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奇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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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枝收了慕斯淮那麽多的錢,不為北疆做點什麽,她也於心難安。
想著上次送的一批糧食,夠他們用上十天半個月的,不用著急。
水果送的不多,因此顧南枝就直接聯係了一個水果供應商。
包下了他手中所有的水果。
不過榴蓮,香蕉,葡萄等一些尋常人吃不慣,又不易儲存的她沒要。
最後供應商給她運到倉庫來,總共有蘋果五百萬斤,一百萬斤的梨,西瓜,冬棗,哈密瓜,橙子等一些,加起來也有六百萬斤之多。
供應商見她是個大客戶,直接便給了批發價,總共付了五千萬。
慕斯淮給她的一個億,轉眼就剩了一半。
除了吃的,她又買了幾十萬條棉被。
北疆物資緊缺,馬上就要進入寒冬了,禦寒的棉被自然少不了。
上次雖然給他們送了不少的布匹,可那些還遠遠不夠。
顧南枝想著,等從M國回來以後,要再買些羽絨服之類的給他們送過去。
咚咚…
匣子裏傳來紙條。
“仙女,倉庫已經準備好了。”
見那邊已經做好了準備,顧南枝便將匣子放在倉庫中間。
閉上眼,用意念想著,將東西全部傳送過去。
片刻後,等她再睜開眼,剛剛還堆滿物資的倉庫,此時已經空空如也。
而北疆軍營這邊,倉庫已經被滿滿的物資,撐爆,一袋袋水果,湧了出來。
守在外麵的將士,瞪大了眼睛,這是從地上冒出來的物資?
慕珩拽著沈之念連忙逃離了庫房,他麵露尷尬,也沒想到仙女送來如此之多。
他找的這個倉庫,著實小了一些。
他清咳兩聲,當即吩咐道,“這些水果,一半留在軍營,分給將士們,另一半運回城內,分給百姓,還有棉被,兩個士兵分一條,城中的百姓,一家可以領一條。”
棉被數量不多,暫時隻能先這麽分。
他看向沈之念,“沈姑娘,北疆天氣越來越冷,能不能請她多準備些禦寒的物資,銀子方麵不必擔心,稍後本王便送到程莊別院。”
北疆被圍困這麽久,缺得不是銀子,而是物資。
無論是王府,還是京中其他官員,都會願意用銀子換物資的。
“好,我問問仙女。”
沈之念沒有擅自做主,她傳了紙條,待看到回信,才回道。
“仙女說沒問題,生活方麵缺什麽,她都會盡力解決的。”
仙女隻是擔心那些武器會造成戰亂,日常生活需要的東西,她都會送來的。
“不過仙女購買需要時間,可能要等到後天晚上才能送來。”
“沒問題。”
慕珩笑著應下,兩天的時間而已,自然等得起。
將士們拿到蘋果,看著這麽精致的水果,都舍不得送入口中。
“趙副將,這是什麽水果啊?”
將士們問向他們之中家世最顯赫的趙武。
趙武是京中國公爺家的公子,雖然現在國公府不如從前顯赫,可也是世家大族。
自然見過的世麵也多,他們想著趙武定然吃過的。
趙武望著手中的蘋果,搖了搖頭,“王爺說這叫蘋果,我也沒吃過,聽都沒有聽過。”
“趙副將都沒吃過?”
眾人詫異。
趙武臉色一紅,沉聲反駁著,“我沒吃過不正常嗎,這些日子王爺送來的物資,哪樣不是稀罕玩意。”
他來到北疆的這一年,真是將之前二十年沒經曆的全都經曆了一遍。
先是幹旱,喝口水都困難,又鬧饑荒,險些餓死在這軍營,之後又突然有了糧食,還有很多他從來沒見過,又極其美味的吃食。
他歎口氣,用力的咬了一口蘋果,他一定要好好的活著,混出個人樣,讓京城的那些人看看。
他們趙家沒有沒落,還有人在。
蘋果的清脆甘甜,瞬間讓他眼睛一亮,“好吃。”
其他士兵們根本沒人再聽他說話,都已經在低頭啃著蘋果。
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除了野果子,就沒有吃過水果,從來不知道原來果子,除了酸澀,還能這麽甘甜。
顧南枝這邊送完了水果,天色也已經晚了。
等她回到家,卻看到一個身影,站在她家的門外,鬼鬼祟祟的。
她走近幾步,才發現是一個年輕女子,那女子在這大夏天的,卻穿著一身黑色運動裝,她手中還拉著一個行李箱。
踮著腳尖,往院子裏麵望去,似乎是想要看清裏麵的情況。
顧南枝眉頭緊鎖,正在猶豫要不要報警的時候,就看到那女子轉過了身。
在看到那是一張稚嫩的臉龐時,她放鬆了警惕。
這女子看著也就十八九歲的模樣,身材又瘦小,應該不是歹徒才對。
那女子看到她,連忙上前兩步問道,“姐姐,你也是在這附近住嗎,請問你這家的主人去哪了?”
“你是誰?找她做什麽?”
“我是梁寶榮的堂妹,就是他叔叔家的女兒。”
女子的話,瞬間在顧南枝的腦中炸開,叔叔?堂妹?
顧寶榮明明告訴她,梁家和母親王家都已經沒有任何的親人了啊?
這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叔叔。
她小心翼翼的試探道,“她好像是孤兒,沒有親人吧?”
“怎麽會沒有親人,我們就是啊,她爸爸是梁建文,我爸爸是梁建昌,他們就是親兄妹,還有奶奶還在呢。”
女子嘟著嘴,不滿的反駁著,“這麽多年,她也不回去看看奶奶,真是不孝順。”
“怎麽會?這怎麽可能?”
她怎麽會還有這麽多的親人在。
不對,就算顧寶榮說了謊話,可戶口本上,也隻有顧寶榮一個人的名字啊。
戶籍上,她就是沒有任何的親人了。
否則,爸爸媽媽也不會,不同意她改姓的。
“你在說謊,我認得她,她就是孤兒,父母死後,她就在福利院長大,到十八歲才自己生活的。”
若是有所謂的親人,她怎麽可能被送到福利院呢。
女子眼中閃過一絲心虛,隨後又哽著脖子說。
“那時候我還小,也不太清楚,可我爸爸媽媽說了,她就是我的親堂姐,不信你讓她出來,她見了我就知道了,你一個外人,自然什麽都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