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亦腳底抹油跑了，楚少野歎了口氣上樓，戰妍兒已經回房間了，很是安靜。
    他抬手敲了敲房門，正想說話，房門就被打開了，芝麻跟他大眼瞪小眼。
    芝麻：什麽關係啊這麽客氣，進來還敲門。
    楚少野：“……謝謝你了芝麻。”
    他走進房間內，戰妍兒坐在窗邊的小榻上抱著湯圓，看著倒是沒怎麽生氣。
    “阿九，你聽我跟你解釋。”
    楚少野話音一頓，好像不該這麽說，聽起來像你聽我跟你狡辯。
    他輕咳了一聲，“我跟太叔嬌確實在龍骨丘陵中遇到了，順手幫了她一把，真沒別的什麽。”
    戰妍兒垂眸，“其實你要是真喜歡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楚少野以為自己幻聽了，這是阿九能說出來的話？
    肯定是在考驗他！
    他立刻保證道：“我是那種人嗎，你隻有我，我自然也隻有你。”
    見他沒有絲毫猶豫就這麽說，戰妍兒說不開心是假的，她沒有再問這些事，換了個話題。
    “這段時間我總是有些心神不寧。”
    楚少野在她身邊坐下，“怎麽了？”
    戰妍兒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隻是一種感覺。”
    她現在雖然是人的身份，但本源依舊是命獸，這種感覺不太妙。
    她靠在楚少野肩上，“等天都大會結束後，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說。”
    聽她這麽說，楚少野心中一動，“什麽事不能現在說，一定要等天都大會以後？”
    戰妍兒嗯了一聲，“要等天都大會後。”
    既然這樣楚少野就沒有再問，其實他已經隱隱有了猜測。
    阿九願意主動跟他說是信任他，不管是不是他想的那樣，此刻他做下的決定都不會改變。
    他摟著戰妍兒的腰，說起在龍骨丘陵中的事，“我在比試的第二天發現了一個通往龍骨丘陵地底的山洞。”
    戰妍兒道：“怪不得你的分數好幾天都沒有變動，你到地底去了？”
    楚少野點頭，“龍骨丘陵地底是一片特別大的岩漿海，我就是在岩漿海遇到的太叔嬌，以她的實力自己回不到地麵上，所以我就順手把她帶了出去。”
    戰妍兒笑了一下，“我相信你說的，不用再解釋了。”
    楚少野摸了下鼻子，不說清楚他心裏不踏實。
    他繼續道：“我在岩漿海的中心看到了一顆龍的頭顱，應該就是化作龍骨丘陵的那條神龍的頭。”
    戰妍兒聽了並沒有很驚訝，她雖然不知道那條神龍的頭還保留著，但是龍骨丘陵的來源她是知道的。
    “那顆龍頭保存的還很好嗎？”
    楚少野搖頭，“和龍骨丘陵一樣已經石化了。”
    龍骨丘陵大概是萬靈大陸遭遇覆滅危機時形成的，距離現在少說也有上萬年，那是那麽好保存下來的，還能維持住龍頭的形狀都已經很不容易了。
    “我在那裏還見到了殷玉璃。”
    這下戰妍兒就有些驚訝了，“殷玉璃不是在靈主協會裏嗎？”
    楚少野點頭，“準確的說，我在岩漿海中見到殷玉璃是過去的殷玉璃。”
    “那片岩漿海是神龍之血化成的，龍頭上凝聚出了一顆龍血結晶，殷玉璃把那顆龍血結晶取走了，還和守護那枚龍血結晶的九階火蛟打了一架，把那片岩漿海都打塌了。”
    他隻是簡單描述了經過，但也能想象到當時的驚險，九階靈主和九階聖獸的戰鬥，就算隻是旁觀也很有可能喪命。
    戰妍兒問道：“那隻火蛟死了？”
    反正殷玉璃肯定是沒事，不然現在他不可能出現。
    楚少野搖頭，“沒死，被歲星玉麒麟削斷了一隻角，逃回了岩漿海。”
    雖然後麵那片岩漿海塌了，但是以火蛟的能力肯定還沒死。
    戰妍兒道：“傳說殷玉璃是殺死了盤踞在龍骨丘陵中心的九階聖獸後，才在這裏建立起了天都城，這隻火蛟應該就是了，但是殷玉璃這也沒有真殺死。”
    楚少野沉思道：“先前我一直覺得殷玉璃不是什麽好人，但是在岩漿海中見過他後，感覺他跟我之前以為的不太一樣。”
    戰妍兒抬頭看他，“哪裏不一樣？”
    “我覺得殷玉璃應該沒什麽陰謀，但他有想做的事是肯定的。”
    楚少野道：“在岩漿海中，殷玉璃和火蛟說了幾句話。”
    “什麽？”
    “萬靈大陸上的靈主和靈獸，好像都無法再成神了。”
    戰妍兒看著他，不是好像，是確實。
    她伸手放到楚少野的手上，“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嗎？”
    楚少野道：“你說過的我都記得。”
    但是太多了，一時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麽。
    戰妍兒臉頰微紅，說正經事呢。
    “當初萬靈大陸麵臨覆滅危機，不僅萬靈大陸開始崩塌，連神界也是。”
    楚少野點頭，“你說過天外星域就是曾經的神界。”
    戰妍兒繼續道：“神界都已經毀了，還怎麽成神呢？”
    楚少野心神俱震，“那以前去天外星域的靈主……”
    這麽多年了，萬靈大陸上的九階靈主一直隻有寥寥幾個，就是因為一部分九階聖靈主去了天外星域尋找成神的契機。
    而現在戰妍兒卻跟他說，就算到了天外星域也沒辦法成神，那那些靈主去了天外星域後怎麽樣了？
    戰妍兒搖頭，“這我也不知道，隻是推測而已，不過天外星域畢竟是神界遺跡，或許還有機會找到什麽方法。”
    “既然如此，”楚少野摸著下巴思索，“那殷玉璃為什麽不去天外星域試試？”
    殷玉璃已經是萬靈大陸第一強者，再更進一步的話就是成神了，他肯定是想成神的，不然不會在被火蛟嘲諷後動怒。
    戰妍兒道：“天外星域哪是那麽好去的。”
    畢竟是曾經的神界，即便現在已經成了廢墟，也不是想去就能去的。
    “那以前的那些九階靈主是怎麽去的天外星域？”
    戰妍兒道：“萬靈大陸重建後，天外星域和萬靈大陸的聯係就斷開了，不過也不是一點聯係都沒有。”
    “去往天外星域的甬道，每千年才打開一次。”
    楚少野心中一動，“今年就是第一千年？”
    戰妍兒搖頭，“今年剛好是第九百年，距離下次用刀打開還有一百年。”
    楚少野：……殷玉璃搞這麽大陣仗，他還以為今年就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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