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薑笙笙是我們拿命護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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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先生心髒猛地收縮,求生本能驅使他拖著那條廢腿,像條斷脊的癩皮狗一樣往後挪。
可還沒挪出第二步,那隻黑色軍靴就落了下來。
靴底精準地碾在他被薑笙笙打傷的腿上。
“啊——!”
大先生淒厲的慘叫。
而南時樾隻是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臉上甚至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
他慢條斯理地摘下左手的黑色皮手套,聲寒似鐵,“見過薑笙笙了?”
大先生疼得渾身抽搐,冷汗混著泥土流進嘴裏,鹹腥味讓他想吐。
他拚命吞了口唾沫,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南……南公子,我不懂你說什麽……”
南時樾沒說話,他將摘下的手套折疊整齊,隨手遞給身後的保鏢。
然後,微微彎下腰,那張斯文俊秀的臉在大先生瞳孔中極速放大。
“你應該知道,我摘了手套是什麽意思。”
大先生吞了口吐沫。
金三角的人都知道。
南時樾摘手套,就是要見血。
恐懼像一隻冰冷的手,死死攥住了大先生的心髒。
他牙齒打顫,語無倫次地辯解:“真……真的不是我抓的薑笙笙!是……冤有頭債有主……”
“我不想聽你解釋過程。”
南時樾打斷了他,“我隻要一個結果。薑笙笙在哪裏。”
大先生崩潰了,眼淚鼻涕糊了一臉:“我也不知道啊!她跑了!”
南時樾的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了兩秒,隨後,右手手腕一翻,一把寒光凜冽的軍刀憑空出現。
手起刀落。
“啊——!!!”
大先生捂著右臉在地上瘋狂打滾,鮮血從指縫裏噴湧而出。
地上多了一隻的耳朵。
南時樾甩了甩刀刃上的血珠,從口袋裏掏出一塊潔白的手帕,仔細擦拭著手指。
“現在知道了嗎?”
大先生疼得快要暈死過去,但他不敢暈。
他知道要是現在暈了,下一刀割的就是喉嚨。
“真不知道……真不知道啊!不過她跑沒多久……霍停雲那個瘋子也帶著人在找她……這附近都是山林,她一個女人跑不遠,應該很快就能找到……”
聽到“霍停雲”三個字,南時樾擦手的動作頓了一下。
若有所思地看向遠處連綿起伏的密林。
幾秒鍾後,南時樾才將染血的手帕扔在大先生臉上,轉身看向一直候在一旁的幾名泰方軍官。
“人你們帶走。回去寫報告的時候記清楚,抓捕大先生的首功是薑笙笙的。”
幾個軍官麵麵相覷,雖然不明白這位爺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誰也不敢多問,連忙點頭哈腰地應下。
大先生聽到這話,心徹底沉進了穀底。
進了泰方的監獄,這輩子就算完了。
但他被帶走前,還是忍不住衝著南時樾的背影問:
“南時樾!明明是你抓的我,為什麽要給薑笙笙?你這麽捧著她,她到底是你什麽人?!”
南時樾腳步一頓,目光冰冷地掃過大先生,薄唇輕啟,“她是南家要拿命護著的人。你還敢惹嗎?”
說完,南時樾頭上了吉普車。
車門重重關上。
大先生癱在地上,耳邊的劇痛都仿佛麻木了。
腦子裏隻剩下那句“拿命護著的人”。
那個薑笙笙……竟然有這種通天的背景?
他後悔了。
要是早知道薑笙笙背後站著南家,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動她一根汗毛!
甚至連霍停雲那個混賬東西對薑笙笙的心思,他都該早點掐死!
現在全完了。
他隻能絕望地祈禱,希望霍停雲那個蠢貨千萬別先找到薑笙笙。
要是薑笙笙落在霍停雲手裏再出點什麽事,南時樾恐怕會把整個金三角都給屠了。
……
天亮時,薑笙笙是被鳥叫聲吵醒的。
她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放大的俊臉。
陸珩盤腿坐在床邊的地板上,下巴擱在床沿,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他顯然已經洗漱過了,頭發濕漉漉的沒擦幹,發梢掛著水珠,身上穿著一件幹淨的白襯衫,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雞蛋花香氣。
見薑笙笙醒了,陸珩嘴角瞬間咧開一個燦爛的弧度。
“姐姐,你醒啦?”
他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成月牙,人畜無害的模樣像極了一隻等待主人誇獎的小奶狗。
薑笙笙愣了一下,隨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嗯,睡得很好。”
說完,她目光下移,看到陸珩依舊坐在地板上,身下隻墊了一層薄薄的草席。
“阿珩,你昨晚一直坐在這裏?沒上床睡?”
陸珩乖巧地點頭,眼神清澈見底。
薑笙笙心裏湧起一股愧疚。
這裏晚上的濕氣重得很。
“你怎麽不去隔壁房間。你不怕冷嗎?”
陸珩眨了眨眼,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道:“姐姐,我是你的狗狗呀。”
“狗狗在沒有得到主人允許的時候,是不能上床去房間的。這是規矩。”
薑笙笙被他這番話弄得又好笑,又有些心酸。
這人明明長著一張和陸寒宴一模一樣的臉,性格卻天差地別。
就在這時,她的肚子不合時宜地發出“咕嚕”一聲。
薑笙笙臉一紅。
陸珩卻立刻從地上彈起來,很認真的說:
“姐姐餓了!姐姐快去洗漱,我給你做早餐!”
說完,他轉身就往外跑。
薑笙笙看著他的背影,無奈地搖搖頭。
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衣服,下床穿鞋。
這邊的氣候潮濕悶熱,水缸裏的水並不涼。
但是薑笙笙剛要伸手去舀水洗臉,陸珩就又出現了。
他手裏端著一個搪瓷盆,裏麵冒著熱氣。
“姐姐,用熱水。”
說著,陸珩把盆放在架子上,然後試了試水溫,又往裏兌了點涼水,直到溫度剛剛好,才把毛巾浸濕擰幹,遞到薑笙笙手裏。
“我不怕冷水……”薑笙笙想拒絕。
“不行。”陸珩板起臉,語氣雖然純真,卻帶著一股固執,“女孩子不能用冷水,會肚子疼。”
薑笙笙拗不過他,隻好接過毛巾。
熱毛巾敷在臉上的瞬間,毛孔仿佛都舒張開了。
薑笙笙洗完臉,正準備去拿梳子,陸珩卻已經站在了她身後。
“我幫姐姐梳頭。”
沒等薑笙笙答應,他已經拿起了木梳。
他的動作很輕,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的發絲,指腹偶爾不經意地擦過她的後頸。
那觸感有些涼,激得薑笙笙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種氛圍太曖昧了。
不行,不行!
“陸珩,我自己來吧……”
薑笙笙剛想伸手去拿梳子,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阿德跌跌撞撞地衝了過來。
他身上那件花襯衫已經被鮮血染透了,左臂軟綿綿地垂在身側,顯然是受了重傷。
“薑笙笙!你果然在這裏!”
阿德喘著粗氣,眼神驚恐萬狀,像是剛從地獄裏爬出來一樣。
薑笙笙嚇了一跳,猛地轉過身。
陸珩梳頭的動作停在半空。
他沒有回頭,隻是原本彎著的嘴角瞬間拉平,眼底閃過一絲冰冷刺骨的殺意。
但薑笙笙沒看到,她的注意力全在阿德身上。
她問,“阿德?你怎麽弄成這樣?”
阿德哭喪著臉,“別管我了!你知不知道外麵現在亂成什麽樣了?他們找你都找瘋了!”
薑笙笙一愣,下意識地問道:“誰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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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覺得南時樾超帥的!!舉手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