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陸修遠入獄,蕭肅要另立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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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肅看向禁軍統領,後者恭敬的點了點頭。
    讓他親自去抓陸修遠,就是決定對陸家動手了!
    甚至於…陛下要對丞相動刀子!
    望著禁軍統領帶人離開,蕭肅猛然咳嗽起來,副統領連忙低著頭攙扶。
    “快去傳太醫!”
    “不…不用了,朕這都是老毛病了!”
    “對了,明天把崔玉書叫過來,朕有話要親自對他說!”
    蕭肅打斷副統領的話,咳嗽著吩咐。
    禁軍副統領不敢多說,也不敢抬頭,隻能連連點頭。
    可他沒有發現,蕭肅咳嗽捂著的帕子已經有了血跡!
    …
    另一邊。
    劍六完成任務以後,把銀子都留給了手下,自己就帶了十兩銀子離開。
    足夠離開大梁就行了,反正到了自己人的地界,不怕被餓死。
    在劍六離開時,禁軍統領已經帶人將陸家給圍了起來。
    除此以外,還有十多個禁軍隊長,圍住了和陸家關係最近的十個世家。
    許多百姓壓根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可看到密密麻麻的禁軍,他們隻能退回去偷偷看。
    隻見原本個個趾高氣揚的世家子弟,如同落水狗一樣被禁軍拿繩子綁住推著走。
    就連陸家,都被禁軍圍得水泄不通。
    “徐統領,深夜到訪,有何貴幹?”
    陸修遠見禁軍統領親自過來,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
    派禁軍統領親自拿人,這是打算徹底撕破臉了,難道宮中出事了?
    陸修遠看向身後的族人,見他們一臉茫然,他就更加疑惑了。
    “太子殿下在東宮遇刺身亡,行刺者…正好和白天出現在你陸家的殘陽劍吻合!”
    “本將隻負責拿人,丞相有什麽話,還是留著明天和陛下去說吧!”
    徐統領臉色平靜,隻是眼中的寒意,卻讓陸修遠從頭涼到腳後跟。
    太子在東宮遇刺身亡,誰有這麽大的本事?
    還殘陽劍,陰謀,妥妥的陰謀啊!
    這究竟是大秦的謀劃,還是陛下在自導自演?
    陸修遠剛想說什麽,他身後一名陸家族人就忍不住說道:
    “這裏可是陸家,就算是陛下也不能擅闖,你們這麽做,就不怕…”
    話還沒有說完,徐統領就將真氣匯聚在手心。
    緊接著,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掌拍在了那名陸家族人身上。
    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徐統領的手掌穿過了陸家族人的胸膛,將他的心髒掏了出來。
    在火把的照耀下,這一幕卻讓陸家其他人話都說不出來了。
    徐統領冷哼一聲,又將心髒徒手捏爆。
    “本將不喜歡重複第二遍,要麽束手就擒,要麽…死!”
    鏘!鏘!鏘!
    徐統領最後一個字落下,周圍幾千禁軍幾乎同一時間將佩刀拔了出來。
    隻要陸修遠拒絕,陸家就會被屠戮殆盡,根本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
    陸家雖然養了不少死士,但在京城的數量並不多。
    而且有徐燼這個禁軍統領在,陸家所有死士匯聚都不是對手。
    畢竟徐燼不是一個人,他還有十萬禁軍。
    “都放下兵器!”
    “家主…”
    陸家護衛和族人滿臉不解,這時候不拚一把,他們就也沒有機會了。
    太子死了,把責任推到他們身上,這怎麽看都沒有機會活著出來啊!
    可陸修遠沒有過多解釋什麽,這麽多年的交道不是白打的。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蕭肅要對整個大梁的朝廷進行一次大清洗。
    蕭肅做這一切的目的,就是為了給第二繼承人鋪路!
    “這是一條岔路口,你們有選擇的權利!”
    陸修遠說完就閉上了眼睛,將雙手伸了出去,沒有反抗的打算。
    徐燼都派出來了,說明蕭肅是已經不會顧慮那麽多了。
    徐燼見陸修遠沒有反抗,揮了揮手,讓人將他捆住帶走!
    陸家護衛和族人有人聽陸修遠的,有人卻覺得必死無疑,選擇了反抗。
    可反抗的結果…隻有死路一條!
    禁軍全軍披著皮甲,對上一群沒有任何防護的護衛,簡直就是一場屠殺!
    徐燼冷著臉看著陸家反抗,直到沒有動靜,這才命人將屍體聚集起來焚燒!
    做完這一切,徐燼又安排千人留下來,繼續將陸家翻個底朝天,不放過任何一個活口。
    而他自己則是將陸修遠和陸家的財產帶走。
    …
    第二天上午。
    禦書房內。
    蕭肅臉色發白,披著被子召見了在翰林院任職的崔玉書。
    “微臣參見陛下!”
    崔玉書恭敬的行禮,蕭肅擠出一絲笑容,看向了兩側的太監。
    “賜座!”
    賜座?
    崔玉書滿臉震驚,除了六部尚書和丞相、大將軍以外,誰有這種待遇?
    崔玉書抬頭看向蕭肅,可這一看,他震驚了!
    此刻的蕭肅臉色發白,將被子裹在身上,如同得了一場重病。
    他印象中的蕭肅,不是這樣的啊!
    “陛下…”
    崔玉書滿臉驚駭,蕭肅卻咳嗽著發笑。
    “玉書啊,你在翰林院待了多久?”
    翰林院待了多久?
    崔玉書神色一怔,整個人如遭雷擊,似乎猜到了什麽,顫顫巍巍的看向蕭肅。
    “學生是昭慶二十一年進的翰林!”
    崔玉書清楚蕭肅不會不知道,可他這樣問,明顯是有事要吩咐啊!
    蕭肅聽到崔玉書說完,思緒仿佛也回到了九年前!
    昭慶是他的年號,而崔玉書正是昭慶二十一年的狀元。
    “玉書,世家一直都是朕的心腹大患!”
    “昨天太子在東宮遇刺身亡,朕乏了,朕已經沒有精心培養第二個太子!”
    “所以…朕希望你能升任丞相一職,輔佐下一任新君!”
    什麽?
    丞相一職?
    崔玉書想過蕭肅在托孤,可能還有別的重臣,可他沒想到陛下讓自己當丞相啊!
    崔玉書現在不過才從五品試講學士,一躍成丞相,這…
    蕭肅沒有催崔玉書,後者這九年來,多次拒絕了世家了招攬。
    潛心在翰林院盡忠職守,蕭肅本想過段時間,就安排他當太子太傅。
    可是那一天…已經等不到了!
    “陛下,微臣何德何能啊…”
    崔玉書惶恐的跪下,他入翰林九年,任編修,後擢升侍讀,又破格升試講學士,每一步都是蕭肅的提拔啊!
    如今又讓自己當丞相,成為文官第一把交椅。
    這麽大的恩情,他要如何償還?又該如何償還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