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九曲回廊藏星陣,玄宮棺槨顯秦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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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靈珠懸在掌心,綠光順著指縫漫開,剛觸到九曲回廊入口的青銅門環,門環上的饕餮紋突然“嗡”地一聲震顫,紋路裏滲出淡金色的粉末,落在地麵瞬間凝成細小的星點——這不是普通的門環,而是秦陵“星樞鎖”的觸發端,方才若直接用手觸碰,粉末會順著毛孔滲入肌理,讓人陷入星宿幻象再也醒不過來。
“是‘金粉惑心陣’的引子!”墨塵猛地攥住葉薇的手腕,將她往後拽了半步,指尖指著門環旁的凹槽,“景淵手記裏畫過,這種鎖得用對應星宿的銅符才能開,咱們從庚金樞帶出來的那枚‘天權’銅符,剛好能嵌進去。”他說著從背包裏掏出巴掌大的青銅符,符麵刻著北鬥七星中的天權星紋樣,邊緣還留著未打磨平整的毛刺,顯然是守陵人應急打造的備用件。
葉薇接過銅符,小心翼翼地對準凹槽嵌入——銅符剛卡穩,青銅門突然發出“哢嗒哢嗒”的聲響,像有無數齒輪在門後咬合。緊接著,門身緩緩向內推開,一股帶著土腥味的寒氣撲麵而來,讓眾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雪紋獸率先邁進門內,鼻尖貼著地麵輕嗅,喉嚨裏發出低沉的嗚咽,顯然感知到了危險。
門後是條寬不足兩丈的通道,兩側岩壁嵌著層層疊疊的青銅鏡,鏡麵蒙著薄灰,卻仍能隱約映出人影。通道地麵鋪著秦代特有的青石板,石板間的縫隙裏長著暗綠色的苔蘚,踩上去滑膩膩的,稍不留意就會打滑。老金跟在雪紋獸身後,剛走兩步就踉蹌了一下,懷裏的引魂燈晃了晃,鯨油火的暖光在鏡麵上反射,竟在通道盡頭映出一道與當前路徑完全一致的虛影,連石板上的苔蘚紋路都分毫不差。
“不對勁,那虛影怎麽跟真的一樣?”老金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看花了眼。可再定睛一看,虛影裏竟還映出了盜珠人的身影——此時盜珠人被蘇烈用繩索捆著,正一臉陰鷙地盯著眾人,可虛影裏的他,卻掙開了繩索,手裏還多了一把青銅匕首,正朝著葉薇的後背刺去。
“小心!”蘇烈猛地將葉薇往旁邊一拉,可匕首卻徑直穿過了她的身體,沒有造成任何傷害。眾人這才反應過來,虛影裏的畫麵是鏡陣製造的幻象,可那逼真的細節,還是讓人心有餘悸。墨塵蹲下身,用指尖刮了點苔蘚放在鼻尖聞了聞,眉頭瞬間皺起:“這苔蘚是‘迷魂蘚’,能散發細微的孢子,配合鏡麵反射幹擾心智,要是長時間盯著虛影,就會把幻象當成現實,最後自己走進陷阱。”
話音剛落,通道兩側的青銅鏡突然開始翻轉,鏡麵朝向不斷變化,原本集中在盡頭的虛影瞬間分裂,化作數十道細碎的人影,在通道裏來回穿梭。有的虛影是舉著戈的秦兵,有的是捧著珍寶的侍女,甚至還有與葉薇模樣一模一樣的虛影,正對著她招手,示意跟著走。老金的呼吸漸漸急促,眼神開始渙散,腳步不由自主地朝著“侍女虛影”的方向挪去——他的執念本就是尋得寶物,此刻已被孢子和幻象纏上了心神。
“老金!別盯著虛影!看岩壁上的星宿刻痕!”葉薇及時發現不對,伸手拽住他的胳膊,將育靈珠的綠光湊到他眼前。綠光所及之處,老金渙散的眼神漸漸聚焦,額頭上滲出冷汗,後怕地拍了拍胸口:“剛才像是被鬼迷了心竅,滿腦子都是虛影裏的金元寶。”墨塵趁機解釋:“這是‘星鏡迷魂陣’,鏡麵反射的不隻是人影,還有星宿的‘惑心之力’,隻有盯著真實的星宿刻痕,才能保持清醒。”
他說著指向左側岩壁,那裏刻著北鬥七星的“天璿”星紋,紋路上有個極小的箭頭,正指向通道左側的一塊青石板。“跟著箭頭走,沒塊刻有星宿紋的石板才是安全的,其他石板下麵都是陷阱。”蘇烈率先踏上那塊石板,剛站穩,腳下就傳來“哢嗒”輕響,右側一塊沒有星紋的石板突然向下塌陷,露出下方深約丈許的暗坑,坑底鋪著密密麻麻的青銅尖刺,若是踩空,定會被刺成篩子。
眾人跟著箭頭的指引,一步步往前挪,每踏對一塊石板,岩壁上對應的星宿刻痕就會亮起一道微光,等七顆星紋全部亮起時,通道中央突然升起一座半人高的石台,石台上放著一個青銅羅盤,盤麵上刻著十二地支,每個地支對應一個凹槽,凹槽裏嵌著不同顏色的玉石。
“這是‘地支定星盤’,應該是破解下一段機關的鑰匙。”葉薇伸手想去拿羅盤,卻被墨塵攔住:“先別急,你看羅盤底座的刻字。”底座上用秦隸寫著“錯拿定星盤,必引地火焚”,顯然強行取走羅盤會觸發新的機關。雪紋獸湊到石台旁,用爪子碰了碰羅盤上的“子”字凹槽,凹槽裏的白玉突然亮起,與岩壁上的“天樞”星紋產生共鳴,一道綠光從星紋射向羅盤,在盤麵中央凝成一個星點。
“看來得按星宿對應的地支順序,激活這些玉石。”墨塵翻出景淵手記,裏麵畫著北鬥七星與地支的對應圖:天樞對“子”、天璿對“醜”、天璣對“寅”……他按圖索驥,讓葉薇依次用育靈珠的綠光激活對應玉石,每激活一顆,通道兩側的青銅鏡就會熄滅一麵,等最後一顆“午”字凹槽的紅玉亮起時,所有鏡麵突然“嘩啦”一聲轉向岩壁,露出背後的暗格,每個暗格裏都放著一支半尺長的青銅箭,箭尾刻著“鎮星”二字。
“這些箭是用來啟動定星盤的?”蘇烈拿起一支青銅箭,剛碰到羅盤,羅盤盤麵突然轉動,指向通道盡頭的一扇石門,石門上刻著“星門”二字,門楣兩側各有一個箭孔。“應該是把箭射入其中箭孔,才能打開星門。”葉薇接過青銅箭,瞄準左側箭孔射去,箭羽剛入孔,石門就發出“轟隆”聲響,緩緩打開一條縫隙,可縫隙裏卻湧出一股灼熱的氣流,帶著硫磺的味道——門後竟是一片布滿岩漿的地穴,地穴上方架著一座窄窄的石橋,橋麵上刻著與定星盤對應的地支紋路,顯然這是“地火石橋陣”。
盜珠人看到岩漿,突然劇烈掙紮起來,嘴裏嘶吼著:“我不去!那下麵是地火!進去就是死!”蘇烈死死按住他,冷聲道:“現在想退?當初盜掘秦陵的時候怎麽不怕死?”可盜珠人的掙紮越來越瘋狂,腰間的繩索竟被他掙開了一道口子,他趁蘇烈不注意,突然朝著石橋衝去,想獨自逃過門後的通道。
可他剛踏上石橋的“卯”字紋路,橋麵突然劇烈震動,兩側的岩漿池裏噴出數道火柱,朝著他的方向襲來。盜珠人嚇得魂飛魄散,轉身想往回跑,卻被火柱逼得連連後退,一腳踩空,半個身子懸在岩漿池上方,幸好蘇烈及時甩出繩索,纏住他的腰,將他拉了回來。
“石橋上的地支紋路,得按定星盤激活的順序走,錯一步就會引地火。”墨塵看著驚魂未定的盜珠人,語氣嚴肅,“現在你要是再敢亂闖,沒人能救你。”盜珠人臉色慘白,再也不敢掙紮,隻能乖乖跟著眾人。
眾人按著“子、醜、寅、卯……”的順序,一步步踏上石橋,每走對一步,橋麵的紋路就會亮起一道紅光,擋住兩側的火柱。可走到石橋中央時,岩漿池裏突然傳來“咕嘟咕嘟”的聲響,一個巨大的黑影從岩漿中緩緩升起——那是一尊由青銅打造的“火獸”,獸身刻著火焰紋路,嘴裏噴著三尺高的火焰,朝著眾人猛衝過來。
“是‘地火鎮獸’!它是守護石橋的機關!”墨塵急忙讓眾人退到石橋的安全區域,雪紋獸對著火獸低吼,鼻尖噴出白霧,試圖壓製火焰,可白霧剛碰到火舌,就被瞬間蒸發。蘇烈握緊短刀,準備迎戰,卻被葉薇攔住:“火獸怕水,你看它腳下的岩漿,有一道水流的痕跡,應該是地脈水的通道。”
她指著火獸左側的岩漿池,池邊有個不起眼的石閥,閥身上刻著“控水”二字。“蘇烈,你去轉石閥,我和墨塵引開火獸!”葉薇說完,拿起一支青銅箭,朝著火獸的眼睛射去,箭羽雖沒造成傷害,卻成功吸引了火獸的注意力,讓它朝著她的方向撲來。蘇烈趁機繞到石閥旁,使出全身力氣轉動閥門,一道水柱突然從岩漿池底噴出,朝著火獸澆去,火獸身上的火焰瞬間熄滅,青銅獸身發出“滋滋”的聲響,緩緩沉入岩漿。
火獸消失後,石橋盡頭的石門完全打開,門後是一條更為幽深的通道,通道兩側的岩壁上嵌著夜明珠,照亮了前方的路,通道盡頭隱約能看到一座更大的石門,門楣上刻著“地脈殿”三字——顯然這裏離主墓室還有很遠,地脈殿裏藏著更複雜的機關,而育靈珠的綠光,在靠近通道時竟變得忽明忽暗,像是在預警前方有更強大的力量在等待。
老金喘著粗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九曲回廊還沒走完,就遇到了星樞鎖、星鏡迷魂陣、地火石橋陣,後麵的地脈殿還不知道有什麽等著咱們……”墨塵收起景淵手記,眼神堅定:“不管有多少機關,咱們都得走下去,隻是得小心點,盜珠人剛才差點觸發地火,說不定他身上還藏著別的東西,會給咱們添麻煩。”
葉薇摸了摸懷裏的育靈珠,珠子的綠光漸漸穩定下來,她抬頭望向地脈殿的方向:“前麵的機關肯定和地脈有關,育靈珠能感應地脈之力,或許能幫咱們破解。隻是不知道,地脈殿裏藏著的,是守護秦陵的機關,還是秦始皇留下的另一個秘密。”
雪紋獸一身雪白鬃毛在夜明珠微光下泛著柔光,像團靈活的雪球般衝在最前,濕潤的鼻尖貼地輕嗅,每走幾步就回頭朝眾人低喚兩聲——它憑著守陵獸的本能感知著危險,成了隊伍裏最可靠的“預警員”。
身後眾人攥緊手裏的工具,腳步雖因連續破解機關有些發沉,卻沒一個人停下。他們心裏都清楚,這趟闖秦陵的路才走了一半,就像翻山隻過了第一道山口,地脈殿裏還藏著多少沒見過的機關、沒解開的謎團,誰也說不準。而那藏在最深處的主墓室,更像被層層鎖鑰護住的寶匣,想摸到它的門,還得闖過不知道多少道難關。
剛踏進地脈殿的門檻,腳下青石板突然傳來細碎的“哢嗒”聲,殿頂垂落的石鍾乳間,竟垂下數十根極細的青銅絲——這些銅絲細如發絲,不仔細看根本察覺不到,一端固定在鍾乳上,另一端連著地麵的暗扣,像一張隱形的網,將整個大殿籠罩其中。
“別動!”墨塵一把攥住正要邁步的老金,從背包裏掏出一片銅片輕輕搭在青銅絲上,銅片剛接觸到銅絲,就傳來“滋啦”的電流聲,表麵瞬間焦黑,“這是秦代‘流電銅絲陣’,銅絲裏裹著地脈陰電,碰一下就會被電到。”話音剛落,雪紋獸突然對著殿中央的石台低吼,石台表麵刻著與銅絲對應的星紋,台心嵌著一塊巴掌大的墨玉,玉麵泛著與育靈珠相似的綠光,顯然是破解陣法的關鍵。
葉薇抱著育靈珠慢慢靠近石台,剛要伸手觸碰墨玉,殿兩側的石壁突然“轟隆”移開,從裏麵推出數十個半尺高的青銅俑——這些俑通體刻著雲紋,俑身背著小小的青銅匣,匣口不斷彈出細如牛毛的銅針,針尾泛著淡青色的光澤,顯然淬了能讓人麻痹的草藥。更棘手的是,青銅俑的腳下裝著滾輪,移動速度極快,轉眼就把眾人圍在了石台周圍,銅針朝著四麵八方射來。
“用引魂燈的火烤針!之前試過,草藥遇熱會失效!”老金急忙舉起鯨油火,火光照到的區域,銅針上的淡青色瞬間褪去,落在地上沒了動靜。可青銅俑像是有感應般,紛紛調整方向,將銅針對準火光照不到的死角,細密的針雨順著縫隙鑽進來,蘇烈急忙用刀鞘擋在身前,銅針“叮叮當當”落在鞘上,轉眼就堆了一小堆。
“得先激活石台上的墨玉!它肯定能控製銅絲和銅俑!”葉薇將育靈珠按在墨玉上,兩道綠光瞬間交織,石台突然發出“嗡”的低頻震動,地麵的青銅絲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收回石壁,青銅俑也停下了射針,滾輪鎖死在原地。可還沒等眾人鬆口氣,殿後的暗門突然緩緩打開,一股帶著土腥味的風撲麵而來,門後隱約能看到一條向下的石階,石階兩側的壁龕裏,擺著一排排整齊的青銅燈台,燈台裏沒有燈油,卻泛著淡淡的冷光——顯然這是通往更深層的“燈台甬道”,裏麵藏著新的機關。
盜珠人被蘇烈拽著,看到暗門時眼神突然閃爍,腳步下意識往後縮:“這下麵……這下麵肯定有更厲害的東西,我不走了!”蘇烈冷冷瞥了他一眼:“現在想退?當初你闖進來的時候,怎麽沒想過會遇到這些?要麽跟著走,要麽留在這等著機關重啟,自己選。”盜珠人看著地上還沒完全收回的青銅絲,打了個寒顫,不敢再反駁,隻能蔫蔫地跟著眾人往暗門走。
雪紋獸走在最前,鼻尖貼著石階輕嗅,每走幾級就回頭低喚一聲,像是在確認安全。葉薇摸了摸懷裏的育靈珠,珠子的綠光比之前亮了些,顯然吸收了墨玉的能量,她抬頭望著甬道深處,壁龕裏的青銅燈台隨著眾人的腳步,一盞接一盞亮起,燈光在地麵投下長長的影子,讓整個甬道顯得格外幽深。
“你們看燈台的底座。”墨塵突然停下腳步,指著壁龕裏的燈台,底座上刻著極小的秦隸,連起來是“步步踏燈影,方過此甬道”,“看來這甬道得踩著燈影走,要是踩錯了,肯定會觸發機關。”蘇烈掏出強光手電照向地麵,燈影在石板上形成一道道細長的光斑,光斑邊緣還刻著與燈台對應的紋路,顯然隻有踏在光斑中央才安全。
眾人跟著雪紋獸,踩著燈影一步步往下走。每踏對一塊光斑,對應的青銅燈台就會緩緩熄滅一盞,等走到甬道中段時,身後的燈台已全暗了,隻剩下前方三盞還亮著冷光。可雪紋獸突然頓住腳步,雪白的鬃毛微微豎起,對著最前麵那盞燈的影子低吼,鼻尖還噴出淡淡的白霧——仔細一看,那片燈影中央,竟藏著一道頭發絲細的裂縫,裂縫裏泛著極淡的橙光,和之前地火石橋陣的火焰光澤有些像。
“別往前走!那燈影有問題!”葉薇急忙抬手攔住身後的人,從背包裏摸出一根幹樹枝,輕輕伸向裂縫。樹枝剛碰到裂縫邊緣,就“滋啦”一聲冒起青煙,瞬間被灼成了黑炭,“裏麵藏著‘地脈陰火’,看著不起眼,燒起來能熔掉青銅!”
墨塵湊到壁龕前,盯著那盞亮著的燈台仔細看。燈盞裏的冷光比另外兩盞暗了不少,燈柱側麵還刻著一道歪歪扭扭的細痕,不像天然紋路,倒像是用硬物劃出來的:“這是守陵人留的警示,說明這盞是‘假燈’,得找到對應的‘真燈’才能讓裂縫合上。”
他沿著壁龕往回找,在身後第二盞燈台的底座下,發現了一個指甲蓋大的凹槽,裏麵嵌著塊半透明的碎石,顏色和育靈珠有些像。墨塵小心地把碎石摳出來,轉身按進那盞假燈的燈盞裏——碎石剛放進去,燈台的冷光突然亮了三倍,地麵的裂縫“哢嗒”一聲慢慢閉合,燈影也恢複了平整。
“原來這是‘辨燈破陣’的機關,假燈引陷阱,真燈靠碎石激活。”葉薇鬆了口氣,跟著雪紋獸踏上那片燈影。腳剛落地,最後兩盞燈台也跟著熄滅,甬道盡頭的石門“吱呀”一聲開了道縫,能看到裏麵擺著一排排整齊的青銅容器,不知道裝著什麽。
她回頭看了眼身後的眾人,老金正揉著發酸的腿,蘇烈還在盯著盜珠人防止他耍花樣,心裏清楚:這燈台甬道隻是地脈殿後的小關卡,前麵那扇門後,肯定藏著更複雜的機關,而真正的主墓室,還遠得很呢。
眾人小心翼翼地穿過石門,剛一進入,腳下的地麵突然開始劇烈晃動。那些青銅容器的蓋子紛紛打開,從裏麵噴出了白色的霧氣,霧氣迅速彌漫開來,瞬間就將眾人包裹其中。
“這霧氣有毒!快用濕布捂住口鼻!”墨塵大聲提醒道。大家急忙照做,可那霧氣仿佛有生命一般,竟順著眾人的袖口、領口往裏鑽。
雪紋獸在霧氣中左衝右突,發出憤怒的咆哮。突然,它朝著一個方向猛撲過去,眾人定睛一看,原來是盜珠人趁著混亂,想要偷偷溜走。蘇烈一個箭步衝上去,將盜珠人再次製住。
就在這時,霧氣中隱隱約約出現了一些模糊的身影,它們張牙舞爪地朝著眾人撲來。眾人握緊手中的武器,嚴陣以待。葉薇抱著育靈珠,綠光不斷閃爍,試圖驅散霧氣和那些身影。
隨著育靈珠的光芒越來越亮,霧氣逐漸消散,那些身影也消失不見。而前方,又出現了一條新的通道,通道裏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未知的危險。
霧氣徹底散開時,眾人這才看清殿內的全貌——這是一間約莫半畝地的“霧隱殿”,四周石壁上嵌著數十個青銅容器,方才噴霧的容器口還泛著淡白的餘溫,而殿中央的地麵上,刻著一個巨大的秦代八卦圖,卦象的每個方位都對應著一尊半人高的青銅獸首,獸首嘴裏銜著不同顏色的玉牌,牌麵刻著“乾、坤、震、巽”等卦名。
“這是‘八卦獸首陣’,剛才的霧氣隻是引子,真正的機關應該在這些獸首裏。”墨塵蹲下身,指尖輕觸八卦圖的紋路,紋路裏還殘留著濕潤的水汽,“你們看獸首的眼睛,都是空心的,說不定會射出東西。”話音剛落,最左側的“乾位”獸首突然動了動,嘴裏的白玉牌“哢嗒”一聲轉了個方向,緊接著,獸首眼睛裏射出兩道細如絲線的銀芒,擦著老金的肩膀飛過,落在石壁上,瞬間留下兩個深深的小孔——竟是淬了硬鋼的銀針。
“快躲開!別站在卦象線上!”蘇烈一把將盜珠人拽到殿角,自己則貼著石壁移動,目光緊盯著獸首的動靜。雪紋獸繞著八卦圖跑了一圈,對著“坤位”獸首低吼,那尊獸首的玉牌顏色比其他的暗些,邊緣還有細微的裂痕,像是被人動過手腳。葉薇抱著育靈珠靠近,剛要查看玉牌,殿頂突然傳來“轟隆”聲響,三塊磨盤大的石板朝著八卦圖中央砸來,顯然是有人觸發了獸首的聯動機關。
“是盜珠人!他剛才在霧裏碰了獸首!”墨塵突然瞥見盜珠人袖口沾著的青銅粉末,正是獸首表麵的材質。盜珠人臉色發白,急忙辯解:“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看看玉牌能不能拿下來……”話沒說完,“震位”獸首突然噴出一股帶著硫磺味的熱風,吹得眾人頭發發麻,而八卦圖的紋路開始泛出紅光,像是有火焰在地下燃燒。
“育靈珠能鎮住地脈異動,試試用它激活玉牌!”葉薇突然想起之前激活墨玉的經曆,將育靈珠對準“乾位”獸首的玉牌,綠光剛觸到玉牌,獸首就停止了射針,眼睛裏的銀芒也漸漸褪去。墨塵立刻反應過來,招呼眾人分工:“老金舉著引魂燈照住獸首,防止它們突然發難;蘇烈盯著盜珠人,別讓他再亂碰;我和葉薇按卦序激活玉牌!”
按照“乾、坤、震、巽、坎、離、艮、兌”的順序,葉薇用育靈珠逐一觸碰玉牌,每激活一尊獸首,卦象上的紅光就淡一分。可當激活到“坎位”獸首時,玉牌突然“哢嚓”裂開,獸首嘴裏竟噴出一股冷水,直澆向八卦圖中央,地麵的紅光瞬間變成藍光,一道水柱從卦象中心的圓孔裏噴湧而出,在空中凝成一道水幕,幕上竟映出了秦陵的簡易地圖——地圖上除了他們走過的九曲回廊、地脈殿、燈台甬道,還有“水銀河”“兵俑窟”“祭天台”三個未標注的區域,而主墓室的位置,正藏在祭天台的下方。
“原來前麵還有三道關卡!”老金看著水幕上的地圖,忍不住咋舌,“這秦陵也太能藏了,繞了這麽久還沒到主墓室。”墨塵盯著地圖上的水銀河,眉頭皺起:“水銀有劇毒,要是沒有防護,根本過不去,看來得在前麵的區域找到防毒的東西。”話音剛落,水幕突然消散,八卦圖中央的圓孔緩緩閉合,殿後的石門“吱呀”打開,露出一條通往地下的通道,通道裏彌漫著淡淡的水汽,隱約能聽到水流的聲音——顯然這是通往“水銀河”的方向。
盜珠人看著通道口,腿肚子直打顫:“水……水銀河?那不是要命嗎!我真的不走了,你們放我出去吧!”蘇烈冷笑一聲,將繩索又緊了緊:“現在知道怕了?當初你盜掘文物的時候,怎麽沒想過會有今天?要麽跟著我們走,找到出去的路,要麽就留在這裏,等著機關把你困死,自己選。”盜珠人看著殿內還沒完全複位的青銅獸首,隻能硬著頭皮點頭,心裏卻打著別的主意。
雪紋獸走在通道最前,鼻尖貼著地麵輕嗅,時不時抬頭對著前方低吼,像是在預警危險。葉薇摸了摸懷裏的育靈珠,珠子的綠光比之前柔和了些,顯然連續激活機關消耗了不少能量。她回頭看了眼身後的眾人,墨塵正拿著筆記本記錄剛才的機關細節,老金在檢查引魂燈的鯨油還剩多少,蘇烈緊緊盯著盜珠人,每個人都在為接下來的路程做準備。
通道盡頭的光線越來越亮,水流聲也越來越清晰,當走出通道時,眾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一條寬約十丈的河流橫在眼前,河水泛著銀白色的光澤,正是由水銀匯成的“水銀河”,河麵上沒有橋梁,隻有十幾個半浮半沉的青銅浮台,每個浮台上都刻著不同的卦象,與霧隱殿的八卦圖對應。而河對岸的石壁上,刻著四個秦隸大字:“踏對浮台,方過此河”。
“看來這水銀河的機關,得按八卦卦序踩浮台。”墨塵指著浮台上的卦象,“和之前激活獸首的順序一樣,要是踩錯了,浮台肯定會沉進水銀裏。”蘇烈掏出強光手電照向河麵,浮台之間的距離約莫兩尺,隻要小心點,應該能跳過去。可就在這時,盜珠人突然掙脫蘇烈的手,朝著最近的“乾位”浮台衝去,嘴裏大喊著:“我自己走!不用你們管!”
他剛踏上浮台,浮台突然劇烈晃動,表麵的卦象瞬間變暗,“哢嚓”一聲裂開一道縫——顯然他踩錯了順序,浮台即將沉沒。蘇烈眼疾手快,甩出繩索纏住盜珠人的腰,用力將他拉了回來,盜珠人嚇得臉色慘白,癱坐在地上,再也不敢亂動亂跑。
“說了要按順序踩!你不要命,我們還要!”葉薇忍不住嗬斥道,心裏卻有些擔心——盜珠人這麽不配合,要是再在關鍵時刻添亂,說不定會讓所有人都陷入危險。墨塵蹲下身,對著盜珠人嚴肅地說:“接下來的路,必須聽我們的指揮,要是再敢擅自行動,我們不會再救你第二次。”盜珠人連連點頭,眼神裏滿是恐懼。
雪紋獸率先跳上“乾位”浮台,確認安全後,對著眾人低吼,示意可以跟上。葉薇抱著育靈珠,跟著雪紋獸的腳步,一步步跳向浮台,每踏對一個,浮台就會亮起一道微光,等走到第五個“坎位”浮台時,河對岸突然傳來“轟隆”聲響,石壁上的暗格打開,露出一排排青銅弩機,弩箭對準了河麵上的浮台——顯然這是水銀河的第二重機關,就算踩對浮台,也會遭到弩箭攻擊。
“老金!用引魂燈的火擋住弩箭!”墨塵大喊道,老金立刻舉起鯨油火,暖光在河麵形成一道光盾,弩箭射來時,竟被光盾彈開,落在水銀河裏,瞬間融化——原來引魂燈的火能克製青銅弩箭上的塗層。眾人趁著這個機會,加快腳步,朝著河對岸跳去,當最後一個人踏上對岸時,青銅弩機突然停止了射擊,石壁上的暗格也緩緩閉合。
站在水銀河對岸,眾人都鬆了口氣,可還沒等休息片刻,前方的通道裏突然傳來“咚、咚、咚”的聲響,像是有重物在地麵上移動。雪紋獸突然對著通道口低吼,鬃毛豎起,眼神裏滿是警惕——顯然前方的“兵俑窟”裏,藏著比之前更厲害的機關。
葉薇站在通道口,目光凝視著前方,心中如明鏡一般。她深知,這水銀河僅僅是第三道關卡而已,前方等待著他們的,還有那充滿未知的兵俑窟和祭天台,更不用說主墓室的大門了,那絕對不是輕易能夠開啟的。
她緊緊地握著懷中的育靈珠,仿佛那是她生命的一部分。這顆珠子是她一路走來的關鍵,也是他們能夠順利通過前兩關的重要保障。葉薇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毫不猶豫地跟隨著雪紋獸,一同踏入了通道深處。
在她身後,眾人也緊緊相隨。每個人的臉上都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決絕,他們都明白,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無論有多少機關陷阱等待著他們,他們都決不能退縮。他們要勇往直前,闖過這一道道難關,揭開秦陵深處隱藏的秘密。
通道中彌漫著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氣息,宛如沉睡千年的巨獸,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威壓。牆壁上的火把搖曳著心悸的威壓。牆壁上的火把搖曳著昏黃的光,將眾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咚、咚、咚”的聲響越來越近,雪紋獸的吼聲也愈發急促。突然,通道兩側的石壁緩緩打開,數百個兵馬俑從裏麵湧了出來,它們步伐整齊,手中的青銅兵器寒光閃閃。這些兵馬俑像是被某種力量操控著,迅速將眾人包圍。墨塵觀察著兵馬俑的動作,發現它們的攻擊似乎有規律可循。“大家注意,它們是按照五行方位進攻的!”他喊道。眾人迅速調整站位,互相配合抵擋著兵馬俑的攻擊。葉薇將育靈珠高高舉起,試圖用其力量壓製兵馬俑,但效果並不明顯。就在眾人有些吃力時,盜珠人突然發現一個兵馬俑背後有一塊異樣的石板。他壯著膽子靠近,輕輕一推,石板下竟露出一個機關。隨著機關啟動,兵馬俑們紛紛停了下來,通道盡頭的石門緩緩打開。
眾人相視一笑,繼續朝著兵俑窟深處走去,未知的危險還在前方等待著他們。眾人踏入石門,眼前出現一個開闊的大廳,地麵鋪滿了巨大的石板,每塊石板上都刻著奇怪的符文。大廳中央矗立著一座祭天台,台頂閃爍著神秘的光芒。雪紋獸小心翼翼地向前,剛踏上一塊石板,石板突然下沉,周圍的牆壁射出無數根長矛。“快躲開!”蘇烈大喊,眾人急忙跳躍閃避。葉薇發現這些石板的符文似乎與某種順序有關,她仔細觀察,結合之前八卦陣的經驗,推測出了正確的行走順序。在葉薇的指引下,眾人小心翼翼地穿過石板陣,來到祭天台前。祭天台周圍環繞著一股強大的靈力波動,似乎隱藏著開啟主墓室的關鍵。就在眾人準備探索祭天台時,背後的石門突然關閉,一群更強大的兵馬俑從四麵八方湧來,它們的動作更加敏捷,兵器的威力也更大。眾人再次陷入了苦戰,而祭天台的秘密,依然籠罩在迷霧之中,等待著他們去揭開。墨塵一邊抵擋著兵馬俑的攻擊,一邊喊道:“葉薇,快看看育靈珠有沒有辦法!”葉薇抱緊育靈珠,珠子光芒大盛,可那些兵馬俑隻是稍微頓了頓,又繼續攻來。老金舉著引魂燈,試圖用火光幹擾兵馬俑,但效果不佳。蘇烈則揮舞著武器,在人群中奮力拚殺。
就在眾人漸漸體力不支時,雪紋獸突然發出一聲怒吼,它身上的毛發瞬間炸起,一股強大的氣息散發出來。它衝向兵馬俑群,所過之處,兵馬俑紛紛倒地。原來,雪紋獸在之前的戰鬥中吸收了一些靈力,此刻爆發了出來。
趁著這個間隙,葉薇仔細觀察祭天台,發現台頂的光芒與育靈珠的光芒有幾分相似。她抱著育靈珠走上祭天台,將珠子靠近那光芒。刹那間,光芒大盛,祭天台緩緩打開,露出一條向下的通道。而那些兵馬俑也停止了攻擊,紛紛退去。眾人相視一笑,知道主墓室就在前方,他們鼓起勇氣,朝著通道深處走去,去揭開那最終的秘密。
祭天台打開的通道裏泛著冷幽幽的藍光,不是育靈珠的綠光,而是從石壁縫隙裏滲出來的熒光,將台階映得像覆了層薄冰。雪紋獸剛踏上第一級台階,爪子就打滑了一下,鼻尖立刻繃緊——台階表麵竟刻著極細的防滑紋,可紋路裏藏著淡青色的粉末,蹭在爪墊上微微發麻,顯然是秦代用來防獸的“麻骨粉”。
“小心台階上的粉末,別蹭到傷口!”葉薇急忙提醒,自己則踮著腳,踩著台階邊緣沒紋路的地方往下走。墨塵跟在後麵,用匕首刮了點粉末放在鼻尖聞了聞,眉頭皺起:“是用麻葉和石灰磨的,沾多了會麻痹神經,看來這通道本身就是道‘麻骨階’機關。”
走了約莫五十級台階,通道突然拐了個彎,前方出現一道厚重的青銅門,門楣上刻著“玄水關”三字,門兩側各嵌著一個半人高的青銅水罐,罐口飄著淡淡的白霧,落地就凝成細小的冰粒——顯然罐裏裝的是能瞬間凍結的“玄冰水”。更棘手的是,青銅門中央沒有鎖孔,隻有十二個拳頭大的圓孔,孔內泛著水光,像是連通著水罐內部。
“這門得用對應的東西堵住圓孔才能開,不然水罐裏的玄冰水會漫出來。”蘇烈用匕首戳了戳圓孔,刀尖剛碰到水麵,就“哢嗒”凍上了一層薄冰。老金舉著快熄滅的引魂燈湊近,暖光讓圓孔裏的水光微微晃動,竟映出了他們之前在霧隱殿見過的八卦符號:“這圓孔和八卦對應!說不定得用之前的玉牌堵!”
葉薇掏出從獸首那拿到的八卦玉牌,試著將“乾位”玉牌塞進第一個圓孔——玉牌剛卡穩,青銅水罐裏的白霧就弱了一分,圓孔周圍的冰粒也開始融化。可當塞到“坎位”玉牌時,圓孔突然“咕咚”響了一聲,罐裏竟湧出一股水流,直朝著老金潑來。雪紋獸反應極快,猛地撲過去將老金撞開,水流落在台階上,瞬間凍成一道冰棱,擋住了大半通道。
“不對!玉牌順序錯了!”墨塵盯著門楣上的“玄水關”三字,突然反應過來,“玄水屬坎,得先塞坎位玉牌,再按‘坎、坤、震、巽、乾、兌、艮、離’的順序來!”葉薇趕緊調整順序,重新塞玉牌,這次每塞對一個,水罐的白霧就退一分,等最後一個玉牌塞進圓孔,青銅門終於發出“轟隆”聲響,緩緩向內打開。
門後不是主墓室,而是一間圓形的“水鏡殿”——殿中央有個直徑三丈的水池,池水清澈見底,卻映不出人影,反而映著天花板上的星宿圖,像是把夜空裝進了水裏。池邊擺著八尊青銅人像,手裏都捧著空碗,碗底刻著不同的星宿名,顯然是破解機關的關鍵。
“這池水裏肯定有問題,映不出人影太詭異了。”蘇烈撿起一塊石子扔進池裏,石子剛碰到水麵,就“滋啦”冒起白煙,瞬間化了大半——原來池水是用“熔石水”和普通水混合的,看似平靜,實則能溶解金石。老金看得咋舌:“這秦陵也太狠了,連水都藏著機關,要是不小心掉進去,骨頭都剩不下。”
雪紋獸對著青銅人像低吼,其中一尊捧著“天樞”碗的人像,碗沿泛著與育靈珠相似的綠光。葉薇抱著育靈珠靠近,剛將珠子湊到碗邊,碗裏突然自動盛滿了池水,池水映出的星宿圖竟開始轉動,天花板上的星宿刻痕也跟著亮起,在地麵投下一道光柱,直指殿後的另一道石門——石門上刻著“火陵道”三字,門縫裏滲出淡淡的熱氣,顯然後麵藏著與火焰相關的機關。
“還得闖過火陵道才能到主墓室……”墨塵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連續破解機關讓他有些疲憊,“火陵道裏肯定有地火,咱們得找些能防火的東西,不然根本過不去。”他環顧四周,發現青銅人像的底座下刻著“以水滅火,需借星力”的秦隸,顯然得用池子裏的水,可池水會熔金石,根本沒法直接裝。
葉薇盯著育靈珠,突然想到了什麽,將珠子放進“天樞”碗的池水裏——綠光剛碰到水麵,池水就停止了冒煙,變得像普通水一樣平靜。“育靈珠能鎮住熔石水!”她驚喜地喊道,趕緊讓蘇烈用隨身的水壺裝水,老金則在池邊找了些防水的獸皮,撕成小塊裹在身上當防護。
盜珠人站在殿角,看著眾人忙碌,眼神裏沒了之前的慌亂,反而多了幾分複雜——他本以為找到傳國璽就能走,卻沒想到離主墓室還這麽遠,更沒想到這些人寧願冒著生命危險,也要保護一座陵墓。他悄悄走到蘇烈身邊,小聲說:“我……我之前在盜洞那邊見過防火的石棉,要是你們信我,我能幫你們找。”
蘇烈愣了一下,看了眼墨塵,見墨塵點頭,才說:“可以,但你要是敢耍花樣,沒人能救你。”盜珠人點點頭,跟著蘇烈往通道外走,腳步竟比之前堅定了些。
雪紋獸蹲在池邊,盯著轉動的星宿圖,時不時抬頭對著火陵道的方向低吼。葉薇摸了摸懷裏的育靈珠,珠子的綠光比之前亮了些,像是在為他們加油。她知道,火陵道肯定比之前的機關更凶險,可隻要還有一口氣,就一定要走到主墓室,完成老金沒完成的事——不僅要找到秦陵的秘密,更要保護好它,不讓任何破壞者得逞。
等蘇烈和盜珠人帶著石棉回來,眾人裹上石棉,跟著雪紋獸朝著火陵道走去。石門緩緩打開,一股灼熱的風撲麵而來,道裏的石壁泛著暗紅色,顯然離地火極近。葉薇深吸一口氣,率先踏進火陵道,心裏清楚:這隻是通往主墓室的又一道難關,後麵還藏著多少危險,誰也不知道,但他們絕不會停下腳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