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香!太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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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難以置信地沿著貨架往前走,手指劃過各種商品。
方便麵、火腿腸、巧克力、餅幹...
全是她熟悉又渴望的現代食品!
走到生鮮區,看到冷藏櫃裏整齊擺放的豬肉、牛肉、雞肉,黃小麥差點哭出來。
那紅白相間的五花肉,不正是她夢寐以求的紅燒肉原料嗎?
水果區裏,蘋果、橙子、香蕉、西瓜...各式水果應有盡有,鮮豔欲滴。
她穿越過來後,連個水果影子都沒見過!
她迫不及待地跑到糧油區,果然看見一排排大米、麵粉、食用油。
她顫抖著抱起一袋五公斤裝的大米,感受著沉甸甸的重量,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白米飯!她終於能有白米飯吃了!
哭了半天,黃小麥才慢慢平靜下來,開始思考這個突如其來的“金手指”。
所以,這個超市是隨著她的意識召喚出來的?
剛才她隻是想著“要是超市跟我一起穿來就好了”,然後就進來了?
那要怎麽出去呢?
這個念頭剛起,眼前又是一花,她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那個冰冷的土炕上,手裏還抱著那袋五公斤裝的大米。
黃小麥愣了幾秒,隨即狂喜。
不僅能進去,還能把東西帶出來!
她試著集中意念,想著“進去”,果然又瞬間回到了超市裏。
來回試驗了幾次,黃小麥終於確定,自己真的擁有了一個隨身超市空間!
可以隨意進出,還能帶東西出來!
巨大的喜悅衝擊著她,讓她在空無一人的超市裏又笑又跳,像個瘋子一樣。
但很快,她就冷靜下來。
懷璧其罪的道理她懂。
在這個物資極度匱乏的年代,這個超市裏的任何一樣東西拿出去都可能引起轟動,甚至災難。
她必須小心謹慎,不能讓人發現這個秘密。
黃小麥摸著咕咕叫的肚子,首先想到的是填飽肚子。
她跑到熟食區,那裏有各種便當、饅頭、包子。
她拿起一個還溫熱的肉包子,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香!太香了!
麵皮鬆軟,肉餡鮮美,油汁順著嘴角流下來。
這是她穿越以來吃到的第一頓像樣的食物。
連續吃了兩個大肉包,又喝了一盒牛奶,黃小麥才滿足地歎了口氣。
吃飽喝足,她開始仔細探索這個超市。
超市共兩層,一層是食品生鮮,二層是日用百貨和服裝家電。
所有區域都完好無損,電力係統正常運轉,冷藏櫃製冷良好,仿佛剛剛還在營業,隻是所有的顧客和員工都消失了。
她走到收銀台附近,發現電腦係統的時間停留在她穿越那天的日期,但不再變化,似乎這個空間的時間是靜止的。
更讓她驚喜的是,她發現貨架上的商品被取走後,會自動補滿!
這意味著這個超市的資源是無限的!
“發財了...”
黃小麥喃喃自語,眼睛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這就是自己的金手指,看來老天爺還是有點良心的。
但興奮過後,現實問題接踵而至。
如何合理地利用這些資源改善生活,而不引起懷疑?
直接拿出白米白麵肯定不行,一下子吃上細糧太惹眼了。
肉和水果更是想都別想,這個年代的農村一年到頭也吃不上幾次肉。
黃小麥沉思片刻,有了主意。
首先,得從最不起眼的東西開始。
她在調味區拿了一小包鹽。
這個年代的鹽雖然是必需品,但質量差,雜質多,還限量供應。
像他們住在村裏的,村裏沒有供銷社,平常也用不到糧票布票。
想要鹽隻能等著大隊去鎮上縣上領,再用自己的工分或者糧食換。
她家的鹽罐都快見底了,她奶為此沒少嘮叨。
拿一小包精細鹽摻進去,應該不會太引人注意。
然後,她在糧油區找到一個最小包裝的食用油,隻有200ml左右。
現在還沒流行什麽金龍魚油,就算流行了他們村裏的也沒地方買更舍不得買。
大家都是用過年大隊發的豬肉熬豬油,豬油渣子還能包大包子解解饞。
大家喜歡吃肥肉,殺豬的時候都搶著要最肥的就是為了熬豬油,能熬出來一小碗,一家人省省也能用個大半年的。
她家做飯幾乎不放油,偶爾用布蘸點油擦擦鍋就算放油了。
反正這幾天她就見她媽放過一次油。
這點油可以慢慢用來改善夥食。
最後,她拿了一小把水果糖,用漂亮的玻璃紙包著那種、
近幾年流行這種老式零食糖果,像什麽玉米軟糖,粘牙糖,超市專門弄了一片區域放這種零食瑣碎,還立了個牌子寫著童年回憶。
要是放在平時,黃小麥看都不看一眼。
這種老式糖果特別膩特別甜,年輕人沒幾個吃得慣的。
但是現在,這樣的不剛剛好合適拿出去吃。
可以偶爾給弟弟黃小寶一顆,小孩子有糖吃就會乖乖聽話,也能改善一下姐弟關係。
她意念著準備出去,卻發現根本出不去,超市還響起來安檢門的警報聲。
搞得人心裏慌慌的。
看來是有限製不能拿那麽多東西。
糾結來糾結去,她舍棄了水果糖和大米。
大米雖然量多但是拿出去沒地方放放還容易被發現。
她和爸媽小弟睡一個屋子,雖然有自己的小木板床,但是上麵空蕩蕩的,太危險了。
把兩樣東西拿好,黃小麥意念一動,回到了房間裏。
看來一天隻能拿兩樣東西,在裏麵吃多少是無所謂,反正自己是餓不死。
……
三天前,老黃家。
“死丫頭!懶骨頭!日頭都曬腚了還挺屍!等著老娘拿笤帚疙瘩請你起來是吧?”
奶奶王秀英的咆哮聲穿透薄薄的土牆,震得房梁上的灰似乎都簌簌往下掉。
黃小麥一個激靈,猛地從炕上坐起,動作太快,眼前又是一黑,差點栽回去。
她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得齜牙咧嘴,才把那股子暈眩勁兒壓下去。
不能躺,再躺下去,笤帚疙瘩真得抽身上。
原主這身子骨,瘦得跟豆芽菜似的,風一吹就能倒,可禁不住那實心竹枝紮的笤帚揍。
趿拉上破得快張嘴的布鞋,身上是補丁摞補丁的灰布褂子,空落落地掛在身上。
她快步走到院裏,拿起靠在牆邊豁了口的破水瓢,從大水缸裏舀了半瓢沁涼的水,胡亂抹了把臉。
冷水一激,總算清醒了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