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給個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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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喬站起身,跟著其他的幾個女兵,同樣朝著那一個方向走去。
她甚至跟一個舞蹈二隊的女兵,並肩走了一段,寒暄了幾句。
直到岔路口,那個女兵走向下遊的集中如廁區,而溫喬,放慢了腳步,環顧四周。
趁著無人之際,腳步一拐,向著上遊營區東側的方向走去。
她加快了腳步,身形在漸濃的夜色,跟灌木叢的掩護下,如同鬼魅般,悄無聲息的,向著預定的地點潛行。
三月中下旬的粵北山區,氣溫尚低,但常綠喬木,已然枝繁葉茂。
溫喬遠遠地,就瞧見了汪學兵,怕引起他的警覺,不敢再往前走。
她選了一棵高大的榕樹,藏在後麵,與黑暗融為一體。
從地上撿起一顆小石子,手腕一抖,用力的,將它投到汪學兵側方,不遠處的灌木叢中。
“唰啦!”
石子落入灌木,擦過葉片邊緣,發出了短促的摩擦聲,在寂靜的夜色中,格外的清晰。
“誰?”
汪學兵果然被聲響吸引了,猛地轉頭,警惕的望向聲音的來源。
他往溫喬的方向走了兩步,環顧四周。
溫喬又朝他的方向,直接扔了一顆小石子。
這回,汪學兵看清楚了石子的方向。
他麵上一喜,迅速的朝著溫喬的方向走過來。
溫喬見他過來,快速的閃進空間。
汪學兵很快走到了榕樹邊,但卻沒有發現任何的身影。
“沈同誌?”
“是你嗎?”
溫喬就藏在空間裏,看著汪學兵在榕樹四周,跟個無頭蒼蠅似的,轉來轉去。
“沈同誌?”
“你在哪兒?”
他小聲地呼喊沈月如的名字,一邊四下尋找。
溫喬躲在空間裏,打開一大瓶,早就提前準備好的,防狼辣椒水噴霧。
等汪學兵轉到她剛才藏身的那個位置,對準他的眼睛,迅速的噴射過去。
“呃啊啊啊啊——!!!”
汪學兵發出不似人聲的慘叫。
他感覺自己的雙眼,傳來灼燒般的劇痛。
他捂著眼睛,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
然而,溫喬的懲罰並未結束。
就在汪學兵痛苦哀嚎,毫無防備之際。
她又拿出一個微型的防狼電弧棍,調節到低電壓,高頻率的模式。
這種程度,不會對人造成永久性的傷害,也不會在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
但,會帶來極其強烈的,難以忍受的肌肉痙攣跟劇痛。
這個死娘炮。
終於讓她逮到機會了。
溫喬將電擊棍直接戳在汪學兵的頸部、腰眼,還有襠部。
“劈裏啪啦——”
一陣細微卻令人牙酸的綠色火花,在黑暗中滋啦滋啦的閃爍。
像是鬼火一樣滲人。
“啊啊啊啊啊——”
汪學兵的慘叫聲,瞬間提高了一個八度,變成了更加淒厲的,扭曲的怪叫。
強烈的電流穿透他的身體,帶來一陣陣,不受控製的劇烈的抽搐,和難以形容的酸麻劇痛。
這痛苦跟眼睛的灼燒疊加在一起,幾乎讓他崩潰。
溫喬出了空間,趁機把那張,他寫給沈月如的小紙條,塞進了男人的上衣口袋裏。
同時,她還把一枚小巧的,粉色的發夾,別在了汪學兵軍裝外套的口袋邊。
假裝作案時,不小心勾上去的。
這枚發夾,是溫喬今天在宿舍地上撿到的。
沈月如經常佩戴。
沒想到,還沒來得還給她,就派上了用場。
做完這一切,溫喬減緩了電擊的速度,好讓汪學兵有機會逃跑。
她得趕在沈月如來抓奸之前,離開現場。
而且,她跟汪學兵之間,也沒什麽深仇大恨。
教訓教訓也就可以了。
她空間裏的那些防狼神器,可不是某寶那些假劣偽冒的商品。
那都是她專門找人定做的。
貨真價實。
效果杠杠滴。
雖然電擊汪學兵的時間不長,也很夠他喝一壺的。
今晚過後,兩人以前的那些恩怨,可以一筆勾銷了。
此時的汪學兵,眼睛火燒火燎,根本睜不開。
渾身又痛又麻,腦子裏,隻剩下無邊的恐懼跟逃離的本能。
他像是一隻無頭蒼蠅,捂著眼睛,發出淒厲的,斷斷續續的慘叫。
連滾帶爬,跌跌撞撞的,朝著下遊的方向狂奔而去。
“啊!我的眼睛!”
“救命啊!”
“有鬼啊!”
汪學兵跑的太匆忙,沿途不是撞到粗壯的樹幹,就是跌進灌木叢。
要不就是,被地上的土坑絆倒,但是他絲毫顧不上疼痛,爬起來繼續跑,模樣狼狽到極點。
下遊。
那片被文藝兵們,默認為天然廁所的灌木叢區,此刻,正是一派繁忙而靜謐的景象。
夜幕籠罩,微風習習。
女兵們各自在灌木叢中,占領了一個角落,蹲在黑暗中。
與大自然進行著最親密的接觸。
同時,也跟肚子裏的憶苦思甜飯,做最後的鬥爭。
周圍隻有夜風吹過灌木叢的沙沙的聲音,和偶爾壓抑不住的吸氣聲。
突然!
“呃啊啊啊啊啊——”
“我的眼睛!!”
“救命啊!”
“有鬼啊!”
一聲聲淒厲到變調的,痛苦到極致的男性慘叫聲。
鬼哭狼嚎般,順著河道,乘著夜風,無比清晰的,劈開了下遊的寂靜。
猛然灌入每一個,正在專心辦事的文藝兵耳朵裏。
這聲音在寂靜的夜裏,太嚇人了!
充滿了無法作偽的劇痛跟恐懼。
刹那間,整個下遊的廁所區,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隨即陷入一片詭異的混亂。
“媽呀!”
一個蹲在石頭後麵的舞蹈兵,被嚇得一個激靈,差點栽進,自己剛用石頭壘好的坑裏。
她手忙腳亂的提上褲子,腰帶都係歪了,驚魂未定的,望著慘叫傳來的方向。
“哎喲!啥動靜?”
“你們都聽見了嗎?”
“好嚇人啊!”
另一個剛進行到一半的文藝兵,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慘叫,嚇得渾身一哆嗦。
硬生生的,把後半截給憋了回去。
她也顧不得這麽多了,慌慌忙忙的提上褲子。
她蹲的太久,腳都麻了,又起的太急,踉蹌的,差點栽到灌木叢裏。
“是...是狼嗎?”
“還是...特務?”
一個膽小的女兵帶著哭腔,褲子還沒提好,就嚇得她,往人多的地方湊過去。
臉上寫滿了恐懼。
一個耳朵尖的文藝兵皺著臉,一邊提褲子一邊分析。
“屁的狼!”
“你聽那動靜,明明就是個人!”
“還是個男人!”
有幾個倒黴的文藝兵,剛找到感覺,被這一嚇,徹底沒了便意。
隻能一邊罵罵咧咧的,一邊鬱悶的整理衣服。
真真是。
上遊一聲吼,下遊抖三抖。
屎意全嚇走,提褲趕緊溜。
所有埋頭苦幹的文藝兵們,此刻也顧不上害羞跟尷尬了,紛紛提起褲子,紮好腰帶,從各自的落腳地鑽了出來。
大家驚慌失措的聚攏到一起,像是一群受驚的鵪鶉。
麵麵相覷,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怎麽回事啊?”
“不知道啊!”
“這聲音怎麽有點耳熟啊!”
“我也覺得。”
“哎,你們覺不覺得,這聲音有點像汪幹事啊?”
“走!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