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真正的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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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柳周一去學校時沒像往常一樣被練寒州叫去使喚。
    也就半天時間,周邊的竊竊私語再起,什麽落魄大小姐好不容易博得少爺歡心又被拋棄,什麽練家斥責少爺不準他們繼續之類的虐心橋段都有了。
    蘇柳:......感覺這群富家子弟會喜歡看虐文。
    周一隻是個開始,接下來連續兩周蘇柳都幾乎沒在學校裏見到過練寒州,流言越演越烈。
    她根本不在意這些流言,以她目前對練寒州的了解,他是覺得自己在她麵前丟臉了,所以現在不樂意見她。
    但一直在等這個機會的部分人,終於找到時機把她給堵了。
    體育館倉庫,何幸雲將大門鑰匙放進自己的口袋,眼神追著蘇柳在羽毛球框裏翻翻撿撿的背影。
    “蘇學姐,好巧哦,我們也是體育課。”他湊上來。
    正在拿羽毛球準備打球的蘇柳:?
    “你是?”
    最近她要忙的事有點多,蘇柳有點想不起來他是誰了。
    何幸雲的表情僵了一下,“你不記得我了?”
    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語氣了。
    何家本身並不是什麽豪富,而是一家權貴的附屬,主要是幫人家辦事的。
    像這樣的家境在學校裏還是比較稀少的,這個生態位的家常便飯就是被真正的權貴子弟們輕描淡寫的使喚。
    他們很會使喚何幸雲這種人,但除了主家的人以外,沒人會專門記住他們的名字。
    “好像是.....何同學?”蘇柳拿著羽毛球,一臉茫然:“有什麽事嗎?”
    “你還記得啊。”何幸雲被這麽一吊又一鬆,莫名就沒了幾分脾氣。
    “也沒什麽事,隻是看學姐這幾天好像沒什麽人陪,來跟學姐打個招呼。”何幸雲自以為體貼,還附贈了一個暖心的笑容。
    蘇柳懷疑對方是專門的諧星。
    這些天練寒州不喊她,她也樂得清閑,放學後做個兼職,回家後等著餘橫舟匯報今日成果,再吃點好的犒勞自己,每天過得無比充實。
    結果突然跳出來一個人說你沒人陪好可憐,我來大發慈悲理理你好了!
    “嗯......啊,謝謝。”蘇柳露出了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何幸雲凹了個暖男人設,隻得到了對方這點回應,一下子又有股邪火,幹脆不演了:“學姐,聽說你最近很落魄啊,家裏破產,有錢的未婚夫又不理你了,是不是很煎熬啊?”
    原來是找事的,她就說哪裏會有人這麽莫名其妙。
    蘇柳環顧了一圈,發現體育倉庫裏確實隻有他們兩個人。
    那事情就好辦了呀!
    何幸雲還在喋喋不休:“沒事的,我理解你,你要是實在缺錢完全可以找我,我很樂意給你一點幫助。”
    說著他就要拿手往蘇柳的腰上伸,蘇柳後退一步拉開距離,已經懶得跟他保持表麵上的和諧,一張臉冷下來:“滾蛋。”
    這種人偶娃娃一般的長相,一旦冷臉總是有股非人感,何幸雲一時間被她的氣場嚇住了,因為她剛才的樣子莫名其妙地讓他想起......
    練寒州,他也用這種甚至懶得蔑視的冷淡態度讓他滾過。
    何幸雲心裏的那股火一下就升騰起來,一張餅臉拉了老長,“你少給臉不要臉,現在誰還理你?老子是好心想幫你!”
    他邊說邊扯了外套,就要往蘇柳的身上撲,一雙渾濁的眼睛盯緊了蘇柳,滿懷欲念。
    他們家管得鬆,他反而比那些真正的公子哥玩得花多了,此刻他已經在幻想,等下要在蘇柳身上實驗哪些變態的想法。
    一邊幻想,他一邊露出五官有些扭曲的笑容,仿佛要把平日學校裏低人一等的憋屈都發泄出來。
    少裝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少爺我在外麵ktv,哪個不是主動逢迎我?有兩個臭錢就了不起的——
    “啊啊啊啊啊啊!!!”何幸雲來不及繼續他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幻想,就慘呼倒在地上抽搐。
    蘇柳舉著最大功率的電擊器,又往他手臂上摁了一下,何幸雲再次發出一陣慘呼。
    “覺得我家裏沒錢了,我也沒有靠山了就想來欺負人?”他聽見蘇柳的聲音帶著笑意響起,但他的視線裏隻有歪斜的體育倉庫,何幸雲掙紮著要抬頭,被蘇柳一腳踩在後腦,鞋底不輕不重的碾壓,痛得他又想喊。
    “你怎麽能這麽蠢?”蘇柳的聲音還在繼續,奚落的語氣,內容全是對他的貶低。“我要真是那麽落魄了,我能這麽淡定過日子?我是傻子麽不會緊緊扒著練寒州?”
    何幸雲一張臉漲得通紅,奮力掙紮著就要掙脫蘇柳的鞋底,蘇柳隻是讓電擊器又跟他稍微進行了一下親密接觸,他就又發出一陣痛呼,在地上呼哧呼哧喘氣。
    他聽見蘇柳又發出了一聲輕笑,憋得一張臉通紅,要拚命起來給她一點教訓。
    “與其生氣,你要不要想一想,我要是跟練寒州告個狀,你怎麽辦啊?”他剛爬起來,蘇柳一腳踢在他後背,結結實實的力度讓何幸雲一聲喊卡在嗓子眼。
    “他現在剛好下不來台,你就來當這個台階吧。”蘇柳對這個安排很滿意,“也省了他天天在那邊傲嬌的功夫。”
    比起身上的疼痛,何幸雲更在意的是她語氣中與練寒州表露出來的親密。
    不可能啊!他明明聽說的是蘇柳惹了練寒州不高興,他才一周都沒有見蘇柳!
    可,可是這一周蘇柳確實是自顧自地上課,吃飯,去社團,反而出現時間變少的是練寒州......
    蘇柳好整以暇地看著腳下已經停止掙紮,臉色蒼白得冒汗的何幸雲。
    “想清楚了?”蘇柳笑,“我也沒想到真的有人能這麽蠢,居然連這都看不出來。”
    他們傳閑話的嘴上說說,你還真信啊?
    何幸雲發起抖,嘴裏吐出幾個字:“對,不起......”
    “光道歉有什麽用啊?”蘇柳真的有點忍俊不禁了,居然有人能蠢到這個程度。“你剛才都想靠暴力逼迫我了吧”
    “不是不是,我錯了學姐,我知道錯了。”何幸雲拚命搖頭,一雙手護著自己的頭,後悔得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光。
    他一定是被鬼迷心竅了!
    蘇柳很有拷問的興致,但遇上的是個軟蛋,她再有興致也被敗壞了。
    失去興趣的蘇柳不想再跟何幸雲共處一室,雖然這個體育倉庫還蠻大的。
    她走到門口拉了兩下把手,發現門被鎖住了,於是轉頭問他:“鑰匙呢?”
    “在我,身上......”電得有點表皮酥脆的何幸雲擦了把臉,從懷裏抖著手掏出一把鑰匙。
    蘇柳看了一眼何幸雲手上沾到的鼻涕,萬分嫌棄,連帶鑰匙也不想去拿。
    想了想,她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對方接的很快:“蘇小姐?”
    “今天下午可能來不了了哦。”
    “啊,為什麽呀?”一旁羅蘭的聲音大到蘇柳都聽到了。
    蘇柳瞥了一眼地上癱著的何幸雲,嘴角露出一絲壞笑。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