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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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聚會結束,夜已經很深。送楊南回家後,我感到渾身疲憊不堪,我沿著江邊大道向回走,計劃著國慶休假的事,去哪裏好玩呢?
    我真的要好好地放鬆一下了。
    “救命啊,快來人啊,有人跳水了……”我正在思考著去哪裏度假,突然聽到有人呼救。
    我連忙向江邊跑去,隻見一個老婦人正焦急地站在岸邊。見我過去,她用手指著江麵急切地說:“小姑娘,快,有人跳水了。”來不及細想,我立馬跳進湍急的水裏,向那個人遊去。
    江麵上一片漆黑,借著路邊的昏暗的燈光,我隱隱約約看見有一個小黑點在水麵上一起一伏,我奮力地向前遊去,好在我會遊泳,很快,我遊到那個人的身邊,將其拖到了岸邊。
    這時,我才看到,原來是一個男孩子,老婦人道:“我在江邊撿礦泉水的瓶子,突然看見他跳了下去。”我問他:“發生了什麽事?”他邊哭邊說:“讓我死吧,我真的不想活了,嗚嗚……”我和老婦人一起勸她,問他有什麽想不開的,他不說話,隻是一個勁地流眼淚。
    老婦人說:“這樣吧,小姑娘,你把他送回家吧。”我點了點頭,老婦人走了。
    我坐下來勸他,他依然不說話。我道:“既然這樣,我也不多問了,我送你回家吧?”他默然地說:“家?我沒有家?”
    “啊?那你家呢?”我感到很吃驚。
    “她已經不要我了,我還哪裏有家啊?”哦,原來是失戀了?這下我心裏有底了,心想,我知道該怎麽勸他了。
    道是,他這麽帥氣的男孩子,怎麽會失戀呢?唉,現在的世界,真是什麽事都能發生啊。
    我道:“小夥子,別難過了,現在優秀的女孩子多的很,再找個比她好的,氣死她!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呢?為一個變心的人,死了多不值得?再者說了,就算她不要你了,你更應該爭氣,要活得更好點才對?”他默默地不說話,還是一個勁地掉眼淚。
    我知道,要勸好他,是一個艱巨的任務。他說:“她要和一個富商的兒子結婚了,但是,我們感情很深的,我很愛她,我不能沒有她。”我說:“你的感情我不能質疑,但是,她如此絕情的對你,甚至都讓你到了自殺的程度,你覺得她對你的感情深嗎?對你好嗎?這樣無情的人,你能保證將來和她結婚了,她能給你幸福嗎?”他說:“可是,我們是真心相愛的。”我道:“你要這樣認為,我也不反對,你去找她吧?我送你過去,怎樣?”他說:“我不能去找她了,她已經要結婚了!”我說:“既然如此,你就回家吧,這麽晚了在外麵也不安全,衣服還是濕的,會感冒的。”
    “可是,我已經沒有家了。”
    “為什麽?你的爸爸媽媽呢?”
    “他們在老家,我是外地的。”他告訴我,他叫曉悅,一個人在武漢工作。
    “人,是這樣啊,沒關係,我家也是外地的,嗬嗬,你要是不嫌棄,就到我家去住一晚上吧,明天再想辦法如何?”他想了想,點點頭。
    但是,回家怎麽辦?孤男寡女的,很不方便,要是不帶他回去,他一個人在外麵怎麽行呢?
    我也不放心。到了家,我調好熱水,先讓他洗個澡,等他洗完出來,我已經把他的衣服放進洗衣機裏洗幹淨了。
    我說:“家裏也沒男孩子的衣服,你不介意,就先穿我的睡衣吧,衣服被甩過了,很快就會幹的。”他點點頭。
    我說:“你先看會電視,我去給你煮點東西吃。”不一會兒,我煮好了東西,還給他衝了杯牛奶,接著,我洗自己的衣服去了。
    洗完衣服回來,我看見他倒在沙發上睡著了,看著這個可憐的男孩子,我的心裏無限地憐惜……第二天是星期六,因為是雙休,我起的很晚。
    朦朦朧朧中,我聽見門鈴響了,我起來去開門,透過貓眼一看,我嚇出了一身冷汗,大事不好,楊南來了,天啊,完了,這可怎麽辦啊?
    我頭皮發麻,愣在那裏,門鈴一個勁地在響,我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我很害怕,該怎麽和他解釋呢?
    無奈中,我隻好開了門。楊南進來笑著說:“今天陪我去逛街好不好?”我緊張極了,越是怕他誤會,越是擔心,越擔心就越慌張。
    楊南看到我吞吞吐吐的,問我:“你怎麽了?”我道:“沒,沒什麽。”這時,他看到了那個睡在我床上的男孩子,頓時,臉色一變。
    他說:“他是誰?”
    “是,是……”
    “好啊,你敢背著我亂來,我真是瞎了眼,沒想到你也是這樣的人,道貌岸然,假正經。”不等我解釋,他一陣暴風驟雨,摔門而去。
    我追出去,他頭也不回,我給他打電話,他不接。我心想,完了。曉悅對我道:“對不起,沒想到會這樣。”他很自責,我讓他不要擔心,我道:“沒事。”其實,我心裏別提多難受了。
    他要找她解釋,我說:“他如今在氣頭上,他不會聽的。”曉悅道:“那怎麽辦啊?”我說:“沒關係,我先幫你找個地方先住下來,我再慢慢向他解釋。”曉悅說:“現在恐怕隻有一個辦法了,就是找到昨天晚上那個撿礦泉水瓶子的老婦人,隻有她才能證明我們的清白。”我想了想,也隻能這樣了。
    我們洗漱完畢,一起去江邊尋找那個老婦人,江邊人很多,都在親水平台上嬉鬧,我們找了半天,也沒見到那個老婦人,直到天黑,也沒有結果,隻好失望地回去了。
    第二天,我們又去江邊,等了一天還是沒有任何結果,我很著急。第三天,依然如此,沒法子,我隻好先給曉悅找了個房子租住了下來,又給他買齊了生活用品,安頓好以後,我漫無目的地又去了江邊,坐在台階上,看著滾滾東流的江水,我感慨萬千。
    天黑了,華燈初上,五彩的街燈映照著江麵,如詩如畫,遠處的江麵閃爍著點點漁火,仿佛美麗的夢幻……夜深了,我失魂落魄地向回走,低著頭。
    突然,我聽見身後有人叫我:“小姑娘,怎麽還沒回家啊?”我抬頭一看,差點跳起來,正是那天晚上撿瓶子的老婦人,我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再也不肯鬆開了。
    我說明了那天發生的事,希望老婦人能給我做個證明,她愉快地答應了。
    第二天,我和老婦人還有曉悅一起來到了他的家,經過解釋,楊南終於相信了我。
    和男人相處,簡直就像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打得好,如魚得水,萬事大吉;打不好,焦頭爛額,身陷囫圇,還要丟人顯眼。
    經曆了這件事情,我做事更加小心了,生怕再讓他誤會,但是,怕什麽來什麽,偏偏這倒黴的事又發生了,是什麽呢?
    還得從一件男人的內褲說起。周末,楊南到我家來玩,我很開心,忙給他削水果,大獻殷勤。
    突然一陣花香飄了進來。他說:“你買花了?”
    “是的,我買了束玫瑰插在花瓶裏,放在陽台上。”他走過去,看著花,撫摸著花瓣說:“好漂亮的花啊。”
    “這是粉色玫瑰,花期很長的,可以開一個星期……”
    “這是誰的內褲?”突然,他打斷了我的話,怒目圓睜,氣衝衝地質問我。
    “當然是我的內褲了。”我漫不經心地講。
    “胡說。”
    “我沒胡說啊。”有些疑惑。
    “你變態啊?”
    “什麽?你怎麽罵我?”我一愣,心想,他在發什麽神經啊?怎麽前言不搭後語。
    “你仔細看看,這到底是不是你的?”說完,他一把丟進一件內褲來。
    我一看,頓時傻眼了,怎麽了?原來是一件男人的內褲,鏤空的,香豔而性感,上麵還有一朵花呢。
    “你穿男人的內褲?”暈,我差點昏倒!天啊,我的陽台上怎麽會有男人的內褲呢?
    我家裏根本就沒有男人的東西啊。
    “老實告訴我,是哪個男人的內褲?”
    “我,真的不知道。”
    “好啊,你敢背著我和別的男人亂搞!”
    “我真的是冤枉啊,我沒有”
    “我算是看錯你了,算我瞎了眼睛。”他摔門而去,我呆了,天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我的家裏怎麽會有男人的內褲?我平時都是一個人住的,根本就沒和男人同住,現在該怎麽辦?
    我正在懊惱,有人敲門,我以為是他回來了,急忙過去開門,是一個男孩子,我不認識。
    我問他:“你有什麽事?”他說:“我是樓上的,昨晚涼了衣服,好像有件內衣被風吹了下來,你有沒有看見?”哦,天啊,原來是他的內衣掉到了我的陽台上,我又氣又笑,他要是早點來,不就沒誤會發生了,唉。
    我把內衣拿給他,對他說:“小哥哥,我被你害死了,就是因為你這件內衣,被我男朋友看見了,他以為我和別的男人有關係,現在不理我了,我簡直比竇娥還冤啊。”他說:“這很簡單,我給你證明。”我說:“這樣最好。”他笑了。
    事情清楚後,我和楊南之間的感情更深了,因為,這些都證明了我的清白,那天,我在他辦公室整理文件,他抱著我又親又咬。
    自從調整了職位,我也離開了楊南的辦公室,雖然我不是很情願,可也沒什麽辦法,畢竟要服從領導的安排,顧大局。
    再說了,彼此不在一起辦公,可能還能更有利於工作的開展,甚至是感情的培養,你想,兩個人時時刻刻都在一起,那時間長了,還不煩死啊?
    一點點空間和隱私都沒有了,別說你看了哪個帥氣的男孩子一眼,或者是你讚美了人家幾句,就算你一天打幾個噴嚏他都知道,你說,這樣的距離誰能受得了?
    那天下班後,我正要離開,楊南走過來怒氣衝衝地對我說:“我去歐洲期間,你有沒有背著我和別的男人亂搞?”我嚇了一跳,一頭霧水,聽到他粗俗的問話,我生氣地說:“你在說什麽?”他冷冰冰地說:“你自己看看吧。”說著,把一封信狠狠地摔在我的辦公桌上,出去了。
    我莫名其妙,拿起來一看,是一封沒有署名的信,打開裏麵有一些照片,天啊,我看完不禁頭皮發麻,腦袋嗡地一聲,差點摔倒,居然是我和艾克在床上的照片!
    我仔細回想一下,難道那天艾克和我發生了關係?不可能啊,他不是說我們沒有發生關係嗎?
    可是,這些照片又是怎麽回事?明明是我和他在床上一絲不掛地抱在一起,完了,我該怎麽辦啊?
    不行,我得去找艾克問問。我怒氣衝衝地來到艾克家,興師問罪,使勁捶他的門,
    “砰砰砰……”他懶洋洋地問:“誰啊?”我也不說話,還是使勁地捶門,隻聽艾克穿著拖鞋走過來開門。
    他穿著睡衣,頭發蓬鬆,一副居家小男人的樣子。我怒目而視,把照片往他臉上一摔:“這是怎麽回事?”他很鎮靜地說:“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的。”我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幹?”他冷冷地說:“我喜歡你,但是,你不喜歡我,我也沒辦法,隻能這麽做了!”我說:“艾克,我哪點對不起你,你要這麽害我?”他說:“隻是想和你在一起,別無他意,又不是敲詐勒索。”他解釋說,那天我喝醉後,他給我洗完澡,本來是想和我發生關係的,後來覺得不太好,他走的時候,又怕我將來再拒絕他,便拍了親密照留用。
    這個男人,可真是陰險啊,比狐狸還精明,簡直太可怕了!我氣得說不出話來。
    他說:“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我質問他:“你這麽做,不覺得很卑鄙嗎?”他冷笑著說:“這都是你逼我的!”我真恨不得給他兩個耳光,揚起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可是,我想女人不應該打男人,他往我麵前一頂,說:“有本事,你打啊,你打啊。”我罵了聲:“無恥。”轉身就走。
    他說:“等等,就這麽走了?你怎麽和你的美男上司交代?”我頭也沒回。
    “他真的不適合你,你還是答應我吧,我真的好愛你,我們在一起,我會讓你幸福的。”我也冷冷地說道:“我可不想經常戴綠帽子!”……出了艾克的家,我心灰意冷,渾身冰涼,我恨艾克的無情,恨他的卑鄙,恨他的濫情,更恨他隻喜歡錢。
    為了錢,傍大款做情人的男人,我最看不起。這樣的男人,最賤。為了錢,做情人和鴨子有什麽區別?
    甚至比鴨子更無恥,鴨子賣身是生活所迫,而做情人完全是心甘情願。
    還是那句話,沒錢的時候,沒有男人喜歡你,有錢的時候,會有很多男人喜歡你。
    但是,那樣的男人,是你想要的嗎?這樣的男人,反正我是死也不會要的。
    然而,我該怎麽和楊南解釋呢?他能原諒我嗎?