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門會議懟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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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出現在凡間的一個小村落,往那村裏的人討了一碗水便離開了。
昆山其他宗門的子弟下山獵殺一些在人間為非作歹的凶獸精怪,路過這個村子,發現村中的水源居然有魔氣繚繞不散,再一調查,其中居然有一隻喜水的魔獸潛伏其中。
這隻魔獸隻不過在湖裏生活了數日,村子裏的人就已經紛紛患上了不知名的瘟疫,小修士們沒有貿動,而是回宗門請了自家長老去斬殺這隻魔獸,長老的閱曆更加豐富,不僅殺了還要查這魔獸的屍體,不查不知道,一查這魔獸有被催化的跡象。
這就明顯有問題了,明心宗的掌門親自上了一趟天衍宗,幾位掌門長老一番研究,發現這竟然是魔尊的手筆。
這下險些引起軒然大波,宗主立刻下令這件事暫時不得外傳,以防引得人心惶惶。
一邊派了人去守著那個中招的村子,給村民治療,一邊通知了兩位神女,她們理應知道這件大事。
蘇柳的假期還沒瀟灑幾天,就這樣結束了,她瞥了一眼一臉緊張的柳金玉,對方此時正凝神靜氣地聽著連樂然的匯報。
“有多少人知道此事?”蘇柳開口詢問。
“現在......現在是隻有各家掌門及天衍宗的長老們知道,還有內門弟子!”
更準確的說,是宗主的五位弟子。
為此,在外遊曆瀟灑人生到宗主忘記性別的四師妹都回來了。
阮逸明為此擺出了一副“這是涉及天下蒼生的大事,我大局為重,不與你計較”的態度,還叫了蘇柳一聲大師姐,險些驚掉連樂然的下巴。
蘇柳甚至連個白眼都沒有翻給他,徹徹底底地無視了這人。
該擺低姿態的時候都擺不好的人,她搭理來幹嘛。
還當她是第一個世界的破產千金呐?
一群人聚眾,也不知道該商討什麽,但蘇柳倒是看出來一些門道。
這魔族少主多半是把自己魔族的那部分記憶屏蔽了,現在真把自己當人族呢。
蘇柳猜測她要恢複魔族記憶可能需要什麽特殊的觸發條件,比如說......
過上特定的年份,或者境界到達一定程度,再不然,親眼見到魔尊?
這期間也有一些可操作性,蘇柳已經在思考怎麽再給這個魔族少主下點套了。
按正常思路來說,她要收集魔族少主的氣運,肯定就是要一口氣把魔族壓到勢微。
魔族勢微了,人族這邊沒有阻擾,發展得就會更好。
人族的修士越強,魔族的少主也要收起尾巴老實做魔。
但蘇柳也有一點點自己的私心。
上個世界幹的不錯,係統拔苗助長得更狠了......
一想到這點,她就忍不住覺得自己先前練得那麽狠,都是係統的陰謀!
她肯定是要完成任務的,但在此之上她也不準備做多高的成績出來,不然係統怕不是要一邊關心她一邊把她塞進更累更難的世界裏......
在她思緒越發遊離之時,阮逸明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這種緊要關頭,我們應當更加上心。”
他說這話明顯是暗指蘇柳走神,但他義正言辭,眼睛緊緊盯的是柳金玉,除了蘇柳也沒什麽人聽出來他話裏有話,最多隻是奇怪他拍什麽桌子。
連樂然倒是憑借自己察言觀色的經驗看出來了,她還沒想好說點什麽刺回去,她威武的大師姐就開口了。
“什麽緊要關頭。”
“不過是那魔尊猶如過街老鼠一般,不敢見人,便耍了些陰招罷了。”
這話也暗暗刺了阮逸明一句,他經曆了這些時間,居然也有所成長,沒有直接拍桌而起,他麵色繃緊了,抿了下唇便反駁。
“魔尊重新現世,當年的神女卻不見蹤影,魔族那邊肯定是萬眾狂歡,眾魔找回了自己的主心骨,指不定擇日便要反攻。”
“對我們人族修士而言,自然是緊要關頭。”
“嗬。”
阮逸明說得振振有詞,蘇柳卻隻是輕蔑勾唇一笑。
“若是那魔尊回的去魔域,何必在人間煽這點微風,點這點火星子。”
“當年他設套神女,卻被神女以實力壓製,兩者大戰多年,神女極少落於下風,甚至一度隱隱壓製魔尊。”
“如今他即使是擺脫了與神女的死鬥,實力也定然大幅衰退。”
“如今更是暗地裏對一個小村落下毒,都不回魔域滋養。”
“我看他不是不想回自家地盤,而是回不去吧。”
蘇柳的猜測大體上其實是正確的,魔尊如今“蟄伏”於人界,還真是不情不願但無可奈何之舉。
死鬥百年,他現在雖然擺脫了神女,但已經虛弱至極,來個小童都能一把將他推倒。
原本用魔氣催化了一隻青蛙,想下毒後吃掉這一村落的人恢複些許實力,還因為如今實力不濟,毒素效力不強,結果沒毒倒幾個人,自己先被人類修士抓了尾巴。
若是那幾個人莽撞獵殺,他也有辦法以自己毒辣的經驗和閱曆解決他們。
但這幾個人族修士竟然頗為膽小,自己不敢來,喊了老的來。
那局勢瞬間對魔尊更為不利了。
他隻能寄希望於消息傳出,魔族在人間的細作聽到風聲,趕來營救。
誰知道左等右等,居然等不到風吹草動。
魔尊心驚,這才是最險的情況。
找了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他一腳深一腳淺地走出了村落後的密林,連夜轉移了陣地。
極為虛弱也有一點好處,隻要遮住魔角,以他現在體內空無魔氣的狀態,能輕鬆地偽裝成無修為的鄉間農人。
他的決定確實是對的。
因為宗主和蘇柳想到一塊去了。
他封鎖消息,正是為了不打草驚蛇,暗地裏,天衍宗的三位長老已經去了兩位,在村落附近著重搜查魔尊的痕跡。
但此時,阮逸明隻覺得這是蘇柳的猜測。
“怎麽能如此輕敵,那可是魔尊。
“大師姐居然把他說得像路邊的野狗老鼠一般,實在荒謬!”
蘇柳抿了一口用靈泉水泡的濃茶,唇齒間茶香四溢,心情都好了不少。
好到都願意理會傻子了。
“你還沒實力指點我荒謬。”
一句話將迄今為止停留在築基巔峰的阮逸明說破防了。
“你!”
他拍桌而去。
三師弟和小師妹此刻都縮著身軀坐在一旁,大氣不敢出。
隻是三師弟那超了兩米的身軀,這樣縮肩低頭,看起來稍微有些滑稽。
四師妹則在阮逸明走後笑出了聲。
“還是大師姐能治他啊!”
“大師姐有所不知,我遊曆恰好去了那村落,正是從那地方回來的。”
“依我所見,大師姐的猜測很有可能是真的。”
四師妹的眼中閃過一絲戲謔,麵上卻擺出一副可惜的姿態。
“二師兄,怕是又要生悶氣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