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為何還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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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過兩天我再給你們送些水泥,磚頭。”
想著上次送的不多,應該已經用完了,還有糧食,也該再送一批了。
“好,這一箱子珠寶,是北疆的富紳們送來的。”
話音未落,顧南枝的麵前便出現了一箱金銀珠寶。
“是鎮北王強製他們上交的吧?”
顧南枝可不相信,那樣富紳會主動送上。
“他們拿了好處,本就該付出的,他們不自覺,自然還逼迫的。”
這些富紳,腰纏萬貫,還想像普通百姓一樣不勞而獲,哪有這樣的好事。
鎮北王已經下令,他們想要物資,隻能用金銀珠寶來換。
“說的沒錯,那我就收下了。”
顧南枝也不客氣,當即便收下了。
忙了一天,她累的不行,直接在廠房裏便睡著了。
第二天
她采購的水果也全都送來了,蘋果,香蕉,梨,橘子共四百萬斤。
她將水果都送過去,才回家休息。
而沈之念這邊,一早就來了鎮北王府,將農用工具,還有白蘿卜種子,以及水果都送了過來。
現在整個鎮北王府,除了鎮北王居住的院子,其他全都都堆滿了物資。
“鄧朝,你去張貼告示,讓百姓們來領工具和種子。”
“是。”
“有了水源後,百姓們便整日想著耕田。”
慕珩無奈道,雖然都知道這冬天大多農作物都種不了,可百姓們經曆了饑荒,這心裏總是不踏實。
“那就讓他們先忙著,大棚裏的雞也可以都分給百姓們,手裏有東西,他們的心才能安穩。”
“沒錯。”
慕珩點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沈之念一眼。
沈之念抬眸,正好對上他的眼神。
“王爺有話不妨直說。”
“咳…咳…”
慕珩尷尬的咳嗽兩聲,“朝廷派了一個人來北疆。”
“我知道,上次聽王爺說了,怎麽?這個人和我們沈家有關係?”
沈之念端起茶,輕抿一口。
隻聽到一個名字在自己的耳邊響起,“許天笙。”
“砰~”
茶杯從手中脫落,意外的是,並沒有掉落在地上。
看到茶水灑了鎮北王一手,沈之念連忙起身,“對不起,王爺。”
“沒事。”
慕珩將茶杯放在桌上,擦了擦手,沉聲說道,“看來這許天笙對你的影響不小啊?”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他來和我也沒有關係。”
沈之念低著頭。
慕珩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麽落寞的神情,心裏竟覺得有幾分不舒服。
“知道沒有關係,還這般在意。”
“王爺,這是我自己的私事,和你沒有關係。”沈之念心煩意亂,語氣也不由的有些加重。
慕珩神色一冷,“沈之念,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怎麽就沒有關係了,那許天笙來,主要便是來打探消息的,你這樣的狀態,是想讓他知道,北疆有糧有水的秘密,在你身上嗎?”
“王爺放心,我不會亂說的,許天笙他,也不是那種人。”
“那種人,你就這麽相信他?”慕珩冷哼一聲,“別忘了,在你們沈家抄家後,他第一時間可就選擇和你退婚了,如此沒有擔當的人,虧的你還念念不忘。”
這許天笙便是沈之念從前的未婚夫。
沈之念想過所有人,唯獨沒有想過他會來北疆。
他雖然是尚書之子,可現在的官職也隻是一個翰林院編修,來北疆的事情,怎麽也輪不到他的身上。
“王爺,這是我和他的事情,他來北疆也不是為了我,我們現在也沒有關係了。”
婚已退,他們現在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無論從前有什麽,隨著沈家的覆滅,也已經煙消雲散。
再見麵,大概也隻是陌路人吧。
“王爺若沒有別的事情,我先走了。”
不等慕珩說話,沈之念便起身離開。
“沈之念。”
慕珩氣得猛的捶向桌子,“早知道就不告訴你了。”
一個沒有擔當的男子,也不知道哪裏值得她這般惦記。
他倒要會會這許天笙,看他有如何特別的。
沈之念回到別院,仍舊有些心煩意亂。
說不清什麽感覺,有幾分期待,又有幾分抗拒。
許天笙,他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她及笄後便定了親。
她一直將他當做自己未來的夫婿,他是大昭最年輕的進士,比大哥還要優秀。
所以她也更加嚴格的要求自己,身為未婚妻子,不能給他丟人。
她曾將他視作自己一生的依靠。
可沈家一朝落敗,一切都變了。
收到許家退婚書的那一刻,她覺得天都塌了,她也曾怨恨。
可這一切又能怪得了誰呢,許家名門望族,許天笙身為嫡子嫡孫,勢必要娶一位門當戶對的女子為妻。
而她的身份已經不匹配,他放棄自己,也是人之常情。
她最難過的是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她多希望在離開京城之前,見他一麵,將話說清楚。
她沈之念也不會對他糾纏不休的。
他的躲避成了刺向她心裏最深的箭。
她以為要重新回到京城,才會再見到他,從來沒想過兩人會在北疆遇到。
他到來的消息,讓她猝不及防。
“姐姐,你在嗎?”
顧南枝剛剛睡醒,就看到寶匣在震動。
她打開匣子,聽到沈之念的聲音
“我在,怎麽了?”
“朝廷派來北疆的官員,是許天笙。”
“許天笙,你曾經那個未婚夫。”
顧南枝也知道她曾經的未婚夫是許天笙,“他是為了你來的?”
“我不知道。”
這也是沈之念想不明白的點。
皇上不可能主動派他來的,除非是他要求的。
他要求來北疆,除了因為自己,她也想不到別的理由。
可沈家被流放,他都不願意出麵,現在這個時候來又是什麽意思。
“他是什麽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麽想的,你還喜歡他嗎?”
聞言,沈之念愣了片刻,“那麽多年的情意,說完全不喜歡,也是自欺欺人,可是婚已退,我就沒想過再回頭,我們兩人之間,絕無可能。”
她說的很是堅定,兩人之間已經有了裂痕,況且有了這一路的經曆,她也不可再做一個深閨婦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