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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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他M的...
    簡直就是個混蛋啊!
    ... ...
    (喘息聲...)
    遊無羈就這麽揪著秦子澈的衣領,久久無法釋懷。
    秦子澈:“老遊...”
    遊無羈:“別他M的叫我老遊,我他M的不配!”
    看來秦子澈真的把遊無羈給惹毛了。
    秦子澈:“...”
    遊無羈:“他M的...你明明知道回去就是送死,你為什麽要回去?你回答我,你為什麽要回去?你他M的倒是告訴我啊,你為什麽要回去?”
    一連三句你為什麽要回去,其實就已經很能說明遊無羈此刻的態度了。
    他不想讓秦子澈回去,他不想失去秦子澈這位摯友。
    是的,是摯友,自打二人攜手進入太古蜀道的時候,他們二人的關係,就早已從相互的利用,變成了生死之交了。
    尤其是在太古蜀道的幾番交戰中,兩個人的情感更是在加速升溫,不是你救我,就是我救你。
    反反複複...
    所以在遊無羈的眼裏,秦子澈配得上摯友二字!
    秦子澈:“那是我爹啊...”
    就隻是簡簡單單的五個字,卻擁有著千斤萬斤的重量。
    是啊,被點了天燈的人,是他爹啊,是那個生養了他的老漢啊。
    天大地大,父母最大,這本就是刻在人骨子裏的基因,誰也沒辦法抹去,就連遊無羈自己,怕是都很難抹去這種基因的。
    別看他和他父親關係相處得並不好,但如果這事兒是發生在他們家,相信他的反應,未必會比秦子澈平淡,畢竟他本就是一個特別容易上頭的家夥,從他平日裏放蕩不羈的行為,和他三句不離媽的談吐其實就能看得出來。
    所以和秦子澈那種隻想躺平過平淡日子的鹹魚相比較,遊無羈對於生活的渴求和向往的那種態度,明顯要比秦子澈高上不少。
    (雙手無力地垂下...)
    (重重的歎氣聲...)
    遊無羈安靜地重新坐下,然後就這麽低著頭,重新拿起筷子,將餘下的那些被他方才激烈的行徑而弄撒的飯菜給夾回碟子裏。
    整個行為就如同秦子澈方才的翻版。
    在此期間,再沒有一句多餘的話了。
    (嘩啦啦...)
    將秦子澈的酒杯給扶正,遊無羈為其倒滿了酒。
    又為自己滿上一杯,然後靜靜地端起自己麵前的這杯酒,停頓了片刻,又輕輕地將杯中酒碰了一下秦子澈的酒杯,這才一飲而盡。
    而整個過程裏,秦子澈都是站著的,至於他的酒杯,則始終都不曾被他端起來過。
    說真的,秦子澈之所以不端這杯酒,是因為他覺得,自己不配喝這一杯。
    遊無羈:“打算何時走?”
    妥協...
    除了妥協以外,他還能怎樣?
    他還能硬拽著秦子澈,不讓秦子澈去報殺父之仇?
    不讓秦子澈去為死去的戰友討個公道?
    這種事兒,他是做不出來的,如果他能做出來,秦子澈也不可能成為他身邊的那個人。
    說到底,他終究隻是個用情的家夥罷了。
    秦子澈整了整自己的衣領,然後先是站著將桌麵上的那杯酒給喝了,這才緩緩坐下。
    秦子澈:“想著就這一兩天吧。”
    遊無羈看了眼秦子澈...
    遊無羈:“妮子怎麽辦?”
    看吧,這便是秦子澈和遊無羈最大的不同。
    在秦子澈心裏,被他放在第一位的人就隻可能是東方玥,而在遊無羈的心裏,若給幾人排個名次的話,秦子語的地位明顯是要遠超東方玥的。
    所以遊無羈開口詢問的,是秦子語。
    (一聲長歎...)
    秦子澈:“我想你能不能幫她弄個北晉的戶,就讓她住在這兒吧,這兒是你的地盤,平時你也能幫襯著照顧照顧她。”
    遊無羈:“那你師父呢?”
    這裏遊無羈並沒有直接提東方玥的本名,反倒是用你師父這三個字來替代,或許直到現在,他都看不太明白,眼前的家夥和他的那條狗,究竟是個怎樣的關係。
    秦子澈:“玥兒...”
    而這位正主,也不再藏著掖著,尤其是當著自家兄弟麵。
    他稱她為玥兒,而不是曾經的菊,或許這就是他這一趟太乙宮之行最大的變化吧。
    這已不是簡簡單單地改變一個稱呼的事兒了,這是他的改變,是他心境的改變,因為此時此刻,在他的心底,已不存在那股子割裂感了。
    他的心中所裝著的,隻有她...
    她的名字,就叫東方玥!
    遊無羈:“她...你希望我怎麽做?”
    秦子澈並沒有立馬回應遊無羈,他隻是沉默著,思考著,徘徊著,猶豫著。
    遊無羈:“如若沒想好,把你心裏的這個想法不如推遲幾天。”
    (噔...噔...噔...)
    那是手指敲打桌麵的聲音,是秦子澈在思考問題的時候所表現出來的一種小習慣。
    對於秦子澈的這個習慣,在去太乙宮的路上,遊無羈和秦子語沒少吐槽過他,可是這一次,遊無羈選擇了閉嘴,他選擇將整個空間全部交給秦子澈。
    就讓這個討人厭的家夥好好地想一下吧。
    (嘩...啦...啦...)
    ... ...
    (嘩...啦...啦...)
    ... ...
    至於遊無羈本人,則重新為自己和秦子澈斟上了新酒。
    而就在這時...
    有人來了。
    正是皇甫嵐!
    今日的她並未身著公主的著裝,反倒是穿著一身利落的青色勁裝,而從她滿頭大汗的模樣來看,她方才定是在進行著日常的訓練,隻是不知是何原因,讓她中斷了自己的訓練,反倒是找上了這裏。
    同時秦子澈和遊無羈也發現,皇甫嵐在來的時候,她本人走得很快,甚至可以說是小跑進場,這足以說明,能中斷她訓練的事兒,不算小。
    而她身為一名北晉的公主,還一路小跑的專門來找遊無羈,那也就是說,這件事或多或少會牽扯到秦子澈,因為整個府院兒的人都知道,此刻的遊無羈正在和秦子澈喝酒呢。
    皇甫嵐是不會專門為了一件事而找遊無羈的,最起碼在這位芍州千戶的眼裏,他認為不會。
    哪怕是關於命之墟的事,亦或者是太乙宮的事,在遊無羈看來,自己的這位未婚妻最應該去找尋的人,理應是神木山的神玄真人寧一述才對,而絕非是他。
    可現在皇甫嵐竟直接找上了門,那就隻能是方才他所分析的那種可能了。
    這事兒,十有八九是因為秦子澈...
    果不其然!
    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秦子澈...
    皇甫嵐:“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