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 無限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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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要,愛著點什麽,恰似草木對光陰的鍾情。
    “時間?又是什麽時間?”
    “過去的時間,還有馬上就要發生的時間,不管你以前是什麽人,地痞流氓還是蔚然英雄,他會賦予你一個新的身份,你將站在所有人類,不,所有生物的最前列,引導整個宇宙的發展!”
    尹玨察覺他話裏有話。
    “那又為什麽?是馬上要發生什麽了嗎?”
    “你好兄弟不是馬上就要嗝屁了嗎?你現在還沒找到萬能藥來救他吧!而且你們隊伍裏那個姓劉的小夥,對你的態度並不好吧,仔細想想吧,你拒絕了他在入校時對你的邀請呢。”
    尹玨暴怒又惶恐:
    “讓我離開這裏,馬上!”
    砂川修彌飾仍就慢條斯理:
    “不行不行,你得先做出選擇”
    “我可以兩個都選嗎?!”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呀”
    尹厱說:
    “尹玨,不要猶豫啊,怎麽想這件事情都是不虧的,你的兄弟現在和你感情好,難免以後會反目成仇呀,畢竟人生無常,盡管剛開始可能會有點痛苦,但時間會抹平一切的。
    你不用逼著自己忘記一個人,但你的腦子裏不能隻有一個人。
    人生的列車豈止一站,我們會沿著各自的方向,開往不同的地方。”
    “用兄弟的性命換自己的前途,這不是蠢貨嗎?”
    尹厱搖了搖頭:
    “ no, no, no, no no,格局小了呀,尹玨,你將來還會認識很多人,而且你還記得你小時候的夢想是什麽嗎?
    你希望世界和平,這可是很大的欲望,你可能忘了,但我替你記著呢。
    隻不過是現實讓你忘了而已,但現在你可以把那冰冷的現實踩在腳底下了,你可以控製他,你想喜歡誰就喜歡誰,想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不願意讓別人看到你一丁點的好,想把你揣在懷裏,放在兜裏拉上拉鏈,一絲氣息也不要露出去,你現在完全可以做到。
    遇到想要的東西,那就是你的,誰讓你不高興了,你可以讓他直接跪下給你舔鞋,遇到知己了,你也可以幫助他們實現夢想!如果你想世界和平,那也是分分鍾的事,相比之下,張子偉的一條命又是多麽的不堪,多麽的渺小啊!”
    尹玨反問:
    “難道你犧牲兄弟獲得這一切,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嗎?你晚上睡得著覺嗎?吃飯會香嗎?”
    “你怕什麽,你不喜歡這些情緒,你忘了就是了,控製情緒,那對你來說還算個什麽事,你甚至可以把張子偉這個人徹底從你的人生中抹去!
    有時候感情就這麽神奇,明明得不到也要去守護,還怕別人受到一點點傷害!你都可以脫離這些事情了,為什麽還不做?”
    尹玨沉默了,和子偉在一起,那是金色的童年,紅塔之遊,參觀大棚蔬菜,采摘艾葉做美食,瘋狂購物,參觀氣球展,爬山撿板栗……
    真正的好朋友就是即使不能拉你一把,也絕不會讓你掉下去的人。
    “如果我拒絕,會發生什麽?”
    尹厱說:
    “那我將會代替你!而我一定會選擇接受砂川修彌飾的阿卡西記錄”
    “哦,那樣啊……”
    尹玨將手緩緩伸向的那彩虹色的蘋果,砂川修彌飾接給他。
    尹玨在雨中,觀望著人來人去。
    花花綠綠的傘,在街道中湧動著,令人眼花繚亂。雨水落在傘上,濺起卷卷漣漪,水花四濺,順著傘簷流下,結成串串晶瑩的水珠,降在地麵上,響起一陣悅耳的破碎聲。街上人很多,有傘的,沒傘在雨中奔跑的,或躲在有傘的人下麵的,殊不知從傘上落下的雨珠更多,頭上淋得稀濕。
    尹玨在雨中走著,孤身一人,在雨下,任由雨打濕的頭發,衣裳,褲腳,水珠從頭發上流下,劃過臉頰。雨是冰冷的,尹玨是冰冷的,心也是冰冷的。
    望著四周的人,他們都快步走過,麵無表情,絲絲帶著些冷漠,一舉一動似乎都在向他表達著疏遠。尹玨暗笑一聲,是啊,在這人來人往的社會中,無處不彌漫著冷漠的氣息,將你孤立開來。
    腳步沉沉的,一步一步,走在自己的道路上。忽的,聽到一聲聲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尹玨回頭,一望,是你,拿著一把傘,朝我走來。
    “怎麽,忘帶傘了?一起和用一下吧。”你笑道,說著,子偉把傘向我這靠了靠。
    並沒有多少推脫,尹玨便與他並肩走在傘下,他們都一半在外邊,一半在雨裏,似乎都察覺到了,互相推辭著,卻也爭不過誰,在傘裏,在雨裏,走著……
    雖身上還是冰冷的,可,尹玨的心開始逐漸溫暖起來。在這茫茫世間中,總有為你撐起一把傘的人,幫你擋住外來之物的人,黑暗中默默抱緊你的人,逗你笑的人,總是一直陪你徹夜聊天的人,坐車來看望你的人,陪你哭過的人,在醫院陪你的人,總是以你為重的人。正是這些人組成你生命中一點一滴的溫暖,是這些溫暖讓你避開大雨,讓你成為向他們一樣善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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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停了,天邊露出些金光,照著水窪,泛著粼粼波光。尹玨收了傘,相視一笑,並肩在夕陽下,走著。
    你我一半在外邊,一半在傘裏;一半傾盆大雨,一半陽光明媚。
    像是玻璃的破碎聲,尹玨徒手將蘋果捏碎,烈焰又接著灼燒這碎片……
    “我不需要,但也不能有人再得到他,他的心會壞的,人類也不需要這種人”
    像血一樣的殘霞開始準備褪去鮮豔,逐漸換上了沉重的裙裳,世間萬物也因此蒙上了一層神秘的光澤。一彎新月悄然地爬上了枝頭,月華也灑下了冰涼,使得永恒孤寂淒清的氛圍籠罩著百年以來依舊純潔無瑕的月亮。無數的繁星也將沉重地點亮,時光流回轉,同時也將歲月也過慢,曆史就像是一條永遠都跨不過的銀河,王朝故國的餘暉也總是沒能像一般星星那麽的閃亮,卻在隕落裏更迭,更在前進中覆滅。巨大的夜幕就像是這世間絕藝畫師的工筆下的一幅神奇的畫卷,即讓人覺得精致唯美,又讓人覺得彌漫著死亡一般的絕望,永遠帶著無盡的淒涼,多元宇宙的裂痕再次被撕開。
    黑暗中誕生的怪物和絕大多數章魚一樣,它的眼睛在頭上可以向任意方向伸縮超過兩英尺的距離。不同的是它的眼睛有著三套眼柄,遠超過每個眼睛必須的伸縮長度……檢查發現它的每個觸手背麵都有著伸縮自如的爪鉤,長約五英尺,彎曲而鋒銳……在觸手聚集的後腿上還有著微小的突起,像是翅膀的芽胚。
    砂川修彌飾會心一笑:
    “歡迎加入時空破壞者的行列!尹玨,謝謝你,為我們的宏圖大業又增加了濃墨重彩的一筆!你破壞了阿卡西記錄,混沌和無序的力量再次增強,一切現在都沿著未知和不可視的方向發展……”
    尹玨勃然大怒:
    “你們在騙我?!”
    砂川修彌飾笑笑:
    “不不不,我們沒有騙你,我剛剛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位大人之前也預言過你將會幫助我們,隻是沒想到是以這種方式”
    尹厱拉住尹玨的手:
    “沒關係的,都一樣,反正是個無解的答案,換誰都一樣,還是去救你兄弟吧”
    尹厱打開漩渦之門,輕輕一推,尹玨又再次轉移。
    倘若你的眼睛真是這樣冷,在你鑒照下,有個人的心會結成冰。
    卓耀和懿才找了個視角比較好的天台。
    卓耀的英靈是s852“無限恐怖”,其他的屬性都是0,唯獨作用範圍是無窮,它可以折射出人們心底最害怕的事情,一旦人們越害怕,那這件事情就越會轉化為現實,就如同喪屍病毒,其實就是將人們心底的恐懼帶到眼前。尹玨他們之前遇到的怪物亦是如此。
    有了它,他可以製造出他的受害者們的最深的恐懼。他也可以使人們害怕之前不曾害怕的東西。這種引起人們恐懼的物質除了以氣體形式施放外,還可以塗抹在飛鏢上或者封裝在膠囊裏。而卓耀自己的麵具可以增強所造成的“恐懼”效果,同時也作為防毒麵具以確保自己不受影響。
    懿才的英靈則具有持久的續航性,s438“套娃”。
    俄羅斯套娃現象是指人們喜歡招選與自己類似但比自己“小”的人為自己的下屬。俄羅斯套娃現象,不僅僅是招聘比自己小的,而且是一個習性相近。假如最外層的套娃是有權選才的人,他隻能容納那些能力不如自己而且習性根自己相近的人。那麽下級一個比一個能力低。最終結果,整個組織永遠發展壯大不了。
    人類有個共同特質:大多數人都會用比自己差的人。因為這樣自己就最安全。在組織中,人類一般寧願選擇比自己差一些的人,這樣可以方便他自己管理,因為他們害怕下屬能力比自己強,害怕下屬功高震主,從而威脅到自己的飯碗。這就是帕金森定律所揭示的人們在組織中生存所選擇的第三條出路。因此,他們在選擇應聘者的時候,往往以自己為標準進行衡量,結果人越招越差,越差越招。在提拔副手的時候,人們也喜歡找一個能力比自己差的人作副手,副手也找一個能力比他差的人作部下,這樣下去,能力越來越差,於是主管就總是說自己的部下不行,其實都是他當初自己造成的。優秀的人多半會用比自己略差的人,條件差的人則雇用比自己更差的人。
    因為有套娃的存在,卓耀所製造的怪物大作戰才可以持續,所以當尹玨他們擊敗一個怪物的時候,另一個怪物就從原有的某處再生。
    “這麽做不覺得缺德嗎?”
    “隻要他們不找到咱們,天王老子來了也不怕!”
    “我總是擔心的,當你把一個有耐性的人逼到極致的時候,你會見到一個追求極致完美的魔鬼!”
    “按照大當家所說的做就對了,剩下的他會處理。”
    這使他們注意到天空有東西掉下來,不是別人,正是尹玨,他的手上還拿著影月雙刀。
    “這麽說,就是你們兩個在搞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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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懿才還想說謊糊弄過去:
    “小兄弟,你在說什麽?”
    “整個城市都在變異,人們都鎖在房間裏,唯獨你們兩個站在最高處,要麽就是憨批,要麽就是幕後主使!”
    卓耀眼見瞞不過他,身體空翻一周後發出圓形斬擊,尹玨這事竟然一偏頭就躲過了。
    尹玨腦中變得透明便可看見的世界,竭盡全力拚搏、經受住痛楚之後,才可到達的「至高領域」。
    在此狀態下,通過集中並關閉多餘的感官,生物的身體看起來會變得宛如透明一般,自身行動速度,對攻擊的預測和回避都會有顯著的提升,對手肺部的血管流動亦清晰可見,自身肌肉的收縮也能更快的把握,根據需求連鬥氣也可以自由的關閉,因為感知加速敵人的行動也會看起來變慢。
    “本來我是不願意的,我很久沒有這種情況了,因為這很痛苦!我的身心感到巨大的痛苦時,就會這樣了,世界一下清澈透明了,上一次是因為爺爺去世,但這一次是因為你們兩個撲街仔!真的有點不值呢,不過浪費就浪費吧!”
    尹玨快速揮刀從平麵發起直斬,雖然隻有一擊但威力驚人,如同龍一般,一邊旋轉一邊翻騰,旋轉的次數越多,使出的斬擊就越強勁。
    懿才張開護盾,但這現在在他眼裏全是破綻。
    卓耀還想試張恐怖迷霧,卻發現對方已經近身,尹玨使身體如同水流一樣高速移動,由於行動過於迅速,所經之處會隻餘下數個殘影。
    懿才慌忙之間結印,配合卓耀,他造出了另一個尹玨幻影替身!
    “我猜,你現在最害怕的應該是自己”
    幻影向前發出如同潮汐一般的多段攻擊,凡是尹玨會的東西,幻影都可以複製,通過激烈的“扭轉”來產生強大的漩渦,漩渦將化為既鋒利又巨大的刀刃,將周邊的一切事物切開。
    這是適合在沒有立足之地或者不安穩的地方使用的劍型。
    尹玨此刻是冷靜的,隻要認真尋找,破綻便無處不在。
    他拿出了菩提劍,從斜麵而來,用劍沿著直線或曲線突刺,就如同在水麵上泛起漣漪一般。
    所有劍型中,速度最快的擊刺技。
    幻影也不幹涉,在吸收了這一次的衝擊後,他像霧一般散開,又重新聚合,自上而下發出猛烈的斬擊,落地時周遭還會有水柱落下。
    尹玨為這一招打傷了頭部,鞋順著額頭流到眼睛,他又雙指輕鬆摸了一下,左手握影月長刀,右手握劍,朝前方劈出纏繞著火焰的弧形斬擊。
    “換成火元素了嗎?那也沒有關係!”
    “還沒有完!!”
    尹玨將力量灌注到一隻腳上,再一口氣爆發,像撕裂空氣的雷鳴一樣,高速接近對手後使用“圓舞”發動進攻,他的目標是懿才!
    懿才甚至沒有注意到,就被斬倒在地,旋轉著釋放出的火焰斬擊。在斬斷懿才的身體部位時,會令懿才受到如同被灼燒一般的劇痛,並暫時無法再生。
    “你殺人了?!”
    “我不殺人,我隻是切了他一隻手”
    幻影準備向後偷襲,尹玨發出如同火龍飛舞一般的高速連擊技。
    幻影瞬間閃至半空中,並以倒立的姿態發出橫斬,刀身會纏繞著如太陽般熾熱的烈焰。
    “竟然還學會了?不過沒用的”
    尹玨使刀刃的尖端如陽炎一般搖曳,製造出刀身變短的幻象。
    幻影果然被蒙騙,尹玨從天而降,對幻影發出自上而下的螺旋形斬擊,空翻一周後,向卓耀揮出纏繞著火焰的弧形縱向斬擊。
    卓耀勉強抵擋,利用高速的扭轉和回旋來進行高速行動的特化躲閃之舞。但視力越是優秀的人,越是會清晰地捕捉到尹玨的殘像。
    一時間他竟然也分不清,誰是幻影?誰是尹玨?
    最後一擊沉重落下,卓耀被斜斷破所有的衣服。
    幻影消失,尹玨嚴重的通透世界也消失了。
    “為什麽不殺我?”
    “你現在光著腚和我講話,不涼麽?”
    卓耀連忙雙手護著,此刻的他如同任人宰割的羔羊。
    “怎樣解除這個領域?”
    “殺了我,否則發動後24小時之後才能解除”
    “還有多長時間?”
    “兩個半小時”
    “時間足夠了!我不殺你,是因為我沒有那個權利,也是因為你幸運能碰到了我,但我也不會讓你逍遙法外”
    尹玨指了指天上的戰鬥飛機群:
    “你也看到了吧?九州的機動特遣隊來了,在裏麵認真改造吧,你有這能力去拍恐怖片多好,信什麽邪教?
    信神不如信自己”
    尹玨拜了拜手走了,他在裝,他在掩飾,這時的他已經感覺到自己身體不太對勁了,腦海裏的一個聲音越來越明顯清晰。
    “尹玨,感謝你又露出破綻了,變化道被破了,我又可以出來透透氣了!”
    “你是誰?”
    “鬼王扶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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