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清晏峰，南宮銘收起飛劍，緩緩走到涼亭內——東方清晏正在悠閑的喝茶呢。
    背對著南宮銘的東方清晏，嘴角輕揚，“回來了，坐吧！”
    “師父。”南宮銘輕聲喚道。
    東方清晏依舊是那副仙風道骨的模樣，隻是眼中的玩味絲毫沒變。
    “怎麽，小徒弟終於坦白了？”東方清晏笑眯眯地問道。
    南宮銘並不意外師父已經知曉，點頭道，“阿淩確實來曆不凡..........”
    “建木分枝，星河幼苗.........”東方清晏捋著胡須，“這小家夥的機緣，連為師都羨慕啊。”
    “師父，您覺得那個‘係統’..........”
    “無害。”東方清晏斬釘截鐵地說，“也許不是來曆不明，也確實對阿淩沒有惡意。倒是你下的禁製..........”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南宮銘一眼，“有些過於謹慎了。“
    南宮銘神色不變，“防患於未然。“
    “你啊...........”東方清晏搖搖頭，“對了，阿淩說的‘後台’，你怎麽看？”
    南宮銘眉頭微皺，“恐怕他的身世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師父可曾聽說過能跨越世界送人轉世的大能？”
    東方清晏眼中精光一閃，“有倒是有，不過..........”
    他話鋒一轉，“此事暫且不必深究。既然阿淩現在是我們九霄宗的弟子，那就是我們的人。至於其他的，等他成長起來自然會知曉。”
    南宮銘點頭稱是。
    “說起來......”東方清晏忽然露出促狹的笑容，“你這個當師父的，是不是該給徒弟準備點禮物？比如......靈植種子什麽的？”
    南宮銘失笑，“師父您自己想給就給，拉上徒兒作甚？”
    “什麽叫拉上你一起？”東方清晏理直氣壯，“為師這是關心徒孫！”
    師徒二人相視一笑，夜空下的氣氛溫馨而祥和。
    而此時，誰也沒有注意到，九霄宗上方的星空微微閃爍了一下，仿佛有一雙無形的眼睛悄然注視，又很快消失不見。
    龍淵大陸天道躲在虛空裏小聲嘀咕，“哼，算你們識相，要是敢對崽起壞心思........”
    祂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藍星天道一巴掌拍散了，“閉嘴，好好看著就行。”
    又菜又愛嗶嗶！
    而太華城這邊。
    星光灑落，為這座凡人城池披上了一層銀紗。
    肖淩的竹舍裏，少年已經沉沉睡去，嘴角還帶著淺淺的笑意。
    ............
    清晨的陽光透過竹舍的窗欞灑落進來，肖淩盤坐在蒲團上，周身靈力流轉，額間隱隱有金光閃爍。
    他已經保持這個姿勢整整三天了，卻始終無法突破那層薄如蟬翼卻又堅若磐石的屏障。
    “呼——”肖淩長吐一口濁氣，睜開雙眼，眼底閃過一絲疲憊。
    “宿主，這已經是第七次嚐試碎丹成嬰失敗了。”種地係統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根據數據分析，你的靈力積累已經完全足夠，問題可能出在心境上。”
    肖淩揉了揉太陽穴，苦笑道，“我也知道，但就是找不到那種‘萬物皆備於我’的感覺。師父說過，結嬰需要明心見性，可我連自己的‘性’是什麽都摸不透。”
    他起身走到窗前，推開竹窗。
    靈田的清晨已經熱鬧起來，佃農的交談聲、孩童的嬉鬧聲遠遠傳來。
    自從向師父坦白一切後，他的修煉確實更加順暢了，但早已到了金丹大圓滿這個關口，卻像是遇到了無形的屏障。
    “阿淩！”一個清朗的聲音從院外傳來。
    肖淩探頭望去，隻見四師兄沐卿一襲白衣，手持折扇，正笑吟吟地站在院門外。
    他身旁還站著個身材高大的黑衣青年，正是宗九旻。
    “四師兄，九旻！”肖淩眼睛一亮，快步走出竹舍，“你們回來了？”
    沐卿“唰”地打開折扇，故作神秘地搖了搖，“自然是來解救被困的阿淩你。大師兄說你閉關許久未有寸進，讓我帶你出去走走。”
    宗九旻抱臂而立，嘴角微揚，“玄霄城近日有靈植展，據說有不少珍稀品種。想著你對這方麵感興趣，就邀沐師兄一同來尋你。”
    “靈植展？”肖淩頓時來了興趣，但隨即又猶豫道，“可我還在嚐試突破...........”
    “破而後立，張弛有度。”沐卿用折扇輕敲肖淩的額頭，“你這幾日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了，再這樣下去，別說碎丹成嬰，怕是要先走火入魔。”
    係統也在肖淩腦海中附和，“小金大腿說得對！宿主需要放鬆心情，說不定契機就在外麵呢！”
    肖淩思索片刻，終於點頭，“好，我去換身衣服，咱們即刻出發。”
    半個時辰後，三人禦劍飛行，朝著玄霄城而去。
    玄霄城是方圓千裏內最大的修真者聚集地，比太華城繁華數倍，常有各色奇珍異寶在此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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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四師兄的地盤。
    “說起來，小師弟這次突破為何如此艱難？”飛行途中，沐卿好奇地問道，“我記得你上次結丹可是水到渠成。”
    肖淩站在飛劍上，望著腳下飛速掠過的山川河流，輕聲道，“結嬰與結丹不同。結丹隻需靈力積累足夠，而結嬰........需要明悟本心。師父說，元嬰是修士的第二生命，需要以自身道心為引..........”
    “道心啊.........”沐卿若有所思，“那你覺得自己的道心是什麽？”
    肖淩一時語塞。
    這正是困擾他的問題——他究竟為何而修行？
    是為了回到藍星？
    是為了報答師父的養育之恩？
    還是單純為了追求長生？
    見肖淩沉默，宗九旻出聲道，“不必急於回答。道心本就在那裏，隻是你尚未看清罷了。”
    談話間，玄霄城已遙遙在望。
    遠遠望去，整座城池被一層淡淡的靈光籠罩，高大的城牆內樓閣林立，最顯眼的是一座九層高塔，塔尖直插雲霄。
    “那是玄霄閣，是皓白的產業。”沐卿介紹道，“我找了皓白一起，也是城內最高級的交易場所。不過我們今天先去城南的集市，那裏更適合我們這些‘窮修士’。”
    三人降落在城門外，步行入城。
    一進城門，喧囂聲便撲麵而來。
    街道兩旁店鋪林立，叫賣聲此起彼伏。
    有賣法器的、賣符籙的、賣丹藥的，甚至還有專門出售靈獸的店鋪。
    比上次來的時候，更熱鬧了，最主要是沒有遇到惡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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