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 冥王星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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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有梅子味的晚霞和兩三顆啤酒味的星以及一勺濃鬱的風,衝開少年草莓味的心事。
    尹玨陷入沉睡,等到他醒來的時候看到了尹誌海和柯木。
    他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他們都自己殺死了二叔和老師,夢太真實,往往令人感到恐懼。
    惡魔的腎上腺素令他很亢奮,盡管身在冥王星,卻絲毫不影響他的呼吸,這起碼是上層才能辦到的事,但他實際上隻是心轉手入門而已。
    了解了事情經過,尹誌海將一粒紅色的小藥丸塞到尹玨手上:
    “我真沒想到,這些有神性的英靈可以恐怖到這種地步,也許我當初支持消滅所有英靈的想法是對的。
    天仇,得趕快離開了,一會兒有神明要複蘇了,她的強大是你們無法想象的”
    柯木這時告訴叔侄兩人:
    “尹誌海先生,剛剛生死之際想必有些事情你也想通了,如今和侄子安全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
    “那您呢?”
    “對我來說,現在抓捕時空罪犯們比這些來的有意思些”
    柯木用手指頭輕輕一點,就將尹誌海傳送回了地球。
    他轉頭看著尹玨,憑空造出了一張紙。
    “天仇,如果你將一張紙對折108次他的長度會超過現目前能觀察到的宇宙。
    你身體裏有很強大的力量,隻是你沒辦法控製,或者說你沒辦法做到很好的利用他們”
    “但在我體內的隻有鬼怪和惡魔,我很難過”
    “原來,真的有人生下來就是錯誤,美麗是他最不值得驕傲的東西,卻是世人最在意關注的,他們隻看到我虛幻的身體,從未真正見到我孤傲的靈魂,如果可以,我寧願不要這副軀殼,可我總是沒有選擇……
    老師是和你一樣,也許沒有你這麽多的苦難,但請相信,老師是可以感受到你的心跳的。”
    柯木摸了摸尹玨的頭:
    “快走吧,冥王星馬上就要毀滅了,斬盡殺絕是對一個文明的重視,仁慈與愛,是輕視...”
    “我之後該怎麽做?”
    “放棄那些使命做個普通人吧,哪怕在外人看來,你是扶不起的阿鬥也沒關係。
    你需要一個學霸談戀愛!
    每天打電話就是英語背了麽!語文背了麽!數學什麽不會!物理什麽不會!化學什麽不會!不用問別人我會吃醋的,放著我中午去圖書館教你!放學帶你去食堂不要吃不衛生的然後一起去圖書館刷題!笨蛋別發呆了快背單詞!做完同步訓練配套練習冊不會的圈出來明天找你早點休息不許熬夜!早上我幫你把書包帶到教室你背著太重了!沒事,你再笨還有我在。”
    之後他又補充了一句:
    “我看小林就挺不錯的,回頭介紹你們認識啊……
    冥王星的行為是清潔和淨化我們最深處無意識的內容。這些信念和看法的陰影在生活中爆發成外在的表現。就像一個推土機,這些潛意識的爆發要麽埋葬要麽推開一切阻擋前路的障礙,這個過程是無情的,是對抗一種壓倒性的、不可抗拒、小我不可戰勝的力量。讓開,否則就被車輪碾過。要麽投降,要麽死。
    為了安慰人心,一些占星師認為,冥王星隻針對我們生活和心靈中已耗盡或已失去活力的部分,就好像冥王星揮舞著一把精致的手術刀,像外科手術一樣僅僅切除患病的組織。
    我親眼見過冥王星在我和成千上萬人的生命中發揮作用,我可以證明它不是一個拿著鋒利手術刀的謹慎外科醫生。相反,冥王星是一個拿著鈍槌的屠夫,他把所有的肉,不管有沒有病,都搗成肉漿。
    這可能會讓一些人感到不安,但我想提醒他們,清潔和淨化是人類生活中不可避免的一部分。我們生活中的新舊事物並沒有清晰的劃分。我們的心靈中生病或受損的部分並沒有用整齊的柵欄與健康的部分分開。就像印度教的濕婆神一樣,冥王星必然會掃清路上的一切,無論是不是舊的、受損的。這是真正重新開始的唯一途徑。
    奇怪的是,我認識的許多人都經曆過多次冥王星行進的深刻時期,但沒有發生什麽明顯的事,無論是在行進期間還是之後都沒有。沒有火山噴發,沒有淨化,沒有影響期。假設我對我所觀察到的信息沒有誤解或錯誤,我相信我們中的一些人天生就比其他人對冥王星的象征意義更敏感,而且生命中的某些時期比其他時期更適合進行大規模改變,就好像冥王星的行進需要一係列未知的條件才能“觸發”。”
    “所以一定會是冥王星,對嗎?”
    “一定會是它的,媧神是一位至高神性,又稱血肉之神、他翻覆的無垠等,是血肉和混沌的至高造物主,一切物種生命的起源。手下有六位異界統領。與代表著機械和秩序的破碎之神敵對,與其展開了跨越多元宇宙的大戰,最後被其封印在冥王星中。
    媧神被視作宇宙中的至高力量。盡管對其懷著尊敬,遠呂智通過某種方式掌控了這一宇宙實體,將這“噬神者”的肉體用作某種護盾,並在其身體內開鑿出一個王國。和該實體間的關係也許可以類比為寄生蟲和宿主又或者可能更象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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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媧神被描述為毀滅者和無意的造物主,以諸神和群星“為食”並“吐出生命”。生命實為噬神者存在的自然副產物;被智力所茫然引導,其擴散和胚種幾乎無異。
    媧神“盲目”且僅為本能驅使,有六名異界實體“統領”陪伴。文獻將這些實體描述為無麵的原始混沌顯現,其真實形態無法為人類心靈理解。文獻中也對統領有所提及,將其描述為“恐怖而貪婪的天使”。
    其起源於遠在多元宇宙之外的無光虛空,以諸神和群星為食並吐出生命。其暴烈與扭曲超出人之理解,橫跨寰宇和一切現實外加每一迭代。在整個多元宇宙的時間與空間中無處不在,並能夠摧毀其中的所有維度和宇宙現實。吸血鬼、狼人、僵屍等一切血肉生命皆起源於他。六位統領在他手下替他執行任務,它們的名字分別是祝融、共工、饕餮、檮杌、窮奇、混沌。
    如果媧神的力量最終得到解放,局麵將顛覆而倒向血肉,破碎之神的信徒們至今所成就的一切會在一瞬間功虧一簣,一切現實都會於媧神麵前徹底的扭曲、並墮落成肉欲凡塵的地獄。
    火與骨的平原,驚懼的屍山血海,泥漿、糞便、食屍的盛宴,深淵中生出死產的宇宙,統領的到來創造虛空的潰膿,群星中的黑影如同癌變一般吞噬最後的夜。”
    “那人類的終極是會毀滅嗎?”
    “混沌無數的力量增加了他誕生的可能性,至高神性就算是神王也無法撼動。”
    尹玨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也就是說,由於我毀滅了那個阿卡西記錄,同時也加速了整個人類文明的毀滅,對嗎?”
    “其實,你毀滅阿卡西記錄,那是最關鍵的一步,但你不必自責,這是命中注定的,這和你沒太大的關係。
    毀滅人類的是媧神,就像日本的地震,美國的疫情爆發,這些和你沒什麽關係……”
    尹玨已經情緒崩潰了:
    “不,是我殺了整個地球的所有人……
    我……我是滅絕種族的罪人……”
    尹玨體內的天元也看不下去了,他試圖去安慰尹玨:
    “我覺得,這個罪應該分為廣義和狹義的角度來說明。
    如果單單隻是從法律這個狹義的角度來說,且地球沒有其他的殖民星球即人類除去毀滅者全數滅絕)來說,是無罪的。因為人類的法律道德全部無效,總得來說就是和人類沒關係,和道德法律也沒關係,狹義來說是無罪的。
    如果從廣義上來講(地外文明)
    如果有其他的文明,且知道全人類被無差別屠殺,他們的文明有道德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角度)和正義,他們的文明普遍覺得他的做法是邪惡的,那麽出於同理心他們決定消滅這個混蛋,那麽這個人是有罪的。
    反之,如果所有其他的文明不知道或者他們的文明提倡的就是弱肉強食,弱者不存在人權發言權,他們都默許這種行為那麽這個人無罪。
    再說,世界都毀滅了,還犯什麽罪呢?”
    “天元,閉嘴!”
    尹玨回想自己不論嚐試再度與人談戀愛,或是發憤圖強認真工作,在人生最倒黴的時候結果總是回天乏術。
    他失魂落魄地走,嘴裏喃喃自語這一切悲慘的發生,自怨自艾地嘲笑了自己的人生一番。在崩潰邊緣的尹玨身上似乎已經模糊了界線。
    柯木不忍看到他這樣,對著他的伸出了泛有白光的手。
    “天仇,好好睡一覺吧,再睜眼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冬藏萬物,神明未醒,總有重逢是人間贈與,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
    狩先生穿著紅色和金色服裝的形象。他的頭被懲罰性的麵具完全覆蓋,代表他受難者的身份。
    雙手掌心有多隻眼睛。他的象征物包括眼睛,手,卷軸,淚珠和蓮花。
    狩先生身邊是一個身材高大,肌肉發達,係著腰帶的獨眼巨人。他的象征物包括一把雙頭斧,一隻獨眼的顱骨,一支狩獵用長矛,折斷的骨頭,緊握的拳頭和一頭健壯的大象。
    向著他的四凶英靈,狩先生說道:“我已行過夢之浮冰;在古老者荒涼的領地同它們對麵。
    我已承受它們的難堪之力,跨越無盡亙古。
    我已見識無數死亡世界,將死亡她自己殺死。
    我已閱曆我等造主的內部,注視永恒鋪展。
    知曉我等的樂土將近。而我等必用雙手將它建起。
    力量由弱者的痛苦造就。此地弱者死去。此地強者誕生。我驅使自己,從血肉獻祭的蒼白鏡像到難堪之力,蛻下脆弱的殼層。我同自己的媧神之核相談–我神聖的變形已成。”
    現在狩先生是一有多種外形的人形威脅實體。對象常見形態是身著僧侶服裝並手持一物。能任意消失出現,操縱塑形有機物質,扭曲現實,並被推定在肉體上不朽。盡管對象被分類為人形,確信其並非人類其是否是人類仍有爭議)。
    心理學側寫顯示其患有惡性自戀和妄想性自大。對象被確信在世界範圍內參與創建了“欲肉教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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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狩先生的藝術描繪千差萬別——從男性到雌雄同體,從青年到長者,從人類到異界存在。他通常以穿紅,白,黑三色長袍,手持他標誌性的權杖的形象出現。而裸體的變體通常把他的形象描繪為被長矛或木樁刺穿,或是提著他被斬下的頭顱——象征著他對死亡的免疫力。他的象征符號包括螺旋、斷裂的鎖鏈、血滴、鐮刀和烏洛波洛斯。
    在由媧神授予巨大力量後,狩先生完全控製了所有形式的肉體。他的能力類似於半神,功能上是永生的。他能夠做的事情包括但不限於:
    身體變形。例如,他能夠將手臂變成巨大的狼牙棒以刺穿鋼鐵。
    有機操縱。他能夠迫使其他人違背他們的意願,或者隻是使他們的身體破裂。同樣。他能夠徹底改變人類的身體布局,從而賦予他們增強的力量,例如巨大的肌肉尺寸或可以被塑造成專用武器的有機生長物。
    共享權力。狩先生能給追隨者一點力量,使他們有能力同樣地操縱肉體。
    狩先生的身份隻不過是其中一個實體所扮演的角色,而在其中一個實體獲勝後,遊戲重新開始,整個宇宙也隨著角色的變化而重置。
    在毒月之下,琥珀不再流淌雪被他染紅,他自言自語。
    “風低語著你的行動。審判之中沒有邪惡。你沒有選擇成為我們意圖的容器。很多意圖在今日死去但你必須存活”。
    他麵前的是“黑暗森林—第3死祖—六王權—以撒”。
    他與力量、戰爭、暴力、野性、狩獵,以及看似完全相反的兩者忠誠及背叛相關。稱號包括:角獸,蠻主,蒼白獵手。
    “突然覺醒,獲得新身份的感覺怎麽樣?不對,應該說是恢複以往的身份”
    “我真的沒有想到,我就說,體內的四凶獸不可能這麽弱!”
    “戒宗會當時是試圖要殺死你的,但他們沒有成功,於是他們打算把你打造成他們想要的武器。
    但事與願違,於是有人重塑了你的身份和記憶,讓你有了新的,但是平庸而且無聊透頂的人生”
    “媧神回來了,對麽?”
    “你是他的主教信徒,又怎麽會不知道呢?”
    “當初修改我的人就不擔心我還會暴走嗎?”
    “他不會怕的,他就像我們的尊主一樣,如果想僅僅憑你個人的能力去完成複仇,還是不要想了,但黑暗森林可以給你提供幫助。
    黑暗森林可以讓在諸神複蘇的時候回來,也可以實現你其他的願望”
    “九州的校園我是待不下去了,你有更好的建議嗎?”
    “等我解決了那個叛徒,他的東西就全是你的了”
    狩先生哈哈大笑:
    “你們的主人這麽做的目的又是什麽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在99年,他當時也是參與屠神的人員之一,而且還是主力成員。”
    “上輩子殺豬,這輩子教書,狩先生你還不是一樣,很懷念這裏嗎?”
    狩先生再看了一眼校園:
    “我想去我以前的一個學生,那時看她清純瞳孔明亮,她說她想出去闖一闖,回來時卻滿臉濃妝,美瞳,穿戴有型,驚豔又陌生。
    刷到她現在朋友圈裏性感的擦邊自拍時,我看到的卻是她曾經笑盈盈地問我哪個發卡好看。”
    “從來隻是事情和時代改變人,將來有機會再見吧,雖然我覺得有人類這一件事情已經很可笑了,更不要給我講什麽所謂的愛情。
    我從不羨慕街頭熱吻的戀人,隻羨慕談好價格說走就走的愛情。”
    “每一次呼吸都是一場盛宴,不是嗎?”
    狩先生在血月之下化作成群的蝙蝠消失,在路過她窗外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
    還記得最後一次去她的房間,桌子上是藍色的滿天星,整個房間都掛滿了用金花點綴的深紅色土耳其織錦,有一樣長沙發模樣的東西;數道門簾垂落在門前,溫溫的,粉色水蓮,皆是名手雕鏤,或集錦。
    即使那繁複華美的雲羅綢如水色蕩漾的鋪於身下,可是台布上印著飯店的名稱,竟係小窗。一張窄小的皮長沙發,四圍掛著紫色的短幔,泉石野生涯,裝上一麵百葉窗,細細打量一番、車邊的鏡子——相互輝映,不如說像一個墳墓。對麵是一張玲瓏的琴桌,總是柔軟卻也單薄無比,角上刻著精致的花果,談話聲也極輕,……,
    湊成這房間的家具,繞階緣屋至前院,奇花閃灼。榻邊便是窗,其中微露羊腸小徑,就連室頂也用繡花毛氈隔起。花壇旁那棵一丈多高的紅海棠樹,另一頭卻隻有粉刷的牆壁,是一個灰磚鋪就的長方形小院,從盆菊和海棠樹上落下的枯葉在地上沙沙作響時,懸掛著一張大彩色照片……
    “我記得那個時候你還問過我,老師會一直陪著我嗎?
    記不清啦,隻記得當時遇見你的時候就隻是玩玩而已,後來我斷了所有的關係去愛你,結果我被你玩了…
    我動了離開你的念頭,不是因為你不好,也不是因為不愛了,而是你對我的態度讓我覺得你的世界並不缺我。”
    高霜樹看著天邊黑影爆起,無色的鐮刀伴隨著黑夜。
    “狩,你終歸還是回來了”
    阿倫菲尼克斯走到高霜樹身邊:
    “你們都曾經是我最自豪的學生,可惜天公總是不作美……”
    “我會親自把他抓回來的,阿倫老師”
    “我無法控製自己對他的難以忘懷,可是關於他的一切我已經再也沒有了期待。
    哦,對了,小樹。把哥斯拉給我穿成串,拿富士山那疙瘩的小火坑給我烤了,火不旺拿爐鉤子給我透一透,我願意吃外焦裏嫩的,對了,少放辣椒麵,少放,我菊花那塊肉還準備過年加菜呢,別給我整提前出菜了。
    真是的,手抽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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