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愛她,就要給她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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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晏沉沿著女人形狀優美的鎖骨,一路向下,緩緩地移到高地。
    輕輕地吸,慢慢的吮。
    不知道過了多久。
    火光搖曳,馬尾鬆燃燒發出了輕微的劈啪聲。
    這意外的聲響,像是一道清冽的溪水,流過陸晏沉幾乎要被欲望焚盡的腦海。
    帶來了片刻的清明。
    他喘著粗氣,強迫自己停下來。
    差一點,他的理智就要被本能衝垮。
    陸晏沉深吸了一口氣,氣息帶著明顯的顫抖,像是在跟體內咆哮的巨獸做殊死搏鬥。
    他閉上眼。
    再睜開時,眼底的欲望狂潮被強行壓下。
    隻餘下深不見底的,克製的暗流。
    陸晏沉猛地伸出手,將溫喬敞開的襯衫衣襟合攏,遮住了那片讓他失控的昳麗風光。
    動作快的有些狼狽。
    溫喬剛才他擺弄來擺弄去的,又揉又捏,又親又吸。
    她隻覺得內裏空虛的緊,急需什麽東西來填滿。
    偏偏這個男人的自控力太強。
    關鍵時候,又停下了。
    她難受的緊,嚶嚶泣泣的。
    “我還要嘛。”
    陸晏沉喘著粗氣,輕輕地哄著。
    “乖!”
    “聽話!”
    “現在不行!”
    男人的聲音沙啞的厲害,像是被砂紙打磨過,帶著一種近乎痛苦的克製。
    溫喬嘟著微腫的櫻唇。
    “為什麽不行?”
    “哪裏不行!”
    吃個肉怎麽就那麽難呢!
    陸晏沉幾乎是咬著牙回答。
    “等回去。”
    “結了婚,你想要什麽,我都滿足你!”
    陸晏沉不敢再看她的眼睛,拉過一旁的被子,將她緊緊地裹住。
    不等溫喬回應。
    他語速飛快。
    “你穿好衣服。”
    “我...我出去找點吃的。”
    陸晏沉幾乎是倉促的起身,像是要逃離什麽洪水猛獸。
    拿過架子上的軍裝襯衫,大步走向洞外。
    男人寬闊流暢的肩背肌肉依舊緊繃著。
    但那挺直的脊梁裏,卻透著一種,在極致誘惑力吸引下,最終守住底線帶來的,近乎悲壯的固執。
    溫喬看著男人再次落荒而逃的模樣。
    有些錯愕,隨即,又啞然失笑。
    同時,心中也無比佩服陸晏沉這強大的自製力。
    兩人都要坦誠相見了,居然還能忍得住。
    這鐵血一般的意誌力,也沒誰了。
    隨著陸晏沉的離開,洞穴裏,熱烈曖昧的氣氛驟然降溫。
    但一種更深沉的,更複雜的情愫,卻是無聲地蔓延開來。
    那是,克製的愛意,是極致的尊重。
    也是一種,對未來更鄭重其事的承諾。
    陸晏沉一路疾行,冰涼的夜風撲麵,很快聽到了淙淙的溪水聲。
    他這才猛地停下腳步。
    體內那股邪火還在橫衝直撞,燒的他五髒六腑都難受。
    不遠處,一道溪流從懸崖中段飛瀉而下。
    在皎潔的月光下,就像是一匹永不停歇的銀練。
    這水流不大,但足夠湍急。
    擊打在下麵的岩石上,濺起細碎冰冷的水花。
    陸晏沉脫掉身上的衣服,沉默的走到瀑布下,背對著山洞的方向。
    仰起頭,閉上了眼。
    嘩嘩嘩——
    清透的溪流瞬間衝刷在他的頭頂、臉龐。
    以及那具依舊滾燙火熱的精壯身軀上。
    水流順著他的黑發,流過俊美的臉頰,最後,衝過他堅實的胸膛跟腹肌,帶走最後一絲躁動的餘溫。
    陸晏沉就站在那裏,像是一尊沉默的雕像,一動不動。
    任由溪水洗滌著他幾乎失控的欲望。
    溫喬狡黠的眼神,柔軟的紅唇,大片凝脂的肌膚,還有,那兩團柔膩的雪白。
    “唔...”
    陸晏沉發出一聲壓抑的低吟,不知是因為水流的冷冽,還是因為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旖旎。
    眼見剛剛蟄伏下去的巨獸,又有了抬頭的趨勢。
    陸晏沉猛地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強迫自己把剛才的那些畫麵,暫時封存起來。
    他想要她。
    但,不能是在這裏。
    也不能,以這種方式。
    他們的第一次,不應該是在野外的倉促。
    更不應該是他理智失控下的產物。
    應該在一個安全、溫暖,隻屬於他們的地方。
    應該是水到渠成的靈肉合一,是彼此全心全意的,毫不保留的交付。
    他愛她,珍視她,就要給她最好的。
    包括,一個完美的新婚之夜。
    想到這裏,陸晏沉體內那股燥熱,終於徹底平息下去。
    他關掉的不是欲望,而是草率。
    他壓抑的不是愛意,而是時機。
    體內沸騰的血液徹底的冷靜下來。
    陸晏沉緩緩的睜開眼,眸底,已是一片深潭般的沉靜。
    所有翻湧的情緒都被他妥帖的收斂起來,鎖在內心的最深處。
    剩下的,隻有清晰的目標跟不容動搖的意誌。
    陸晏沉立在寒涼的溪水中,目光如鷹隼般掃過水麵。
    身體的躁動已被壓下。
    此刻,他隻是一個獵手。
    他悄無聲息的移動著,手中拿著用匕首提前削好的硬木棍。
    水波一動,一條脊背深青,腹部微黃的華南鯉緩緩地遊過。
    看體型,足足有兩斤多。
    陸晏沉屏住呼吸,手臂肌肉瞬間繃緊,找到合適的機會,猛地刺出去。
    “唰!”
    水花四濺,木棍精準的將華南鯉刺穿。
    他手腕一抖,將仍在掙紮的肥魚挑出水麵。
    緊接著,他又在岩石的縫隙中,發現了一條潛伏的月鱧。
    他迅速的出手叉住了它。
    又收獲了一條軍魚跟一條鰻鱺,才收手上岸。
    然後,陸晏沉擦幹身體,穿好衣服。
    習慣性的,把軍裝襯衫的最後一顆軍紀扣,扣好。
    他席地而坐,拿著軍用匕首,刮鱗、剖腹、去腮、清洗。
    鋒利的匕首在他的手中馴服的遊走,每一個動作都精準、高效、利落。
    很快,四條魚被他處理完畢。
    他從溪邊折了一根柔韌的細枝,將魚挨個的串好。
    這才拎起那串魚,轉身,邁著堅定的步伐,朝著溫暖明亮的山洞走去。
    陸晏沉的身影重新出現在洞口,手裏拎著那一串用軟枝穿好的,已經刮鰓去鱗,清洗的幹幹淨淨的肥美溪魚。
    “哇!”
    溫喬的眼睛瞬間就亮了,驚喜之情溢於言表。
    “你居然抓到魚了。”
    “陸團長,你也太厲害了吧!”
    溫喬驚喜的站起身,一雙杏眼瞪得圓圓的,像是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寶貝。
    在這荒山野嶺的,居然能吃上熱騰騰的烤魚,簡直是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