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誰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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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渺抿了下唇,放下文件起身跟上明黎豔,迎麵走來的是去賀忱辦公室的程唯怡。
程唯怡看她的眼神帶著幾分譏笑和輕蔑。
會議室裏,明黎豔坐在首位。
沈渺走進來關上門,站在一邊。
“沈渺,你想幹什麽?”
明黎豔質問,“都離婚了,又不甘心了?這都半年了,你的反射弧也太長了吧!”
賀忱跟沈渺結婚的時候,明黎豔就無數次的想過,賀忱會被沈渺這出身低賤的人纏上。
做賀少夫人的時候,沈渺肯定想公開。
結果沒有。
她算沈渺識趣。
後來離婚沈渺淨身出戶,明黎豔也算有幾分瞧得起沈渺,人窮誌不窮。
結果誰知道,離婚半年了,又開始糾纏了?
“我打算離職,但是公司太忙了,把我調回來忙完年關,年後回來我就走。”
沈渺如實說。
明黎豔冷笑,“你騙誰呢?沈渺,我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沒想到都是一些小聰明,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你以為你提離婚以退為進,賀忱就會注意到你了?我告訴你,不可能的!你也不掂量自己幾斤幾兩?我們賀家怎麽會要你這樣出身的女人?賀忱又怎麽真看得上你?”
這些大家都心知肚明。
但說出來就像掀掉了一塊遮羞布一樣,令沈渺難堪。
沈渺咬著下唇,唇腔裏傳來腥鏽味兒,“不是您想的這樣,我沒有糾纏他……賀總。”
“沒糾纏?”明黎豔站起來,打量著她,“昨天晚上你送賀忱回家,幹什麽了?”
說不清了,沈渺解釋的話卡在嗓子裏。
她說她扶賀忱回房間,沒有人會相信。
眼下解釋也不能打消明黎豔的不滿,沈渺索性說,“賀夫人,如果你能讓賀總批準我離職,我現在就可以走。”
一句話,頓時讓明黎豔啞口無言。
瞧她那股認真的勁兒,不像是搪塞的。
“行,你等著。”明黎豔拿了包轉身就走了,朝賀忱辦公室去的。
為了避免落人口舌,沈渺隔了一會兒才出來,回工位上。
總裁辦公室。
明黎豔進來後,並未直接提沈渺的事情。
“賀忱,哪天不忙了提前去商場給你程伯母他們選禮物,今年春節我們一起去程家一趟。”
程唯怡臉頰一紅,看向賀忱。
“好。”賀忱忙碌著工作,回應了一個字。
明黎豔拉開他辦公桌對麵的椅子坐下,“唯怡,去給我倒杯茶。”
“好!”程唯怡猜她是要說沈渺的事,自己確實不方便在場,爽快地離開。
辦公室一門上,明黎豔立刻進入主題。
“你把沈渺開了。”
賀忱修長的手指一緊,鬆開筆看向她,“怎麽?”
明黎豔坐在那裏,一臉不高興,“我看到她不自在。”
“那您少來公司。”
明黎豔瞪他一眼,“那是你前妻,整天在你眼皮子底下轉悠,你不嫌煩?”
賀忱不為所動,“她是下屬。”
“你捫心自問,真能把她當成普通下屬嗎?你們可是……”
明黎豔說不上那放肆的話,畢竟是自己的兒子。
但她臉色足以表達她的意思。
賀忱和沈渺,曾經可是負距離深入交流過。
他那雙手,曾經在沈渺的身上點過火。
他吻過她的唇,親過她的眼睛,失控的厲害時,還在她頸肩留下了吻痕。
大片大片的曖昧吻痕,那時的沈渺像一朵盛開的罌粟,美的不可方物像是有毒一樣,令他上癮。
賀忱從不否認,沈渺是漂亮的。
剛結婚時,他有一段時間有點沉迷。
但是後來——
沉迷變成了習慣。
所以離婚後很長一段時間,他都無法適應。
現在,戒掉了習慣。
“沈渺的工作能力出眾,我沒有道理辭退她。”
賀忱的嗓音深沉了許多。
明黎豔毫不猶豫,“比她工作能力強得多了去了,再招一個來就是!”
“那您去招。”賀忱低頭繼續工作。
“行,我現在就去人事部。”
明黎豔起身就走了。
剛走出總裁辦的門,便看到程唯怡倒茶回來了。
巧的是,她們就在沈渺的工位旁邊遇上的。
兩人一同看了沈渺一眼,然後明黎豔拉著程唯怡到角落。
“賀忱已經同意讓沈渺離開了,找個人來頂替她就行,這臨近年關公司忙,估計一時半會兒上不了手,你再忍忍。”
程唯怡一臉委屈,卻說著善解人意的話,“伯母,我可以忍,但就是怕再留沈渺,被她鑽了空子。”
這空子是指,萬一沈渺爬了賀忱的床,趁此要挾什麽。
“你盯緊點。”明黎豔拍拍她的手,“我都把他家的鑰匙給你了,你不明白什麽意思嗎?”
她在暗示著什麽。
程唯怡耳根處開始泛紅,紅到臉頰。
“明白,但是這種事情……”
她思想主動,但是身體主動不起來。
畢竟,賀忱是個冷漠的性子。
“找人頂替她的事情交給我,其他的你就自己來。”
明黎豔又看了沈渺一眼,叮囑好程唯怡後離開。
程唯怡回了賀忱辦公室。
沈渺深吸一口氣,凝結的空氣漸漸恢複流通。
她動了動僵硬的脖子,抬起頭看看周圍。
誰知,目光卻是不由自主地落在賀忱辦公室緊閉的門上。
她很快又低下了頭,不自覺地擰起眉。
明黎豔的話湧入耳朵,像無數的針,刺得她耳朵疼。
她伸出手,覆在小腹上。
孩子,將來若你知道你的爸爸這麽有錢……會不會怪媽媽非要偷偷生下你,帶你離開?
不論沈渺將來多麽努力,也肯定給不了孩子像賀家一樣的優渥條件,這是不爭的事實。
“沈渺姐!馬上飯點了,大家一起拚外賣,你要不要來一份?”
秘書辦的小秘書跑過來,“附近新開了一家冒菜,麻麻辣辣的,可好吃了!”
沈渺迅速把手縮回來,搖頭說,“幫我拚一份粥就行了。”
“粥?”小秘書詫異,調侃道,“你怎麽搞的?這身打扮不說,這口味跟以前天差地別,像懷孕了似的!”
沈渺心虛,在公司聽不得‘懷孕’一類的字眼。
她矢口否認的話,被一陣低沉的嗓音打斷。
“誰懷孕了?”
不知何時,賀忱從辦公室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