一樣長的十根手指。
    平十指之所以被稱為平十指,便是十根手指幾乎齊平。
    這在所有的現存人類中,那可完全都是萬一挑一的異類。
    隻怕有十萬萬個,也未必能挑出一個。
    所以這東西,完全是做不得偽的。
    可殊不知,因為有係統的存在,他們早已把平十指的一切全部都摸得透透的了,甚至於連他們的長相,也是清楚分明。
    所以他們才會喬裝改扮,打扮成了平一指一行,隻為蒙混過關。
    守衛見到他奇異的手指,果然信以為真。
    很快,守衛便按照攝政王的指示,一路看似恭敬的把沐雲禾等人,全部都帶入了苗疆王的寢宮。
    寢宮內,到處都昏暗一片,而且還煙霧繚繞,似乎在熏著什麽香。
    不但熏人,而且也影響人視線。
    讓人覺著,總有些昏昏沉沉的。
    “什麽味?”
    忍不住,淩鳶就抱怨了一句。
    其他人不動聲色,倒是領路的守衛,嗬嗬笑了笑:“這位小醫士有所不知,我家王上得的是急症,不但嚴重,而且還完全不能見風,且那毒瘡,還意外的奇臭無比,我們這也是為了維持王上的體麵,要不然這麽臭的味道,誰受得了啊。”
    “這也是通過了王後娘娘的懿旨下達的。”
    “而且攝政王與王上情同兄弟,兩人從不分彼此,這也是攝政王希望可以維持王上的體麵。”
    “所以這熏香,是助眠安神以及拔除異味的?”
    沐雲禾一點就通,立馬一副信服了的樣子道。
    “哎呀正是,先生果然不愧為是平十指啊,居然一點就透,可見先生的醫術,的確是十分高明的,還望先生,千萬要仔細替我們王上看看。”
    “你不知曉,自從王上得了這怪病後,每日王後娘娘都以淚洗麵,而攝政王與諸位大臣等,也是憂心如焚。”
    “倘若先生當真可以治好王上的話,王後娘娘與攝政王必定會有重謝。”
    “小兄弟言重了,老朽濟世為懷,所行之事,皆是為了治病救人,可不是需要什麽報酬。倘若我僥幸,救治好了你家大王,那你們便隨便賞我一個饅頭便成了。”
    沐雲禾學得惟妙惟肖,倒是完全把守衛給唬住了。
    很快,守衛就一副信服的樣子,故意退到了一邊,讓沐雲禾有機會進行醫治。
    沐雲禾的醫術,自然是還沒有完全到家的,可架不住他們有薑婉寧的金手指。
    其實早在來這裏的時候,薑婉寧就通過係統,已經檢查清苗疆王是什麽毛病了。
    他壓根就不是生了什麽怪病,而是中毒。
    而且這毒,還是很惡心的蠱毒。
    他身上之所以會長滿膿瘡潰爛,甚至還昏迷不醒,便是因為他的體內,被種下了無數劇毒的蠱蟲。
    這也算是攝政王做的兩手準備。
    一麵,他想要名正言順的接替王位。
    一麵,他又怕嗜血母蠱的研製會失敗,所以才會先給苗疆王下其他蠱毒。
    為的就是若是掌控不成,那便直接毒殺了事。
    反正此事他做得完全了無痕跡,而那個女人,也是為他所用。
    甚至於,便連她唯一的兒子,其實也是他的種。
    守衛安靜退守在了一邊,沐雲禾等,也是似模似樣,開始替苗疆王檢視。
    不出係統所料,果然他渾身上下,全部都遍布了毒瘡。
    而且有很多,都已經潰爛發炎,甚至流出了膿包。
    屋內的熏香異味,的確是可以蓋住他身上發爛的腐臭,可同時,也會抑製他的情緒,令他時刻陷入深度的昏迷。
    說白了,這完全就是雙重下毒。
    也難怪苗疆王會那麽早,就拚死的讓人送去求援信了。
    苗疆攝政王一直都野心勃勃,可苗疆王卻隻想安守太平。
    所以倘若被攝政王奪了這苗疆天下,苗疆與大夏,必起戰亂。
    而一向虎視眈眈的犬戎,更是有可能為虎作倀。
    到時候,整個世間都將生靈塗炭。
    這完全不是任何一個英明的帝王所要看到的。
    所以他才要求援。
    “如何?”
    守衛看沐雲禾檢視了半天不吭聲,忍不住故意詢問道。
    畢竟攝政王還要做人設,不可能真把所有來詢醫的人都砍了,自然有時候,也得留點“後”,刷點口碑,表示他還是積極努力的為國王醫治,而他,也是個忠君愛國、忠心耿耿的好王爺。
    要不然,往後繼承帝位豈不是名不正言不順?
    至於那些腦殘的養不熟的白眼狼,就通通暗殺了就好。
    沐雲禾等早已心知他們的陰謀,心裏自然是明白,這不過是對方的衡量與試探罷了。
    倘若她表現得有一丁點的遊刃有餘,就立馬會遭到鉗製,甚至無緣無故被殺。
    而他們,便就真的沒一點希望了。
    不過幸好,他們早已做了防範。
    沐雲禾笑了笑,搖頭道:“抱歉,貴國王上這病,實在是蹊蹺古怪,老朽也實在是……”
    “原來老先生也不行啊。”
    守衛鬆了口氣,連忙就要一副惋惜的樣子,要把沐雲禾等人推拒出門。
    誰料下一秒,便變故突生。
    隻見淩鳶與薑瑾之,直接擒住了守衛,並還將他五花大綁,堵了他的嘴,還把他身上通信的鈴鐺,給捏了個粉碎。
    其實在這座王宮裏,早已布滿了攝政王的眼線與奸細。
    一旦有人發現有任何異常,立馬便會搖響鈴鐺,到時候,他們肯定插翅難飛。
    可此刻,隻要控製了守衛,便可爭取一夕時間。
    隻要苗疆王有機會蘇醒,他們便可以撥亂反正了。
    很快,眾人便行動了起來。
    按照先前薑婉寧的指示以及係統的兌換,他們直接拿出了蠱蟲的解藥,喂苗疆王服了下去。
    至於軒轅阿玲,則是利用恢複的記憶,迅速的用軒轅家的蠱術,把那些含有劇毒的蠱蟲,給全部吸引了出來。
    等到處理完了所有,又澆滅了屋內可毀人心智的香爐後,在銀針的刺激下,苗疆王便明顯蘇醒了。
    “你,你們是何人?”
    苗疆王看到諸人的第一句話,就是充滿了恐懼的戒備。
    可是很快,他便看向了人群裏俏立的薑瑾之。
    “你是?”
    不知為何,雖然此人模樣陌生,可卻總給他一種莫名熟悉的感覺。
    就好似,在哪裏見過一般。
    一行人除了沐雲禾與軒轅阿玲外,其實其他人並未做太多的裝飾。
    薑瑾之也不過隻是把眉毛畫濃了一點,然後又貼了兩撇胡須罷了。
    此時看到苗疆王艱難的看向自己,他忙扯掉胡須,表明身份。
    “怎麽,王上千裏迢迢的逼我回苗疆,難道便忘了我是何人?”
    “你,你……”
    苗疆王驚恐瞪大了雙眼,隨即便露出了狂喜:“你就是瑾之?”
    “我的好孫兒呼延瑾之?”
    “呼延?”
    薑瑾之蹙了蹙眉:“我還沒有認同與你之間的關係,何況我回來,也不是為了繼承你的王位的。”
    “你此刻,還是少說些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