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司禮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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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皇帝生辰宴會上,到底會發生什麽事情?”
    江河心中略有不解。
    江河眉頭微蹙,心中泛起一層淡淡的不解。
    那莫名的感覺,如縹緲的雲霧般縈繞在他心間。
    他隻能模糊地察覺到,在那場盛大奢華、萬眾矚目的皇帝生辰宴會上,注定會有一件震撼世人的天大事情將要發生。
    “算了,何必去苦思冥想,左右既然是一樁大事,那就不該隻有我來承受,那些大人物,可能會比我更加苦惱呢。”
    江河在心中自我寬慰著,仿佛這樣就能將那莫名的憂慮驅散些許。
    他緩緩轉身,目光越過重重宮牆,看向遠處那燈火通明的華美殿宇。
    若有若無的淫靡之音從那殿宇中飄蕩而出,宛如妖冶的舞曲,透著無盡的奢靡與放縱。
    江河輕輕嗤了一聲,似是無聲的批判,似是無端的羨慕。
    ……
    晨光熹微,江河早早便起了身。
    動作利落,先是將一身綠袍穿戴整齊。
    整理好衣衫後,他便前往皇子寢宮開始服侍莫明空。
    同樣,也是告假,說明要去司禮監領取俸祿的情況。
    在得到應允後,也仍未立馬離開,而是照常陪同莫明空吃了早飯,前往各宮進行拜謁。
    一番事畢後,莫明空前往文德殿修習禮課。
    江河則是朝著司禮監的方向走去。
    詹事府的話,倒是可以等到下午跟隨皇子前往宗人府的時候再去。
    司禮監位於皇宮的東南側,與宗人府卻如天南地北般左右相距甚遠。
    不過,它距離尚武監並不遠,也就三五條宮巷的路程。
    江河腳下生風,不消片刻,便已然成功抵達了尚武監。
    一處看起來頗為低調的院落群。
    眼前是一處看起來頗為低調的院落群。
    沒有金碧輝煌、氣勢恢宏的殿宇,沒有高樓林立、莊嚴肅穆的宮殿。
    有的隻是幾幢建築,它們雖低調,卻不失獨特韻味。
    門口上方的牌匾上,“司禮監”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明晃晃地映入江河的眼簾。
    “請問大人姓甚名誰?”
    值守大門的灰袍太監微微躬身,恭敬地問道。
    “十八皇子伴讀,江河。”
    江河神色從容,手腕一甩,便將自己隨身攜帶的伴讀令牌甩了出去。
    那令牌在空中劃過一道流暢的弧線,穩穩地落在值守太監的手中。
    值守太監雙手接過令牌,仔細地翻看了兩眼,目光在令牌上的紋路和字跡上停留了許久。
    確認無誤後,他雙手恭謹地將令牌送回,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微笑,問道:
    “不知江公公來司禮監所為何事?”
    “司禮監監主王錦公公昨日讓我前來麵見於他。”
    值守太監陡然一驚,原本低垂的頭猛地抬起,眼中閃過一絲疑慮。
    他上下打量著江河,似乎想要從他的身上看出些謊言的端倪。
    但見江河神色平淡,毫無說謊的可能,便語氣帶著幾分緊張的說道:
    “還望江公公稍等片刻,小的這就前去通稟一二。”
    倒不是不能直接讓這位江公公進去。
    主要是一來這位江公公他此前從未見過,二來是這位江公公一上來,便要找那位權勢滔天的王公公,這種事情著實是將他給震住了。
    所以,必須要慎重一二,畢竟在這皇宮之中,稍有不慎便可能招來大禍。
    他拱了拱手,朝著後方退了兩步,便連忙轉身,小跑著朝著司禮監內跑去。
    司禮監內。
    光線透過雕花窗欞,灑下一片片斑駁的光影。
    王錦端坐在寬大的書桌前,正專注地看著一本奏折。
    這是一本彈劾司禮監權重過大的奏折。
    他的目光在那密密麻麻的文字間緩緩遊移,眉頭漸漸蹙起。
    奏折裏麵所涉及的內容,盡是些危言聳聽、沽名釣譽、借古諷今之詞,宛如一堆雜亂無章的聒噪雜音,充斥著無端的指責與惡意的中傷。
    “哼,說我等宦官亂政,豈不聞亦有文官亂國一說?”
    王錦輕哼一聲,聲音中帶著一絲明顯的不悅,以及赤裸裸的譏諷。
    他猛地將那本奏折用力扔到了一旁寫有紅底“燒”字的竹筐中。
    那本奏折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重重地落入筐中,發出“噗”的一聲悶響。
    宦官亂政、文官亂國、武將亂世!
    此乃大離王朝這片土地上,以往的王朝當中不止一次奏響的悲歌。
    這些亂象每隔幾十年就反複出現,攪得天下不得安寧。
    其中文官亂國,反而最為嚴重。
    把持政權,成為權臣倒還是輕的。
    更甚者,進行篡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王錦平複了一下情緒,又緩緩拿起一本奏折。
    正待繼續翻看,卻不想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王錦皺了皺眉,沉聲道:
    “何事?”
    “稟公公,司禮監外有一位十八皇子伴讀公公,名叫江河,說是昨日您讓他來的。”
    灰袍太監低沉恭謹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帶著幾分敬畏與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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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來來的倒還挺早。”
    王錦緊皺的眉頭一鬆,平靜的麵色當中漸漸帶上一縷玩味,嘴角微揚,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
    他略作思索,說道:
    “知道了,你把他帶去別院的演武場,就說讓他等咱家片刻。”
    “奴婢遵命。”
    隨著一陣輕微的走動聲音愈發低垂,門外的太監漸漸走遠了。
    王錦則是再次將注意力放回手中的這本奏折上,繼續沉浸在那堆積如山的公務之中。
    司禮監主管皇帝文書、印璽、宮內禮儀等業務,乃皇宮十二監之首。
    自然,他這位司禮監監主不僅位高權重,所要承擔的任務也相當的繁瑣。
    就比如,幾乎每日清晨都要雷打不動的處理百十份奏折。
    奏折內容上至國家民生,下至官員爭鬥,大多都與朝堂上的矛盾有關。
    就這樣,能被有資格放在王錦書桌上的,也隻有朝堂四品大員以上的奏折。
    剩下的那些官職低下的五六七八九等品秩官員,還有司禮監其餘監事陪同處理。
    而他這裏還要負責篩選,將其中完全沒必要呈交陛下的奏折,直接按下。
    就比如剛才那本奏折,乃是禮部某位官員的上奏,通篇華麗辭藻,謾罵宦官之罪,卻沒有一點有用的見地。
    就像一個聒噪的小醜在舞台上自說自話,毫無價值可言。
    若不是處理這等事務時,不能帶有私心。
    單隻是看著那些謾罵之詞,都足以讓王錦心中嗔怒,想方設法的將這位朝廷大員處理掉了。
    處理,自然是相當好處理。
    或貪汙腐敗、收受賄賂,或仗勢欺人、勾結外敵。
    都不用王錦精心羅織罪名,隻要有心查,一查一個準。
    這種人在朝堂之上,大有人在。
    就像隱藏在黑暗中的毒瘤,侵蝕著王朝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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