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偏執的異國西裝暴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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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裏的殘留著昨日的味道,被窩裏小小的鼓起一團。
    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小家夥還沒醒是澤維爾意料之中的事,畢竟他讓她睡的時間還很短。
    雖然身上沒什麽血腥味,澤維爾還是簡單地洗了個澡。
    淋濕的胸口留著幾道淺淺的白色抓痕,澤維爾拿著指甲鉗,攏著蘇一冉,握著手修剪小貓的指甲。
    哢——
    清脆的指甲斷裂聲結束,澤維爾打磨毛躁的邊緣,淺淺的呼吸打在他手臂上,如同羽毛拂過。
    她臉上透著血色,像夜晚過後卻沒褪盡的潮紅,困倦地蹙眉,被窩裏都是她用身體加溫過後馥鬱的香氣。
    澤維爾輕輕地咬上去,小臂撐著床,將她困在懷裏,手掌撫摸著她癟癟的肚子,。
    她的呼吸亂了,蝶翼般的睫毛顫動,無意識地偏過頭躲開,露出發絲下精致的耳垂。
    視線凝視了許久,變重變重,澤維爾挪不開眼。
    像一盤讓人食欲大動的小點心擺在眼前。
    色香味俱佳。
    澤維爾埋入她頸間,含住耳垂。
    硬發紮著蘇一冉的皮膚,她迷糊地睜眼,被壓得不能動,“澤……維爾……”
    窗簾後猛烈的陽光照著,卻進不到屋裏。
    蘇一冉吃驚地睜圓眼睛,腦筋生澀地轉動,他們這是做了多久。
    她推著澤維爾的胸口,“停了……”
    澤維爾從她身上抬頭,胸口起伏,“再親一口。”
    他壓下來,蘇一冉閉上眼睛,手臂抵在兩人之間,纖細的手指無力地搭在澤維爾鎖骨,指尖點在脖子上,皮肉下好像衝出了一隻野獸,要將她剝皮拆骨,吃得一絲都不剩。
    呼吸被掠奪,她胸口上蔓延著一陣酸意,身上提不起一絲勁兒,窒息感掐著她的脖子,他好大隻,根本推不開。
    就在這時,一口氣渡進來,如久旱初逢的甘霖,嫩芽在血管裏生長。
    他掌製著她的呼吸,時急時緩,如落雨一般,密不透風地襲來,雨珠有重有輕。
    蘇一冉掙紮的力道減弱。
    澤維爾留戀地在紅唇上碰了兩下,一路往下。
    蘇一冉推著他的肩膀,澤維爾順著微弱的力道撐起身體,新鮮的空氣湧入,衝散了裏麵的燥熱。
    一雙眼睛瀅瀅潤潤地看著他。
    澤維爾:“先吃點東西,實在困就再睡。”
    他這樣一說,蘇一冉肚子就好餓,渾身都在發酸,提不起力氣。
    “澤維爾,我沒有力氣。”
    說話的聲音輕柔地像棉花。
    他低笑著抵住她的額頭,“怪我。”
    澤維爾抱著蘇一冉進浴間。
    早餐是魚丸粥,沒有一點腥味。
    侍者端上來一盤剛炸好的酥皮鹹蛋黃蛋卷。
    “早上吃著味道不錯,讓他們備了一份。”
    蘇一冉張嘴吃掉喂過來的粥,咽下,夾一個塞嘴裏。
    蛋黃的味道不濃,裏麵加了橙皮,中和掉油炸物的膩味。
    她彎著眉眼,搭在澤維爾身上的腿一晃一晃的,又夾一個喂給澤維爾。
    清脆的風鈴聲從陽台傳來,蘇一冉回過頭,風鈴已經掛在上邊的沿上,還多了一個精美的鳥架。
    海鷗被關在籠子裏,不管籠子怎麽晃,鳥架都屹立不動。
    “餓兩天,它就不會凶你了。”
    澤維爾話裏滿是淡漠,蘇一冉晃腿的頻率慢下來。
    澤維爾低頭吹著粥,“再吃點。”
    她一如之前吃下,“等它長好羽毛,我再放它走。”
    “長出新羽起碼要一年的時間,它習慣了喂養,放出去說不定就餓死了。”
    蘇一冉覺得澤維爾在內涵她。
    下一秒,澤維爾把粥遞過來,見她瞪著他,改口:“你養的,死不了。”
    “我吃飽了。”
    蘇一冉吃完這一口,跑到陽台。
    海鷗的身上的傷已經被處理過了,喙用繃帶纏起來,進不了食,也叫不出聲。
    澤維爾不喜歡吵,不管是人是鳥。
    他將剩下的粥吃完,至於點心,除了蘇一冉喂給他的,其餘的一口未動。
    溫以沫煎熬了近一日一夜,沒有食物,水還能喝自來水,劉錦不知道被拖到哪去了,最大的可能就是死了。
    可……不知道這群人為什麽抓她過來,卻不處理她。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門外傳來腳步聲,溫以沫下意識縮進角落裏。
    白鴿推開門,“出來,先生要見你。”
    她被帶到了一個套房,異常寬敞,換了鞋才踩上地毯,來到遊戲廳。
    溫以沫不知所措地站著。
    那個男人坐在沙發上,房間的遊戲屏裏是雙人合作遊戲,兩個不同顏色的繩結人需要通過肚子上的繩子蕩到新的落腳點。
    小藍人嚐試了兩次,晃到一半差一點點到的時候掉下來了。
    難道是找她打遊戲。
    “氣死我了!”
    一個氣呼呼的聲音,讓溫以沫聯想到了炸毛的小貓。
    蘇一冉從澤維爾手中奪過小紅人的控製權,雙人競技她打不過澤維爾,雙人合作她就能理所當然抱大腿了。
    澤維爾寵溺地笑了一下,接過遙控操控著小藍人往前。
    白鴿:“先生,人帶到了。”
    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從澤維爾的肩膀處探出來,白鴿瞄了一眼,紅著臉飛快地低頭,真不敢想老大每天和大嫂一起多幸福。
    溫以沫形容不出自己現在的感覺,她好漂亮,連睫毛抖動的弧度都像是設計好的,巴掌大的小臉,精致得不像真人。
    男人過大的體型將她的身體擋的嚴實,隻露出一個腦袋,斜斜地歪著。
    蘇一冉問道:“你是溫以沫,溫茜的姐姐?”
    聲音溫柔得讓人舒適地像被溫水包裹,無比的放鬆。
    溫以沫點頭,“……是我。”
    溫以沫有多久沒聽到溫茜的名字了,大概很久了吧,從她到劉錦身邊,就再也沒到過外麵,10個孕體,她幸運地成為了最後走出來那個。
    至於剩下的人是死是活,接下來又會遭遇什麽,她一點都不想知道。
    “我和溫茜認識,她在找你,澤維爾會送你回華國和她團聚的,安心在遊輪上住著。”
    她親昵地摟著那個男人的脖子。
    溫以沫無法想象,那個被多看一眼就要挖掉劉錦眼睛的男人,此刻居然……那麽的溫順。
    卸掉了尖銳的爪牙,乖乖地讓別人摸頭。
    “咕嚕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