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偏執的異國西裝暴徒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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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矮桌上,蘇一冉坐在地毯上,頭發用簪子挽了個卷,露出後頸細嫩的皮膚。
    澤維爾把酒瓶放在桌上,坐到她身後,長腿一伸一收,把人圈在身前。
    蘇一冉咬著羊肉串,含糊道:“不要掉在頭上……”
    她不想洗頭。
    “不會。”
    澤維爾的下巴尖蹭著毛茸茸發頂,喉結有意無意地觸碰著她的後腦,從頭頂一路吻到鼓鼓的臉頰肉,依蘭香繞在他胸口,纏綿眷戀。
    他呢喃道:“好香……”
    蘇一冉也被香迷糊了,沒等澤維爾就自己先吃了,“那給你吃一口。”
    她半轉著身體,把手上的串遞過去。
    澤維爾笑了一下,也不糾正,就著她咬過的地方咬下。
    “是很好吃。”
    蘇一冉心虛地拿著酒杯,幹咳兩聲,“維蘭先生給你發了消息。”
    “嗯?”
    澤維爾拿著酒瓶倒酒,聽到這話才拿起手機。
    他挑了下眉:“看懂了嗎?”
    蘇一冉點頭,“嗯,找到溫以沫了。”
    澤維爾搖頭,捏著她的臉轉向自己,認真道:“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外麵有人想抓你代孕,你這個小身板,生一個就沒氣了。”
    他低聲誘哄,“乖乖待在我身邊,一個壞人都靠近不了你,知道了嗎?”
    “人不是抓住了嗎?”
    “回答錯誤。”
    他的音色是海麵的風,詭譎多變,前一秒還如暖陽般和煦,後一秒就像風暴降臨。
    澤維爾不輕不重地碰了一下她的額頭。
    蘇一冉嘶了一聲,捂著額頭不滿地撅嘴,“知道了——”
    “隻是清理了一些,抓不完的。”
    澤維爾看她揉了好一會,放下來的時候額頭紅了一片,他目光轉深,拿著酒杯押了一口,蹭著她的臉。
    “小家夥。”
    “我力氣比你大,理解的輕和你的不一樣,痛了和我說……”
    不然他沒概念,哪天就把她小胳膊掰折了。
    “就一點痛。”
    蘇一冉眨著眼睛,聽出了他話裏的歉意,聲音輕快,“現在沒事了,澤維爾。”
    她低頭吃東西,頸後一點突起的脊骨,性感極了。
    澤維爾抬手,指背刮著她後頸的皮膚,又飲了一口酒,喉結滾動,酒液一點點滑入食道。
    三指拿著酒杯搖晃,光線在琥珀的酒液折射,點點光斑落在那張妖異的臉,他眼底的幽光更深。
    見澤維爾一直搖著酒杯看自己,蘇一冉拿著酒杯和他碰一下,“幹杯。”
    她仰著頭一口把自己的酒味氣泡飲料喝完,長長地出了口氣。
    澤維爾失笑,仰頭一飲而盡。
    酒液沿著食道燒下,身上的溫度一下躥起來。
    “你不吃嗎?我點了好多的。”
    “等會再吃。”澤維爾耐心地像個經驗老道的獵人,他知道,她吃不了多少的。
    “不要吃撐了,動起來難受。”
    蘇一冉看著窗外的夜色,“是要出去玩嗎?”
    “不出去,但確實是個好玩的遊戲。”
    澤維爾看著慢半拍的她,身體貼近,碰了她一下,懷裏小家夥一下就坐得板板正正的。
    “七天已經過了,我們再試一次……”
    喑啞的聲音傳入耳裏,連同灼熱的呼吸落到敏感的耳後,蘇一冉嘴裏的肉咬也不是,咽也不是,“我現在去洗澡?”
    “我等不及……”
    澤維爾靠在她肩上,鼻尖蹭著小巧的耳垂,嘴裏發出輕輕的哼聲,呼吸暖而曖昧。
    誰頂得住。
    “我刷牙,等我——”
    蘇一冉突然站起來,一溜煙進了洗浴間。
    澤維爾下巴被撞了一下,手捂著鼻子,淡不可聞的香氣在掌心,他的舌尖舔過上顎,口腔發癢。
    “哈——”
    “小家夥……”
    澤維爾撐著沙發起身,逮住從浴間出來的蘇一冉按到牆上。
    澤維爾的手掌全然覆蓋了耳朵。
    外界的一切聲音都離蘇一冉遠去。
    他身上薄荷味和酒味相融,如果非要說…那是荷爾蒙的味道。
    “小家夥,你可以的。”
    時針和秒針相繼往前趕,時間在蘇一冉腦子裏模糊到沒有概念。
    “我以為你會怕我……”
    “我喜歡你,澤維爾。”
    澤維爾挑眉,“嗯?第一次見麵就喜歡?”
    “目送了我一路。”
    他對視線很敏感,混出名聲來之後,再也沒有人敢那麽盯著他的臉看。
    蘇一冉害羞地扭頭,“很明顯嗎?”
    很明顯,她的偏愛也明顯。
    “嗯。”澤維爾低低應聲,這張臉唯一的用處,就是她喜歡。
    “我經常失眠,特別是在海上,那一天……我心情很不好。”
    澤維爾如同繃緊的弓弦,遇到了卸力的手,雖然她……沒什麽力氣。
    隻要待在她身邊,身體就不自覺地放鬆,她的聲音,呼吸,氣味,柔軟的身體,一切都是他入眠的引子。
    “那為什麽還要出海?”
    “越是怕什麽,才越要克服。”
    “難受嗎?”
    “不難受……”
    澤維爾饜足地眯著眼睛。
    蘇一冉不記得自己是什麽時候昏過去的,隻是記得時間過了好久好久。
    風鈴叮當叮當地響,清脆的聲音將溫以沫驚醒。
    一個妖異的男人站在不遠處,隱在暗處的瞳孔像夜裏狼的眼睛,暴力血腥。
    昨天見到的幾個傭兵混在保鏢的隊伍裏。
    他是頭狼。
    溫以沫低下頭,盡可能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一盤刺骨的冰水從上往下淋到高燒的劉錦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