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玉墜秘辛：林婉婉露破綻，奶奶舊信藏線索
    清晨的陽光透過書房紗窗，落在矮櫃上的木盒裏——那塊羊脂白玉墜靜靜躺在老照片旁，纏枝蓮紋在光下泛著溫潤的光，隻是林晚盯著墜子背麵的“林”字時，指尖總忍不住發緊。
    帆布包貼在腿側，係統淡藍色提示框亮著：“‘舊事追溯’支線任務更新——從奶奶舊信中提取與林婉婉相關信息，可解鎖第一條關聯線索。”她昨晚翻了半宿木盒，隻找出一遝泛黃的信紙，大多是奶奶寫給爺爺的日常瑣事，沒提過跟林婉婉相關的人和事。
    “在找什麽？”林墨端著兩杯熱牛奶走進來，看見她趴在桌上翻信紙，把牛奶放在旁邊，拿起一張信紙掃了眼，“奶奶的字真好看，比你那歪歪扭扭的筆記強多了。”
    “別笑我。”林晚抬頭，接過牛奶喝了一口，語氣帶著點無奈，“係統說舊信裏有線索，可我翻了半天，全是說家裏的事，沒提過婉婉姐。”她頓了頓，想起昨天林婉婉藏玉墜時的慌亂，補充道，“她昨天攥著玉墜時，摸了好幾下背麵的‘林’字，好像早就知道那裏有字。”
    林墨拿起玉墜，指尖摩挲著背麵的刻痕，眉峰皺了皺：“奶奶的玉墜，除了家裏人，沒外人知道背麵有字。林婉婉怎麽會……”話沒說完，就聽見門口傳來輕淺的腳步聲——林婉婉端著一盤切好的水果走進來，看見桌上的信紙和玉墜，腳步頓了頓，臉上的笑淡了點，卻還是走了過來。
    “小晚妹妹，大哥說你早上沒吃水果，我切了點草莓和藍莓。”她把水果盤放在桌上，目光卻沒離開那遝信紙，手指無意識絞著裙擺，“這些是奶奶的信嗎？我能不能看看？小時候聽我媽說，她跟奶奶認識，還受過奶奶的照顧。”
    林晚心裏一動——之前隻知道林婉婉是爸媽資助的孩子，從沒聽過她媽媽跟奶奶認識。她剛要開口問“你媽媽怎麽認識奶奶”，就看見林婉婉伸手去拿最上麵的一張信紙，指尖碰到信紙時，突然頓了頓，眼神飛快地掃過信上的內容，呼吸微微發緊。
    林晚沒錯過她的反應，順著她的目光看向信紙——上麵寫著“今日見了婉清，她身子弱，還帶著個小姑娘，怪可憐的”，落款日期是二十年前。“婉清”？這名字跟“婉婉”這麽像，會不會是林婉婉的媽媽？
    帆布包裏的係統突然“嗡”地振了下，淺橙色的“情感感知”提示跳出來：林婉婉表麵“平靜”“好奇”，深層“緊張”“激動”——看到“婉清”二字時，情緒波動明顯，帶著恐懼和期待的矛盾感。
    “這信……”林婉婉的聲音有點發顫，伸手想把信紙拿起來，手指卻抖得厲害，“上麵寫的‘婉清’，是我媽媽的名字。我媽叫蘇婉清，二十年前確實在京市待過。”
    林晚和林墨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驚訝。林晚拿起信紙，接著往下讀：“婉清說想找份工作，我讓她去了家裏的紡織廠，也好有個照應。隻是她總躲著人，好像怕被誰找到……”後麵的內容被水漬暈開了，模糊不清。
    “我媽確實在紡織廠待過！”林婉婉突然開口，聲音比剛才大了點，眼神裏帶著急切，“我小時候聽她提過，說年輕的時候在京市的紡織廠上班，還受過一位姓林的阿姨照顧，原來那個阿姨就是奶奶！”她攥緊手指，語氣裏帶著點刻意的親近，“這麽說，我媽媽跟奶奶早就認識，我們兩家以前就是熟人！”
    林墨盯著她的眼睛，突然開口：“既然你媽媽跟奶奶認識，你上次藏玉墜的時候，怎麽不直接說？反而要偷偷藏起來？”
    林婉婉臉上的笑瞬間僵住，眼神躲閃著不敢看林墨，聲音發虛：“我、我就是覺得玉墜好看，又怕你們覺得我隨便碰奶奶的東西，才……才沒說。”她的手指無意識摸向口袋，那裏藏著一張疊得整齊的舊照片——是她媽媽留給她的，照片上年輕的蘇婉清站在紡織廠門口，身邊站著個穿旗袍的女人，眉眼跟奶奶的老照片一模一樣，隻是她一直沒敢說。
    “你媽媽有沒有跟你說過，她為什麽躲著人？”林晚追問，想起信裏“怕被誰找到”的話，心裏的疑問更重了——二十年前，林婉婉的媽媽到底在躲什麽？又為什麽從沒跟林家人提過跟奶奶的交情？
    林婉婉的臉色白了白，往後退了半步，搖了搖頭：“沒、沒說過。我媽去世得早，沒跟我說過太多以前的事。”她說著，轉身想走，“我突然想起還有事，水果你們慢慢吃，我先出去了。”
    “等等。”林墨叫住她，目光落在她攥得發緊的手上，“你口袋裏裝的是什麽？剛才進門時沒有，現在鼓了一塊。”
    林婉婉的臉瞬間沒了血色，手死死按住口袋，聲音帶著慌亂：“沒什麽，就是紙巾……我有點感冒，怕流鼻涕。”說著，她不等林晚和林墨再問，快步跑出了書房，連門都忘了關。
    林晚看著她慌亂的背影，拿起那封提到“婉清”的信紙，心裏的疑團越來越大：“她肯定有事瞞著我們。信裏說她媽媽‘怕被誰找到’，會不會跟奶奶的玉墜有關？”
    林墨拿起玉墜，又看了眼信紙，若有所思：“說不定林婉婉藏玉墜，不是因為喜歡，是因為她媽媽跟奶奶有約定，或者……這玉墜本來就跟她們家有關。”他頓了頓，補充道，“我去查一下二十年前家裏的紡織廠，看看能不能找到蘇婉清的記錄。你別單獨問林婉婉，免得打草驚蛇。”
    林晚點頭，攥緊手裏的信紙——信上模糊的字跡、林婉婉躲閃的眼神、玉墜背後的刻痕，好像都串成了一條線，指向二十年前的舊事。帆布包裏的係統彈出新的提示：“獲取關鍵信息‘蘇婉清’，解鎖‘舊事追溯’第一條線索——奶奶曾幫助林婉婉母親蘇婉清，紡織廠為重要關聯地點。”
    陽光落在信紙上，“婉清”兩個字泛著淡淡的黃。林晚心裏清楚，這隻是開始，林婉婉媽媽和奶奶的過往、玉墜的秘密，還有林婉婉一直藏著的事，都藏在二十年前的時光裏，等著她一點一點挖出來。隻是她也隱隱覺得，這背後的舊事，可能比她想象的還要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