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滾燙,侵占,掠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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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聲音不高,卻讓空氣驟然緊繃。
薑梨初被他這話問得心頭一顫,下意識地愣住,指尖不自覺的蜷起來,“真的不用,不嚴重……”
傅清越取出醫藥箱,卻不走近,隻站在三步外看她。
“兩個選擇。”
“要麽你自己把襯衫褪到腰際,夠得到的地方自己處理,”他頓了一下,“夠不到的地方我來。”
“要麽,我親自幫你脫下來。”
薑梨初耳根發熱,聲音卻有些虛:“不用!真的不用……”
“選。”他隻說一個字。
空氣凝固。
短暫的對峙間,薑梨初選擇轉過身去。
雖說是受傷,但當著他的麵脫衣服還是有幾分羞恥感。
她手指微抖,從第一顆紐扣開始解開。
襯衫向兩側滑開,最終落至臂彎,堆積在腰間。
涼意侵襲她的肌膚。
脊背,腰肢,全都暴露在了空氣之裏。
細細的內衣帶子勒在肩上,蝴蝶骨隨著呼吸輕輕起伏。
傅清越一頓,目光落在她光潔的後背上。
他挪開眼睛,公事公辦地給她上藥。
手指觸碰到她皮膚的瞬間,兩人同時一顫。
薑梨初忍不住縮肩:“疼……”
“忍一下。”傅清越呼吸微沉。
他掃她一眼,“剛剛不還說不嚴重沒事麽?”
他手上重了力道,藥油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忍一下。”
薑梨初忍著,一聲沒吭,顫抖的肩卻出賣了她。
“疼?”傅清越問。
薑梨初搖頭,發絲隨著動作掃過他手腕。
“撒謊。”傅清越無情揭穿,指腹精準的碾過一處淤青。
隨後,他聽見她壓抑的抽氣聲。
傅清越頓了下,“……抖成這樣。”
薑梨初控訴:“是你手太重。”
傅清沒說話,指尖輕劃著她脊骨,感受她的戰栗。
他的手心穩穩按住她後腰:“別動,很快就好了。”
藥油終於上完。
空氣安靜下來,
逐漸彌漫著一絲旖旎、也有幾分奇妙的味道。
傅清越垂眸,收回手,利落收拾好醫藥箱擱在一旁。
薑梨初抿了抿唇。她正背對著他,忍不住側過一點頭,聲音細微,
“……我能穿衣服了麽?”
她的後背還裸露在空氣中。
他手心的溫度仿佛還在,細小的戰栗沿著脊柱蔓延。
傅清越沒有說話。
但她能感覺到,他的視線仍落在她後背上。
灼得她肌膚發緊。
“等一會。”傅清越在她身後,嗓音有些低啞。
片刻靜默後,薑梨初終於是忍不住煎熬。
她勾住滑在腰際的襯衫,正要拉起——
男人的呼吸驟然一沉。
傅清越一條長腿屈膝,重重抵進她身後的沙發。
還沒來得及反應,
男人的手心就已經覆上她後頸,扣住,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道。
他迫使她向後仰起頭,頸脖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俯身低頭,氣息噴灑在她微張的唇邊。
“別動。”他低啞警告。
薑梨初有些慌神,這個姿勢讓她完全陷於他的籠罩之下。
背脊裸露,不得動彈,連呼吸都被他裹挾。
她下意識無措的想躲,他的唇已經落下。
她那一下細微的躲閃,原本的目標卻偏離,正好落在她唇角。
偏了一寸的吻,反而更撓人。
灼熱的呼吸、和柔軟的觸感讓薑梨初渾身一僵。
勾著衣服手指一鬆,衣料軟軟地全部滑了下去。
薑梨初一驚,試圖去拉衣服。
手腕卻被他另一隻手精準扣住,牢牢按住。
她裸露在空氣裏,唯一的禁錮來自他的後背、他滾燙的掌心。
羞恥感讓她幾乎耳根燒透。
吻完之後,傅清越重新拉開距離看她。
就在薑梨初以為要結束時,扣在她後頸的手驟然一緊。
男人俯身,這一次毫無偏差地攫取住她的唇。
這個吻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味,
滾燙,侵占,掠奪。
她的呼吸被盡數吞沒。
空氣也越來越稀薄。
薑梨初找回一絲力氣,手心抵上他緊實的小腹,試圖推開。
掌心下肌肉繃緊,卻紋絲不動。
他反而吻得更重,仿佛要將她最後一點氧氣也榨幹。
薑梨初皺起眉頭,不多時,
這個吻結束。
唇舌分離,牽出一道曖昧的絲線。
薑梨初喘過息,耳根潮紅。
她仰著頭,好半晌才找回聲音,“你……!”
傅清越的呼吸一樣很重。
但他沒有退開,居高臨下的視線緩緩掃過她的臉頰,最終落在她的胸口上。
那目光太過直接。
“知道麽,”他開口,嗓音沙啞,混著一絲清自嘲,“我其實挺在意的。”
薑梨初一愣,“什麽?”
傅清越的指尖拂過她的頸脖,那裏光潔無比,卻仿佛帶著什麽無形的印記。
“喻延占有過的……”
他頓了頓,話沒說完,但意思昭然若揭。
他也想占有,甚至更徹底。
他低笑一聲,帶著點涼意,“我比你想象中更小氣。”
薑梨初明白了。
是不是喻延跟他說了什麽?
她開口,“不管喻延跟你說過什麽,那都是過去,你就當是另一個我。現在的我……”
現在的我已經結婚了,是你的合法妻子。
傅清越等著她繼續開口。
薑梨初卻沒有繼續說。
她的思緒有些亂。
她是在澄清過去,還是……此刻在意他的感受?
還是說,她其實是有點喜歡他的?
傅清越凝視她,笑了幾分,“這麽在意我的感受?”
不等她回答,他視線在她身上流轉一圈,慢條斯理地提醒,
“不過,你要不要先把衣服穿好,再跟我討論你的過去?”
這話瞬間打破了黏稠的曖昧。
薑梨初臉熱,幾乎是手忙腳亂地推開他,扯起衣服穿好,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傅清越已靠進沙發,一條手臂隨意地搭在額前,擋住了幾乎要失控的暗潮。
隻有他自己知道,剛才那一刻需要多大的克製。
他想順著欲望,徹底將她揉碎在骨血裏。
好想一直將她占有。
想把喻延弄死。
他該死。
這個念頭強烈得他自己都心驚。
薑梨初理好衣服,下意識朝他瞥去一眼。視線不經意掃過他緊繃的某處輪廓,心跳驟然一緊。
“……我去洗澡。”
她丟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窘迫地落荒而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