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瘋批苗疆人蠱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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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籍的封皮已經消失,紙麵破破爛爛的,像是被水泡過一樣,隨時都會散架。
    [前世假道士也是趕船,男主出去了,就丟給掌櫃轉交,誰知道解毒的方法就在裏麵寫著。]
    [拜托考慮一下我們男主打小就沒人教,一個人從小莽到大。]
    [上官彤前世是看到了吧,怪不得去八極門的路上,她一直讓巫祈雨下墓“壓製毒性”,我還以為她隻是想拖延時間等男主毒發呢。]
    [上官彤對找陵墓的人好感度負一百,會幫忙才怪。]
    蘇一冉將古籍裏的內容抄錄一部分,是有關巫蠱的,給巫祈雨再合適不過了。
    她將古籍放到匣子裏。
    邊上是巫祈雨早上買回來的一摞書,封麵一個字也沒有。
    她撥動書頁,帶著顏色的圖畫從麵前一閃而過。
    蘇一冉不可置信地又翻了一遍,打開底下幾本,全都是避火圖。
    “叮鈴鈴——”
    門外傳來悅耳的銀鈴聲,蘇一冉火速將避火圖推回角落,當沒看過。
    巫祈雨推門而入,手上拎著幾個油紙包,發尾墜著的小鈴鐺叮叮當當地響。
    “點心,熱乎的。”
    他一邊說一邊往蘇一冉身邊走,“還有叫花雞,香煎魚。”
    巫祈雨的目光落在桌麵已幹的畫上,兩人相擁著捂在被子裏,連發絲都栩栩如生。
    他的聲音一頓,“這個畫出來被人看到……是不是不好?”
    蘇一冉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棉被比裹棉襖還厚實,有什麽不能讓人看的。
    “這個留給你以後看。”
    她將晾幹的畫卷起來,用帶子係緊,放入畫桶裏。
    巫祈雨不理解,他記性好著呢,以後肯定不會忘。
    “我們可能得在南城待久一點。”
    蘇一冉:“為什麽?”
    她還想仗劍江湖,把大餅裏的蘇氏商行發揚光大。
    巫祈雨一邊說一邊拆著油紙包,“八極門找到武成帝皇陵的下落,請我下墓,到時候我布個毒障,讓他們都進不去。”
    八極門,武成帝陵,這不是原書的事情嗎?
    因為上官彤一個似真似假的話,在江湖掀起了逐寶的風波。
    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寶藏,將上官家,八級門,八級門背後的知府徐圖之,和知府背後覬覦皇位的三皇子全部拖入旋渦。
    而身處旋渦裏的人,卻沒有一個知道陵墓的下落。
    “他們不知道皇陵在哪。”
    蘇一冉說道:“隻是一些假消息而已。”
    巫祈雨:“你怎麽那麽確定?”
    明明她嘎得比武成帝還早。
    “我可是爹爹的女兒,還不能知道我爹爹的心思嗎?”
    蘇一冉對陵墓的位置有所猜測。
    皇陵皇陵,隻有帝後才可稱陵。
    明珠公主的墓穴一開始隻是墓,陪葬品雖然逾製,卻也在世人的接受範圍內。
    後來武成帝重修明珠公主的墓穴,號墓為陵,才出現了世上唯一一個公主陵。
    皇陵一旦建成,便再無出路,匠人是逃不出去的。
    但武成帝給“將要複活的”明珠公主留了一條生路,就在明珠公主的棺材底下。
    宣素雅的太爺爺,很可能就是從這條生路跑出去的。
    明珠公主的墓穴底下,應該有個更為龐大的陵墓群——武成帝陵。
    隻是,蘇一冉不會回去驗證自己的猜想,就讓武成帝陵活在世人口中,成為一個遙遠的符號。
    蘇一冉收回思緒,說起正事,“巫祈雨,你以後不可以再下墓了。”
    巫祈雨眉心緊緊隆起,用力握緊手,尖銳的刺痛突兀出現在經脈裏,和往日並無不同,“可是,我的毒還沒解,要靠墓裏的陰氣壓製。”
    “人蠱能解世上所有毒藥。”
    蘇一冉拿出古籍,翻到一處,“你中的毒,解法就在你自己身上。”
    蘇一冉解釋了一遍這個毒的由來。
    荒誕……
    巫祈雨能認的字不多,更別說古籍裏模糊破損的字跡,“就……那麽簡單?”
    他尋了那麽多年,看了那麽多的“神醫”,聽得最多就是無藥可醫,能活到現在就是一個奇跡。
    他們對他的好奇心遠大於要救治的意願。
    “就是那麽簡單。”
    蘇一冉撲進他的懷裏,仰著頭,“巫祈雨……以後你再也不用擔心這個毒了。”
    巫祈雨將她抱得更緊,緊到要揉進身體裏,融為一體。
    心跳重疊著跳動。
    尋找解藥多年,答案就那麽輕易地出現在麵前,巫祈雨眼中有片刻的迷茫,隨即又堅定下來。
    起碼老蠱師沒有說錯,他在墓裏,找到了屬於他的“解藥”。
    黃昏的晚霞如常在湖麵映下一幅長長的畫卷。
    蘇一冉教巫祈雨寫自己的名字和她的名字。
    隻要看著蘇一冉寫一遍,巫祈雨就能照著將手腕發力的方式和字體仿照的別無二致。
    天賦就是天賦。
    蘇一冉用過的紙收起來,“明天我們去買書帖,你跟著臨摹。”
    她的字溫婉大氣,內裏藏鋒。
    巫祈雨模仿的太像,隻學一種,反而失去了自己風格。
    巫祈雨點頭,抓過桌角的避火圖,同時拉住蘇一冉,“我想學這個。”
    蘇一冉幹咳一聲,“這個你得自己學。”
    巫祈雨偏著頭,思考了一會,鬆開她的手,“好吧。”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太陽徹底下山。
    蘇一冉洗完澡,提筆準備抄書。
    巫祈雨的眉毛糾結地擰成一團,桌子上擺著春宮圖。
    “巫祈雨,幫我磨墨。”
    他捧著書過來,拿著墨條一圈圈地研墨。
    蘇一冉看過裏麵的圖。
    衣衫隻是半裸,假山流水,都是前戲之間眉目傳情,含蓄得很,巫祈雨腦子一片空白,領會不了畫手的精髓。
    她自顧自地抄書。
    巫祈雨眼中猶豫,他真的很需要交流,看不懂。
    “我沒看到我們昨天的姿勢?”
    蘇一冉就欺負他不懂,“那是我自創的。”
    “哦。”
    巫祈雨點頭,搬了張椅子坐她後麵,“昨天……你喜歡嗎?”
    “喜歡啊。”
    “那今天我們交換位置怎麽樣?”
    蘇一冉震驚地轉過頭,巫祈雨一臉認真地看著自己,“上麵舒服,麻麻的,癢癢的,跟蛇爬過一樣,身上還會發熱。”
    這是什麽形容詞?
    蘇一冉婉拒:“我撐不起來。”
    多的不說,像他這樣標準的俯臥撐她隻能做一個。
    巫祈雨拍著胸口:“我幫你撐著。”
    他徹底丟棄了幾本難以領會的小冊子,跑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