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羨被江敘拉著穿過蘇府的月亮門，晚風吹起裙擺的小雛菊，帶著剛吃過的奶油香氣。係統在腦海裏蹦躂：“宿主，江先生這護妻架勢也太帥了！剛才蘇曼妮的臉都綠了，比你上次做的抹茶蛋糕還綠！”
    林羨剛想笑，就聽見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蘇曼妮的聲音帶著怒意：“江敘！你給我站住！你以為你是誰？敢在我蘇府帶走人，還敢這麽說我！”
    江敘停下腳步，轉過身時，眼底的溫柔已經淡去，隻剩下冷意。他把林羨往身後護了護，指尖還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像是在安撫：“蘇小姐，我帶走我的人，跟你有什麽關係？倒是你，仗著自家辦茶話會，就對人冷嘲熱諷，這就是你說的‘名媛禮儀’？”
    蘇曼妮氣得胸口起伏，周圍聞訊趕來的名媛圍了一圈，對著兩人指指點點。她強撐著麵子：“我那是跟林小姐開玩笑！倒是她，一點玩笑都開不起，還得勞煩江先生你親自出頭，未免太小題大做了！”
    “開玩笑？”江敘挑眉，目光掃過蘇曼妮，“用‘穿得隨意’暗諷人不懂規矩，用‘擺爛基金會’調侃人不務正業，這叫開玩笑？蘇小姐，你的玩笑，未免太沒分寸。”
    林羨從江敘身後探出頭，咬著唇角憋笑——還是第一次見江敘這麽不留情麵的樣子，比三哥林澈訓實習生時還嚴肅。係統也跟著起哄：“宿主，江先生這是把‘護妻’刻進DNA裏了！快給他加個雞腿！”
    蘇曼妮被懟得說不出話，突然瞥見不遠處的佛堂，眼睛一亮：“好啊，你們說我沒分寸，那我們就去佛堂評評理！佛堂麵前，總該講點道理吧？我倒要讓佛祖看看，是誰在胡攪蠻纏！”
    林羨剛想拒絕，江敘卻先一步點頭：“好啊，那就去佛堂。正好讓佛祖看看，你是怎麽仗勢欺人，怎麽曲解禮儀的。”
    佛堂裏燃著檀香，供桌上的酥油燈跳動著暖光。蘇曼妮一進門就對著佛像拜了拜，轉身看向林羨：“林小姐，你敢不敢對著佛祖發誓，你剛才沒有故意頂撞我，沒有故意破壞茶話會的規矩？”
    林羨嗤笑一聲，剛想說話，江敘就拉住了她的手。他走到佛像前，目光平靜卻帶著力量：“蘇小姐，發誓就不必了。佛祖麵前，該懺悔的是你——懺悔你用惡意揣測他人，懺悔你用禮儀當幌子打壓別人，懺悔你舉辦茶話會不是為了交友，而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蘇曼妮臉色慘白，指著江敘：“你……你胡說！我沒有！”
    “有沒有，你自己心裏清楚。”江敘語氣冷淡，“還有，別再打林羨的主意。她性子軟，不愛跟人計較，但不代表她好欺負。以後再讓我看到你對她不敬，就不是在佛堂跟你講道理這麽簡單了。”
    說完，他拉著林羨就往佛堂外走。走到門口時，林羨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蘇曼妮站在佛像前，肩膀微微顫抖，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周圍的名媛也沒了之前的看熱鬧心態，看向蘇曼妮的眼神裏多了幾分鄙夷。
    坐進車裏，林羨才鬆了口氣，戳了戳江敘的胳膊：“江先生，你剛才也太凶了吧？我還以為你隻會在書店裏安安靜靜看漫畫呢。”
    江敘發動車子，側頭看了她一眼，眼底又恢複了溫柔：“對別人可以安靜，對你不行。總不能看著你被人欺負，還無動於衷。”
    車載音響裏響起輕柔的音樂，林羨靠在椅背上，看著窗外掠過的街景，心裏暖暖的。係統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宿主，我檢測到你心率加快了哦！是不是對江先生動心了？快承認吧！”
    林羨沒反駁，隻是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她偷偷看了眼開車的江敘，路燈的光落在他臉上，輪廓柔和。她想，或許這場意外的茶話會，也不算太壞——至少讓她看到了江敘不一樣的一麵，也讓她心裏那份模糊的好感，變得更清晰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