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淩晨炸串香:三哥飆車撞破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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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2 淩晨炸串香:三哥飆車撞破私生
    林羨把最後一串脆骨丸串上竹簽時,淩晨四點的露水正凝在折疊推車的鐵架上,涼得像剛從冰箱裏撈出來的冰塊。她裹著林宴昨晚讓司機送來的厚羽絨服,指尖還沾著調好的秘製醬料——為了沈硯辭那句“定明天的炸串”,她淩晨兩點就爬起來試新配方,係統提示的“升級醬料”要加曬幹的紫蘇葉,她蹲在出租屋陽台翻了半宿,才找出上周擺攤時順手摘的一小把。
    風從巷口鑽進來,帶著點冬意的冷,吹得油鍋上方的油煙歪了歪。林羨剛把油燒到六成熱,口袋裏的手機就震得厲害,屏幕亮著“三哥”兩個字,震得她手一抖,差點把手裏的紫蘇葉全撒進油鍋裏。
    她接起電話,還沒來得及說話,林溯那帶著點喘、又急又躁的聲音就砸了過來:“小羨!你那破巷子口是不是有個藍色鐵皮垃圾桶?我看見……” 話沒說完,電話那頭突然傳來刺耳的刹車聲,接著是“哐當”一聲悶響,林溯的聲音陡然拔高,“操!你他媽跟著我幹什麽?!”
    林羨的心瞬間揪緊,手裏的調料勺“當啷”掉在推車上:“三哥?怎麽了?你在哪兒?”
    “我在你攤兒附近的路口!”林溯的聲音混著粗重的呼吸,還有隱約的爭執聲,“有個私生飯跟了我一路,剛才我急著找你,沒注意……”
    林羨沒等他說完,抓起搭在車把上的圍巾就往巷口跑。羽絨服的帽子滑下來遮住半張臉,她跑得急,鞋跟踩在石板路上發出“噠噠”的響,剛拐過彎,就看見路口停著輛熟悉的黑色賽車——那是林溯上個月剛拿完冠軍的車,車尾巴撞在路邊的護欄上,漆掉了一大塊,而林溯正揪著個穿連帽衫的男人衣領,臉色沉得能滴出水。
    “三哥!”林羨喊著跑過去,拽了拽林溯的胳膊,“別動手,怎麽回事啊?”
    林溯看見她,緊繃的肩膀瞬間鬆了點,抓著男人衣領的手也鬆了勁,但語氣還是衝:“這孫子從賽車場跟到這兒,我以為是粉絲,沒理,結果剛才我減速看路牌,他直接往我車尾巴上撞——你看我車!” 他指著車尾的劃痕,聲音發顫,不是怕的,是氣的,“我問他幹什麽,他說……說要拍我和‘擺攤的野女人’在一起的照片,賣給營銷號!”
    最後幾個字,林溯咬得極重。林羨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識往那男人臉上看——對方把連帽衫的帽子壓得很低,口罩遮住半張臉,隻露出雙滴溜溜轉的眼睛,看見林羨,眼神裏閃過點算計的光,掙紮著要掏口袋:“我警告你們……我手裏有相機,你們要是敢動我,我現在就把照片發出去,讓所有人看看,國際賽車手林溯,妹妹是個擺地攤的……”
    “你敢!”林溯的火又上來了,伸手就要搶他口袋裏的東西,卻被林羨拉住了。她看著那男人的眼睛,想起昨天係統提示的“警惕反派關聯人員”,指尖悄悄攥緊了圍巾角,聲音比平時穩了點:“你是誰派來的?是林婉婉,還是周啟明?”
    那男人的眼神明顯頓了一下,雖然快得像錯覺,卻被林羨抓了個正著。他梗著脖子否認:“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我就是個普通粉絲,想拍點照片而已……”
    “普通粉絲會帶長焦相機?會特意跟到我妹擺攤的地方?”林羨沒等他說完,就打斷他,目光落在他鼓起來的口袋上——那形狀,分明是專業相機的輪廓,“而且你剛才說‘擺攤的野女人’,不是提前有人教你,你怎麽知道我是他妹妹,還知道我擺攤?”
    她平時社恐,跟陌生人說話都要攥著衣角,可此刻看著這人故意針對自己、還想害三哥,心裏那點慌竟然壓下去了,隻剩點冷意。林溯也反應過來,伸手就要去掏他的口袋:“小羨說得對,你他媽就是故意的!把相機拿出來!”
    那男人慌了,掙紮著要跑,卻沒林溯力氣大,被死死按在車身上。就在這時,巷口傳來熟悉的腳步聲——沉、穩,和昨晚陸承淵的腳步有點像,卻更輕些。林羨回頭,看見沈硯辭走過來,他穿件米白色的風衣,手裏還拎著個保溫袋,看見路口的架勢,腳步沒停,隻是目光落在那男人身上時,冷了點。
    “沈先生?”林羨愣了愣,沒想到他會來這麽早——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
    沈硯辭沒先看她,視線掃過撞壞的賽車、僵持的兩人,最後落在那男人攥緊的口袋上,聲音淡得沒情緒:“私生飯?還是收了錢的?”
    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種莫名的壓迫感。那男人原本還在掙紮,聽見這話,身體明顯僵了一下,眼神也飄了。沈硯辭沒再問他,轉頭看向林羨,把手裏的保溫袋遞過去:“路過早餐鋪,買了點熱粥,你先墊墊。” 說著,他餘光瞥見林羨凍得發紅的指尖,又補了句,“外麵冷,先回攤兒那邊,這兒我來處理。”
    林溯皺了皺眉:“不用,我自己能……”
    “你車撞了,得聯係保險公司,還得做筆錄。”沈硯辭打斷他,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而且他剛才說要發照片,現在最要緊的是把相機裏的東西刪了,順便問清楚是誰指使的——這些,我比你熟。”
    他說的是實話。京圈裏處理這種暗地裏使壞的事,沈硯辭比誰都有經驗。林溯張了張嘴,看了眼林羨凍得發紅的臉,又看了眼還在掙紮的男人,最終鬆了手:“行,那麻煩沈先生了,別讓他跑了。”
    林羨也有點不放心,攥著保溫袋問:“沈先生,你一個人……”
    “放心。”沈硯辭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凍得發紅的鼻尖上停了兩秒,才移開,“我助理就在路口車上,馬上過來。你先回去炸串,我處理完就過去。”
    他的眼神很穩,沒什麽情緒,卻讓林羨莫名放了心。她點了點頭,拉著林溯往巷口走,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了一眼——沈硯辭正站在那男人麵前,沒動手,隻是說了句什麽,那男人原本還硬氣的態度,瞬間垮了,頭也低了下去,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
    林溯被她拉著走,還在氣鼓鼓地罵:“剛才真該揍他一頓!敢這麽說我妹,還想害我……對了,小羨,你怎麽知道是林婉婉或周啟明?”
    林羨攥著保溫袋,指尖觸到袋子裏的暖意,才敢說:“昨天林婉婉給我發消息,說‘你別以為有哥哥護著就沒事’,還有周啟明,前幾天在網上罵我‘忘恩負義’,他倆都想讓我出醜……” 她說著,想起剛才那男人的反應,又補了句,“而且我問的時候,他明顯慌了,肯定是跟他們有關。”
    林溯越聽越氣,攥著拳頭:“等沈硯辭問出來,我非去找他們算賬不可!尤其是林婉婉,占了我們林家這麽多年,還敢害你……”
    兩人回到攤前,林羨把保溫袋打開,裏麵是溫熱的小米粥,還有兩個茶葉蛋。她遞了一個給林溯,自己拿著粥碗,小口喝著——粥是熱的,順著喉嚨滑下去,暖到了胃裏,剛才跑出來的寒意也散了點。
    油鍋還在冒泡,林羨想起給沈硯辭準備的專屬炸串,拿起簽子,把泡好的紫蘇葉裹在魚豆腐外麵,剛要放進油裏,就聽見林溯“咦”了一聲:“小羨,你這醬料裏加的什麽?聞著比平時香啊。”
    “係統給的升級配方,加了紫蘇葉。”林羨說著,把炸好的魚豆腐撈出來,瀝了油,刷上醬料,“昨天沈先生說今天來,我特意試的……”
    話沒說完,巷口傳來腳步聲,沈硯辭走過來,他的風衣上沾了點露水,卻依舊幹淨。林羨抬頭看他,沒等她問,沈硯辭就先開口:“問清楚了,是周啟明找的人,給了五千塊,讓拍你和林溯‘街頭爭執’的照片,想造謠你‘仗著哥哥欺負粉絲’。”
    林羨手裏的竹簽頓了頓,心裏有點沉——周啟明居然為了黑她,連這種手段都用。林溯更是炸了:“周啟明這孫子!我現在就去找他!”
    “別去。”沈硯辭攔住他,“相機裏的照片已經刪了,人也讓助理送派出所了,做了筆錄,算是留了證據。他要是再敢來,直接報警就行。” 說著,他的目光落在林羨手裏的炸串上,頓了頓,“這是……給我的?”
    林羨回過神,把炸串遞給他,有點不好意思:“試了新配方,加了紫蘇葉,你嚐嚐看,合不合口味。”
    沈硯辭接過竹簽,咬了一口——魚豆腐外脆裏嫩,醬料帶著紫蘇的清香,辣度剛好,比昨晚的更有味道。他沒說話,隻是慢慢嚼著,目光落在林羨還泛著紅的指尖上,又看了眼她麵前冒著熱氣的粥碗,聲音比剛才軟了點:“粥喝了嗎?涼了就不好喝了。”
    “喝了,謝謝沈先生。”林羨點點頭,又拿起簽子,“我再給你炸幾串,還有脆骨丸和蘭花幹……”
    “不用急。”沈硯辭打斷她,看著她凍得發紅的耳朵,從口袋裏掏出個東西遞過去——是個淺灰色的耳罩,毛茸茸的,還帶著點餘溫,“剛才路過便利店買的,戴上,別凍著了。”
    林羨愣了愣,伸手接過來——耳罩很軟,貼在耳朵上,瞬間擋住了冷風。她抬頭看沈硯辭,他已經轉過頭,目光落在不遠處的煎餅攤,好像剛才遞耳罩的動作隻是順手。可林羨心裏卻有點暖,比喝了熱粥還暖——他明明是來吃炸串的,卻先幫她處理了麻煩,還記著她凍得發紅的耳朵。
    係統的提示音在腦海裏輕響:“檢測到男主沈硯辭主動提供幫助,好感度+10(當前0),觸發支線任務:為沈硯辭定製一周專屬炸串,任務獎勵:係統積分800,解鎖‘擺攤保暖裝備套裝’。”
    林羨攥著毛茸茸的耳罩,看著沈硯辭的側臉——他的睫毛很長,在晨光裏泛著點淺金,明明有讀心術,卻從不用來窺伺她的想法;明明看起來冷漠,卻總在她需要的時候,不動聲色地幫一把。她忽然覺得,這個“讀心術對自己無效”的男主,好像也沒那麽難靠近。
    油鍋又開始冒泡,林羨拿起簽子,把脆骨丸放進油裏,看著翻滾的油花,心裏悄悄想:要是周啟明、林婉婉他們不再來搗亂,這樣安安靜靜地炸串,偶爾三哥來鬧鬧,沈先生來吃串,好像也挺好的——就算擺爛,好像也沒那麽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