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占有欲極強的病嬌霸總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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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隆隆——”
    滾滾的雷聲撕裂上方的夜空,天地驟亮,白色的亮光刺透厚實的窗簾,讓室內都跟著亮了一下。
    大雨不留餘力地潑灑,賓利在環島噴泉前停下。
    沒等管家提傘去接,傅宴山拽著一個頭發散亂的女人,走入莊園。
    “你怎麽能在我手機裏裝監聽器!”
    “不這樣,我怎麽知道你和紀家那個小白臉攪和在一起!從今天起,你別想踏出莊園一步。”
    傭人紛紛靠著牆麵壁,不敢吱聲。
    傅宴山硬是將雲莫瑤關進房間,激烈的摔砸聲和女人咒罵在莊園回蕩,最後慢慢熄火。
    沒過多久,傅宴山找到傅沉硯,他臉上身上都是血淋淋的抓痕,嘴唇也缺了一塊肉,“好孩子,去和媽媽說說話,讓她留下來陪著爸爸好不好?”
    傅沉硯被推入房中。
    碎裂的花瓶碎片,房中像經曆了一場曠世之戰。
    “媽媽,不要走好不好,我和爸爸都需要你。”
    雲莫瑤頭發亂糟糟的,失神地躺在床上,手上帶著鐐銬。
    “沉硯,你要站在媽媽這邊。”
    “可是……爸爸媽媽已經結婚了,媽媽說,愛才會結婚。”傅沉硯不解道。
    “結了婚還可以離,我現在不愛他了。”
    話音剛落,房門重重撞在牆上,發出巨響。
    雲莫瑤抓起東西就往他身上砸,“你連讓我和孩子說句話都要聽嗎?你把我當成什麽,一個沒有人權的玩物?”
    “你以為你關得住我?非法拘禁是犯法的!紀奇會來找我的,你要是敢這麽做,你就得進去。”
    “那個男人到底給了你什麽!為什麽你處處向著他!!”傅宴山崩潰地質問。
    雲莫瑤冷聲道:“他給了我尊重,這是你這輩子都無法理解的東西。”
    “我也可以,我也可以給你。”
    一向高大的傅宴山跪下來,花瓶的碎片刺破了他的膝蓋,鮮紅的血冉冉流動,他卑微地祈求,“瑤瑤,留在我身邊好不好……”
    雲莫瑤熟視無睹,“既然你做得到,那你現在就放我走。”
    “除了這個!”
    “除了這個我都答應你。”
    傅宴山伸手觸碰雲莫瑤,被她一手甩開。
    “你連最基本的尊重都做不到,隨便一個正常的男人都比你好十倍,百倍!”
    “我恨你,恨不得你現在立刻馬上消失在我麵前——”
    “不要說了,求求你不要說了。”傅宴山慌忙捂住她嘴。
    雲莫瑤在他手下動靜一點點減弱,等到傅宴山發現不對,已經晚了。
    “瑤瑤,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太用力了。”
    “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
    淒厲的哀嚎在雨夜回蕩。
    那一夜,傅宴山抱著雲莫瑤的屍體,在她最愛的圖書館裏,引火自焚。
    副城堡火光衝天,暴雨都壓不住。
    兩具漆黑的屍骨緊緊糾纏在一起,除非敲碎骨頭,不然不可能分開。
    “媽媽為什麽不愛爸爸了?”傅沉硯記得,媽媽說,她愛爸爸,所以才生了他。
    管家歎了口氣,“愛是會變的,男女都一樣。”
    結了婚也是可以離的。
    藍玫瑰的花語,奇跡般的愛情,是不可能存在的。
    傅沉硯猛地驚醒,猝不及防撞入一雙滿是擔憂的黑瞳。
    他和傅宴山不一樣,他不會傷害冉冉,更不會讓她發現他的所作所為。
    “轟隆——”
    劇烈的轟鳴聲像在近處發生爆炸,傅沉硯下意識捂住她的耳朵,把蘇一冉帶進懷裏。
    她縮在他懷裏,仰著小臉,緊緊靠在他身上,聽著胸腔裏劇烈又狂亂的心跳。
    豆大雨點拍打著窗戶,啪啪啪地如同音樂的鼓點。
    蘇一冉擔心地摸了摸他的額頭,全是汗。
    傅沉硯握住她的手,“別擔心,我已經不是做噩夢會哭的年紀了。”
    “可是你喊我的名字,和我有關嗎?”
    他喊了嗎?
    傅沉硯不確定,但是夢裏沒有冉冉,“和冉冉有關的,應該是美夢才對。”
    除非她要離開他,那才是真的噩夢。
    真到那一刻……他會放手嗎?
    傅沉硯看著蘇一冉走神,心底已經明確這個問題的答案。
    不會,他不會,他隻會死死抓住她。
    傅沉硯身上的不安宛如實質。
    他的手收緊,用力將蘇一冉按進懷裏,兩具身體相貼,彼此的體溫和心跳傳遞。
    “冉冉……會一直愛我嗎?”
    “當然會,一直一直。”蘇一冉毫不猶豫地回抱。
    “冉冉要記著自己說的話。”
    他在她耳邊說,“要記一輩子。”
    如果違反承諾,他會把她關起來,關到重新愛上為止。
    蘇一冉拉開距離,定定看著傅沉硯,“我不僅會記住,還會做到。”
    她不算大的聲音一時蓋過雨聲。
    傅沉硯順著自己的心意低頭,呼吸交錯,雨水相融。
    輕微的濡濕聲融入呼吸裏。
    分離時拉出曖昧的銀絲,在黏稠到滴水的空氣中斷裂。
    他的指腹一下一下刮著臉頰,曖昧不明。
    蘇一冉呼吸紊亂,閉著眼在他掌心輕蹭,長而卷的睫毛輕顫,動作輕的像落入手中的蝴蝶。
    雨點滴答滴答地拍打著窗戶,蘇一冉沒了困意。
    傅沉硯一身汗,要洗個澡再睡。
    “我也去。”蘇一冉說道。
    傅沉硯下床的動作頓了一下,“一起洗?”
    蘇一冉搖頭,“我在外麵等你。”
    蘇一冉抓著他的胳膊跟在身後,舉著手機照明,像根小尾巴一樣跟著。
    傅沉硯走到浴間,沒有停下,直到蘇一冉跟著進來,傅沉硯才反手把門關上。
    手機的燈不算亮,朦朦朧朧地看不清楚。
    蘇一冉坐在矮凳子上,背對著傅沉硯。
    簾子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還有傅沉硯的聲音。
    “怕黑還是怕打雷?”
    “怕鬼。”
    大抵也沒想過這個答案,傅沉硯低笑出聲,隻是後麵聲音一直不曾停下。
    “有一首歌是專門驅鬼的,很管用。”
    “什麽歌?”
    “好運來。”
    “哈,鬼是被吵走的吧。”
    傅沉硯不置可否,“還可以把燈打開。”
    水聲停歇。
    蘇一冉疑惑,“不是停電了嗎?”
    “有備用電源的。”
    “啊!你不早說!”蘇一冉捂著發紅的臉。
    “說了就用不了第三個辦法了。”
    “什麽?”
    傅沉硯拉開簾子,在蘇一冉麵前停下,認真道:“鬼不抓有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