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風沙再起藏異動,盟約之下暗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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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衡塔的藍紅光芒尚未褪去,夜色中的綠洲便被一陣突如其來的狂風打破了靜謐。那風不同於尋常夜風的柔和,裹挾著漠北的沙塵,呼嘯著掠過草原與農田,卷起的沙粒拍打在房屋的木牆上,發出“劈啪”的聲響,驚醒了熟睡的族人。
    魏所猛地從榻上坐起,窗外的風聲中夾雜著一絲異樣的能量波動——既非玉髓泉的溫潤陽氣,也非寒潭的清冽陰氣,反而帶著幾分熟悉的躁動感,與當初黑風崖下的風沙之力隱隱呼應。他抓起枕邊的《煙火實錄》與八仙引,快步衝出房門。
    此時,老阿爺、阿九與巴圖已帶著族人聚集在廣場上。沙駝部的族人牽著駱駝,神色緊張地望著北方的天際,那裏的夜空已被沙塵染成暗黃色,狂風卷著沙柱,如一條條猙獰的黃龍,正朝著綠洲的方向逼近。
    “是黑風!”巴圖臉色凝重,握緊了腰間的彎刀,“這種規模的黑風,隻有漠北的‘沙暴部落’能引來!他們常年以風沙為刃,靠劫掠周邊部落為生,沒想到竟會找到這裏!”
    魏所抬頭望向風沙襲來的方向,指尖的八仙引突然微微發燙,背麵的古篆閃爍起微弱的光芒。他凝神感知,發現風沙中除了躁亂的風沙之力,還藏著一股隱晦的陰寒氣息,與之前腐骨水的陰毒同源,卻更加凝練,仿佛被人刻意操控著。
    “不是普通的黑風。”魏所沉聲道,“風沙中摻雜著人為操控的陰寒之力,目標恐怕不隻是劫掠——他們或許是衝著玉髓泉的地脈能量來的。”
    老阿爺眉頭緊鎖,握著木杖的手微微用力:“沙暴部落行事狠辣,且擅長用毒與控風之術。我們的綠洲剛有起色,絕不能讓他們破壞!”
    “先生,我們現在該怎麽辦?”阿九握緊了腰間的藥囊,眼中滿是堅定,“工坊裏有打造好的兵器,族人們也都願意拚死守護家園!”
    魏所目光掃過廣場上的族人,尋蹤部的青壯們手握農具與兵器,沙駝部的族人則牽來駱駝,備好弓箭,雖神色緊張,卻無一人退縮。他心中微動,沉聲道:“黑風勢大,硬抗不可取。阿石,立刻帶領族人關閉導流溝的閘門,將寒潭與暖泉的能量暫時收攏,避免地脈氣息外泄,吸引風沙進一步肆虐;巴圖族長,麻煩你帶領沙駝部的族人,利用駱駝的機動性,在綠洲北側搭建臨時防線,用沙袋與荊棘阻擋沙柱,延緩黑風推進的速度;阿九,隨我去平衡塔,借助陰陽監測儀的力量,探查風沙中陰寒之力的源頭。”
    眾人齊聲應諾,立刻分頭行動。阿石帶著青壯們衝向導流溝,沉重的閘門在眾人合力下緩緩落下,寒潭與暖泉的水流漸漸放緩,平衡塔頂層的藍紅光芒也隨之收斂了幾分;巴圖一聲令下,沙駝部的族人騎著駱駝,馱著沙袋與荊棘,如一陣旋風般衝向綠洲北側,很快便在風沙前沿築起了一道簡易防線;魏所與阿九則快步登上平衡塔,頂層的陰陽監測儀此刻已劇烈閃爍,藍色的陰氣指示燈格外刺眼,直指風沙最濃鬱的方向。
    “源頭在黑風中心,距離綠洲約十裏。”魏所盯著監測儀上的光斑,“那裏有一個能量核心,正在操控陰寒之力與風沙之力,形成共振。若不毀掉核心,黑風會越來越強,甚至可能衝破地脈的陰陽平衡。”
    阿九看著監測儀上跳動的光芒,擔憂道:“可黑風中心風沙最烈,陰寒之力也最濃,貿然靠近恐怕會有危險。”
    魏所取出八仙引,此刻圖譜上的“陰池”“陽井”圖案正與監測儀的光芒相互呼應,形成一道淡淡的能量指引。“八仙引能感知地脈能量,跟著它走,就能避開風沙的核心衝擊。”他將《煙火實錄》交給阿九,“你留在塔上,密切關注監測儀的變化,一旦發現陰寒之力減弱,立刻通知巴圖族長收縮防線,同時打開導流溝閘門,用陰陽能量穩固地脈。”
    話音未落,魏所已縱身躍下平衡塔,踏雪早已焦躁地等候在塔下。他翻身上馬,八仙引在手中化作一道微光,指引著方向,朝著黑風中心疾馳而去。
    風沙越來越烈,能見度不足三尺,沙粒打在臉上生疼。踏雪的蹄子踩在鬆軟的沙土上,卻穩如泰山,它似乎能感知到主人的意圖,順著八仙引的指引,靈活地避開迎麵而來的沙柱。魏所將靈力灌注全身,形成一道護體屏障,阻擋著風沙與陰寒之力的侵襲,目光死死鎖定著前方越來越濃鬱的暗黃色風暴。
    十裏路程,在狂風中顯得格外漫長。當魏所靠近黑風中心時,終於看清了那所謂的“能量核心”——那是一個由黑沙與陰寒之氣凝聚而成的巨大漩渦,漩渦中央,站著一名身著黑袍的男子,臉上戴著猙獰的沙&nask,手中握著一根鑲嵌著黑色晶石的法杖,正口中念念有詞,操控著漩渦不斷壯大。
    “尋蹤部的煙火傳人?”黑袍男子察覺到魏所的到來,沙啞的聲音透過風沙傳來,帶著幾分嘲諷,“沒想到魔城這荒蕪之地,竟真能被你們盤活。可惜,這玉髓泉的地脈能量,本該屬於我們沙暴部落。”
    魏所勒住踏雪,目光冰冷:“地脈能量滋養萬物,並非某一部落的私產。你操控陰寒之力與風沙,破壞生態平衡,遲早會遭到反噬。”
    黑袍男子冷笑一聲,揮動法杖:“多說無益,今日便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是真正的風沙之力!”
    隨著他的動作,黑沙漩渦猛地擴大,無數沙刃如暴雨般朝著魏所襲來,陰寒之力順著沙刃蔓延,空氣中的溫度驟降,連踏雪的鬃毛都結上了一層薄冰。魏所眼神一凝,將八仙引拋向空中,圖譜瞬間展開,“陰池”“陽井”的圖案綻放出藍紅雙色光芒,形成一道能量屏障,擋住了沙刃的攻擊。
    “八仙引的力量?”黑袍男子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變得陰狠,“不過是些過時的古物罷了!”他猛地催動法杖,黑色晶石爆發出濃鬱的陰寒之氣,漩渦的轉速越來越快,竟開始吸收周邊的地脈陰氣,平衡塔方向傳來一陣微弱的能量波動——監測儀的藍色指示燈,已經亮到了極致。
    魏所心中一緊,他知道,若再拖延,地脈的陰陽平衡將被徹底打破。他翻身下馬,將踏雪護在身後,雙手結印,口中默念《煙火實錄》中的口訣:“煙火為引,陰陽為媒,地脈之力,聽我號令!”
    隨著口訣響起,魏所體內的靈力與八仙引的能量相互呼應,地麵之下,玉髓泉與寒潭、暖泉的陰陽能量雖被閘門阻擋,卻仍能感受到這股召喚,順著地脈緩緩湧動。魏所伸出雙手,掌心分別凝聚出一團溫潤的陽氣與一團清冽的陰氣,兩股能量在他手中交織,形成一道黑白相間的能量束,朝著黑沙漩渦的核心射去。
    “不自量力!”黑袍男子怒吼一聲,揮動法杖,黑沙漩渦瞬間化作一道巨大的沙牆,擋在能量束前。然而,陰陽交織的能量束卻勢如破竹,穿透沙牆,徑直擊中了漩渦中心的黑色晶石。
    “哢嚓——”
    黑色晶石應聲碎裂,陰寒之氣如潮水般潰散。黑袍男子悶哼一聲,噴出一口黑血,操控風沙的力量瞬間減弱。黑沙漩渦失去了核心支撐,漸漸瓦解,狂風也隨之平息,漫天的沙塵緩緩落下。
    魏所趁機上前,一腳將黑袍男子踹倒在地,摘下他的&nask,露出一張布滿皺紋的臉,眉宇間竟帶著幾分沙駝部族人的特征。“你是沙駝部的叛徒?”
    黑袍男子冷笑一聲,眼中滿是怨毒:“巴圖那個懦夫,甘願守著一片綠洲苟活,卻忘了沙駝部世代被風沙所困的苦難!隻有掌控玉髓泉的地脈能量,才能真正稱霸漠北!”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巴圖帶著幾名沙駝部的族人疾馳而來。看到地上的黑袍男子,巴圖臉色一變:“是你,呼韓邪!你竟然投靠了沙暴部落!”
    呼韓邪掙紮著想要起身,卻被魏所死死按住。“巴圖,你以為結盟就能換來和平?太天真了!沙暴部落的大軍已經在路上,不出三日,就會踏平這片綠洲!”
    魏所眼神一沉,他知道,呼韓邪的話並非虛言。沙暴部落能操控如此規模的黑風,實力定然不容小覷。他轉頭看向巴圖:“當務之急,是加固防線,整合兩部的力量,同時通知周邊可能受到波及的部落,共同抵禦沙暴部落的入侵。”
    巴圖點了點頭,神色凝重:“我這就回去召集族人,加固防線。尋蹤部擅長建設與防禦,沙駝部擅長騎射與偵查,我們聯手,未必不能一戰!”
    魏所扶起呼韓邪,冷聲道:“你了解沙暴部落的部署,若肯如實相告,或許能饒你一命。”
    呼韓邪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最終還是咬牙道:“沙暴部落的首領是‘沙魔’,實力深不可測,手下有三大長老,分別掌控風沙、陰毒與蠻力。此次來襲的大軍約有三千人,攜帶了大量的風沙卷軸與毒霧彈,三天後會在綠洲北側的黑風口集結,發起總攻。”
    魏所記下呼韓邪所說的信息,對巴圖道:“將他帶回綠洲看管,嚴加審訊,務必查清沙暴部落的所有虛實。”
    巴圖應諾,命人將呼韓邪押上駱駝。魏所翻身上馬,朝著綠洲的方向疾馳而去。此時,天邊已泛起魚肚白,經曆了一夜的風沙,綠洲雖未受損,卻已籠罩在戰爭的陰影之下。
    回到綠洲,阿九早已在平衡塔下等候。“先生,監測儀顯示,地脈的陰陽能量已經穩定,但陰寒之力的殘留仍在,需要盡快淨化。”
    魏所點了點頭:“打開導流溝閘門,用陰陽循環的能量淨化殘留的陰寒之力。同時,通知所有族人,暫停貿易與開墾,全力備戰。三天後,沙暴部落的大軍就會抵達。”
    消息傳開,綠洲上的族人雖有擔憂,卻無人退縮。尋蹤部的族人立刻行動起來,加固城牆與防線,在綠洲外圍挖掘壕溝,鋪設荊棘;沙駝部的族人則分成小隊,前往周邊偵查,收集沙暴部落的情報;工坊裏,鐵匠們日夜不休,打造兵器與箭矢,木匠們則製作投石機與防禦工事;醫館裏,阿九帶領族人采摘草藥,煉製療傷丹藥。
    魏所站在平衡塔頂層,望著忙碌的族人,心中感慨萬千。他知道,這場戰爭不僅是為了守護綠洲,更是為了守護“煙火之道”所倡導的共生與平衡。沙暴部落妄圖掌控地脈能量,稱霸漠北,違背了自然的規律,也違背了煙火之道的真諦。
    阿九走上塔頂,遞給魏所一碗熱茶:“先生,族人們都準備好了。雖然沙暴部落來勢洶洶,但我們有堅固的防線,有陰陽調和的地脈能量,還有兩部族人的同心協力,一定能打贏這場仗。”
    魏所接過熱茶,喝了一口,暖意順著喉嚨蔓延至全身。他看向阿九,眼中滿是堅定:“煙火之道,不僅是建設與守護,更是團結與抗爭。隻要我們堅守初心,齊心協力,就一定能守住這片家園,讓煙火之道在漠北大地繼續傳承下去。”
    三天的時間轉瞬即逝。綠洲北側的黑風口,沙塵彌漫,沙暴部落的大軍如期而至。三千名身著黑衣的士兵整齊排列,手中的兵器在陽光下泛著寒光,沙魔騎著一頭巨大的沙蜥蜴,站在軍隊前方,目光陰鷙地望著綠洲的方向。
    魏所與巴圖並肩站在城牆之上,身後是嚴陣以待的族人們。平衡塔頂層的陰陽監測儀閃爍著穩定的藍紅光芒,地脈的能量順著城牆流淌,形成一道淡淡的防護屏障。
    “沙魔,今日之戰,是為了守護家園,而非侵略。若你肯退兵,我們可以共享綠洲的資源,共同維護漠北的生態平衡。”魏所朝著黑風口高聲喊道。
    沙魔冷笑一聲,聲音如風沙般刺耳:“小小綠洲,也敢與我沙暴部落談條件?今日,我便踏平這裏,將玉髓泉的地脈能量據為己有!”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沙暴部落的士兵們舉起兵器,朝著綠洲發起了衝鋒。風沙卷軸被展開,漫天的沙粒再次凝聚成沙柱,朝著城牆砸來;毒霧彈被投擲出去,綠色的毒霧彌漫開來,朝著綠洲內部蔓延。
    魏所眼神一凝,高聲下令:“啟動防禦工事,釋放陰陽能量屏障!”
    族人們立刻行動起來,導流溝的閘門全部打開,寒潭的陰水與暖泉的陽水順著水道流淌,與玉髓泉的能量交織,形成一道巨大的藍紅雙色屏障,擋住了沙柱與毒霧的攻擊。投石機投射出巨大的石塊,朝著衝鋒的士兵砸去,沙駝部的騎兵則騎著駱駝,從側翼發起衝擊,箭矢如雨點般射向敵軍。
    一場關乎綠洲存亡的戰爭,正式打響。平衡塔上的陰陽監測儀,在戰火中依舊穩定閃爍,象征著尋蹤部與沙駝部族人守護家園、堅守平衡的決心。魏所知道,這場戰爭注定艱難,但他相信,隻要兩部族人同心協力,堅守煙火之道,就一定能戰勝強敵,讓這片綠洲在漠北大地永遠繁榮下去。
    要不要我繼續往下寫第62章,聚焦戰爭中的關鍵轉折(比如沙魔的底牌、陰陽能量的進階運用),或者補充族人們的具體作戰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