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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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恒星域的玄元山,終年被紫霧籠罩,山巔的還魂淵深不見底,傳說藏著逆轉生死的秘辛。淵底深處,一道身影盤膝而坐,周身縈繞著淡淡的金光,正是王誌的分神。
這一日,淵底的金光突然暴漲,如同一道金色的光柱直衝天際,紫霧被撕裂出一道巨大的口子。王誌分神緩緩睜開雙眼,眸中金光流轉,與星空深處某道氣息產生奇妙的共鳴。“突破了……”他低聲道,感受著體內元嬰境後期的靈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本體那邊,終於邁過那道坎了。”
識海中,屬於本體的記憶碎片如潮水般湧來——觀音山頂的碧藍色海洋,歸墟守護獸的咆哮,還有那道清晰的地球坐標。分神握緊拳頭,靈力在體內奔騰,竟在共鳴的牽引下,一路衝破元嬰境中期的壁壘,穩穩踏入後期。
“老兄弟,不知道見麵時,你的修為又會是何等境地?”他望著淵頂的紫霧,笑聲在空曠的淵底回蕩,帶著幾分期待,又帶著幾分感慨。當初在玄元山,道祖分神將還魂淵指給他時,他雖有疑惑,卻還是果斷分割分神留在此地。那時他才明白,道祖那句“外出風險巨大,留一分身便有重來之機”,藏著何等深意。
若不是分神紮根還魂淵,不斷反哺本源,他在第七星空未必能如此順利突破;若不是道祖留下的超星域傳送陣,以他當時的元嬰境修為,根本無法跨越星域壁壘。
分神收斂氣息,再次沉入淵底,周身的金光融入黑暗,隻留下淡淡的靈力波動,與還魂淵的本源交織在一起。
而在玄元山巔,兩座身影對立而坐,石桌上的清茶冒著熱氣,茶香與紫霧交融,帶著沁人心脾的道韻。
左側的布衣人須發皆白,周身沒有絲毫靈力波動,仿佛隻是個普通的山民,唯有偶爾流轉的眸光,能窺到一絲宇宙境的威壓。右側的戰甲人則渾身覆蓋著暗金色的甲胄,甲片上刻滿了序紋,每一次呼吸都讓周圍的紫霧震顫,正是道祖門下的兩大弟子。
“這小子的分神,倒也爭氣。”戰甲人端起茶杯,不滿地咂咂嘴,“不知道修了哪輩子的福氣,師尊竟然將還魂淵直接給了他當做家!想當年,我等求師尊賜一塊修煉寶地,都要曆經九死一生的試煉。”
布衣人淡淡一笑,指尖劃過茶杯,茶水竟化作一道微型星軌,在杯中流轉:“你呀,還是這麽急性子。師尊的安排,自有深意。”
“深意?”戰甲人猛地放下茶杯,甲胄碰撞發出刺耳的響聲,“為了鍛造他的分身,把我道宗寶庫裏的天才地寶都耗了七七八八!現在戰城那邊還在打仗,正缺資源呢,怎麽能這樣?”
他越說越氣,甲片上的序紋亮起:“當年我求師尊教我分神之術,師尊說什麽‘分神需裂魂,非大毅力者不能為’,直接給拒了!你猜怎麽著?後來我才知道,你也去求過,結果被師尊臭罵一頓!”
布衣人聞言,也想起當年的事,忍不住失笑:“師尊當時是這麽說的,‘一個個沒那個能力就不要分神,貪多嚼不爛’。你我二人,當年雖已踏入宇宙境,卻根基不穩,強行分神隻會落得魂飛魄散的下場。”
“可這小子何德何能啊?”戰甲人依舊不服氣,“不過是個來自末法星域的修士,師尊竟將分身之術、還魂淵、超星域傳送陣一股腦都給了他,未免太偏心了!”
布衣人望著還魂淵的方向,那裏的靈力波動已趨於平穩,卻帶著一種生生不息的韌性。“你沒發現嗎?”他緩緩道,“這小子的分神與還魂淵的共鳴,比當年師尊的分神還要契合。歸墟現世,星域動蕩,或許隻有他,能接下師尊留下的擔子。”
戰甲人沉默了,他想起戰城傳來的消息,噬星族的異動,天宮那些老怪物的蠢蠢欲動,還有歸墟深處那道若隱若現的毀滅氣息。“唉,師尊必有其深意,算了算了,我看開了!”他灌了口清茶,語氣緩和了些,“不管了,你我二人坐鎮此地已接近萬年,百年之後,就讓這小子扛擔子吧!”
“戰城戰況現在怎麽樣?”布衣人話鋒一轉,眸光變得凝重。
提到戰城,戰甲人的神色也嚴肅起來:“自從上一次噬星族強攻被打退,便再沒見過大規模的軍隊。隻是近來偶有一些虛空巨獸和魂獸來襲擾,都是些小打小鬧,翻不起什麽大浪。”他頓了頓,補充道,“不過我總覺得,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噬星族的老巢那邊,最近傳來的氣息越來越詭異了。”
布衣人點頭,指尖的微型星軌突然扭曲,一道血色的紋路一閃而逝。“歸墟一動,牽一發而動全身。”他望向星空深處,仿佛能穿透星域壁壘,看到第七星空的烽火,“那小子的本體,怕是已經遇上麻煩了。”
石桌上的清茶漸漸冷卻,紫霧重新籠罩山巔,隻留下兩道身影靜坐著,周身的威壓與玄元山的本源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無形的屏障,守護著還魂淵,也守護著這片星域最後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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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淵底的王誌分神,對此一無所知。他沉浸在修煉中,識海的星圖與本體遙相呼應,第四歸墟口的藍光在分神的識海中同樣亮起!
星空深處,一道無形的紐帶跨越億萬星辰,將第七星空的本體與新恒星域的分神緊密相連。王誌識海中的星圖流轉,歸墟口噴薄的本源之力順著紐帶流淌,分神識海內的星圖竟同步亮起,連第四歸墟口的淡藍色漩渦都泛起相同的漣漪。
這等景象,若是被天宮的宇宙境強者窺見,必會驚碎道心。須知星域壁壘堅如磐石,即便是宇宙境大能,跨星域傳送也需耗費百年光陰,且需精準錨定坐標,稍有差池便會墜入混沌亂流。可王誌的本體與分神,不僅能實時共鳴,連歸墟這等宇宙本源之物都能串聯,簡直顛覆了星空的鐵則。
“這紐帶……是地球坐標的力量。”王誌本體望著識海中的異象,心中豁然。地球作為歸墟的另一端,其坐標蘊含著超越星域壁壘的空間法則,而分神與本體同出一源,恰如歸墟的正反兩麵,自然能打破常規,建立永恒的聯係。
識海深處,鬼帝看得目瞪口呆,他活了數萬年,從未聽聞有修士能做到這一步。“這……這簡直是逆天改命啊!”他喃喃道,“有這紐帶在,你就算本體隕落,分神也能攜歸墟秘密重生,那些老怪物再怎麽算計,也殺不死你!”
王誌沒有回應,注意力已被邊境的烽火牽動。傳送陣光芒閃爍,他帶著邱長生與丁磊,瞬間出現在第七星空的邊境防線——一座由序紋鑄就的巨城,城牆上布滿了戰鬥的痕跡,噬星族的黑色鱗片散落得到處都是。
“王師兄!”守城的將領迎上來,鎧甲上沾滿了黑血,“噬星族的先鋒已經攻破了三道防線,他們的少主親自帶隊,正在城下叫陣!”
王誌望向城外,黑壓壓的噬星族戰士如同潮水般湧動,為首的黑袍人懸浮在半空,周身散發著與歸墟同源的混沌氣。“王誌,滾出來受死!”黑袍人的聲音如同驚雷,炸響在城牆內外,“交出歸墟秘密,饒你第七星空不死!”
“不知死活。”王誌冷哼一聲,身形化作一道金虹,直接衝出城牆。雷紋與風紋晶石在識海共鳴,歸墟本源順著紐帶流轉,連分神所在的還魂淵都泛起波動,一股橫跨星域的力量匯聚在他拳心。
“就憑你?”黑袍人見狀,獰笑著撲上來,黑色的利爪裹挾著吞噬一切的氣息,“上次讓你在觀音山僥幸得手,這次定要將你挫骨揚灰!”
拳爪相交的瞬間,金色的雷光與黑色的混沌氣碰撞,整個邊境都在震顫。王誌能感覺到,黑袍人體內的歸墟之力異常駁雜,像是被強行注入的,與他自身的力量格格不入。“你不是噬星族的少主。”他眼神一凝,拳力陡然暴漲,“你是誰?”
黑袍人被震得後退百丈,嘴角溢出黑血,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胡說八道!受死吧!”他再次撲上來,卻被王誌抓住破綻,雷力順著手臂湧入他體內,瞬間引爆了那些駁雜的歸墟之力。
“啊——!”黑袍人發出一聲慘叫,身體竟開始瓦解,露出裏麵另一道身影!“是你?”王誌皺眉,王誌想起此人是誰了,在地球靈域的時候,他就感到了有人窺視於他,沒想到此人就在眼前,不管如何變化,他的神識本質是沒有發生任何變化的!
黑袍人燃燒著瘋狂的火焰:“少主說了,隻要能殺了你,歸墟的秘密就有我的一份!你破壞了我的道途,我要你陪葬!”他猛地引爆裝置,黑色的混沌氣如火山般爆發,竟要與王誌同歸於盡。
而在噬星族的老巢,那顆被黑暗籠罩的星球深處,噬星族少主正站在一座祭壇上,祭壇中央插著一柄黑色的長矛,矛尖流淌著歸墟的本源。他望著水鏡中夜煞自爆的景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暗黑星域的老東西,想利用我?真是天真。”
他伸手撫摸著長矛,眼中閃過一絲痛苦與怨恨:“我的歸墟,我的歸墟……一定是當年師尊拿走了我的序紋,才讓我無法完全掌控本源!我恨你啊!”
“你不會成功的,你永遠都不可能成功!”噬星少主體內一道聲音傳來,赫然真是真正的少主!
“上次如果不是你想利用我,想讓我當炮灰,我一直隱忍下去,我才不想害你性命!現在做已經做了,我要將你永遠鎮壓!”說話的聲音,正是黑袍人,正是是一種魂魄奪舍大法!
“可憐呀!終於知道道祖當年為什麽要把你逐出門牆了!就你這種修行之法,惡毒之至,如果讓你掌握了歸墟之力,整個星空都會被你吞噬!”
“閉嘴,是那老家夥不識貨!”黑袍的聲音傳來,說著施展法力,將噬魂族少主的聲音壓了下去!
祭壇周圍,刻滿了上古符文,符文閃爍間,竟與觀音山頂的序紋有幾分相似。少主喃喃自語:“可是師尊為什麽沒有將歸墟帶回祖地?難道……歸墟根本就帶不回去?還是說,祖地早就不在了?”
他猛地握緊長矛,矛尖的歸墟本源爆發,水鏡中突然浮現出王誌的身影,以及他識海中那道橫跨星域的紐帶。“這是……”少主瞳孔驟縮,“分神?還能與本體如此共鳴?難道這才是掌控歸墟的關鍵?”
他眼中閃過一絲明悟,又帶著一絲瘋狂:“不管了!王誌必須死!他的分神,他的歸墟秘密,都該是我的!”
祭壇的符文突然亮起,無數噬星族戰士如同受到召喚,朝著第七星空的邊境湧去,連遠處的天宮都能感覺到這股洶湧的殺意。
第七星空的邊境,王誌望著源源不斷湧來的噬星族大軍,以及那道正在逼近的恐怖氣息,握緊了拳頭。識海的紐帶流轉,分神的力量順著歸墟口湧入,歸墟的序紋在他周身亮起,形成一道橫跨星域的戰衣。
“戰吧!”他一聲長嘯,雷紋與風紋的力量徹底爆發,金色的雷光撕裂黑暗,朝著噬星族大軍衝去。身後,邱長生的笛音化作風刃,丁磊的青銅盾擋住襲來的攻擊,第七星空的弟子們發出震天的呐喊,與他並肩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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