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玉麵將軍是上古妖神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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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一冉咽著口水,她現在怎麽辦,老老實實被抓還是自刎。
    “下馬,你已經跑不掉了。”
    身後傳來一聲冷冽的聲音,蘇一冉扭回頭,果然看到了洛淵,他手裏拿著一張拉滿的獵弓。
    蘇一冉辯解道:“將軍,我什麽都沒幹,就是喜歡她,挑個水撿點幹柴送過來而已,將軍放我走吧。”
    洛淵仿佛聽到了最拙劣的笑話,喜歡要在半夜做這些偷雞摸狗的事,還把她嚇成這樣。
    此人能潛入平安鎮一次,就能潛入平安鎮兩次。
    這一次沒做什麽,下一次可就不一定了。
    “最後三息,”洛淵宣告道,“三息之後,格殺勿論。”
    蘇一冉選擇投降,被趕來的士兵用繩子綁起來。
    她的意識從小畫人身上剝離。
    沒過多久,洛淵就回來了,看見她依舊縮在角落,眼裏閃過一絲擔憂,“我已經抓住他了,不用怕。”
    他坐到床邊,話多了些,“想知道我怎麽抓住他的嗎?”
    蘇一冉扁嘴,把頭悶進被子裏,靠人多,不然她早跑了。
    洛淵單膝跪在床板上,拉住她的被子,溫聲問:“怎麽了?”
    她緊緊揪著被子,小畫人在外麵待的時間久了,是會變成墨水的,要是被洛淵看到……
    呃,被看到好像也沒問題。
    蘇一冉舒心了,大不了她下次用術法的時候小心點,不讓洛淵見那麽多次。
    她抬起頭,隻露出兩雙眼睛,眉眼濃淡相宜,眼珠子好似剛洗淨出水的琉璃石。
    蘇一冉卷著被子往前挪了挪,額頭抵在他胸口處的鐵甲處。
    洛淵唇邊的線條柔和了些,將縮一團的她抱起來,“昨日起來抓賊的人太多,他沒跑出去,守衛門連夜封了平安鎮。”
    “鎮裏巡邏的都是殘疾老兵,窗外沒有腳印,這人身手不錯,不像是平安鎮上的守衛。”
    “我就將鎮上的人聚起來,給他逃跑的機會。”
    “那要是他不出來呢?”
    軟乎的聲音近在耳邊,洛淵撫著她背脊的手一頓,又順下去,“那就讓軍隊進來搜,哪怕他想魚死網破,鎮上的人也早就被軍隊保護起來了,不會有人受傷。”
    他叮囑道:“我多派些人到平安鎮巡邏,你晚上和張二娘睡一起,這樣安全些。”
    蘇一冉敏銳地察覺到他話裏的意思,“將軍要走?”
    洛淵抿直了唇,一時竟不敢看她的眼睛。
    “那……將軍還會來嗎?或者去溫泉,我們在那裏見麵,將軍別躲我,可好。”
    她的聲音很輕,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像羽毛的尖端,輕輕搔刮在他心口。
    “我不介意將軍不是男子,將軍也別介意我不是男子。”
    洛淵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像是被什麽東西不輕不重地撞了一下,那是一種完全陌生的情緒,像溫泉的熱水包裹著四肢百骸。
    蘇一冉仰著頭,湊近洛淵的臉,吻上那方薄涼的唇。
    她的手被束縛在被子裏,沒有去勾洛淵的脖子。
    洛淵也沒有往後躲的舉動。
    柔軟覆到唇上的那一刻。
    一種奇異的,混雜著失控的慌亂與隱秘的歡愉,在洛淵心底炸開。
    他低下頭,無師自通地吮住飽滿的唇珠。
    蘇一冉閉著眼,呼吸細細密密地落在臉上,炙熱地能融化冰雪。
    心跳在耳邊劇烈的鼓動,分不清是誰的。
    她被放到床上,眼睛睜開。
    洛淵拿下麵具,扣在床上。
    他生了一雙含情的狐狸眼,眼尾微挑,線條流暢而優雅,如同浸在清泉中的墨玉,輕易便能將人吸入那片如春日融雪的溫柔裏。
    因著方才的親昵,頰邊泛著極淡的緋色,宛如上好的白瓷染上了桃花春色。
    唇角天然微揚,即便不笑,也自帶三分繾綣情意。
    和他戴麵具的模樣判若兩人。
    套著手套的手貼近耳根,將她的耳廓覆蓋,外界所有聲音都在遠處。
    洛淵俯身,灼人的吻回落。
    溫度包裹在被子裏,完全散不出去。
    熱氣熏得她的腦袋暈乎乎的。
    “洛淵……”
    “冉……冉。”洛淵呢喃著這兩個字,鼻尖錯位時清涼的觸感和滾燙的呼吸,一冷一熱地交替。
    她身上的香味,絲絲縷縷像繩索,束縛了他的理智,本能地在她身上掠奪。
    更多。
    “熱……”
    洛淵扯開了她身上裹緊的被子,讓熱氣散出去。
    “將軍,有大事!!”
    李樹焦急的聲音突兀地出現在門外。
    洛淵動作一滯,眼底的迷離與溫情在刹那間褪得幹幹淨淨,取而代之的是淩厲。
    他幾乎是本能地,迅速用被子將蘇一冉裹緊,隨即伸手取過麵具扣在臉上。
    當他再轉頭看向蘇一冉時,聲音已恢複了平日的沉穩,隻是依稀殘留著一絲沙啞:“等我回來。”
    “嗯。”
    聽著門外遠去的腳步聲,蘇一冉猛地扯過被子嚴嚴實實蒙住頭,在床上無聲地蹬了蹬腿。
    太丟人了。
    都怪他,她一時沒控製住妖力,讓小畫人變回墨水了。
    另一邊,洛淵跟著李樹來到關押人的地方,繩索掉了一地,地麵隻留下一點墨水。
    審問的兩個士兵結結巴巴道:“將軍,它……它突然就變成這黑黢黢的東西。”
    洛淵擰著眉,“你們二人親眼所見?”
    “對,將軍……我們四隻眼睛都見到了。”
    洛淵撚著指尖沾染的墨跡,觸感微涼,湊近鼻尖,能聞到一股極淡的的墨香。
    又是墨。
    洛淵按著胸口,裏麵是他撿回來的披帛,被他殺死的那幾個人,不見血跡不見屍體,石頭上都是幹涸墨跡。
    一次可以說是意外,兩次就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